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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凌栖又想了很多很多，顾砚不是一个经常撒谎的人，所以自己选择相信，刚才的那一道题算是一个好的证明。
提前背答案根本不存在这么一个说法，这步骤，答案上可没这么详细。
“演技真的挺好的呀你。”凌栖夸赞，“一般人还真的看不出来，包括今天杨老师抽问你，还说什么预习的是数学，其实真的早就预习过了吧。”
“为啥突然问这个？你也发觉到细节了？”
“可能是吧。”
顾砚坐过来，拿笔开动作业。
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很清新，很独特，凌栖认为这种清爽的味道，让人觉得很舒服。
她跟顾砚用的不是同一瓶，但顾客的沐浴露味道显然更诱惑凌栖，她都有问顾砚要链接的冲动了。
“凌栖，我们两个互相保密吧。”
“嗯？”
“你也知道，我奶奶人不傻。”顾砚解释，“要是现在就暴露了的话，她老人家会怎么想，觉得我这个做孙子的为了不花那没必要的几万块钱，耽误了自己的前途，不去重点，她肯定是会自责的，肯定也会勾起她的伤心事，要是我爸妈还有爷爷都还在，这几万块钱自然也少不了。”
凌栖颔首：“好，我答应。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何奶奶经常夸你了，以前我认为这是夸夸其谈，现在我知道了，我也敢肯定了，顾砚，你就是有这么孝顺，你就是有这么坚强。”
“为什么突然煽情啊，说这么伟大，这还是我吗？我都快被感动哭了。”顾砚开玩笑道。
“家里的顶梁柱，不伟大吗？”
“那我还真是厉害，哈哈哈哈。”
凌栖没有反驳的，因为这是事实，厉害是事实，孝顺是事实。
反观自己，自己花钱总是大手大脚，还是要学会克制一下。
晚间，星星月亮也静谧，洗去今天一身的不悦与疲倦，说句晚安，然后，期冀翌日！
还没有开始降温，这个时候，晚上依旧打开空调。
凌栖醒的特别早，五点三十睁开眼后，就再也合不拢了，什么原因自己也不清楚，反正就是睡不着了。
她干脆穿上校服坐起来，打开英语书，记单词和短语。
说到这个英语，凌栖不禁一笑。
记得暑假的时候，顾砚说自己英语不好，就连Yourself这个单词都忘了，现在想想，顾砚说他自己演技好，这一点不得不承认。
演技是真他妈的好……
瑞德还在睡，就只是看看它，都有想去撸它的冲动。
过了不知道多久，凌栖想着打开手机看看几点钟了，界面弹出几条消息。
凌爹：栖栖啊。
凌爹：近期有说要开家长会吗？
起这么早？
凌栖回复：不知道，老师还没说
凌：这么早就起了？
凌爹：有个客户马上下飞机了。
凌爹：公司那边让我去接机。
凌：多休息，注意安全
凌：家长会的话，等通知吧
凌爹：有通知了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好安排假期。
凌：好
凌爹：钱还够用的吧？
凌：还够用，先不说了，拜拜
凌爹：记得要吃早饭啊，别学着网上那些小姑娘要减肥。
凌：知道了，你也是
凌栖他的手机，看了看外面欲亮不亮的天色，又看了一眼时间。
6：09
今天大露一手吧，早饭自己做，至于做什么，一碗清汤面吧。凌栖这么想着。
6：16
兴许是顾砚听见了外面的动静，也起来了。
他睡眼朦胧，站在厨房门口，道：“起来这么早？”
凌栖也很无奈：“以前这个时候都还想着再睡几分钟，今天五点半就自然醒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顾砚颔首：“在煮什么呢？”
“面。”
“啊？你不说我还以为你在做奥斯顿大龙虾呢。”顾砚悦悦道，“你看你摆这阵仗，米其林大厨吧。”
凌栖：“别，可别给我戴高帽，我要有那么厉害，早去参加大赛了好吗？”
“然后再得一个奖杯回来，装进箱子里。”
“可能是吧。”凌栖神情自然。
“你煮的是超级无敌爆辣早餐吗？”顾砚看着她切的，放在那一边的小米辣椒。
“啊？”凌栖蒙了。
要说在做饭方面，凌栖可……
“一下子没估摸分量，可能切多了一点？”
顾砚悦悦道来：“哪里是切多了一点，你是有多喜欢吃辣呀？”
凌栖放下筷子，道：“其实我不太喜欢吃辣，吃火锅的时候也喜欢加醋。”
顾砚颔首，道：“我来吧，你去客厅待着。”
“真的？”
“去吧，你尽管吃就行了。”
“哦。”
凌栖被劝出了厨房，时间还早，他们七点出门都合适，煮面花不了太长时间。
学校。
早自习。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事情。”顾砚道，“我入校成绩是班级倒数第一，要逆袭到班级前一二名，以前有这种情况吗？”
现在是早读时间，课代表领着读英语单词。
凌栖：“谁叫你直接数学交白卷呢，你哪怕是随便做几道选择题，你也不至于班级垫底。”
“问题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控分，不，也不是不知道怎么控分，就是不知道该往哪个地方控。”
“四百七不是刚好？”
“那，现在知道了，但我也不能做什么了呀。”
凌栖无奈：“呵呵。”
班长何诗站起来道：“声音都大声点，别全班几十个人声音抵不过两个课代表，我倒要看看谁还没张嘴巴。”
凌栖目光回到书上，这些单词自己今天早上就记过了，一会儿上课是一定要听写的。
“我演技太好了，计划一下，那要不我这一次只对两个单词？”顾砚小声问凌栖。
“你不会是没借口故意找的借口吧？”
“不信？你随便考我一个单词试试？”
“Welcome Unlt的，nationality国籍，Spell.”
“N-A-T-I-O-N-A-L-I-T-Y”
“好吧，我信了。”
“那我，只对两个？”
“随你。”凌栖淡淡道。
“我咋觉得你还是不信我呢？那你再考几个？”顾砚急着自证。
“我都说了我信了，到底是谁不信谁呀？”
“好吧，对不起，我的错。”
“别摆出那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可没说我不信，别过度解读我的面部表情，我知道你看过有关心理学的书。”
凌栖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他，用书挡着自己的脸，小声道：“你要是没告诉我这件事，你又打算怎么办，问自己只对两个吗？”
“这不是你已经知道了吗，就顺口问问你呗。”
“别问我废话，你讲究的是一个慢慢提升，我倒是无所谓，我可以不装了，但是你不可以。”
“你这说的是实话。”顾砚表示自己非常赞同。
“别说小话了，读。”
“好嘞，收到。”
中午，是班主任杨老师守。
“都拿到手里的回执单了吧？看清楚上面的要求哈，家长会，这个星期的星期五下午，家长不得缺席哈，除了有特殊原因的。”杨老师道。
凌栖莞尔，觉得还挺巧的，今天早上凌界定才问了自己什么时候开家长会，自己说等通知，这不，通知就来了。
“你在傻笑什么呢？”顾砚问她。
“我没傻笑啊。”
“你没有傻笑吗？”凌云路也来插一嘴。
“我说你们是不是闲的慌，上午数学课，汤老师没有布置课后作业吗，晚自习是汤老师的，晚自习前就得收齐。”凌栖翻了个白眼。
桑蜜云闻言扭过身来：“晚自习前就得交齐？她不是说她评讲吗？”
凌云路纠正：“她批改完之后，再发下来评讲。”
“真的是服了，我原本都打算睡了的，现在还要补数学作业……”
“大姐，你是上课没有听吗？但凡上课听了讲的，都知道这作业是晚自习前交齐吧。”凌云路打趣她。
“天生不爱数学，这数学它不进脑子里啊，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桑蜜云也是无语啊，“我爱它，它不爱我，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单方面相思吗？”
“所以就连布置作业的时候都没听，最起码得听听吧？”
“闭嘴，我要补作业了。”
“我写完了，要抄吗？”
桑蜜云眼睛发亮：“拿来吧你。”
顾砚差点捧腹大笑：“这才几天？他们两个日常斗嘴都已经形成习惯了。”
“不知道。”
“我睡了，你不休息吗？”顾砚见对方埋头看着手机。
职高管的不严，就算是学生在课堂上玩儿手机，学校也不怎么管。
职高里的五个高考班也跟他们差不多了，学校主打一个讲究一视同仁。
“你先睡吧，我发个消息。”
“好。”
凌：爸，在吗？
凌界定秒回：在。
凌：爸，你猜的还挺准，这周星期五开家长会（狗头）
凌爹：OK，那我先把假期给排好。
凌：爸，我很好奇呀
凌：为啥你知道离开家长会不远了？
凌爹：每个学期开家长会的时间也就那几天，小学和初中，高中可能也是这样，所以我就问了。
凌：厉害，未卜先知
凌爹：哪有什么未卜先知，不过是开家长会已经开熟悉了罢了。
凌：嗯爸，吃过午饭了吗
凌爹：吃过了。
凌：吃的好吗？客户接到了吗？
凌爹：已经接到了，今天中午吃的也是大餐。
凌爹：【图片】
凌爹：【图片】
凌：好，那就先不打扰你了，拜拜
凌爹：好，上课用心听讲。
凌：必须的
“跟谁聊天呢？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顾砚问道。
“你猜？”
“爸爸？”
凌栖悦悦一笑，开玩笑道：“诶～”
顾砚无奈：“你幼不幼稚，还玩这个？”
“因为我本来就很幼稚，所以我才那样啊。”凌栖道。
“所以是你爸爸吗？”
“嗯，我给他说家长会的事情，让他提早排好假，坐飞机回来。”
“你爸在外地工作吗？”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顾砚颔首：“睡了，晚……呸，不是，午安。”
“午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