“陛下,好看吗?”
谢池春着一身鲜绿色圆领袍服,腰束蹀躞带,脚蹬乌皮靴,乃是一身男子装束,头梳半翻髻,简单装饰,只戴几枚小小花钿别在发间。
她随陛下秋猎,到时候要骑马射箭,穿着襦裙多有不便,所以叫尚服局特制了这身圆领袍服,轻捷简便,行动便捷。
谢池春转了个圈,阳光落在她绿色的衣袍上,“陛下,好看吗?”
梁垣看她一眼,谢池春生得明丽,她着裙装更多几分娇美,而今日这样的装束则更多几分飒爽明丽,她很适合这样的装束。
梁垣心中这样想,口中却淡淡道,“不好看。”
谢池春动作顿了顿,冲他做了个鬼脸,“陛下明明就觉得好看。”
她一贯如此胆大包天,梁垣竟然都有些习惯了,不急不缓道,“你如何知道朕觉得好看?”
谢池春一旋身,坐在他腿上,两手攀着他的脖颈,“妾就是知道。”
梁垣也懒得同她争辩。
“陛下,我的弓箭呢?”谢池春揽着梁垣的脖子道,秋游是要打猎的,但是宫中统一准备的弓箭十分笨重,并不合用,谢池春便央梁垣替她寻一副来。
梁垣看一眼富立岑,富立岑拍拍手,立刻有小太监捧着一副弓箭上来,这弓箭比寻常的弓箭小巧一些,弓臂用黑狐皮包裹,谢池春试了一下,握在手中空放了一箭,果然轻盈灵巧,谢池春笑颜灿烂,“多谢陛下。”
梁垣慢悠悠笑了一声,“这是朕十岁时用的弓箭。”
谢池春笑意不变,顺手拿起托盘上的一支羽箭,搭弓拉弦,对着窗外放出一箭,正中窗外一簇飞花,将这花牢牢钉在树干之上。
谢池春抬着下巴笑道,“这可是陛下十岁时的箭术?”
捧弓箭的小太监吓得跪倒在地一动不动,陛下面前擅动刀兵,这位谢婕妤还真是胆大得与众不同。
梁垣失笑,拊掌赞道,“果然胜过朕用这弓箭时的箭术。”
谢池春力气不大,但是目力很好,放箭也果决,多少习弓箭多年的男儿也比不得她的箭术。
“陛下在这用晚膳吗?”谢池春把弓箭放下,看看外头的天色,阳光渐渐西斜,也快到用晚膳的时间了。
梁垣摇头,“杨美人病了,朕去看看她。”
谢池春笑,“那陛下去吧。”
梁垣看她一眼,“你的生辰也被刻在那木人之上,你倒毫不在意。”
谢池春含笑道,“妾有陛下洪福庇佑。”
梁垣笑了一声,这会儿倒知道嘴甜了,“行了,朕走了,你早些让他们传膳吧。”
“陛下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