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材之路 第12章 做个标记

周五，天气很好，有阳光也有微风，同学们也迎来了他们开学以来的第一节体育课，张佳佳和马娜拿着羽毛球拍要去打球。

王常和程果一起在操场溜达。

程果突然问：“你想打羽毛球吗？”

王常有些疑惑，“怎么突然问这个？”

“刚才看张佳佳他们去打突然想到的，我也有球拍，你要是想打我可以明天拿过来。”

“行啊，我就小时候和江欢乐玩过，好久没玩了，可能我现在连球都看不见了。”

“你度数那么高为什么还总是不戴眼镜？”

“就是因为我度数高，所以戴眼镜特别显眼睛小，我这么好看的眼睛，还不如就这样当一个装饰品。”王常凑近程果眨巴着她的大眼睛说。

“够奇葩的。”程果淡到。

她们在学校里漫无目的地走，走着走着来到了小树林。

“哎，球儿。”程果惊喜地说，然后从地上捡起来一个乒乓球，“不过扁了。”

“咱们回班拿开水烫烫。”

“能行吗？走，试试去。”

说着她们就去了教学楼一层的饮水机，程果把球放在饮水机上，王常打开热水，开水冲在乒乓球上。

“你看，鼓了鼓了。”王常兴奋地说，因为看不见，她把脸凑的越来越近。

程果一把把她揪了回来，“小心给你脸烫了。”

王常有些不服气的重重“哦”了一声。

程果看乒乓球全都鼓起来了，把开水关上了，拿起乒乓球打量了一下。

“走，打球去。”程果说。

“咱们拿手打去啊？”王常说着还是跟着程果往外走。

“也不是不行，哎对了，你带饭卡了吗？”

“带了，咱们拿饭卡打吗？”

“试试去，实践出真知。”

她们去了小树林里的乒乓球桌上，拿饭卡打的不亦乐乎，虽然没过几个回合，不是在捡球就是在捡球的路上。

“王常，程果，你们干什么呢？”

王常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到，是江欢乐。

“打球呢，你这节也体育课啊？”

“是啊，王常，你还会打乒乓球呢？不是，你们俩咋这有才啊？拿饭卡打呢？”江欢乐走进才看清二人是拿的饭卡。

“不会啊，捡了个球随便玩玩，对了，我还刚问你呢，运动会一千五你是不是没跑？”

“对啊，我还报了铅球和跳远，就没法跑一千五了，让给你一个第一名的机会嘛。”

“滚吧，你来了我也是第一，在家里跟我跑步的时候就没在我前面过，不过你要是来了第二就是你的了。”

“所以嘛，我报铅球去了，拿了个第一。”

“一身傻劲，谁能傻过你？”王常把饭卡递给江欢乐，“你试试不？跟程果玩玩。”

“行啊，我有饭卡，程果，咱俩试试。”江欢乐笑的露出一排白牙，十分爽朗，王常靠在了旁边的树上。

“你们两个一块来吧。”程果说。

“那多不好呀，”王常说着去了程果那一边，狡黠一笑，“同桌，咱俩一块。”

程果笑了笑，没说话。

“王常，你就这么对待我吗？”江欢乐一副心痛的夸张样儿。

“磨砺一下你。”

她们一节体育课玩的特别开心，程果现在和江欢乐也跟熟了，江欢乐人很开朗，主动和程果说话，她们三个玩的很好，就是江欢乐和她们不是一个班的，所以平时说话的机会也不是很多。

英语课上，王常感觉有些无趣，就又拿出《诸葛亮兵法》放在桌子下看，过了一会儿她又拿出作业纸，撕成整齐的纸条。

“你是有多动症吗？”程果说。

王常没理她，手上的纸条变成了一个星星，王常把她扔在程果桌子上。

“干什么？”程果问。

“给你的。”

程果没说话，把星星放在一边，王常一个一个的叠，最后都一股脑扔在了程果桌子上，程果把星星堆在一堆，下课时，桌子上已然有了一大把星星。

晚上上晚自习的时候，王常突然和程果说：“同桌，咱们的球得做一个标记，要不然丢了怎么办？”

“谁会惦记你的破球儿。”

“你还是太年轻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先未雨绸缪，小心方能驶得万年船。”王常一本正经地说。

“总是感觉有时候和你说话像是和老年人说话一样。”

“我知道，因为我成熟稳重嘛，等你到我这个年纪的时候就明白了。”王常又欠欠地说。

“那做什么标记？”

“我思考一下，得醒目一点，要不然被别人说成是别人的标记怎么办？”

“谁会要你的标记？”

“你名字里有个‘果’，咱画一个苹果得了。”

“那你呢？”

“画一个紫色的苹果。”王常从笔袋里拿出一根紫色的记号笔，笑着说。

程果无奈地说：“我早该想到的。”

“你不喜欢紫色吗？”

程果看着王常，沉默了几秒，然后微笑着说：“喜欢。”

“那我就画了。”王常说着，捏着乒乓球在上面画了个紫色的苹果。

程果从王常桌子上的笔袋里拿了根绿色记号笔，在王常捏在手上的球上画了两笔，给紫苹果上又加了片绿叶。

“这回像个苹果了。”王常说。一抬眼，王常看到程果近在咫尺的脸，程果的脸有些红扑扑的，王常的视线落在程果的唇上，看起来……很软？王常的脸唰的一下红了，王常赶紧把球递给程果。

程果接过球，看了一眼王常，“你脸怎么红了，发烧了吗？”

“是吗？你摸摸，可能是教室太热了？”王常自己都能感到她的脸颊发烫，但是她还是若无其事的说。

程果把球顺手放在王常桌子上打开的笔袋里，然后伸手摸了摸王常的脑门，“也不是特别烫，教室热什么啊，都快到秋天了，你是不是被风吹傻了？现在班上就你一个穿短袖的，还嫌肚子不疼吗？”

“问题不大。我觉得我穿短袖比较帅。”

“要风度不要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