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也是可怜,艾莉丝从小生的美丽,却被克洛斯子爵看上,她父兄反抗子爵被杀,要我说就该带着钱财跑的远远的。”有人叹气摇头。
“被子爵看上是她的荣幸,又是一个自命清高的女人,不过如此。”有人贬低唾弃。
眨眼间,叫做艾莉丝的金发碧眼女孩已经被工作人员叫来护卫赶到门口。
傅君尔饶有兴趣地朝那位金发碧眼的女孩走了过去。
“你的悬赏,我可以接。”
女孩惊讶回头,脸上已经布满泪痕,她先是惊喜,却在看见傅君尔的瞬间凝神,低头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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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行,你这样的容貌会把自己搭进去的。”
“艾莉丝小姐,这样由我去接近克洛斯子爵,然后暗杀他。”
傅君尔比本就高挑的金发美女还要高出一个头,低头抬手挑起艾莉丝美丽的头颅:“不是更轻而易举吗?”
艾莉丝一时看呆了,布衫帽遮住了她的头发,却遮不住美丽的容颜,但是她依旧拒绝:“不,我需要一位强大的佣兵,才能突破层层护卫的保护,杀了他!”
显然,她不认为比她还更漂亮的傅君尔拥有这样的能力。
好吧,暂时傅君尔确没有:“但我就是一名佣兵,艾莉丝。”
傅君尔一边掏出她的佣兵徽章,一边说:“况且,现在只有我愿意接这个任务,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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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迷人,摄人心魂,皓月当空,却泛着阵阵红光。
克洛斯子爵的城堡门口,络绎不绝,地板上印着的树影,被微风吹动,悄悄地摇曳,没有任何人察觉。
当然也没人看到树后面的傅君尔。
最后艾莉丝还是同意了傅君尔的提议,给了傅君尔来宴会的邀请函,而作为报酬,傅君尔需要艾莉丝在听闻子爵身亡的消息后,立刻乘着马车离开罗斯堡。
听闻这次宴会是克洛斯子爵为了宴请从圣都远道而来光明教会的人,掌管着皇家的骑士,玫瑰夫人作为皇族的人很是仇视他们,所以在听闻艾莉丝可怜的遭遇后,爽快的送出了请帖。
她很乐意让光明教会的人难堪。
傅君尔穿着一身哥特暗红蕾丝裙,在裙底大腿上绑着腿环,上面一把泛银锋利短剑,这套衣服还是艾莉丝提供的,却意外地合身。
“噢,这位小姐,请问你的请帖呢?”门口的迎宾管家并不认为,着装普通但却容貌艳丽的傅君尔拥有请帖。
比起雍容华贵的身份,他更认为傅君尔是跟着贵族来的被献给克洛斯子爵的礼品。
“在这呢,也许子爵该换一个眼神好一点的管家了。”傅君尔掏出那张精致的请帖,上面绘制着艳丽的描金玫瑰。:
迎宾管家的脸立刻变得谄媚:“原来是玫瑰夫人啊,夫人您怎么一个人来了,也不早说。”
当然是因为她不是真正的玫瑰夫人啦,真正的玫瑰夫人在玫瑰庄园,怎么可能会来一个笑子爵的□□宴会。
傅君尔丝毫不理会他,头也不回,转身就进去了,暗骂一声,真是狗眼见人低。
宴会从始至终都护卫森严,现在都已经接近尾声了,一开始克洛斯子爵听说玫瑰夫人来了还一直在找,听说宴请的主客,光明教会的人也没有来,不过他们很快就陷入酒池肉林中。
傅君尔早在他们开始找人前就套上了她的黑色大帽衫,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
“你们快点,这是我们教主大人送给子爵的礼物,一定要在宴会结束前压轴出场,惊艳子爵。”几人行色匆匆地推着一辆木车,停在了主殿门口。
傅君尔悄悄地爬上木车,发现里面躺着一个人,但是他一动不动,背对着傅君尔,似乎昏睡,露出的双手,肤色苍白,毫无血色,又似乎是已经死亡。
忽然那人轻轻微动,察觉到有人在接近,马上警觉地坐了起来,朝傅君尔这边看过来,灰色的长发,随着他的转动而摆动。
松垮垮的衣襟打开,裸露出他雪白的胸口与腹肌,靠!这子爵男女通吃啊?
深邃的血红色双眼,与头发一样发灰的眉毛,长长的睫毛,像蝴蝶一样扑闪。
就连傅君尔都愣了一下,红色的眼睛一般是血族才有的,所有他是西方人,但是这人身上有着东方长发的美韵,傅君尔在东方都少见。
“你是谁?”他眼神迷茫,苍白的肤色显得嘴唇格外的红。
噢,听听,连声音都这么迷人。
“我?我当然是来救你的神。”看见漂亮的东西,傅君尔烦躁的心情都变好了,还有心思调侃。
“那么你又是谁呢?为什么会被他们当作礼物送给别人?”傅君尔心情极好地找了个位置坐下来,面对帅哥。
“他们说我叫霍柯,是他们的家仆,要任他们处置。”霍柯表现的无比脆弱。
“他们?他们是谁?”傅君尔瞬间起了怜惜之心,当然也只是在那一瞬间,她的心像杀了十年鱼一样冰冷。
“不知道,我醒来,就已经被他们关住了,我不记得任何东西了。”霍柯轻声说着,眼底是傅君尔没看见的暗沉。
“那....”
傅君尔还想问些什么,木车忽然地被推动,让二人同时都噤住了声。
木车停下来时,已经到了非常亮的地方,傅君尔甚至能透过黑布,感知到外面,无数人打量的目光。
“子爵大人,这是鄙人小小的敬意,还请您笑纳。”随着这人声音话音的落下,紧接着就是布帘被翻开的声音。
“哗”,不仅仅是布帘掀开的响声,还有人发出震惊地噪音,他们皆被笼子里霍柯的容貌所惊叹。
霍柯灰色的长发,半遮半掩,胸前肉色,若隐若现,长长的睫毛忽闪,令人看不清神情,却心生向往。
不过去掉黑布的笼罩,在光线的投影下,傅君尔眼神微露锋芒,这人看着,似乎有些眼熟。
至于傅君尔,她还带着帽子,其他人认不出来也就算了,克洛斯子爵心心念念的人,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正当献礼那人想解释,这个带着帽子的不是他们送来的人时,子爵笑着说:“可以啊席纳,我还没抓到的人,你倒是给送上来了。”
说着他就上前,一把掀开傅君尔的帽子:“瞧瞧,这不是那日宁死不屈的小美人吗?怎么这么不小心被送到我面前了?”
席纳见到这种情况,到也不解释了,谅她也不敢闹出什么幺蛾子,坏了克洛斯子爵兴致就不好了。
‘嘶~’,随着傅君尔帽子的掀开,众人再一次惊叹,罗斯堡这小地方,竟然能同时出现如此貌美的两个人,真是便宜克洛斯子爵了。
傅君尔看着紧紧跟在克洛斯子爵左右的几个护卫,忍住冲动,默不作声。
这一举动,到是真好取悦了克洛斯,毕竟弗兰对他可是破口大骂,连眼神都是怨恨的人。
“送到我房间里去!”克洛斯大手一挥,让人安排,自己继续与客人饮酒,一场晚宴,宾主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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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斯主卧内,傅君尔正在试图找到出口。
“所以说我根本不是他们的家仆?”傅君尔与他说若他是席纳的家仆,他会有天然的臣服,可是并没有,霍柯正在重塑自己的世界观。
“是的,你有可能是被他们买来的、捡来的、毕竟他们连你的家仆契约都没有。”傅君尔悄悄地往窗外瞄去,楼下很多端着东西往返的女仆。
门外她已经看过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卫,这玩哪跑啊?
时间很快就过去,宴会差不多已经散了,有女仆进房间放热水,点香薰,在为子爵大人拥有一个美妙的夜晚而做准备。
那就只能赌一把了。
佣兵公会给的长剑被管家搜走了,不过她绑在腿环上的短刃还在,拿出昨夜画好的所有符纸,平铺在床上。
经过一段时间的检测,她的言灵能力,能量并不是很充足,用一次就会枯竭,有时是三天后能用,有时是七天后能用,时间不定,不过确实有点东西。
傅君尔无比庆幸自己曾艰难地学了符道。
“你这是在干什么?”霍柯好奇地看着傅君尔在弄一张张不知道画着什么的纸。
“你会魔法吗?”傅君尔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神发亮,这人金发红瞳,看着就不像普通人,说不定是传说中的血族呢?
霍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忘了所有的事情,也包括使不出魔力,不过我力气很大的。”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还把床角掰了一块下来。
“什么声音?!”原本在外头的管家听见声音,进来查看,生怕没把人看住。
“没什么,就是不小心撞到了。”傅君尔赶紧扑到霍柯顺便,掩住他的手,还有手上的碎屑。
管家见二人都在,便狐疑地退了出去。
傅君尔抓紧凑到霍柯耳畔商量大计。
“知道了,不过为什么要杀子爵,我们直接逃不就好了?”听完傅君尔的安排后,霍柯先是点头,然后疑惑地提问。
“不杀了他......”就会祸害更多的人啊。
‘哒’、‘哒’、‘哒’,是克洛斯穿着皮鞋回来的声音。
傅君尔止住了与霍柯细细解释的话,恶狠狠地压着他道:“不杀了他,我就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