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与陈靳辰解释,他也没有问我,只是默默地陪在我身边。或许从这一刻开始,我才明白原来自己对感情的恐惧是来自于自我否定,以及自我怀疑。
我总是在想到底是我做错了什么?可是从来没有想过我没有错,错的是那个不配拥有的人。
陈靳辰本来第二天就要飞澳洲,但是担心我,就把机票改签了。他想带我一起去散散心,我拒绝了,我本就不是一个爱旅游的人,我更喜欢待在画室。
可是他对我说,“你总是画城市的角落,为什么不愿意去户外,用自己的眼睛真正地去感受自然,画笔去记录呢?”
好吧,我再想想……
上一世的陆铭喜欢徒步,我就跟着他走了许多地方,他总是走在前面,路况不好的地方他也总是顾不上我,而我也知道这是我自找的,明明知道这是一条只有靠自己才能完成的路,却还是选择跟着他的脚印,顾不上欣赏沿途的山峦、森林、湖泊、河流,也顾不上周围的历史古迹、民俗文化。我眼里只有前面人的脚印,从未抬起头见证这些或神秘或美妙的文化沉淀。
因此,每次陆铭徒步结束以后,向我感慨这次旅行的收获,多么美好,景色多么壮观,心境又升华了,而我从未感同身受过。我脑海里回想起来永远都是,我跋山涉水、攀登陡坡,不知道哪里来的耐力和毅力让我克服了困难和挑战,只是好累。
而这一次,我和陈靳辰说:“我要住最好的酒店,要看最美的日落,要吃最美味的食物,还要画最浪漫的画。”陈靳辰微微一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