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上林斐然一起。”张春风又说。
周争渡轻微皱眉,他最不喜林斐然一脸惨白,那张浑身都浸透着苦兮兮的样子。只想到林斐然毕竟中了探花,虽不喜却也是一个李家学堂出来的。
李家学堂那么多人,唯独就这三人互相认识,全当是以后彼此有个照应。周争渡点头应诺,
回到房屋,张春风也没心思再去嘬李秀满,这几日喝了太多酒水,身体困的要死。
张春风沾了枕头就睡。
接下来的三日,张春风忙着准备殿试的事情。
她倒是不害怕自己和周争渡殿试有问题,只担心林斐然。
殿试考的其实不会太难,只不过女帝面前,大殿之上。像是林斐然等这种一辈子都没入过京城,没进过皇宫。
女帝的帝王之位又建的那般高,怕是原本肚子里脑子里全是学识,结果到了殿前,吓得脸色发白一句话都说不出。
因了,这几日,张春风就让周争渡和林斐然,轮流开口,不断说话练嘴皮子。
其中苏紫蕊也带着小爹来了一日。
张春风这屋子本来不算小,可一下多了四个人,就有点局促。
李秀满只好将苏紫蕊的小爹让到床榻边坐着,他不断去给一群人端茶倒水,润润嗓子。
苏紫蕊见张春风对自己完全是倾囊相授,又觉得张春风讲话的时候,言辞妥当,声音若山泉之水好听,就更喜张春风。
无奈何,上次请吃饭她没出钱。
这日结束后,等一群人走了,苏紫蕊特地将张春风拉到房屋拐角的帘子处。
“紫蕊到底要说什么?这般神秘?”张春风不解,竟要避开李秀满和她小爹。
两人熟悉后,都直接以名字相称。
苏紫蕊从包袱里拿出个四四方方的乌木盒子。
那盒子宛若京城中富贵之家女子的梳妆盒般,上下三层。
“送我嫂嫂的胭脂水粉?”张春风接过盒子疑惑。
苏紫蕊神秘的摇摇头,“不是,这是我们用的。”如葱一般的手指,指下张春风又指下自己。
刚开始张春风还以为苏紫蕊是说,是女子用的胭脂水粉。
只被这一指,苏紫蕊的意思竟然是,这里面的东西只适合她和苏紫蕊。
“等我走了你再看,切记先不要当着嫂嫂看,用法我都标明了,你一定能看懂。”
苏紫蕊拍拍盒子,赶忙拉着自家小爹走。
李秀满起身去送两人到楼下。
趁这个时候,张春风打开三层的乌木盒子。第一层是皮革制作的像是腰带的东西,张春风没太看懂,将那东西完全拿出来,的确正好缠在腰部,可以调节松紧,皮革还不勒腰身,只下/体部分有个圆洞。
再打开第二层赫然放着五个大小不同,颜色不一,形状各异的玉柱。
那东西做的实在是过于逼真,张春风看了都暗暗吃惊,只感慨这江南工艺的精美。
第三层则放着好几瓶药膏,瓷瓶上每个都写了,未开始前使用,结束后使用等等。
三层的东西全部联系起来,张春风立马明白这些东西的用处。
其实这事情,她早就知道如何进行,只是还没决定直接碰李秀满,自然没准备东西。
但在苏紫蕊看来,张春风和李秀满都直接住一个屋子,想来是早已经无数次了,她送的东西不过是给张春风多点选择的花样。
“春风,你在帘子后做什么?”李秀满送人回来,见张春风还在帘子后,不解的问。
“没什么。” 张春风一听嫂嫂回来,赶忙将木盒盖好被子,她也没将木盒藏起来,直接当着李秀满的面放到了柜子中。
“这是苏紫蕊送我的东西,里面牵扯到朝堂,嫂嫂知是在此处就是,切莫打开。”张春风叮嘱。
李秀满点头,他自是不会随便动张春风的东西,不过日常要帮张春风洗衣服,可能不小心碰到点什么。
“嗯,睡吧,我明日早起参加殿试。”
“你先睡,我帮你收拾下衣服。”李秀满说,他寻思张春风明日还要穿那一身水墨色的,可衣服处略微有些褶皱,李秀满将衣服在桌面铺开,用装了热水的水壶,一点点将衣服熨平整。
做这活的时候,李秀满双袖高高撸起,露出白皙的小臂。
跟着张春风一直呆在屋子里不出门,李秀满这皮肉当真养的比进京时白嫩太多。脸皮白的像豆腐,他身子又强壮,嘴唇红润饱满。肩膀宽阔,腰身却细,好个倒三角的形体。
整理衣服的时候,李秀满微微俯身,因送走了人,只张春风在屋子里,李秀满身上只穿了两层衣服,衣领宽松,弯腰时轻松露出大片肌肤。
张春风扫一眼,总觉得也不知是不是自己每天抱着嫂嫂嘬的原因,原本李秀满胸脯也是正常,现在看总觉得鼓鼓的。
李秀满今日也感受到张春风的目光,他狐疑的扭头,“怎么了?”
“嫂嫂,你为何这里肿肿的?”张春风要演习自然要将这清纯无知的形象贯彻到底,她直接问出来,手指还指着自己胸口。
李秀满低头看自己,脸庞忽然一红。
“不是,是这几日没有做活,长胖了许多,我改日少吃点就好了。”
李秀满说的是实话,之前他每日抡着锄头干活,身上肉紧致,如今出门就是马车,饭菜里的油水也多,自然身上的肉也松软了。
“可嫂嫂腰身却并未长肉。”
“还是长了点,只不太明显,我也觉得自己这几日重了点。”李秀满诚实道,想起等张春风殿试后,自己也能出去找个活计做,自然就能瘦下来。
张春风点头。“不过我觉得嫂嫂这样就好,想吃什么就吃,何苦还要挨饿减肥。”
李秀满没做声,将张春风明日穿的衣服整理好,洗漱了躺在床上。
张春风却冷不丁又问,“嫂嫂这几日可还梦到了兄长?”
“没有,这几日都没做梦。”李秀满回应,心里又叹气,手里没了张春天的画像,这张脸早晚都得忘记了。
“嗯。”张春风点头,脑袋又靠在李秀满胸膛上睡。
往常李秀满并未觉得不妥,毕竟张春风并未高中,还是个念书的小孩。
可一想过了明日,张春风很可能入朝为官,若是为官,还和自己这般躺在一张床上睡,怕是不妥。
李秀满寻思,等张春风高中后,自己应该和她说说,两人最好分开睡。
第二日一早,张春风收拾整齐出了门。
这次直入皇宫殿试,宫中派了马匹来接。
一人一辆,往宫中去。
远远望见大红色的高墙,地上的青砖瓦在车轮下作响。
虽则车窗并未封闭,可没人敢直接拉开车窗往外面看。
张春风只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儿,马车停下。
宫中分三大殿,前万朝殿是上朝的,中金榜殿便是殿试,后长德殿是祭祀皇家列祖列宗。
金榜殿中已然放置了绣金桌椅。
张春风等人在殿中并排站好,就听到小太监捏着嗓子喊:“陛下到。”
“草民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群人行礼后站起。
女帝名安素然,不到四十岁,一身明黄龙袍,长发散下,脸庞仍是温柔,可一双眼睛中却带着帝王的威严。
往站在底下的一群人扫去。
安素然开口:“抬起头来,让朕好好看看我大雍的人才是何样貌。”
“你便是张春风?科举时你论农夫种植,可谓精彩绝伦,朕看了文章还以为这是哪个四十岁老头写的,原是你这般年轻艳丽的女子。”
张春风微微拱手,“草民谢陛下抬爱,草民出生农村,自幼家贫,家中都以种地为生,因此知这农夫种植。”
她这话才落,却听一太监又朝着女帝耳语。
安素然面色透露出不耐烦,但还是点点头。
小太监立马喊:“太子到。”
同样一身明黄的李雍款款走来,他走路姿势没半点稳重,左右摇摆后,站在距离张春风不到一米的地方。
“儿臣参见母后,今日殿试,儿臣起晚,着实是儿臣的错,请母后责罚。”
安素然摆摆手,“你虽身为此次科举的主考官,从头至尾却是杨尚书在忙碌,罢了,今日能来已数实不易。”
“儿臣谢过母后。”说罢他朝着张春风看一眼。
张春风装作半点不认识李雍的样子,朝着他行礼。
李雍冷哼一声,当初张春风踩他小腿,在他身上写字,又是让他烧火又是让他睡地下。
明明知道当初的赵雍就是太子李雍,如今还做出一副完全不认识的样子。
“哦,这位便是状元郎?当着是好皮囊,如此长相要比秋月楼的花魁都艳丽几分。”李雍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张春风。
不过几日不见,这人着实又艳丽了许多。明明只穿黑白水墨,整个却如水墨画中最勾人的一笔晕染。
他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谁都知张春风是女子科举的状元郎,李雍却将其比秋月楼那种卖身的花魁。
安素然皱眉,“闭嘴!这是我大雍朝的状元郎,你身为太子最该礼贤下士,怎可说此等话?”
“母后,儿臣无意冒犯,只觉得状元郎如此艳丽,怕是这读书的功夫不如梳妆打扮的功夫足,万一只是虚有个名号。。。”
“住嘴,你是不信我大雍选拔官员的科举?”安素然一副暴怒的样子,惊的朝堂上几人纷纷下跪。
张春风疑惑,李雍虽说话不检点,但为这句话如此暴怒,伤的还是自己身体,何苦?
旁边的杨尚书一身红袍跪在地上,连连给李雍使眼色。
是因这女帝做妃子时也曾饱读诗书,妃嫔之身不能参加科举,安素然便要了科举的试卷,自己写了一份。写完后,照着当朝状元的对应,竟然和状元朗写的近乎一模一样。
安素然心中欣喜,自己一个女子也写能做这科举的试卷。
可这事儿被皇上听了,只说女子更重容貌,才学不值一提。
如今安素然做了女帝便最恨,有人因女子容貌忽视才学的。
如此大怒后,安素然直接下旨:“新科状元张春风才识过人,自今日起封太子太傅,教导太子日常读书,规正太子言谈举止。”
最近是走剧情,走完剧情就可以xxoo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8章 第 28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