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袁绍清迈着轻盈的步伐在山里走来走去,走到山头的时候发现村口有人,好像是军营那边的正在朝家里的方向去,回去的时候瞥见了一个小盒子还挺精致,就是感觉怪怪的刚一踏进家门,袁绍清就见那对夫妇就哭的泣不成声
“怎么回事啊?你们为何哭得如此伤心欲绝?”袁绍清急忙走上前去,关切地问道。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放在桌上的盒子上,盒子的工艺看起来有些眼熟,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老妇人眼里泛着泪花带着颤音:“这是…你大哥的骨灰…”
袁绍清的思绪一片空白,脑子里空洞洞的,只有一颗心脏跳动着,按理来说这不是他的亲人只有一面之缘罢了,更不可能感到难过,可他现在就感觉有一块大石头压在他的胸口很难受…很难受…忽然感觉脸颊有些湿润摸了摸脸,发现自己好像哭了…
我哭了?我有多久没哭过了?真矫情…
或许是实在无法承受如此沉重的打击,亦或是觉得太过丢人现眼,袁绍清像发了疯一般地冲出门去,一路向着深山狂奔而去。他的脑海里一片混乱,根本不清楚自己究竟为何会变成这样,但此时此刻,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找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尽情地宣泄内心积压已久的情绪。
也不知跑了多久,直到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无比,他才终于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仿佛要将整个肺部都填满似的。稍稍平复之后,他缓缓抬起头环顾四周,突然心中一惊——此处的环境竟是如此陌生,似乎他从未涉足过这片区域。
“糟糕!”袁绍清暗叫一声不好。他猛然想起,自己跑出家门时天色已经不早,如今夜幕渐深,周围更是漆黑一片。而岳政熙这副身体只是个没有任何灵力的普通人,如果在这荒郊野外遇到什么危险,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更要命的是,自己体内的灵力尚未完全恢复,实力大打折扣
想到这些,袁绍清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从身旁的树上摘下一片翠绿的叶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嘴边,当个临时稻草吹起来,旁边的树丛和草地有有爬行的声音沙沙作响,一条像蛟一样的蛇爬向他,袁绍清走过去准备让他爬到自己身上。
突然之间,一道冰冷刺骨的寒光如闪电般从茂密的树丛中疾驰而过,瞬间擦过他那俊朗的脸颊,留下一道细微的血痕。就在他本能地侧身躲避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时,后背却猛地挨了重重一击,一根坚硬的木棍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背上。
他吃痛不已,但反应迅速,立刻扭转身体,调整姿势,与那个隐藏在暗处的神秘人展开了激烈的搏斗。定睛一看,只见对方竟是来自延陵的一名弟子。这名弟子身材高大挺拔,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凡的气质,显然并非等闲之辈。
更令人瞩目的是,他手中紧握着一根造型独特、质地精良的木棍。这根木棍绝非寻常之物,乃是延陵上一届弟子所特有的武器。然而,众所周知,上一届的弟子早在七年前已经全部丧命,即便有部分传承下来,其制作工艺也难以做到如此精细。因此,可以推断出,此人很可能是那位前辈弟子的后代。
正在此时,远处再次传来一阵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听起来人数众多,仿佛正朝着他们这边快速逼近。
面对此情此景,袁绍清心知不妙,自己以一敌众绝无胜算。心中暗念:“打不过,打不过啊!俗话说得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好汉不吃眼前亏,先撤为妙!”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身形一闪,施展出身轻如燕的轻功绝技,如鬼魅一般在树林中穿梭前行。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身后那名延陵弟子望着他远去的方向,一脸惊愕
在篱栏世家的弟子砌左陶眼中,眼前的这一幕实在令人感到好笑。他看着那个狼狈不堪的人,脸上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忍不住摇头晃脑地感叹道:“啧啧啧,真是想不到啊,你也不行啊,亏你还是吴宗主亲自带的徒弟呢!”他一边说,一边故意摆出一副得意洋洋的姿态,眼神中满是嘲讽
吴宸良听到这话,心中顿时火起,他狠狠地瞪了砌左陶一眼,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呸!站着说话不腰疼,刚才打的时候你倒是来试试啊”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服输的劲头。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之际,箐讽世家的弟子李庭烽连忙出声劝架:“别吵了,别吵了,他都跑走了。”李庭烽一边说着,一边努力地拉开两人,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然而,就在他劝架的间隙,他不经意地瞥了一眼站在砌左陶身后的砌璟袁。只见砌璟袁正蹲在地上,专注地玩着一只小虫子,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周围的一切争吵毫不在意。李庭烽无奈地摇了摇头,又继续劝解着吴宸良和砌左陶。
然而,就在众人还在争论不休的时候,一声凄厉的惨叫突然从远处的村子里传来:“蛇妖啊!”这声惨叫如同一把利刃划破了宁静的天空,瞬间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他们不约而同地停止了争吵,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了村子的方向。紧接着,吴宸良拔出树上的剑和众人毫不犹豫地朝着村子飞奔而去
村子里一片混乱,几只人身蛇尾的妖怪在街道上肆意横行,它们的蛇尾如同利刃般扫过房屋和人群,所到之处,房屋被摧毁,村民们惊恐地四处逃散,鲜血染红了土地,惨叫声此起彼伏。
到了村庄之后众人瞳孔地震李庭烽:“我去!你们看!那是不是煞夜叉!”
砌左陶哆嗦着嘴唇:“竟然蟒鲛…!”煞夜叉不知在找着什么
吴宸良站在人群中,眉头紧锁,他大声说道:“一定是刚才的那个人!刚才我听见有人有节奏地吹叶子,就看见大批虫蛇往他那边去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似乎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砌左陶闻言,立刻打断道:“先救人再说!”他的语气坚定而果断,没有丝毫犹豫。众人听到这句话,立刻抛下争论,纷纷拔出武器,朝着蛇妖冲了上去。
然而,当他们挥剑斩杀蛇妖时,却发现这些怪物竟然有着惊人的再生能力。李庭烽挥剑斩断了一只蛇妖的尾巴,可那尾巴竟然在瞬间又重新长了出来。他吃力地说道:“不行啊!这玩意砍不死啊!”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惊慌。
就在李庭烽分神的瞬间,一只蛇妖的尾巴已经狠狠地扫了过来。他想要躲避,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然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蛇妖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众人惊讶地发现,那些蛇妖竟然停止了攻击,仿佛被某种力量所震慑。
只见砌璟袁站在不远处,手中拿着一片树叶,正用尽全力吹出刺耳的哨声。那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有着某种魔力,让蛇妖们瞬间停止了动作,蟒鲛听见哨声猛的看向这边砌璟袁的脸色苍白,显然他对这种技巧十分生疏,吹了一会儿便已经坚持不住了,身体微微颤抖,蟒鲛想去看看这位吹哨声的此人是谁是否是自己找的人,这时一只手托住了砌璟袁抢走了他手里的叶子,蟒鲛察觉来者何人立刻逃走了,而吴宸良立马追了上去
袁绍清从山里匆匆赶回来,刚踏入村子的边缘,就看到一片混乱,这些蛇妖与他以往所见的完全不同,它们根本不受他的控制,仿佛有着自己的意识和目标。袁绍清心中一惊,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他立刻想起那对夫妇,他立刻转身,朝着那对夫妇的住所飞奔而去。
然而,当他气喘吁吁地回到屋中时,却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他的心猛地一沉,急忙在屋内四处寻找,但依然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袁绍清心中焦急万分,冲出屋子,朝着下山的路一路狂奔,试图在村子里找到那对夫妇。
此时的村庄已经陷入了火海,浓烟滚滚,火光冲天,惨叫声和蛇妖的嘶吼声交织在一起,让人不寒而栗。袁绍清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担忧,他一边奔跑,一边四处张望,希望能看到那对夫妇的身影。然而,就在这时,他的眼角突然瞥到一处角落里露出的一只手。那只手在浓烟和废墟中显得格外刺眼。
袁绍清心中一紧,几乎是本能地朝着那个方向冲了过去。他迅速掀开压在那只手上的石头,然而,映入眼帘的景象却让他如坠冰窟。那对夫妇早已面目全非,他们的身体被蛇妖撕咬得支离破碎,早已没了气息。袁绍清看着眼前这惨不忍睹的场景,整个人仿佛被击中了一记重拳,大脑一片空白,不知所措。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眼中满是痛苦和自责,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无法落下这是岳政熙的身体这是身体给出的心情和反应,他尝试着搬开石头将尸体移出来,可过了半天也没搬动这时他身后的草丛响了起来。
袁绍清轻声开口:“什么时候回来的?”蟒鲛出来眨巴着眼睛看着他,袁绍清:“哦,不好意思忘记你死嗓子上的之前音孔软骨你被别人封住了,但你别着急哈我法力暂时不够给你解开”袁绍清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另一边,一阵冷冽的声音在砌璟袁身后响起。砌诚枫缓缓走来,他的手中拿着一片叶子,轻轻一捏,那片叶子瞬间冻碎成冰渣。他的眼神冷峻而坚定,看着砌璟袁。他缓缓说道:“我说过,忘记你之前学的东西,断不可再使用。”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清凉,看不出任何情绪说完,砌诚枫挥手之间,一道神秘的阵法在地面上迅速结成。瞬间,整个村庄的蛇妖都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冻结,它们的身体在寒冷中变得僵硬,随后纷纷破碎成冰渣,化为一片片晶莹的碎片,散落在废墟之中。
袁绍清感到有冰冷的东西落在鼻尖上。他一愣,伸手一摸,才发现是雪花。可现在才立秋,怎么会有雪花落下?他心中满是疑惑,但来不及细想,耳边就传来了一阵声音而蟒鲛已经不见了踪影他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发现不远处竟然站着砌诚枫和其他几人。
李庭烽第一个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他立刻警觉起来,大声喝道:“谁在那里!”他的话音刚落,所有人都立刻紧张起来,握紧了手中的武器,警惕地盯着袁绍清藏身的方向。
袁绍清躲在废墟的阴影中,迟迟不肯现身。砌诚枫见状,一掌猛地拍向他藏身的方向。袁绍清微微侧身,巧妙地躲过了这一掌,但房屋却瞬间在他身后倒塌,扬起一片灰尘。袁绍清心中一惊,暗自感叹:老朋友的武力可不减当年啊!
就在众人准备继续出手时,袁绍清灵机一动,清了清嗓子地喊道:“救命啊!救命啊!蛇妖好可怕!不要杀我啊!”他一边卖惨,一边悄悄观察众人的反应。砌诚枫看到袁绍清时,心中莫名地漏了一拍,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砌左陶惊讶地说道:“还有活人?”他刚准备上前查看,却被李庭烽一把拦住。李庭烽警惕地说:“先别急着上前,万一他是高级蛇妖化成的呢?还是小心为妙。”
其中一位弟子倒是不以为意,他满不在乎地说:“你们就是大惊小怪,整个村庄的蛇妖不都让琼天尊冻死了吗?”他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仔细一想,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有些眼熟,脱口而出:“是你!”众人立马转头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眼前这个“幸存者”正是之前在山中和吴宸良对打的那个人!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众人纷纷拔剑,冲着袁绍清砌诚枫却毫不顾及,走上前仔细查看了一番,然后说道:“他身上并无妖气。”砌诚枫都这么说了,其余晚辈也就不再怀疑,纷纷收起武器,但仍然警惕地围在他身边。
砌左陶严肃地开口道:“当时蛇妖要对李庭烽下手的时候,璟袁用叶子吹出的口哨,有几分像这位公子在林子里吹的。”他的话让砌诚枫愣了一下,深深的看着袁绍清而袁绍清则沉默不语,只是讪讪一笑。但他注意到,砌璟袁一直在盯着自己看,从始至终都很少发言。
砌左陶咳嗽了几声,打破了沉默:“不好意思,失礼了他比较内向”袁绍清连忙挥了挥手说:“无事,无事,刚才的那些蛇妖可吓死我了!”袁绍清站在众人面前,夸张地表演着,试图用可怜兮兮的语气和表情来博取同情。砌诚枫在一旁悠悠地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你那叶子是怎么吹的,可否再吹一遍?”袁绍清心里一惊,他并不理解砌诚枫的意图,但隐隐觉得对方可能发现了什么。于是,他故作镇定,换了一种曲调继续吹奏。
然而,李庭烽立刻打断了他:“不是不是,你在山上吹的不是这首!”袁绍清心里暗骂:“玛德,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么不好骗?”他无奈之下,只好故意吹错音节,试图混淆视听。但就在他吹奏的过程中,突然间,一阵劲风袭来,他手中的叶子瞬间被打碎,碎片划过他的手指,让他感到一阵疼痛,吹奏被迫中断。
袁绍清抬起头,只见吴邕正揪着吴宸良的耳朵,愤恨地俯瞰着自己。吴邕的神情严肃,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他一字一句地说道:“袁——绍——清。”声音虽然不高,但却如同雷霆般震耳欲聋,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