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8月21日
我不知道是我没办法承受这样的悲伤,还是我本身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客观记者,那天看完那张照片之后,我正常的生活和工作被彻底的打乱,我坐在办公室里,魂魄已经不属于我自己了。
马骋燃和我聊了很多。
他听了我的故事,第一反应是摇摇头。大概是连他都认同,如果那天我没有见义勇为,庆晨的生命也许就不会这样流逝的无影无踪。
这样的念头在我的脑海里扎了根,他和我说的好多话,我都听不见了。
可是我又不甘心每天只能这样怪罪自己,所以今天我去了趟I国的教堂。在圣白色光辉的笼罩下,虔诚的信徒将鞋凌乱地丢在门外,光脚走进去的大厅里气味有些浓郁,但是神像,平静地看着每个人。
生活这样脏乱,神明凭什么这样清高白净,自私的像世界所有的苦难与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还自诩可以掌管世间一切。
我生气时发出的呼吸重重的,好像打乱了周围祭拜的节奏,四周的人朝我看了许久,而我也在拼命冷静,忍住愤怒。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神明对我冷静的奖赏,窗外阳光透过五彩的窗户,投射到我面前的空地上,七彩斑斓。
我抬头看向神明,错觉里冥冥地看到神明展开了嘴角,他好像在对我微笑。
所以,庆晨,这个世界是真的有神明的,对吗?
我跪在面前梆硬的空地上,几粒散落的沙子按压膝盖的皮肤,疼痛压迫神经,但我还是双手合十,重重地压在沙砾上,用额头砸向地面,虔诚地诉说。
诉说庆晨、诉说自己、诉说战争。
如果你问我,为什么没有许愿,而只是在诉说。因为我不信愿,愿望是要付出代价实现的,我现在已经没有筹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