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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烈日下，汗水浸湿了衣服，站了不知多久的军姿，直到听见教官一声解散，才各各盘腿就地而坐，还有去一旁喝水的，王常往左边身侧看了一眼，女英语课代表盘腿坐下了，把军训帽子摘了扇着风，王常也在她旁边就地坐下了。
“王常。”
“嗯？”王常看过去，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的？”
但问出这话之后她就想起来了，昨天她做自我介绍了，因为张秀梅也是语文老师，好像还只让语文课代表做了自我介绍。
那人一副玩味的表情：“你猜我是怎么知道的？”然后就笑着看着王常的脸。
王常被看的有些不知所措，但也不甘示弱：“我突然又想起来了。你喊我干什么？”
那人朝着书包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我问你喝不喝水。”
“我暂且先不喝了，谢谢你。”
接着二人之间又陷入一片死寂……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王常率先打破沉默，但是跟人家说了这么久话，人家知道她名字，她不知道人家的，她有点不好意思，“……我知道你是英语课代表，我还知道那天在食堂碰到你了，不过我不知道你名字，你也没告诉过我……”王常胡乱地解释着，只是怕她误会，也不清楚到底怕她会误会什么。
“程果。”
“原来如此，”王常松了一口气，“还挺好听的。”教官这时喊集合了，她们也没来的及说更多话。
中午去吃饭时王常问程果和不和她们一起吃，程果说她是走读生，回家吃。王常也就没多说别的了。
中午回宿舍，姑娘们都忙着补防晒，王常就坐在床上一边啃苹果一边看她们鼓捣。
“王常，你来点不？”张佳佳一边往脸上涂着一边问她。
“有毒。”
“王常，我发现你真会说话啊，你说话这么欠揍怎么都没人揍你啊。”张佳佳哭笑不得。
“因为都是我揍别人。”
“你们发没发现王常长的是真好看，就是有点黑，要是白点肯定更好看，我真羡慕你这高鼻梁。”张佳佳照着镜子摸着自己鼻子突然说。
“其实我觉得黑点多帅啊，我这个肤色刚刚好，健康。”王常翘着二郎腿，啃着苹果慢条斯理地说。
“是是是，常总最帅了，咱一班班草。”马娜说着，李莲李莉正互相给脖子后面涂着防晒也笑了。
下午军训也是在程果旁边，休息时王常跟程果说想喝水，程果让她自己拿。
来到各式各样的书包前，王常又开始手足无措了，因为她根本没记住程果的书包长什么样，也看不见面前的书包都什么样的，几乎都是白的黑的。
王常愣了一下，程果突然从她后面走到一个书包前，蹲下打开一个白色书包，拿出水给她，转身说：“这是我的书包。”
“好的，谢谢你，”王常又补充说：“不过我可能记不住。”
“没事。”
王常也听不懂“没事”是针对“好的谢谢”还是“记不住”。
晚上前两节晚自习的时间他们也在操场上军训，不过教官也不管了，就让他们自由活动。
王常被马娜他们拉着去玩真心话大冒险，王常也拉上了程果。
在场大概十来个人，但是大多王常都还不认识，王常就左边挨着程果右边挨着马娜。因为人多，所以还没抽到过王常，王常就听着。
王常正听着感觉背后好像被人戳了一下，王常往左回过头，发现是一个长的很英气的女生。
“同学，打扰一下，请问你是T还是P？”
王常先是没说话，然后笑着反问：“什么是T？什么是P？”
“没事同学，可以加个微信吗？”
这时另外一个女生凑过来笑着说，“不好意思同学，她在玩大冒险呢。”
“没事。”王常就要回过头去，那个女生又说，“加个微信不是大冒险，可以吗同学？”
“我没带手机。”
“没事，你给我留个微信号，回头再加。”
“行。”王常就把微信号打在了那个女生的备忘录里。
“我叫刘英。”
“我叫王常。”她们握了一下手，刘英就走了。
王常和程果一同回过头，王常掠过一眼，程果好像又皱了眉头，真不知道这人怎么这么爱皱眉头，明明很好看一张脸，这么一看却很清冷，但脸颊上的婴儿肥和粉粉的嘴唇又越看越可爱。
“哟，常总被要微信了呀，这么有魅力。”马娜起哄着。
“我去，常总你就这样吧。”和王常认识的人都和王常开着玩笑。
王常听着周围乱哄哄的声音感觉心脏突突地跳，肚子开始钻心地疼，王常知道，天黑夜凉，肠胃炎又犯了，王常站起身想去找个清净的地方，可是一站起来冷风又往肚子上吹，“我先去趟厕所，你们先玩着。”王常强忍着痛，还挂着脸上的笑，她不想打扰了大家玩的兴致。
“行，常总，我就不陪你去了。”马娜应着。
王常往厕所方向走，“我和你去。”程果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行。”
厕所在学校小树林后面，教学楼各层都有厕所，室外就这一个，王常进去厕所隔间，程果在隔间外，相隔一门，王常的裤子关键时刻扣子解不开了。
“操。”王常低声咒骂一句。
“怎么了？”
“扣子解不开了，”说着竟带了一丝哭腔。“真他妈服了。”
扣子好像被线给挂住了，但是王常也看不清。
“我他妈的。”
“我给你解用吗？”
“不用。”王常的哭腔里还带着倔强。
王常还是解不开，她气的眼泪不止的往下掉。
“开门。”程果在门外说。
王常没说话，还是给门打开了，程果开门进入狭小的隔间，看见王常低头眼泪不止的往下掉，没说话，然后低头给她解扣子。
“被线给绞住了。”程果小声的说。
说着程果就解开了扣子，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隔间里幽幽的传出三个字：“谢谢你。”王常已经没了哭腔。
王常上完厕所，和程果轻声说了句走吧，自己就先出去了，可一出厕所就被迎面的风给吹的蹲了下去，程果见状把她的军训服外套脱下，给王常披在身上，蹲在了她旁边。
“你是一直有胃病吗？”
“是。”
“怎么弄的？”
“小时候偷吃冰棍吃的。”
“知道自己有病还晚上穿一个短袖。”
这话王常还真不知道怎么反驳，她没吭声。
“要风度不要温度。”
王常蹲了一会儿，感觉好些了就叫程果和她往操场走了，但是她们没继续去玩真心话大冒险，她们在一旁找了个清静的地方坐下。
王常抱着双腿坐着，程果和她面对面，她们什么话也没说，突然程果站起身来往别处走去，王常懒得说话了，就自己披着程果的外套待着。
过了一会儿程果跑着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保温杯。
“我刚想起来我书包里保温杯里有热水，你喝点吧？”
王常没吭声，过了几秒才回答。
“有哈喇子。”说话有气无力的。
“你有洁癖？”程果看着她也生不起来气，皱着眉问。
“假干净。”
程果就又在她旁边坐下了，坐了一会儿。
“你回班待着吗？”程果问。
“不回。”
“为什么？”
“教官不让。”
“看你也不像那好学生，这么听话干什么？”
“因为我尊师重道。”
“好吧。”
就这样待着不知道多久，下课铃响了，这回该回教室了，还得再上两节晚自习，走读生上一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