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满是甜蜜的味道在充斥,天香整夜睡得很安稳。这样安稳舒适的功劳,是坐在床边那椅子上的人带来的。
的人儿。
“这冯绍民怎如此俊俏?乌黑墨发,剑眉下弯翘的睫毛,高挺的鼻子,紧闭的薄唇,薄唇……”
天香一路欣赏冯绍民的睡颜,看到他薄唇时,想起昨夜,那片薄唇轻启时忽强忽弱,那份迂回的害羞紧贴着天香的脸。
冯绍民卯时便习惯地醒来,微微开启双眼,那双钟天地之灵秀的眼不含任何杂质,眼里的光剔透,顷刻之间放出让人不敢小看的自信。
天香见冯绍民走了过来,慌忙地闭上眼睛。冯绍民看着喜床上的人儿,想着昨晚的春夜……伸着手撩开散落在她额间碎发,嘴里念叨“兰帐玉人睡,绰约多姿。”
天香闭上眼感受着那温暖细腻人的气息,藏在被子里的心跳象是在奔跑。
天香受不了这冯绍民那般呵护,假装地翻身,冯绍民惊地缩回了手,帮她掖好被子。
冯绍民起身向门外走去,轻轻地关上房门,看了一眼那背对的人。
天香在他离去后便扭过头,看着那扇有他抚摸痕迹的门,蔓延笑容。
冯绍民如往常那般晨起练剑,杏儿、桃儿正给两位新人准备早起洗漱之物,看着翩翩起舞的驸马,身材修长,剑法轻灵飘逸,看得桃杏二人心醉神迷。
“驸马,您舞得真好,像仙女下凡一样。”
杏儿端着水盆赞美着。
“杏儿,驸马是男子,怎像仙女下凡,应该是风度翩翩才对。”
冯绍民看着二位气质不凡的丫鬟,施礼道:
“杏儿姑娘、桃儿姑娘。”
二人看着这文质彬彬一派客气的样,嘻嘻地笑了道:
“驸马,奴婢们要伺候公主去了。”
“公主这会应该还在睡觉,现在去会不会吵到公主?”
桃杏二人相视一笑道:
“驸马,在宫里,公主通常都卯时醒来,一直如此,奴婢们在想,公主应已穿戴整齐了。”
“卯时醒来…… ”
冯绍民在想刚才的举动岂不是……
“有劳二位姑娘。”
“驸马,这是我和桃儿最引以为豪的事,伺候公主是我们应该做的,公主对我们可好了。”
说罢二人便往喜房处走去,冯绍民看着二人,在皇宫内的丫鬟,伺候主子都是小心翼翼绷紧着神经,而她们二人却象是自家人一样。这让冯绍民想起自己与梅竹的姐妹之情。
“皇家公主宽容待人,纯真善良,这份高尚的品格实属难得。”
冯绍民手握利剑背在身后,有些背影总那么悠扬情深。
杏儿、桃儿进门看见公主依靠在床头,似在想些什么。
“公主,您醒了,在想什么呢?”
杏儿放下水盆,看公主手里握着一个精致的小布偶,弯下腰,双手搭着膝盖问道:
“公主,这是哪儿买的?好精致。”
天香举起小布偶炫耀起来,她私藏的快乐也都取了出来。
“公主,好别致的小布偶,从哪儿买来的?宫外有这么多好玩好看的东西,我和杏儿都没见过 。”
天香因桃儿也夸这个小布偶很别致,心里象是吃了蜜一样甜,夺过小布偶,说道:
“才不是买的,哪能买到这么好的东西,是驸马做的。”
二人瞪着大眼睛道:
“驸马做的?”
“对啊,驸马做的,他说他做了好几天呢。”
杏儿见那小布偶,很多地方都是需要针线来完成,她还没见过会女红的男子。
“公主,驸马还会女红?杏儿可是第一次听说。”
“哼~杏儿,他会得可多了。”
天香举着小布偶左看看右看看,爱不释手。
眼尖的杏儿发现公主脖颈处有块美丽的印记,张着嘴手指着天香脖颈处。
“怎么了杏儿,有什么东西吗?”
桃儿朝着杏儿指着的方向看去,见天香脖颈处绽放着粉色的痕迹。
二人为这位公主感到高兴,天香问道:
“桃儿,你们在看什么?”
天香边下床边说着,走向镜子前面照了照,着实把天香吓了一跳。
“啊……这是什么?怎么会有一块红印?不痛不痒的,本公主是不是要死了?”
顽皮的天香可不知道这是怎么来的,也没听嬷嬷说过。
“公主,没事没事,这个……过几天就好了。”
“对对,公主,没事的,过几天便自动消失了。”
冯绍民一直站在门外面,听到天香“啊”的一声,慌忙地跑了进来。
“天香,怎么了?”
天香不知冯绍民何时出现在自己的身后,被那冯绍民吓了一个激灵。
“没事,你吓死本公主了,连个脚步声都没就出现在本公主身后。”
冯绍民焦急地看着天香,见她没事便后退了两步,问道:
“杏儿,公主她怎么了?”
这杏儿也是不知该如何去回答这驸马的问题,尴尬精明的杏儿看着桃儿,一顿语塞。
“这……公主……她……”
“姓冯的,快帮本公主看看,这怎么起了一块红印?昨天都没有,早上起来杏儿发现的,本公主是不是要死了?”
天香不知那是冯绍民留下的痕迹,委屈巴巴的样子让冯绍民三人表情尴尬。
“公主、驸马,奴婢们先行退下,让驸马为公主诊治诊治。”
二人风姿摇摆地赶紧躲了出去,场面一度太令人羞怯。
冯绍民看着二人离去,俊美的脸上渐渐呈现晕红。
“驸马,可是身子不适?”
冯绍民本能地摸摸脸,扇着风,想缓解这急促的涨红。
“公主,绍民无事,是……是方才练剑,许是练剑时招式过于猛烈造成的。”
“练剑?原来驸马精湛剑术的背后是勤学苦练。本大侠从今天起也要开始练剑,练成驸马这个程度,那本公主就能以一敌十,那多威风,不如驸马你教我一些剑法?”
“公主,练剑乃强身健体,并非要去搏斗,如果只为了去搏斗而练,就违背了练武的初衷。”
“不教就不教,本公主自己学。若不是你什么都比我强,本大侠才不想学。”
天香因冯绍民不教她剑法而生气,冯绍民只好答应她,公主开心最重要。
“公主息怒,绍民教便是。只是这剑法不是一年半载就能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要靠坚持不懈的努力和练习,方能得到。”
“本公主最不怕的就是苦,射箭也是我自己刻苦练出来的,别小瞧本公主。”
天香的箭术确实让冯绍民佩服,那么爱玩的闻臭居然身怀绝技,这背后付出多少汗水才能获得回报。
“公主,刚才因何事而发出惊叫?”
天香再次走到镜子旁,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说道:
“姓冯的,你看这儿,莫名的有块红印记,昨日都不曾见过。方才听杏儿她们说,本公主也不知道是什么。”
冯绍民看着那扎眼的印记,支支吾吾半天想不出理由来。
才回过神来的天香,拉着自己的领口给那冯绍民看,迅速地收回手按住口子,快步地从冯绍民左侧绕开几步。
这不经意的动作,让天香想起昨夜冯绍民……
屋子瞬间静得能听见天香心砰砰跳的声音,害羞、甜蜜溢于言表。
气氛渐浓,冯绍民眼神闪躲,找了一个说服不了自己的说辞。
“公主……这……脖颈上的红印应该是……公主夜里休息被某个物品所抵住……《黄帝内经》记载,藏象的关系……”
“冯绍民……你不要给我讲这些本宫听不懂的,你说得对,我一直将那小布偶放于枕边。”
天香也在努力想办法打破这僵局,面红耳赤背对着冯绍民。
“公主,早些洗漱。”
天香的羞怯与心跳一时是无法劝说的,只应了冯绍民一声。
桃杏二人见公主脸上有厚重的甜蜜,嬉笑道:
“公主,驸马对您真好。”
天香的眼神与面孔,都有着新鲜的味道。
冯绍民唤来桃杏二人,便在门外候着。
这哭笑不得的借口,仿佛是浓稠的花香,温暖的春风吹得沁人心脾。
天香今日装扮别具一格,改掉以往调皮的发式,梳起了桃心髻。
冯绍民亦是换回以往儒雅的月白长袍,在门口一直等着天香梳妆完毕。
杏儿对着门口唤了一声冯绍民,桃杏二人还未见过平日素服的冯绍民,一身月白长袍,手附于腰际,目若秋波、眉目如画,甚是阴柔俊美。
“驸马,您看,公主美吗?”
天香今日格外得引人注目,身材玲珑面若桃花,淡紫的长裙。细瞧去,腰际束着一根丝带,修长的玉颈却隐隐约约能看到。
“美!很美!”
杏儿自豪地说道:
“那当然,公主天生丽质,无需粉黛点缀,奴婢要是男子都会被迷得死去活来。”
“杏儿,此言差矣,说不定还有不少女子也拜倒本公主石榴裙下。”
天香虽已成亲,仍童心未泯,只因与她成亲的人是冯绍民而不是什么苏禄王子。与冯绍民认识这么久,不用刻意压抑自己的天性。
“公主,要是真有女子爱上公主,公主可会接受她的爱意?”
天香思忖良久,这是从来没想过的问题。
“本公主……不知。不过,如果是像冯素贞那样绝色佳人,本公主便娶她当王妃,哈哈哈。”
只见一旁的冯绍民显然是被怔住,这样敏感的问题,她们能如此大方地去讨论,让冯绍民又惊又喜。
“公主竟然贪图天下第一美人的美色,那可不行,驸马得多可怜。”
“本公主说着玩儿呢,这种事本公主没想过,也不会发生在本公主身上。”
冯绍民沉默不语,这些话一字一句烙在她心上。
“驸马,你说,万一本公主哪天喜欢上一位绝色女子,这可怎么办?”
天香在这充满希望的早晨,抛给冯绍民一个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问题。
“这……”
冯绍民低着头思考片刻,看向天香,说道:
“吾心,吾知,吾不悔!”
冯绍民只有抵挡今生,才不负她为此一劫。
“这是什么回答?算了算了,本公主才懒得和你讨论这些,本公主要去见父皇了。”
冯绍民心底闪过想要坦诚身份的念头,但很快被冯绍民扼杀。
如履薄冰的她,尽量克制住自己对公主的情感,与公主的约法三章,是保护所有人安危唯一的枢纽。
一桩喜事染透整个皇宫,心情大好的皇帝担心天香欺负他的状元,便留二位新人一起用膳。
“民儿,香儿从小就被朕宠坏了,平日里有什么事民多让着点香儿。”
老皇帝疼爱天香是毫不掩饰,今以一位父亲的身份为自己的女儿撑起保护伞。
“皇上,能娶公主乃臣的福分,臣定会用生命去保护公主,不让公主受半点儿委屈。”
“民儿,你叫朕什么?”
老皇帝见这女婿还未改口,自己倒提点了起来。
“父皇,儿臣定护公主周全。”
“父皇,您都吓着驸马了,驸马胆小。”
天香看冯绍民神情紧张,帮衬起冯绍民来。
“呵呵呵 ,香儿,才和驸马成婚,怎么,就知道帮驸马说话了?”
“父皇~”
天香撒着娇,冯绍民的笑格外开心。
“香儿、民儿,你们二人刚成婚,可有什么想做的事?父皇准你们出去玩儿。”
天香听到能出宫玩儿,兴奋地跳了起来,完全忘记今日的装扮。
“父皇,您是说真的?”
“香儿,都为人妻了,可不能像往常那样了。”
冯绍民见状,连忙说道:
“父皇,公主最让人动容的便是公主的率真,儿臣觉得公主这样活泼,才是真正的真善美。在宫外,公主亲力亲为,帮那些穷苦老百姓,不怕脏不怕累,很多人都在称赞公主,行侠仗义锄强扶弱等等。”
“香儿,驸马说的都是真的?”
天香心里在泛着蜜,这冯绍民也太不注意场合了,在父皇面前大张旗鼓夸着自己,话挑得这么明,怎好意思。
“父皇,当然是真的,香儿为父皇体察民情,香儿想,总不能只会玩会吃啊,那和养了头猪有什么区别。”
“哈哈哈,香儿,香儿果然最懂事,不像你皇兄,看木鸟的时间都比父皇多。”
“父皇说香儿和驸马可以出宫,那何时让香儿出宫呢?香儿在江湖上到处都有认识的人,都知道香儿的大名。”
老皇帝享受着天香带来的欢乐,整座皇宫,只有天香能让自己在忧愁下寻到一丝温暖。
“香儿自己决定,父皇给你一块令牌,以备不时之需。”
“谢父皇,香儿这次出去做更多的仗义之事。”
“民儿,此番出去,护公主安危之外,父皇还有一事儿要民儿去验证一番。”
天香对着冯绍民耸了耸肩,以为只是游山玩水,没想到还有别的事情。
“朕听国师说,有一座仙山名为生岁山,这山中长有一物,人若食用便可长生不老,此物名为生岁芝,长于山峰之中,因地势险峻,普通人不曾采摘过,父皇想让民儿去看看,是否真有此物。”
天香见她父皇又听信国师谗言,又在煽动她父皇求仙长岁。
“生岁山?本公主走江湖都不曾听说过有这么一处仙山,依香儿看,是险山还差不多。”
老皇帝知晓天香不信,便笑道:
“是啊,朕也不曾听说过,这不,你们二人去玩也是玩,顺带看看也无妨。”
“父皇,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既然是国师所说,儿臣与公主愿为父皇走一趟,相信会有所收获。”
“姓冯的……”
冯绍民对天香使着眼色,天香来回看着他们二人,想说的话全留在嘴里。
二人从老皇帝那离开,路上遇到阴阳怪气的国师,国师见二人从老皇帝那儿出来,相必老皇帝已告知冯绍民生岁芝一事,谄媚逢迎道:
“公主驸马,莫非小两口……不和谐?”
天香看着国师一记白眼,说道:
“上一秒都是好的,杂毛入眼能好吗?”
说着天香便继续走着,冯绍民心里可是忍不住在笑,这公主横着走,除了皇上谁都不敢招惹她。
“驸马,您看公主气的,定是驸马你没能伺候好公主,惹得公主生气。”
兔头獐脑的国师,冯绍民今算是见识了,这次的生岁芝,不知那国师有何目的。
“国师劳心,本驸马正值年少,筋信骨强,国师多做一些真正有意义的事儿,岂不更好?”
“呵呵,本座一直在做。那件事儿,驸马可曾想好?”
凛然正气的冯绍民面对国师的言外之意,此时倒也不觉难为情,护公主,是她信奉的真谛。
“国师要本驸马想好何事?”
木青霞所送的信件,冯绍民未曾打开,这种道路不同的人,不予为谋。
“驸马爷可真是大意了,本座书信一封,木护法亲自送到,驸马怎不花时间好好研究研究。”
“待本驸马闲暇之余,再与国师论道。”
冯绍民见天香走远,便不多做唇舌纠缠。
国师看着二人一前一后的倩影,那皮笑肉不笑阴险的嘴脸,散发着阴沉的邪气。
回府后的天香,未理睬冯绍民,在她看来,长生不老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不仅她父皇信任国师,姓冯的,居然还为父皇去证实这所谓的生岁芝。
“哪儿有什么生岁芝,简直就是满嘴胡言,本公主看那阴阳人就是图谋不轨,想以此来赢得父皇信任。”
天香是踢着椅子又敲着桌子,桃杏二人跟着天香后面直帮腔。
“桃儿杏儿,问你们个事儿,你们可曾听过生岁山?”
二人回道:
“公主,奴婢不知。”
冯绍民跟回来时,原本整齐摆放的椅子,现乱七八糟,扶着椅子无奈地说道:
“唉~无辜受牵连的椅兄,受罪了。”
天香看冯绍民对着椅子婆婆妈妈,怒道:
“姓冯的,谁受罪了?本公主看你是不想活了。”
“公主,绍民冤枉啊。”
“你还冤枉?你都要去那什么生岁山找那什么生岁芝了,找回来和那阴阳人一起领赏。”
天香之所以这么大脾气,是因为杂毛国师煽风点火,一直在帮她父皇炼什么狗屁长生不老药。这世上哪有这种药,也不知为什么还要相信。
“公主,请勿动怒,父皇说的,绍民亦不知是否有这么座山。既然国师能让父皇相信,那定是有几分真。或许没有生岁山,可能会有其他的山。凡是这种人烟稀少之地,它都会有吸天地精华的天然灵物,也是具有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之效。”
“要去你自己去,本公主才不想去。”
“这……恐怕公主不去也得去了。”
天香手揉着腰际,不耐烦道:
“没有什么是本公主非做不可的,只有本公主想不想。”
天香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冯绍民那双眼睛,冯绍民算着日子,差点儿忘记天香的信期。
“公主说的是,只有公主想与不想。不过,如果绍民一人前去,父皇要是问起来,或以为公主与绍民之间是不是闹矛盾…… 这才刚成亲就…… 难免议论纷纷。”
“父皇父皇,你就知道拿父皇来压本公主。”
“公主,此次前去,定会有公主从来没玩过的。绍民保证,比你自己去闯荡江湖还要有趣。”
天香只想玩儿,只要和玩儿挂上钩,就不会放过。
“此话当真?有多好玩儿?”
“绍民从不撒谎,除了某件事儿之外……”
冯绍民说的后半句,天香没认真听进去,她在幻想着这次出去会有什么好玩儿的。
“姓冯的,那我们明天就出发。”
冯绍民松了一口气,这阴晴不定还真的是拿捏不住。桃杏听公主又要出去,唉声叹气道:
“公主又要出去,留下我和桃儿度日如年。”
“桃儿杏儿,本公主回来给你们带好玩儿的东西。”
“公主,奴婢不要好玩儿的,只要公主和驸马平安回来就是最好的,我和桃儿帮公主收拾收拾行李去。”
冯绍民想着这两日便是她信期之日,忙说道:
“杏儿,行李再过几日收拾……”
“过几日?为何要过几日?本公主明天就要出去玩儿。”
冯绍民不便说明,找了个比较适合的理由道:
“去……去往生岁山需要准备一些常用的,山里昼夜温差较大,待绍民将东西准备齐全,再动身。”
“这么麻烦?”
“是的,公主。绍民儿时常随师父四处游历,见过不少突发状况,好在师父经验丰富,化解一些危机。”
“照你这么说来,具有一定危险性,那国师还指引我们前往,父皇也真是的。”
天香抱怨着,寻找生岁山并非简单的游玩,拍的那桌上的茶壶被她震地跳了起来。
“公主……公主,小心手,别伤着了。”
“公主,无妨,国师说的并非是绍民去过的地方,绍民也只是担心……”
只见杏儿小声附在天香耳边说些什么,天香的愤怒败了阵,说道:
“姓冯的,那……就听你的,好好准备,可别落下东西。”
有了上次的教训,天香不敢再玩过头,若是与冯绍民在一起行动不便,那得多难为情。
有心人总会记得那些点点滴滴。
果不其然,那天迎来信期,冯绍民这几日便在状元府与公主府两头跑。依然是为天香定制食膳,嘱咐她吃那些调理缓解的药。
信期时的她,便藏起潇洒自如的闻臭大侠,呈现的尽是大家闺秀的样子。
天香知晓这每日三餐的特殊性,冯绍民也不提这膳食的用心 ,彼此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