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 第5章 考试

第二天，学生都在议论着做完删帖的事。闫子清半眯着眼睛看着向柒说道：“好像从开学第一天起，你就是南川一中的热搜第一，何必在意这次。”向柒笑了笑，没说话。

她确实信守承诺，每天都穿着校服。

高一的生活很快就要结束了，他们马上就要迎来期末考试。南川一中的文化课考试要全市排名，选修课则是本校学生排名。期末考试时间下达后，一张舞会的邀请函贴到了教学楼的告示栏上。

各位同学们好！

期末考试结束后一天，我校会在舞会大厅举办一年一度的艺术节。每位同学需要邀请一名异性作为自己的舞伴参加艺术节。

“一年一度的艺术节，七七，你参加吗？”闫子清有些嘲弄地问她。“参加。”闫子清笑着继续说道：“那你的舞伴可不好找了。”“什么意思？”向柒一头雾水。告示不是刚刚贴出来，莫非有人早就预定了？闫子清也不卖关子继续说道：“白哲，宋辰飞两个人已经找好舞伴了，白哲已经邀请了隔壁班的一个女生。而我，也被原宸邀请了，你……自求多福。”“你们什么时候找的舞伴，怎么不跟我说？”闫子清有些调皮地说道：“要不是你把某人赶走了，你至于到处找舞伴吗？”

向柒的脑海里浮现出那张妖精似的脸。算起来，她已经两个多月没见到他了，但是原宸，陆景深倒是每天见。“陆景深有舞伴吗？”向柒突然转头问闫子清。闫子清手中的饮料差点掉地上。“你真绝，到时候再跟陆景深上个热搜？”向柒把手中的书塞到闫子清手中，大步向着南楼走去。

“陆景深，你出来一下。”她走到高二三班门口说了一句。陆景深狭长的眼睛微微睁开。他的眼睛深的好似一潭水，五官很立体，虽有一双凌厉的龙眼，但整张脸更多的是清秀感。他缓缓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这个姑娘。他跟原宸差不多高，喉结突出，弯唇微微一笑足以让所有人为他痴迷。包括男人。

“有事儿？小嫂子。”自那天她跟沈翊风被挂到论坛火了之后，他和原宸就一直这么称呼他。“别瞎叫。艺术节我没有舞伴，你能不能当一下。”几个字便概括了她想说的内容。她不想长时间待在这。只要她在这，所有人都会窃窃私语，她永远是焦点。

陆景深盯着她看了许久，目光勾人。他很好奇，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让沈翊风那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花花公子为之疯狂。“好啊，到时候去你家接你。”向柒挑了挑眉“地址已经发你了。”说完便离开了南楼。

陆景深看着手机上的地址：龙苑158号。

向柒踩着点走进班。林寒已经不对这个大小姐抱有希望了，只是祈求期末及格就好。她坐在椅子上，再次闭上眼。“大小姐找到舞伴了？”向柒轻笑一声“当然。”闫子清没再多问。

一月七日，南川市所有学生迎来他们一学期最重要的考试——全市期末测评。考前一天，向柒去了基地，跟陈彦聊着天。

一个女服务生将酒端到一个酒桌上。酒桌上一个男人开始对她动手动脚。向柒的眼神逐渐凶狠起来。“真巧，撞老子枪口上了。”说完扔下酒杯起身准备开打。陈彦急忙拉住她。“这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向柒挑眉“你几个意思？”“他在南川的权利……你要是不想求你爸或者你哥给你善后，最好别。”陈彦自知拦不住她，只能搬出那两人。

向柒甩开他的手“过几天我也16了，没那么莽撞。”她径直走向那男人，毫不犹豫地坐到他旁边“刘总，女服务生怎么有资格跟您喝酒。怎样都得我这个老板亲自陪您啊。”说完便从桌上端起一杯酒递到男人面前。陈彦不禁笑了笑，这就是她的自有办法。服务生看到老板亲自解围，立刻端着盘子离开。他的手也搂上了她纤细的腰。她忍着恶心在那里坐了大概二十分钟。“刘总，我楼上还有客人，我招待一下马上回来。”说完便离开座位，走到洗手间。

真他妈恶心，操！

她刚从洗手间出来，便被一个熟悉的身影堵在门口。她抬头，便对上了他那双猩红的双眼。酒吧中播放着悠扬的音乐。他一手掐住向柒白皙的脖颈，靠近她用气音说道:“我不找你，你也不找我，嗯？先是让阿深陪你参加舞会，然后在就把跟一个老男人搂搂抱抱，我比不上一个年近半百的老男人？向柒，你品味真差。”

向柒怒视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老男人自有老男人的好。”沈翊风的脖子青筋暴起，掐着她脖子的手抬起她的下巴，左手伸进她的衣服，在她腰间摸索。“你干什么？”“干什么？我说了，最好不要惹到我，不然做出什么我自己都无法保证。”

他的唇落在她的唇上，舌尖撬开她的牙齿，在她的口腔中舞动。她捶打着沈翊风，她想叫，奈何嘴里有东西，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她使劲抓着沈翊风，指尖嵌进了他的肉中，三分钟后，沈翊风转移目标。他噬咬着她勾人的锁骨，向柒用尽全身力气推他，也不过是徒劳无功。她转头咬上了他的耳朵，沈翊风阳头看向她说道:“确实熟练。”随后松开她，抬手抚了抚被她扣出血的地方，笑道:“你就这么服侍客人的吗？”那双桃花眼在**的渲染下愈发风流，弯唇不羁一笑，他便是一只彻头彻尾的男狐狸精了。

向柒瞪着他，随后便戏谑地笑道:“风哥又不给钱，你还不算是我的客人。”沈翊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很快，便又摆出一副花花公子的样子。“那请向小姐告诉我，怎样才能成为你的客人？”“年过半百的时候。”

他收起懒散的样子，脸色阴了下来。转身，消失在她眼前。

艺术节当晚，她穿上香奈儿高定礼服，踩着高跟鞋，化着妆走出了别墅。一辆法拉利458停在她的门前。陆景深西装革履地走下车给她打开车门。

两人走进舞会大厅，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暖光灯打在她白皙的面孔上，妖娆而不失风度。白色鱼尾裙勾勒出她迷人的身体线条。陆景深一套黑色西装配上皮鞋，头发蓬松有质感。右耳一个蓝钻耳钉是全身最好的装饰物。这时，谁不会称赞一句好一对金童玉女呢？

他们入场后没多久，沈翊风也带着舞伴走到舞会现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向柒的同桌，郑楚柔。向柒拿着一杯香槟走到闫子清身边，看着舞池里跳舞的宋辰飞和白哲，轻轻抿了一口说道：“我这个舞伴，还满意吗？”闫子清放下手中的酒杯，轻轻鼓了一下掌“精彩。”

艺术节每年都会选出一对最佳舞伴。被选中的人都会在聚光灯下带领着众人翩翩起舞，然后在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之时，聚光灯会打在那对人身上，两人会一起走上台，感受众星捧月般的感觉。

向柒喝过酒之后，便挽起陆景深的胳膊在舞池里翩翩起舞。陆景深低头注视着这个姑娘，他大概明白沈翊风为什么会做出那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举动了。

她确实不似普通富家子弟，她出场就足以让所有人惊艳。一身傲骨好似荆棘丛中的玫瑰。不止沈翊风沦陷，他……也有些动心。

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所有人都静静地站在舞池中。聚光灯最终打在了陆景深的身上。霎时间，所有人都注视着他们。包括沈翊风。

“小嫂子，十二点了。”陆景深挑眉看着向柒，向柒轻笑一声，挽着陆景深的胳膊走上了舞台，上楼梯时，他伸出手让她扶着，两人在聚光灯下，向柒的头上带着最佳舞伴的皇冠。

众人先开始担忧的神情立即烟消云散。“原来她跟沈翊风没事儿啊。”“天呐！原来他俩才是一对。”下了舞台，向柒小声地在陆景深耳边说了一声谢谢，便端着酒杯去找闫子清。

沈翊风走上前抓住向柒的胳膊准备离开。向柒穿着长裙和高跟鞋跟不上他的步伐，他便将她抱起离开了舞会。

原宸拉着闫子清走到陆景深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摇摇头“看上一个人，准备开撕吗？”闫子清一口酒呛到了自己，剧烈地咳嗽起来。原宸立即关心道：“没事吧？我带你去更衣室？”闫子清摆了摆手，绕过原宸看着陆景深说道：“你……你喜欢她？”“挺有意思的。”陆景深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一旁的沙发上撩拨起了手机。

原宸看着闫子清说道：“他跟阿风不一样，有接触障碍。刚才向柒挽他他没甩开手上楼梯的时间还能扶她，你觉得他喜不喜欢她。”闫子清想：我去，刚入学一个学期，收割了全校两大男神。向柒，有魅力。

沈翊风把她放在洗手台上，他一把捏住她的脸，对着她的眼睛。“考前跟内个老男人，考后变成陆景深？你学坏了。”向柒盯着他，眼睛深不可测。“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你何必来纠缠我？”沈翊风没有说话，呼出的气息却一次比一次重。普通？这个女人可一点都不普通。相反，她去哪都会是耀眼的存在。良久，他笑了出来。“我自愿的。”向柒也被他这句话气笑了。他有舞伴有女朋友，纠缠她不过是他愿意。“你高估自己了。”她想走，可他的手禁锢着她的腰。

他放开捏在她脸上的手。在她眉间落下一个吻，摸着她的头说道：“我不会强迫你，如果阿深也喜欢你，我跟他公平竞争。”说完便把向柒抱下来，重新回到了舞厅。

进入寒假的向柒过得不似在校那般充实。期末测试成绩在一月二十五日公开。而等待结果的这段时间对于普通人是很焦虑的。但她不同，她每天两点一线，一个疾风，一个基地。

这天，她在赛道上飞驰。戴在左耳上的蓝牙耳机发出铃声。她单手持车把，左手轻按了一下接听。

“你谁？”她戴着耳机，无法显示电话号码。即便她现在拿着手机，她也不知道打电话的人是谁。她没有记电话号码的习惯，也没有手机调铃声的习惯。她只有飙车戴耳机的时候会开铃声。其他时间给她打电话，接不接得到，就是随缘了。

“出去玩吗？”对面的男声缓缓传入她的耳畔。她一脚刹车踩下，车轮和地面发出尖锐的声音。她不需要考虑堵塞赛道的问题，因为疾风，只要她来，就是专场。

“去哪？”对面轻笑一声。“冰岛。”向柒摘下头盔继续说道“只有你我？”“不会。”“几点？”“明天早上十点半，我们大概会待一个月。”“知道了。”

向柒下车，出了俱乐部的门。随后开着她的奔驰GLS，直奔北渝。

五个小时后，她出现在那偌大的庄园前。她只来过一次这个房子。她敲开门，向景亦有些惊讶。“别多想，我只是来取我的东西。”说完便自顾自地走进家门。她看着饭桌上的向南国，冷冷地说了两个字——护照。

向南国脸上的笑顿时间僵住，他压着怒气说道：“我说过了，不要再想着回美国读书。”“我旅游。”向南国拍着桌子，情绪瞬间失控“你这个逆子！三年不回家，回了家就是取护照，你就这么厌烦你爸，这么厌烦这个家吗？”向柒冷哼一声，毫不示弱地指着他的鼻子“从你为了向景亦回国的内天起，你就再也不是我老子了。”自己上楼走到她的房间。

意料之中的是她的房间上了锁，这让她更加笃定，她的护照仍然在她的柜子里。她一脚踹开房门，拿起护照，离开了家。

关上车门仍旧能听到房子里的怒吼声。向景亦追了出来，手中拿了一张银行卡“旅游需要钱。”向柒不由笑出声。她的哥哥什么时候也开始关心自己了，平时，不都是向着那个父亲教训自己么。她推开他拿着卡的手“怎么，拿张卡收买我？下次再用这个做威胁？”随后她点着一根烟说道：“之前内张卡里的两千万我汇到你的账户里了，你应该也能看到。”说完摇起车窗，开车离开。

“收拾东西，一会去你家。”“干什么？”闫子清放下手中的画笔打开公放。“旅游。”“去哪？”“冰岛。”闫子清听到这个地名笑了起来。“你没护照，你忘了？”向柒又轰了一脚油，车速瞬间达到220。“我回家取了，我在开车，两个小时后到你家门口。收拾一下行李。”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您好，我的护照之前被吊销了，现在想重新补办。”“小姐，需要提供您的身份证，户口本等证件来公安局补办。”“网上办理不可以吗？”“好的，请您提供一下您的身份证号。”话音刚落，向柒的手机弹出一条信息。是她的电子版护照。

闫子清的直觉告诉她，这次旅行，肯定不止她们两个人。而其他人是谁，她心里也大概知道了。

两个小时后，闫子清托着行李箱走出楼道。她和向柒不一样。向柒喜欢安静，自然环境好的独栋别墅，而她则喜欢人间烟火的高层住宅。

“跟谁一起？”向柒拿起旁边的烟盒，打开准备抽一根，却发现，去北渝前新买的一盒烟，去了一趟之后便抽完了。闫子清从包里拿出一根烟递给她。

向柒点着，放下车窗缓缓说道：“沈翊风他们 ”好家伙，大型修罗场，她可真是心大。闫子清看着她一脸倦容继续说道：“你回家取护照了？”“嗯。”沈翊风到底给她灌什么**汤了？三年前她来到中国，当天就搬离北渝来到了南川，在那之后就再也没回过家。这次竟然为了区区一个护照回家了？还是……为了跟沈翊风出去？疯了，都疯了。

第二天，三辆超跑停在她的门前。别墅区的超跑并不稀有，但是三辆法拉利同时停在一栋楼前，确实罕见。

向柒穿了一身灰色运动装，戴了一个鸭舌帽，拉着行李箱走出房门。闫子清也穿了一身运动装拉了一个行李箱。

沈翊风打开车门，修长的腿迈出车子。上前接过向柒的行李箱，帮她搬到后备箱。原宸则是帮着闫子清搬行李。只有陆景深一个人坐在车里，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陆景深跟沈翊风，原宸在舞会后坐在海边促膝长谈到天明。“你跟向南国的恩怨我不管，但是她，你不能动。”沈翊风默默地听着他这位兄弟的话。他从未对一个女人产生过想法，他只对他的家业感兴趣。向柒是第一个，讽刺的是，他第一次就碰壁了。

向柒坐进沈翊风的车内，三辆车同时发动，去往机场。

沈翊风安排好了一切。她们把行李交给工作人员便去接待室等着了。沈翊风坐在向柒对面，看着她端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便开口说道：“你……算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之前他的女朋友都是三天一换。到时间就分手，然后找下一个。他也从未把人领到家里，从未那样紧张过一个人。也从未想小心翼翼地询问一个女孩对自己的感觉。

“沈翊风，我不讨厌你。”沈翊风回头看着她，她的眼神仍旧深得如一潭水。他们两个很像，从不把内心的脆弱展现给别人，为了掩盖自己，就只能装成一个刺猬。可如果真的用心，他们就会卸下伪装。

向柒放下手机继续说道：“我们是朋友，关系很好的那种。”沈翊风的心情好像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在听到朋友这两个字之后，他的心情跌倒了谷底。

一旁的原宸听到这段对话不厚道地笑了。闫子清也笑了出来。闫子清和原宸两个人一直保持着暧昧关系，谁也没有捅破，只是任其自然而然地发展着。

很快他们便登机了。头等舱的人并不多。向柒上了飞机就有些困倦，她昨天开车跑了七个多小时，晚上因为闫子清在没有喝酒，她几乎折腾到凌晨才睡。

她支着自己的头，昏昏沉沉地睡着了。这一觉她睡得很舒服，没有做梦，没有心慌，也没有抖。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她重新闭眼又睁开，沈翊风的喉结？她再向自己的左面看去，她正靠在沈翊风的怀里，身上披着飞机上的毛毯。

“醒了？”沈翊风放下手中的杂志，摸了摸她的头。“睡得午饭都没吃，你是猪吗？”说完便叫来空姐。没过多久，一分西冷牛排和一杯香槟气泡酒便端了上来。

他没有直接递到她的面前，而是先将牛排切好，再给她。

“昨晚没睡好？”他看着她，眼里满是温柔。“嗯，没睡好。”向柒一边说一边吃他切好的牛排。披在肩上的长发总是跑到前面。她没有戴皮套，只能一边吃一边弄着头发。

突然，她觉得脖子后面有一阵凉风。他帮她抓起了头发。这样的姿势一直保持到她吃完。

“我睡下之后……你就没动过？”向柒很清楚自己，她觉轻，只要有点风吹草动她都会醒。沈翊风轻嗯了一声，拿出纸巾在她的嘴边擦了擦。“你穿太少了，一会儿去更衣室换一套厚的衣服。”沈翊风继续说道。他们现在已经飞出南方，气温不似南川那么高。吃饭的时候确实有些冷，没有在他怀里舒服。

她忍不住裹紧了身上的毛毯，沈翊风见状便把她搂到怀里。她靠着他的胸膛，抬头便能看到那张妖精似的脸。沈翊风穿的也很单薄，但他的身上仍旧很热，她的鼻子再次闻到了那股熟悉的香味。

她靠着他，冰冷的心又被融化了一些。她不是不需要关心，不是表面上的无坚不摧。可能给她这些，给她安全感的，竟然是认识了三个月，还每次被她言语攻击的男生。

当飞机进入北极圈的那一刻，向柒也在飞机的更衣室换好了冬装。其他人也是。闫子清看着飞机外的夜空，极光在空中变换着颜色，好像一些精灵在跳舞。向柒也看着窗外美丽的景色，她被这一瞬间迷住了。

这一刻没有烦恼，没有疾病，没有任何问题。有朋友和喜欢自己，自己也有好感的人在一起看极光，对她来说，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下飞机后，沈翊风一手牵着向柒的手，一手拿着行李。“你不用牵着我，我自己可以走。”向柒轻轻说道。沈翊风停下脚步，弯下腰温柔地说道：“你知不知道自己的手有多凉？”说完便牵着她继续走。

闫子清，原宸，陆景深在两人背后看着。“啧啧，追个人连物种都改变了。”陆景深笑着拍了拍原宸的肩膀调侃道：“不止他。”说完便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旁边的闫子清。

沈翊风没有订五星级的酒店，而是订了一家民宿。这个民宿有很好的位置可以看到极光。各方面服务也很好，跟五星级酒店差不多。

沈翊风把她的行李送进屋子，打开空调之后就离开了。“沈翊风。”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叫他。沈翊风转身看着她“怎么了？”“没……没事。”他轻笑一声“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说完这些话他顿了一下，犹豫了一会儿又加了一句“晚安。”

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她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空，今晚，又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