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度畸形 第21章 第 21 章

其他人都换上了自带的球衣，只有乔裕然严实地穿着校服，连外套也没脱，他向下拽着袖口，拉低以掩饰手腕处的伤疤。

篮球比赛是两个班比，周围也聚集了一些人过来看比赛，许薇拿着买来的养乐多分给她，她接过来，插入吸管，看着篮球场上的人，酸酸甜甜的口感从舌尖扩散开来。

程琅倒是有点想看乔裕然穿背心的样子，他以往穿的都很严实，不露一寸皮肤，更让人好奇衣服下的肉/体，正如禁欲的神父往往是人们所心驰神往。

比赛开始，程琅对篮球赛的了解，仅限于知道投进篮筐就记分。她和大多数人一样肤浅，喜欢看的只是他们撩起球衣的瞬间露出来的腹肌。

她这个年纪，被这些东西吸引也正常，所以她从来都是光明正大地看，不会害羞。

乔裕然在那群人里尤为突出，她看不懂篮球赛，只知道他蹦跳投篮的动作干净利落，两条腿修长，运篮球的手指在阳光下显得白净又好看。

防守的人是被她看腹肌的那个男生，长相清秀，白皙的脸庞泛红，可惜没能防住，乔裕然纵身一跃，迅速将球投进篮筐。

男生有些遗憾地舔着嘴唇，捞起球衣下摆擦汗，她的目光再次被他吸引，看着露出来的肌肉发呆。

男生很快放下衣服，转身投入到比赛当中。

程琅收回目光，和乔裕然的视线撞个正着，两人静静对视，她没有被抓包的心虚，反倒是他先露出有些牵强的微笑，然后转过身背对着她。

他吃醋了？程琅想到，但随即不在意地继续看起比赛。

乔裕然无疑是全场的焦点，他所在的队伍比分遥遥领先，把对手输得心服口服。比赛结束后，有人上前想和他握手交个朋友，他却平淡地越过那人，径直朝她走来。

比赛结束前，许薇就支支吾吾着找借口离开，她那点小心思程琅也能猜到，无非是想给她和乔裕然制造机会。

“我这没矿泉水，养乐多喝不喝？”她往前递。

乔裕然接过来，喉结一滚，用着她喝过的吸管，剩下一半的饮料立马就见底。

看他额头上全是汗，程琅想了想，没说出“你怎么不给我留点”的话。

“你不热吗？要不然把拉链解开吧。”

他点头说“好”，低下头解开校服的拉链，里面有被汗水浸透的痕迹，宽松的校服短袖此时贴着他身体。

风吹过，汗水蒸发，凉意让他的胸前……有了反应。正常状态下看不出来，但要是起鸡皮疙瘩，即使是男生也会很明显。

他拢了拢外套，“陪我去买瓶水可以吗？”

程琅想也没想就答应，路上想提醒他走错路，小卖部在另一边，但他拉着她的手腕，仿佛没听见。

学校里不乏有早恋的情侣喜爱的约会胜地，比如学校后墙的树林，又或者乔裕然把她带到的地方。

这里离教学楼远，学生和老师都少来，小情侣想约会又嫌不够隐蔽，反而让这儿成了最佳的隐蔽场所。

程琅正疑惑，想说他真是太大胆，下一秒乔裕然就在她耳边低声说:“你喜欢腹肌？”

没想到他这么直白问，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他清咳一声说:“篮球场上人多，我不好给你看，现在可以了。”

随着他的动作，结实的腹肌映入眼帘，不同于那个男生的清瘦，他明显有锻炼的痕迹，伴随着吸气，清晰分明的腹肌也跟着动，勒出紧绷的形状。

程琅忍不住上手摸，指尖刚碰到，乔裕然就发出很小的吸气声，耳廓在她眼皮底下红透。

她感觉新奇，她只摸过程舒的，不像他这样，他的结实而且有肉，程舒比较瘦，但比例优越，像张白纸，把他折腾到皮肤全泛红才更具美感，而乔裕然天生就充满魅力具备荷尔蒙，两个人的气质完全不同。

到底是怕被人发现，她放下乔裕然的衣服，抱了他一下，轻飘飘的吻仿佛从没存在过，落在他颈侧，如同瞬间消融的冰雪，只剩下那抹湿润的触感。

他吞咽着口水，目光晦涩地紧盯着她的唇。

在学校里，程琅不敢干什么出格的事，怕被开除，于是在他要亲下来时，一把将他推开。

“我说了，要等放学。”

乔裕然愣怔地看着她，脑子却清醒无比，那一瞬间他萌生了想和她逃课的念头，如果她不想去他家，也可以去外面，去任何一个她们能在一起的地方。

但他迅速清醒过来，让她跟他逃课，会连累她，他可以不要命，不顾学校领导和老师的看法，是因为他背后有可以为他担保的人，她没有。他都自身难保，更别提保护她。

程琅没去管他的失神，拽着他的衣角说:“要下课了，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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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业本掉在墙角，翻开的页面上一条长长的黑色笔迹，课后辅导从她提出给奖励开始就变了味，吻从脸颊落到嘴唇，从最初的轻轻一碰，变成了唇舌缠绕。

房门被敲响，程琅推开气喘吁吁的乔裕然，压着声问他:“你不是说你父母不在吗？”

“应该是管家。”他起身整理好衣服，走出去开门。

“少爷。”门口的男人递来果盘。

乔裕然冷着脸，“下次不用擅作主张做这些无用的事。”

男人是他父亲身边的人，吩咐他来照顾他，其实就是监视，他好歹是那个人的儿子，那个人不希望他死在浴室，弄得满屋子是血。

管家没说话，微笑着关上了门。

他端着果盘进来，水果切得整整齐齐摆在盘子里，鲜红欲滴的草莓挂着莹润的水珠，他问她要不要吃，于是草莓变成了草莓汁。

他有病，好好的整颗草莓不吃，喜欢吃她嘴里的，程琅咬掉草莓尖，剩下的被他吞吃进嘴里。

如果是程舒，她的巴掌估计已经落在他脸上了。

对着乔裕然，她有一点纵容，或许其中也藏着一丝讨好。

程琅手里拿着又红又大的草莓，草莓汁顺着她的手指流下，蜿蜒的红色汁水很快流到手腕，凝成淡红的小水珠。

乔裕然低头，舌尖卷走了她手腕上的草莓汁，她感觉痒，想缩回手，却被他固定住。

“还想要。”他说。

因为要舔，他压低了姿态，那双始终平静的双眸此时瞳孔微微缩放，纯粹的深黑中，溢出来痴迷的神色，那么浓郁的感情，仿佛不该出现在他身上。

程琅笑了下，内心升起微妙的愉悦，直到草莓被他吞进去，她抱怨:“手指好黏。”

“嗯。”乔裕然用舌尖把她指缝的草莓汁也卷走，唇瓣染上深深的红润。

他握住她的指尖，细密的吻落在她手背，异常明亮的灯光让他内心的**再也无处遁形。

“晚上，我总会想起你。”

“对不起。”

程琅不明白他为什么道歉。

乔裕然紧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膛，像在忏悔，心脏剧烈跳动，呼吸也愈发急促。如同稚儿第一次明白了爱的含义，想要表达，却担心太过沉重，让她感到负担。

她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说:“你不用道歉……那是正常反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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