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玲苑起初也没真想迁出户口,这事太麻烦了,她只是想将年志强一家的户口拿捏到手罢了。
但是上天如此成全,年玲苑将钱结实绑在自己肚子上,“户口和钱的事解决了,那么剩下该谈论年贯祖的事了。”
夫妻俩一听,赶忙道:“你还想怎么样?”
“怎么样?”年玲苑稍稍放缓脸色,“我看在你们是我二叔二婶的情分上,年贯祖我可以不计较,但是,我要去我镇上同学家住几天,我不放心你们!这几天就靠二婶一个人帮我收拾好家当了,村长,我搬去知青院没问题吧?”
村长吐出一口烟,将手中的烟锅嘴狠狠往年贯祖大腿上压下。
“啊啊啊——”年贯祖发出死猪般的惨叫声,高红梅一把推开他,哆哆嗦嗦在背篓里找出一些草药,放在嘴里嚼了几下,吐出来用手指拨弄着,敷到儿子腿上,“你烫我儿子做什么。”
村长却是恨透了年贯祖,做事一点都不牢靠,年玲苑暂时去她镇上的同学家住,那这钱得藏在哪?!他那整整一百八十块!整整一百八十块,是他儿子娶媳妇的彩礼钱,年贯祖怎么敢的!
但是特派员在这里看着,他什么都不得做。
他只得忍下这口气,点头。
年志强只有一个重点,那就是“你当真不会说出这事?”
年玲苑点头,毕竟在农村,女孩子的名声要是毁了,那打击性是巨大的,而男孩子——她才不在乎年贯祖什么名声,她只知道一件事,年志强将会比谁都严守口风,因为特派员见证了,只要他敢说,她就敢闹,让流氓罪这个罪名跟年贯祖牢牢锁死!
那年志强高红梅夫妇就有幸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喜剧啊喜剧。
虽说很想事情做绝,但是她还在农村,户口也是农村户口,她还没摆脱这种局面之前,她不能想象失了儿子的年志强会做出什么事。
到最后,年玲苑拿着村长开的介绍信,以及自己家的户口以及自个儿的高中毕业证,换上一件在衣服内衬里缝了几个袋子的上衣,将这些东西都塞进衣服里,她轻轻呼出一口气。
“警察叔叔,您是个好警察!”
她由衷地敬佩着他,这位公安特派员完全可以不给她和年志强一家商量的机会,直接将年贯祖抓走,毕竟年贯祖确实是犯下流氓罪了,但是事情到最后,特派员成了她底气,没有这位警察叔叔,她想替原身扳回公道,首先第一步就迈不出。
“为人民服务。”就一句特事特办,他也是清楚要是一不做二不休将人捉走,一个没爹没娘、又是农村户口的姑娘在村里很难活下去的,这村人,风气不行。
等小姑娘回来时,他多过来几趟看看小姑娘过得怎么样。
将小姑娘送到她同学家前,还问清楚了身份地址,岳毅光这才放心离去。
年玲苑记住他的名字后,就跟原身同学高兰淇碰头了,长话短说说了她二叔克扣她口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