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遥远而险峻的边境之地,喊杀声震耳欲聋。那一边早已陷入了一场血腥的厮杀之中,刀光剑影交错闪烁,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撕裂开来。尽管魔界早在七年前就经历过一次规模浩大的围剿,当时他们损失惨重,近乎灭绝,但仍有一小部分混杂着不纯血脉的魔族人顽强地存活下来。
数个时辰过去了,战场上弥漫着滚滚浓烟,烽火连天,遮天蔽日。魔族与修仙门派的弟子们激烈交锋,双方皆已伤痕累累、疲惫不堪,但谁也不肯轻易退让一步。就在此时,一道令人目眩神迷的耀眼红光划破长空,如同一颗燃烧着的流星般以惊人的速度朝着这边疾驰而来。眨眼之间,这道红光便直直地冲入了一名修仙战士的身体之内。刹那间,这名修仙战士全身爆发出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瞬间炸开
袁绍清紧闭许久的双眼终于缓缓地睁开了一条缝隙,随后逐渐睁大。他感到胸前犹如燃烧的火焰一般,一口献血吐出来
心中暗骂:“玛德…谁这么大的踩老子一脚…劲真大…”几个时辰后身体稍微能动了,他尝试起身
忽然一股温热的液体带着血腥味喷到了他的脸上,顿时清醒他缓缓转头静静地凝视着这片满目疮痍的战场。
"艹......我不是已经死了吗......这到底把我弄到哪儿来了啊......?啊?" 他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和惊愕。紧接着,他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尸体开始试着活动身体,差点一口血吐出来,这具身体已经受了严重的外伤和内伤
目光所及之处,一片混乱与破败。硝烟弥漫。而就在这时,他突然注意到远处有一群身影正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疾驰而来。定睛一看,他瞬间脸色大变,因为那些人身上穿着的服饰分明就是事业比较大的道袍
袁绍清心道:“不会吧?刚回来就急着将我致死于地…还是老熟人的宗派…”按理说他和每个宗派都交过手,虽然不久这是哪家的宗派但自己肯定交过手
几乎是出于本能反应,他立刻调动体内的法力,准备施展防御法术来应对可能到来的危险。然而,令他感到震惊的是,无论怎样努力,能够汇聚起来的法力也仅仅只有平时四五成左右的水平,再加上这具身体严重受伤,意识到情况不妙之后,他额头上不禁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修士们缓缓地在他面前降落。他们的目光先是扫过四周那些劫后余生的幸存者
就在这时,他的脑海里思绪飞速转动着,各种念头纷至沓来。然而,还没等他理出个头绪来,突然有个人猛地冲上前抱住了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他瞬间僵在了原地,身体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动弹不得。
抱住他的正是岳清煦,此刻正紧紧地搂着他,嘴里还念念叨叨:“臭小子……!你这条小命可真够大的!为什么不早点发出求救信号呢!?魔族有多危险你不知道吗?你们根本对付不了现在好了就剩你们这几个了…对了你哪位朋…道侣没和你一起吗?”
而此时的袁绍清则是一脸茫然,心中暗自嘀咕:这些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胆了?
岳清煦看着他那副茫然不知所措的表情,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被吓到了?阿熙?阿熙?快回神儿啦!”
听到岳清煦一声声呼唤着那个陌生的名字——阿熙,袁绍清不禁有些恍惚,但很快就回过神来,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讪讪地说道:“啊……没事儿,只是见到你们太过激动了……我没看见他。”说完,他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当袁绍清与其他幸存者们被带回军营时,他们的身上都带着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的印记,这都是他们擅自行动、与强大的魔族激烈交锋所留下的惨痛代价。然而,等待着他们的并非安慰和嘉奖,而是无情的驱逐令。由于这次鲁莽的行为导致了大量人员伤亡,军队高层决定将这些违抗军令者逐出军营。
与此同时,岳清煦则带着“岳政熙”踏上了归乡之路。一路上两人沉默不语,心情沉重。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家乡,远远地便能看到那对年迈的老夫妇正站在家门口翘首以盼。见到久未归家的两个儿子突然归来,老夫妇满心欢喜,急忙迎上前去。
可是,当他们靠近后,却察觉到一丝异样。母亲疑惑地问道:“孩子啊,你们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难道仗已经打完啦?”岳清煦心中一紧,他实在不忍心让两位老人得知“岳政熙”因触犯军纪被逐出军营的真相,怕他们因此而忧心忡忡甚至伤心于是,他迅速转动脑筋,随便编造搪塞了过去,他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但眼神中却难以掩饰那份忧虑
待岳清煦返回军营。他面色凝重地开始着手清点战场上牺牲的将士们。然而,当他的目光扫过一具具冰冷的尸体时,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帘——那竟然是“岳政熙”的道侣
这一发现让岳清煦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与不安。要知道,岳政熙与其道侣向来恩爱有加,哪怕是身处凶险万分的沙场之上,他们也始终并肩作战,从不分离。而如今,这位道侣却孤零零地躺在这里,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岳清煦皱起眉头,仔细观察着眼前的一切。经过一番检查,他惊讶地发现,“岳政熙”道侣的尸首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从现场的痕迹来看,很明显可以推断出在他身下原本应该有个人存在,而且这个人后来又将他给用力推开了,初步判断,在被推开之前,这位其实还有一口气在
此时,一个大胆的猜测涌上了心头,他怀疑是“岳政熙”但他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岳政熙不可能发现他活着还能弃他于不管不顾,便不再想这件事
袁绍清在这里已经养了好几个月的伤,日子过得倒也悠闲自在。在养伤的这段时间里,他发现这少年的容貌比不上自己原来那般俊美,但也称得上是相貌堂堂、俊朗不凡。而且,据他所知,“岳政熙”家住在远离村子的山中,想来在村子里也是不太受人待见的
“算了,先活着吧,其他的再想想办法”
这几个月下来,可真是把袁绍清给憋坏了。于是乎,他按捺不住性子,又开始重操旧业——偶尔去抓些蛇虫来玩耍。原先,这不过是他小小的消遣娱乐罢了,谁曾想,有一次他逗弄着自己的徒弟时,那些蛇虫竟突然跑出去了一部分。后来事态愈演愈烈,玩得越来越大,以至于他自己的身体里都不慎侵入了不少毒素。这下可好,着实让他吃尽了苦头,袁绍清心下叫苦不迭
这天,袁绍清正独自一人在大山里穿梭寻觅。猛地向前一扑,成功地将那蟒蛇制服在地。望着手中扭动挣扎的蟒蛇,袁绍清不禁感叹道:“嘿,最近这山里的虫蛇可真是多得有些反常啊,就连村子里的角落里时不时都能抓到几只呢。”就在这时,一阵微风拂过,吹得旁边的草丛沙沙作响,仿佛其中隐藏着什么危险一般。袁绍清眉头一紧,如今他的法力尚未完全恢复,如果此时从草丛中窜出个厉害角色,他可不敢保证能够应对自如。想到这里,他不敢再有丝毫耽搁,连忙抱紧怀中的蟒蛇,急匆匆地往回赶去。
不多时,袁绍清便回到了住处。他一把推开房门,高声喊道:“爹!娘!我回来了!”饭菜端上桌后看着那一桌子菜,又是岳政熙爱吃的,但为了不漏馅袁绍清也只能一直以岳政熙的喜好和习惯生活,这样的习惯,有时候袁绍清也不由吐槽“挑食”尽管是袁绍清不喜欢的也依然装一下,在他吃下几口那饭菜后那老翁开口:“不喜欢就不要吃了”他从桌子底下提上一坛套马杆
袁绍清:“爹,您这说的我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尾音未落,老翁继续说:“虽不知我儿何时喜欢饮酒但我觉得无所谓,你的样貌声音不知是以什么方式伪造我儿的样子我也挑不出来,老夫相信,你不是我的儿子”老翁语气坚定的看着与自己儿子一个样貌一个声音的陌生人
老妇:“但我们能看出来,你不是坏人”老妇顿了顿:“那请问你…我的知道孩子哪去了…”
袁绍清微微垂眸:“死了,我是借尸还魂的”老妇人似乎已经猜到是这个结局,深深的叹了口气不语,老翁也只是吸着旱烟给他倒了一杯套马杆沉默了片刻,老翁:“这几个月看出来了,你常喝套马杆”老翁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开口:“你叫什么名字?”袁绍清怕把自己的名字说出吓到他们便从自己名字便单拿一个字:“我叫阿琛”
阿琛…这个称呼既熟悉又陌生,袁绍清始终记得自己和吴邕可以在哪位面前永远可以耍脾气的人,在他心中留下来久久不能抹去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