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金千成婚之日,苏容目被古夫人禁止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溜溜达达的在后花园逛了一圈又一圈,看到古金百不自觉的跟了过去,古金百回头,他笑了笑道:“宾客都在前院,这位公子迷路了吗?代我向老阁主问好。”
古金百突然神色慌张的左右看,逼近一步道:“你认错人了,我是这家主人的弟弟古金百,不明白你说的老阁主是什么意思。”
苏容目挠了挠头,上下打量着他,就因为他出现在蓬勃阁时不穿青绿色制服,所以才印象深刻,特意问过小实子,说是老阁主破格收了一名十三岁的弟子,算下来今年十六,不该认错。
古金百走远后又返回来,伸手指着他,那个那个半天说道:“我不喜热闹,你去一保街的吴记酱骨家买三斤酱骨,我哥入洞房后,我、陪你喝点。”
“用不着。”
“这是主人家的命令。”
苏容目一脸无奈的跑出去,叨咕兄弟的弟弟就是自己的弟弟,想喝酒就陪他喝。
他拎着酱骨头哼着小曲,走哪哪有售卖车倒地,下意识看看天空,啥时候刮旋风了?有百姓在整理街面他便饶小道走。
突然一阵阴风刮的他直哆嗦,还真有风啊,他转身想换条路正看到一个蒙面人朝自己出刀,抬起酱骨挡住后,一边大喊救命一边上蹿下跳,往后面仍鸡笼子破草席。
蒙面人边躲边喊:“不要怕,乖乖吃下这颗药丸,不会伤你分毫。”
“去你奶奶个腿的。”
苏容目心里盘算会不会是日阁的人报复,溜号的一瞬间刀架到了脖子上。
又是痴傻的毒药,他眼看着药丸逼近嘴巴,蒙面人的胳膊瞬间被划了一剑,马朵琪正要补一脚,那人自己跑开了。
“赤紫珠都交出去了怎么还会有人图谋不轨?”
苏容目直勾勾看着前方实在不解,马朵琪拍拍他胳膊,“没受伤吧?今日是古公子大婚之日,我和父亲来道贺,怎么没见你?”
“啊,古家人不知道我是假的宠儿,禁止我出席。”
马朵琪突然捂嘴笑出声,“都说大丈夫能屈能伸,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看来就是形容你这种肯受委屈之人,愿不愿意陪本小姐去天下第一楼吃糖醋排骨?”
二人喝的大醉,从有记忆起的童年聊到成年,天下第一楼真是人性化,夜晚会将一楼的展示品收起,换成躺椅,专供醉的不省人事的客人使用。
苏容目受惊似的坐起,看到马朵琪躺在旁边才松了一口气,被古金百追杀的噩梦让他确认昨日之事就是他干的。
他匆忙跑回古府,砸着古金千的门喊出来,吓的红莲赶紧拽开他,哑着声音说:“阿容公子冷静,少夫人还在里面,要是被她的陪嫁九儿看到跑到夫人那告状,后果不堪设想。”
苏容目恍惚了一下,像是忘了古金千昨日大婚,晃晃悠悠的朝石凳走去。
“怎么了?”
古金千衣衫完整的推开房门,苏容目咬牙切齿的点的他,“你弟弟要杀我灭口。”
“你喝了多少?”
古金千刚扶住苏容目听到九儿使劲清嗓子的声音,他瞄了一眼没理会,让红莲去煮醒酒茶,扶着苏容目坐到石凳上让他慢慢说。
“我就问你,我在东凉县也住过一段时日,完全没见过古金百,他去哪了,是不是不在府上?”
“他姨娘刚走说去外地散散心。”
苏容目手指头一点一点仿佛说了好多,嘴巴却像是黏在一起的,半天才发出声音:“他是东派老阁主的座下弟子,小实子都要叫他一声师叔。昨天我认出他,他就……”
苏容目撸胳膊网袖的,胳膊翻转半天嘿嘿一笑道:“记错了,是小朵琪救我时划伤了他右臂,一查便知。”
古金千立马起身,边走边问:“就算他是东派弟子被你发现又能如何,有什么不可说的秘密要灭你口?”
苏容目跟着跑了几步清醒很多,疑问道:“少爷聪明,想不出理由吗?”
古金百房间已被下人收拾利索,他昨晚和古老爷一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