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目一下午都盯着古金千看,惹的苏容一怀疑他要图谋不轨,中途趁大家各自休息时,拽过苏容目小声道:“哥,我答应你不惦记少爷还不行吗,本来咱家的阶级也进不了古家门,你可别伤害他啊。”
“什么?哎呀,你别添乱了。”
再上马车时苏容目推着她让她和欧阳实厚一起驾马车,她倒是开心的很,一点没想拒绝。
一行人进城时天已经黑透了,苏容目看古金千紧紧攥着拳头,脑袋轻轻砸向马车壁,立马坐过去握住他的手,看他神情痛苦不堪实在不忍心,看了眼周围拿出解药。
刚放到古金千嘴边就被他按压下去,“我想再试试。”
“不行,已经进城了。”
“就说我病了。”古金千把三颗解药打掉了。
苏容目又掏出三颗解药,别着古金千的胳膊往他嘴里塞,看他痛苦比他还难受,从小到大连个虫子都不敢踩死的人,不想成为间接杀人犯。
两个人折腾的动静有点大,苏容一正奇怪能因为什么吵架啊,就听马车后的南派弟子调侃:“古公子悠着点,这可是夜市街,人流多着呢,别让人看笑话。”
欧阳实厚忍不住推开车门,“够了”,正看到苏容目的手怼在古金千嘴边,又默默地把车门关上了。
“都整误会了,你快把解药吃了。”
苏容目哑着嗓子说完累的倒到一边,歇了一会儿才挪过来小声说:“你觉得一件事有百分之二十的几率成功算不算高?”
见古金千没回话,故意挤挤笑容道:“我已经拜托小实子研究终极解药,说是一个朋友中毒但没提是你,我说他有娘子孩子是家里的顶梁柱,小实子向我保证没问题……”
“你觉得百分之二十的成功率高吗?”古金千面无表情的插了一句。
苏容目哑口无言,只道了句:“对不起。”
“不用道歉,我从没怪过你。”
苏容目拽开马车门,“酥饼,你进来休息会儿,我驾车。”
众人赶到客栈门口,那里正站着两名捕快。
一人迎上前对着朱鹤抱拳鞠躬道:“欢迎朱峰主大驾光临灵水县,县丞大人恭候多时。”
“县丞大人忘了江湖规矩吗?江湖与朝廷互不干扰,可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
朱鹤说完就往客栈里走,捕快才掏出请帖,“抱歉,县丞大人有事相求,但有难言之隐,只好辛苦朱峰主走一趟衙门。”
“说白了就是找你平事儿。”
苏容一急的插了一嘴,拽着古金千就往里走,喊店长大少爷来了要上等房间。
店长倒着茶看了古金千好几眼。
“有话直说。”
“大少爷,你难道不知道东派和南派不对付?明年武林大会咱们是要和东派合作的,前期老爷都谈的差不多了,基本为大少爷铺好了路,现在您和南派的峰主混在一起,会不会影响合作啊?”
“咱家少爷是被强……”
古金千按住了苏容一的手,让店长做好自己的事。
店长亲自端了几盘花生瓜子山榛子,边摆边说:“大少爷多包涵,晚饭还得等一会儿。”
苏容一抓过瓜子就翘起二郎腿,瞬间腿被古金千按压下去,她忍不住的又翘起来,“少爷,这是吃瓜子的标配。”
古金千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再管她,她突然神神秘秘的往前探着身子问店长:“门口那捕快说县丞大人有难言之隐才找朱峰主,咋,朱峰主有包治百病的神药啊?”
“破案呗,衙门束手无策只好依靠江湖力量。”
三人对视了一眼,苏容目也坐过来抓起一把花生。
店长嗨了一声,“什么难言之隐,全县城都传的沸沸扬扬的,县丞大人权利再大也堵不住老百姓的嘴啊。”
店长见古金千点头才敢继续说道:“这得从为什么送礼送了个人开始说。
本县倒泔水的老于头有个小孙子六岁,爹娘几年前去南方打工染上疫病走了,小孙子懂事得很,整日跟在老于头身后帮忙,渐渐的就被周围的孩子孤立,骂他是泔水。”
“这种现象倒是哪都有。”
苏容一赶紧拍了苏容目一下,“别打岔。”
“本县首富布料大王,就是做布料生意的王员外,大少爷,咱客栈的布料都是王家布坊的。
王员外的小儿子今年十五岁惯的不成样子,小小年纪不学无术整天拿着弹弓到处打,我的胳膊都被他打伤过。”
店长说着撩起衣服给古金千看,紫黑紫黑的一块。
苏容目揉着下巴说道:“这是专门定制的铁疙瘩打的,否则边缘不会那么圆。”
“阿容公子厉害啊,怪不得大少爷……”
“说正事。”
店长啊啊着点头道歉继续说道:“大概一个月前,老于头的小孙子追着一只小野狗追到了街市上,正巧王小少爷从饭馆出来被小野狗绊了一下,他疯狂的踢了小野狗几脚,小孙子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竟冲上去推王小少爷。
王小少爷举起弹弓打到小野狗没了动静,又对准小孙子说了一句’遛狗不栓绳你死有余辜’,就专打要害要了小孙子的命。”
苏容一下意识向后仰去,脑袋晕乎乎的,质疑道:“弹弓再厉害它是圆的,不至于当场丧命吧?”
“恐怕是因为小孙子身上有泔水味儿,没人愿意施救。”
突然“啪”一声,茶杯落地碎了,古金千看苏容目神情恍惚立即想到尸臭,又见他气的像刚跑步回来一样喘,捏了捏他肩膀,“都过去了”。
“然后呢?”苏容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