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啊小黑,才几日不见似乎又黑了,难不成是晒多了太阳?”
晌午时分,天香无聊地逗着她的小黑,宫内实在是找不出比小黑更好玩的事了。
“公主~公主,我打听到了,打听到了,新科状元很快就要进宫面见皇上了。”
一路小跑的杏儿指尖都带着风,宫内的一些消息逃不过她的耳朵,是个包打听,任何风吹草动她都能知道。
“怎么样,这位状元何方人士?年岁几何?是老是丑?是高是矮?是胖是瘦?还是又矮又胖又老又丑?”
天香非常在意这位状元的模样与年纪,因为指不定将来会和这位状元结成美事。
“公主,您猜看看,他是老~还是丑、是高~还是矮?”
卖着关子的杏儿摇晃着头,眼睛直溜溜地看着天香。
“这个嘛~不好猜,本公主觉得,没有人能比张绍民更出色了,如果说光比容貌,那~还是他更胜一筹。”
“公主,他?是谁?”
“他是冯……说了你也不会知道,快告诉本公主,这状元到底什么来头?”
杏儿小机灵,知道公主在宫外认识一位叫冯绍民的公子,而公主又多次提起他,自然知道公主的小心思。
“公主,我听说,这位状元郎不仅文采斐然,医术精湛,还一身的武艺,是个十全十美的人呢。”
“文采斐然?医术精湛?还会武功…… 姓冯的?难道真是他?”
天香分析着杏儿的消息,放下甘蔗拉着杏儿的手,激动地说道:
“快说,是不是姓冯的?杏儿,是不是姓冯的?”
杏儿打听到状元是叫冯绍民的公子,故意吊闻臭的味口,说道:
“回公主,奴婢还没打听到,不过……”
“不过什么?杏儿,你倒是说啊。”
杏儿见自家公主头一次这么着急,又道:
“不过奴婢听说,这位状元郎生的头是头脚是脚,一派斯文样,皮肤白的比我们女子还白,温文儒雅谈吐幽默,好像叫什么……民的。”
“斯文?白的像女人?”
天香把冯绍民的特点与杏儿说的连起来对照,开心地叫道:
“杏儿,本公主知道了,是叫冯绍民,对不对?冯绍民,有时候本公主也觉得他像个女人。”
果真这公主对状元郎了如指掌啊。
“公主,对对对,就是冯绍民,杏儿打听到的就是这个人。公主?是您一直念叨的那位姓冯的吗?”
“本公主才没有念叨他,只是他帮过本公主,我又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
杏儿虽未见过这位冯绍民,但光是别人口中的冯绍民与公主念叨的,应该是一位独一无二的人。
“公主,状元郎就要进宫,您~要不要去看看?杏儿在想啊,那状元郎见到公主您时,他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惊掉下巴?”
杏儿说完便发出浅浅的奸笑。
“这姓冯的上次不辞而别,今日在皇宫见到本公主,这么好玩儿的事,本公主当然要去。”
只要有的玩儿,天香的大动作又要准备开始。
“杏儿,本公主要去会一会那姓冯的,给我换一身衣裳。”
经过一番武装,戴着面具的天香站在铜镜前左看右看,确保不被认出。
“怎么样?桃儿杏儿,还认得出是本公主吗?”
一番打量后二人说道:
“公主,您再怎么乔装打扮奴婢都知道,您在奴婢们心里是最好认最美丽的。”
“你们两个认真点,本公主可是要去对付那姓冯的,他脑袋瓜聪明,可别漏破绽。”
“公主,您放心,杏儿保证不会被认不出来。状元郎即使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鼎鼎大名的闻臭大侠就是当今公主。”
有杏儿的一番保证与分析,天香的笑又得意了几分。
“哼,冯绍民,让你不辞而别,有你好看的。”
“就是就是,这冯,不对,这位状元郎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对公主无礼。”
帮腔的杏儿永远都是天香的吐槽小能手。
“杏儿,也不能怪他,他又不知道本公主身份,这不他送上门来,本公主要好好得算算账。”
闻臭取出她的调皮与可爱,风风火火前往朝堂之上。
紫禁城,宽阔华丽,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身着状元红色长袍的冯绍民,帽插官花,白皙的皮肤在红袍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明亮,鹤立鸡群的在百官之中。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老皇帝高高在上,整个人发出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众卿平身”
“朕今天非常高兴,来啊,赏状元、榜眼、探花每人鲜花一束,御酒一杯。”
老皇帝对这位眉目清秀的状元郎细看了一番,对老丞相说道:
“丞相为国抡才有功,朕重重有赏。”
“老臣不敢,为皇上分忧是老臣分内之事,皇恩浩荡培养一批又一批的人才,实乃我朝之幸百姓之福。”
老皇帝听了非常高兴,捋着胡须道:
“朕看了状元的文章,篇篇文章压众贤,治国论道状元是拔新领异,实属罕见,国之栋梁啊。”
“谢皇上。”
正当老皇帝称赞冯绍民时,天香身轻如燕翻着跟斗来到大殿之上,挽着老皇帝的手臂。
一袭水绿服饰,头扎两道形式彩虹的小辫子,脸上的面具颜色很纯,面具遮住了鼻子以上的部位,透出那双清澈透亮绝尘的双眼。
“香儿,为何戴着面具?今日又准备玩什么好玩儿的?”
老皇帝开怀大笑,见天香又是新的样子出现。
“儿臣参见父皇。”
只见天香纵跃如飞,在空中翻跃几圈,背对着落在冯绍民一行人面前。
“参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冯绍民看着那位公主,有听闻这位公主深受皇上宠爱,只要是这位公主想要的,皇上都会满足,如今看来,这公主能在大殿之上活蹦乱跳,可见皇上对这位公主是十分的宠爱。
“香儿,他们就是今科状元、榜眼和探花。
天香掩口而笑,随后转身,象是一波碧绿池水漫延而来。
天香隔着面具肆意的看着他们三人,刘长赢,最熟悉不过。天香走至公孙兰身旁,上下打量一番,这姓公的今日倒是有点样子,公孙兰向天香作揖行了礼。
待天香走到冯绍民面前,身量只到冯绍民耳旁的天香,望着那熠熠生辉的人,白皙脸庞,高挺鼻梁,棱角冷俊双眸淡雅含星。
冯绍民冷俊锐利的眼神正对上天香,惊得天香后退一步。
冯绍民见状,双手作揖等着那公主治罪。
“父皇,今年您的状元榜眼探花都还不错,蒸蒸日上嘛。”
冯绍民保持作揖的姿势听着这位公主的形容,想着这位公主不仅活泼好动还语无伦次,倒是别有一番味道。
天香看那公孙兰一副好欺负的样,便起起了兴致,伸手把那手里的鲜花给抢了过来。
“嗯~父皇赏赐的鲜花很香。”
天香看那刘长赢手里的似乎更为精致,冲上去便想夺过来。只见刘长赢左右闪躲,几个来回没让天香得手。
越是得不到的天香越来劲。只见她空中一跃,点了刘长赢的穴,那刘长赢被定于拱手相让的姿势。
天香拍拍手大摇大摆地走到刘长赢面前,故作慢吞吞的样子把鲜花给拈了过来。
“怎么样,光是靠之乎者也很难在江湖立足的,还得要多学点生存之道啊,哈哈哈。”
有人陪玩的天香,手舞足蹈的拿着鲜花,解了刘长赢的穴道后向她父皇邀功道:
“父皇,香儿喜欢这些花,真香。”
老皇帝见天香像只快乐的小鸟飞来飞去,对着大臣们大笑道:
“哈哈哈 ,香儿武功又进步了,明天就十六了,还这么调皮,总能给朕带来快乐,哈哈哈……”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天香在老皇帝的庇护下,玩儿兴更加兴奋起来,她的目标盯向冯绍民手里的鲜花,知道冯绍民武功高强,硬取怕是不行了,走到冯绍民面前道:
“你是?”
“回禀公主,微臣冯绍民。”
天香想趁着冯绍民毫无准备之下偷袭他,见此是个绝好良机,伸手便想抢冯绍民手里的鲜花。
冯绍民早料到这位公主不会放过自己,时刻准备着迎接战斗,手一松,右脚向前伸,接住掉下的鲜花。
扑空的天香,面具下的眼眸似乎冒火,咬着牙,长腿直扫冯绍民,手脚并用,步步紧逼。
冯绍民单脚站立,时而跃起时而落地,鲜花在冯绍民的保护下,上下来回旋转,象是在跳舞。
冯绍民一手附于背后,一手抵挡,只守不攻的冯绍民拆解天香的一招一式。
“好你个冯绍民,居然这么难驯服,本公主就不信了。”
老皇帝看着两人打斗地飞舞起来,鼓掌叫好。众大臣更是让出空间让他们二人尽情发挥。
“公主,得罪了。”
不服气的天香收回拳头,轻描淡写地说道:
“本公主只是在热身,还未开始真正出招,看你肤白胜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小娘皮。”
看戏的大臣都对这公主甘拜下风,领教过公主的“无情”,如今这状元郎也是难逃此劫。
“公主殿下,微臣是白皙了些,比起张牙舞爪的“男子”,臣更愿做个刚正不阿的白皙“娘皮”。
众大臣都为这状元郎捏把汗,怎敢说那公主张牙舞爪,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看招。”
天香未在冯绍民这讨到半点便宜,恼怒的天香腾空飞跃,夺过王公公手里的拂尘。
冯绍民见公主动真格,整理了服饰准备防御。
“公主小心着点,别伤着了。”
冯绍民见她一副不罢休的模样,得想法子故意漏破绽才好。
戴着面具着一身绿衣,漂浮在空中天香挥舞着拂尘,宛如绿意盎然的春意,生生不息。
闻臭换了战术,以太极之力与身着红袍的冯绍民对战着。浮翠流丹,二人你来我往,画着一道道优美的画面。
大殿之上能如此大展身手,开天辟地的头一回。闻臭忽又变得攻势凌厉,冯绍民以柔克为主,依然防守着。本想找机会让闻臭占上风,在打斗期间怀中的布偶被牵动显露了出来。
天香正离冯绍民只一尺之距,看见那吸人眼球的不明之物,天香一鼓作气挥动手中的拂尘直攻冯绍民的双手。
天香也不知道从哪学来的江湖救急之术,毫无章法。冯绍民见攻势凶猛,本能反应下使出了招式。冯绍民一般不随意出手,因为她一出手必定是锁定对手。
冯绍民眼疾手快顺着天香的进攻破解其招式,在天香甩出拂尘之际,冯绍民略施轻功,身子在空中抛出一个旋转的侧影,出手极快的冯绍民握住天香的手臂,落地生姿的冯绍民将天香反扣在怀中,美人与鲜花均被冯绍民扣住,天香动弹不得。
“状元好身手,丞相,状元文武双全,朕非常高兴。”
老皇帝看着天香被状元郎治服,很有深意地捋着胡须,继续观战着。众大臣也是称赞这位状元,不但样貌生的端正,还能文能武,实属难得一见的人才。
“放开本公主,快放开我。”
被扣住的天香试图挣扎,奈何冯绍民丰筋多力,天香再怎么挣扎也是无法挣脱开来。
“公主,若是放开可就此收手?”
“你管我,松开。”
两道高低错落的身影就这样僵在那,大臣们也是笑声连连,觉得公主活泼可爱,冯绍民智勇双全。
“公主,这鲜花可是皇上赏赐给微臣,微臣唯有拼死护这鲜花周全。”
老皇帝见自己的宝贝公主吃了亏,正准备帮衬着,忽然,天香的身体软弱了起来,倒向冯绍民怀里。冯绍民见状立即松开右手回抱住天香,焦急道:
“公主,公主。”
众大臣个个惊得张大了嘴巴,只有老皇帝面不改色地看着自己的公主在玩闹。
天香感觉到冯绍民紧张里失了分寸,微睁着眼睛,看着急切的冯绍民在叫唤着自己。余光扫视着他怀中的不明之物,瞄准目标,天香的五指爪牙速战速决地解决了难题,如探囊取物。
“哈哈,想跟本公主斗,再学两年吧。”
如愿以偿的天香手握着那不明物,后退两步藏于身后道:
“我说状元,人呢有时候就要灵活一点儿,俗话说打不过走为上计,可我走不了,只能出此下计。”
冯绍民对这句很熟悉,曾经去那大娘家路上,闻臭也说过这句……莫不是……
冯绍民吃惊地看着那公主,天下说同样话的也很多,何况是一句败者常言的话而已。
“冯状元,你不要这样看着本公主,不就拿了一件物品而已,本公主看完自然还你。”
天香转过身拿起那不明物看了看,原来是一个小布偶,那布偶身穿白色小袍,发髻则是一根一根的黑色丝线缠绕成球状,裹着一块四周可以掀开的乳白色棉布,一根较长的黑色布条绑在上面,单手握着书放于胸前,另一手背在身后,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巴,两条微微黑线缝制的眉毛,每个部位都做的精致,栩栩如生。
天香很是喜欢这个小布偶,这是自己在杂货铺唯一想买的物件。
天香欢喜地拿着布偶问冯绍民:
“你在哪儿买的?本公主找了很多地方,都不曾见到过。”
冯绍民见这位公主又觊觎送闻臭的礼物,心生紧张回道:
“回禀公主,此物做工粗糙,店家自是不会经营这些物品。”
“本公主觉得很精致,你看,它的手脚都能活动,象是用针线缝制的,挺好看的,好玩儿,本公主喜欢。”
冯绍民见那公主对自己所做的布偶爱不释手,可这布偶是特意为闻臭所做,如被这公主强硬索去,该如何是好。
“回禀公主,这布偶对在下十分重要,公主若是观看完毕,还请公主把它还给微臣,他日寻找到和这类似的布偶,微臣愿将其买下赠于公主。”
天香见那冯绍民很是在乎这个布偶,也不知他所说的重要是如何重要,问道:
“你说这个布偶对你很重要,那你说说如何重要?如若是本公主觉得对你不重要,那本公主就……”
天香故意刁难冯绍民,一个堂堂男子汉怎会收集这些女子喜爱之物。
对冯绍民那是一脸的嫌弃。
“这……”
冯绍民此刻在想一个万全之策,如今已是状元,公孙兰所说也是合情合理,如若皇上为自己指婚,或是要去参选驸马,后果不堪设想,自己死罪不说还连累父亲。
“回公主,此物乃在下亲手制作,准备送给一位重要的人 。”
天香看看布偶再看看冯绍民,竟然是他自己做的,为何做一个这样的布偶?天香想起在杂货铺自己说的话,欣喜与害怕,万一自己想多了不是给自己的…… 天香迫切想知道答案,便追问道:
“重要的人?有多重要?本公主更要听听是如何的重要?”
冯绍民为解决一切后顾之忧,第一个浮上心头的人是闻臭,想着即使日后相见,闻臭也不会在意自己所说的话,回道:
“回公主,人世间有百媚千红,而她是我情之所钟。”
“你……你怎么会有喜欢的人?是谁?”
冯绍民急于表明自己的立场,而这位公主这般捉弄自己,不得不多想了几分。
“回公主,在下钟情之人乃江湖之人,她虽生性好动,但活泼可爱天真善良。因在下有私人事情,遂未来的及赠予她。
老皇帝听冯绍民已有钟情之人,不免觉得可惜,如此青年才俊与香儿倒是般配。
“状元所说令朕感动,在这个世界上,只钟情一人,实属难得。”
“父皇……”
天香竟拈酸泼醋,冯绍民有喜欢的人跟自己有什么关系,难道真要招他为驸马不成,天香看着布偶,责问的口气问道:
“她是谁?你若不说本公主就……”
“香儿,不可胡闹,状元他深情款款,此乃定情之物,不可据为己有,还给状元,父皇给你做一个。”
天香施展轻功飞到老皇帝膝前,撒娇道:
“父皇,香儿又没说要据为己有,就是想知道这位状元郎所爱之人。既然他有喜欢的人那说出来,正好父皇给状元赐婚,双喜临门。”
天香搬出她父皇撑腰,冯绍民说不说都没得选。
“回禀公主,既然公主想知道,在下告知便是。在下钟情之人名叫闻臭,是一位江湖侠义之士,她生性善良,绝世而独立,既锄强扶弱又有菩萨心肠。”
冯绍民没想过自己为何能说出这番话,但这番话象是长在心里的种子那般,有力的破土而出,说这话时她的嘴角是上扬的。
“公主殿下,微臣已告知,可否将那布偶还给在下?“
天香被冯绍民这突如其来的申白而顿口无言,看着冯绍民许久又看着那公孙兰,天香的手亦是不知该往哪儿放。
“公主。”
冯绍民再次提醒天香将布偶还给自己。
“冯…… ”
洞若观火的老皇帝看着眼前的一切,冥冥之中,公主时常念叨的人如今大方申白,摸着天香的头说道:
“香儿,状元已经告诉香儿了,快把那布偶还给状元吧。”
“香儿...香儿知道了。”
天香起身,从老皇帝的宝座处离去,天香此刻的步伐过于摇晃。
瑟瑟甜甜、砰砰跳跳,恍恍惚惚,天香心神不宁,错愕不已。
“啊……”
突然脚下生风,吹移了本该踩在脚下的台阶也偏离了轨道。天香一个走神没踩好,整个人前倾脚跟离地,手中的布偶也趁着惊慌失措的天香而飞向空中。
“公主小心……”
冯绍民施展轻功,他的速度如疾风如闪电,右手环住天香腰际,一个踏步腾飞空中,左手顺势接住布偶,如拂水之柳,如花海荡漾。
“公主,请恕罪。”
天香的主导权被冯绍民挡了下来,幸好有面具遮蔽那红润的脸颊。
“谢...谢谢。”
还未晃过神的天香恬静而温婉,那些活泼嚣张之气被冯绍民一笔带过。
“父皇,儿臣……儿臣告退。”
老皇帝看着自己的女儿离去,这天香,民间的大侠闻臭,更是喜不自胜。
天香庆幸自己没有被他们看见自己被遮蔽的部分,一路小跑的天香,胸左边处的心脏一直在狂奔。
冯绍民拿着布偶看了一眼,算是保住了这珍贵之物。
老皇帝看着天香落败而逃的样子开怀大笑起来。
“呵呵呵呵呵这个香儿,总算是有人能治服她,状元不仅文武双全,且不依阿权贵之人真是凤毛麟角啊。”
“谢皇上。”
虚惊一场的冯绍民,初次入朝堂就步步为营,让冯绍民不得不多加小心。
“丞相,公主生辰,一切可安排妥当?”
“回皇上,老臣已布置妥当,相关事宜老臣已确认无误。”
老皇帝看着状元、榜眼、探花,明日还有那苏禄王子,都是拔尖的栋梁之才,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位,老皇帝都很是满意。
“状元、榜眼、探花,朕答应过香儿,你们三人也要作为参选驸马人选,和那苏禄王子一同参与。”
老皇帝金口玉言,三人虽是不情愿但也无法阻止。
“谢皇上。”
冯绍民终究是躲不过这场风暴,他希望这位公主能念在自己有钟情之人而网开一面。
退朝后的冯绍民被特殊招待,留在了招待王孙贵族之处。她在想办法,明日该如何化解这场危机,往日步伐轻盈飘逸,如今沉重忧心。
“冯绍民啊冯绍民,切记保重,一切才刚刚开始。”
来回踱步的冯绍民在给自己一剂强心剂,必须时时刻刻戒备警惕。
从怀中取出小布偶,想着大殿之上的事和人。皇上、公主、公公,还有一位目露凶光,皮笑肉不笑的国师。
未进宫时,就有所耳闻国师手下的人横行霸道欺压百姓,而今一见,那股阴阳怪气笼罩着瘴气实是令人厌恶。
冯绍民将布偶轻放书桌上,从包裹里拿出闻臭所留的书信。
“闻臭,你会哪儿去了?”
想着白日大殿之上的那番话,回想起来,既哭笑不得又回味无穷。
“闻臭大侠,日后相见可别大打出手,我也是无计可施,倘若闻大侠知道了,也是形势所逼,像你这样乐于助人的大侠,应该不会怪罪吧?”
冯绍民对着闻臭的书信自言自语,仕途之路吉凶未卜,就让这封书信作为护身符,因为闻臭有种能量,能化解一切困难的力量。
“闻臭,快意恩仇江湖事,乐得逍遥度浮生,愿你乐游凡尘。”
杏儿见风使舵选驸马
天香这头依然是心慌意乱,也有一些爱慕她的人,张绍民对自己的心意不比冯绍民少。但张绍民从未像冯绍民这般大庭广众之下表明爱意。
这样大张旗鼓的明心意,又惊又喜又涩又甜,从大殿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里,桃杏二人也不知这公主怎么把自己关房里。
回想起与冯绍民相识相处的日子,这冯绍民对自己倒是体贴入微。
“这冯绍民,未经过本公主同意就…… 就擅自作主说喜欢本公主,为何本公主从不觉得你喜欢本公主…… 如果你知道本公主就是闻臭,你还能如此吗?”
天香坐在镜前,看着镜里的自己,在思考明日该如何抉择。
“绍民哥哥,忘川河畔缘已尽。很快我便要成亲,虽有诸多遗憾,但至少我还是快乐的,因为能为父皇解忧。绍民哥哥,我只想知道你是否安好,可还四处游历?你比我年长想必已经娶亲,本公主猜想,绍民哥哥定是那种一生一世只钟情一人的良人。”
天香叹着气又道:
“哎~也不知本公主能否也像绍民哥哥那般拥有天长地久的诺言。”
“公主,公主,您开开门,奴婢们担心您。”
天香无精打采地开着房门,进屋顺势倒向榻上将小卧被盖于脸上,苦叫道:
“本公主命好苦啊~从此世间少了一位撼天动地风流倜傥的绝世大侠了~”
桃杏二人见公主还能这样挥霍嬉皮笑脸,走近天香榻前问道:
“公主,难道您的身份被状元知道了?”
天香仍旧蒙着头叫苦不迭,一直在重复少了一位大侠。
“公主,您在宫外的时候不是一直和状元接触的多,如今状元已高中,这不正是公主希望的,奴婢们虽没见过这位状元,但听说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全才,总比那从未见过的苏禄王子要强吧。”
掀开小卧被的天香脸上更是红透脸颊,吓得桃杏二人摸摸天香的额头,还以为自家公主身体不适。
“冯绍民、苏禄王子,本公主真的只能选他们其中一个了吗?”
杏儿看着天香发红的脸,故作献媚道:
“不如公主把他们两位都招进来,咱公主有的是实力。”
“杏儿,你就会乱出主意。这可是本公主的终身大事,你们可要好好给本公主出主意,明日苏禄王子的提亲与父皇安排的竞选,虽说父皇最终说选择权在本公主这里,但也不想父皇因此而为难,好难啊~”
“公主,奴婢觉得您已经见过状元并且了解他的为人,奴婢觉得您可以去问问皇上对状元的印象,如果皇上更觉状元与公主更为合适,岂不是两全其美。”
天香想起大殿之上冯绍民的申白,像御花园里的花香,又浓又长。
“这……哎呀,你们俩不知道冯绍民他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
“他说……”
羞于表达的天香扭扭捏捏,惹的桃杏二人摇着天香的左右臂寻根究底。
“他说……说……他有钟情之人……”
桃杏二人吃惊,摇摆的手也渐渐地停了下来。
“状元他……真的有喜欢的人了?”
“这个状元,既然有喜欢的人,还故意与我们公主走那么近,真是讨厌。”
杏儿为公主抱不平,白眼翻的比天上的云朵还要白。
天香看着杏儿激动的样子,补充道:
“他说的钟情女子是……”
桃杏二人见公主没说完,堵住天香问道:
“公主,您就别扔一半让奴婢们猜了,是谁呢?”
天香此刻的样子确实不像那风流倜傥的大侠,一副娇滴滴的样子,做什么事情都慢了下来。
“哎呀~叫本公主怎么说得出口。”
杏儿细细打量着公主奇怪扭捏的样子,绕着天香走了一圈,颇有造诣的分析着:
“以杏儿的经验来看,从公主回来的闭门不见到蒙被叫苦,再到脸颊红润、说话吞吞吐吐、扭扭捏捏开不了口,状元郎所说之人不是别人,而是……”
桃儿看着古灵精怪的杏儿,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拉着杏儿问:
“杏儿你知道是谁?快告诉我是谁?”
“如果杏儿没分析错,那位佳人应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是吧,公主?”
杏儿回着桃儿时嗓门儿故意放大了点说给天香听。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近在眼前……啊~杏儿,你说的是……”
天香早已什么也不看,捂着眼睛转身又躲与小卧被中去。
桃杏二人见公主没有否认,看来真是公主。
“公主,公主,您已经很热了,别再躲了。”
天香的一股蛮劲使得二人拉也拉不动,相视一笑,二人为这公主感到高兴。
“你们还笑,小心本公主治你们的罪。”
天香羞红的脸撒娇的小姿态,命令着二人停止打趣。
“公主奴婢们不笑,奴婢觉得这状元郎很不错。”
“你们都没见过怎么就觉得不错?冯绍民给你们好处了吗?”
“公主,您就冤枉奴婢们了,奴婢深在宫中见都不曾见那位状元,哪来的好处。不过确实是有一点好处。”
“什么好处?”
天香只要听到有关于冯绍民的,都想要知道。
“好处就是,他钟情于公主,钟情闻臭大侠。如今他已高中状元,飞黄腾达,如若与公主结连理,自然少不了奴婢们的好处。”
“杏儿你讨打,给本公主过来。”
躲在桃儿身后的杏儿看着自家公主,否认的嘴与害羞在她身体上拔河。
“杏儿,这好处嘛,那还得本公主心情,如果你的嘴再乱说话,本公主就让你削不了今晚的甘蔗。”
“月亮作证,公主她承认未来驸马是冯绍民。”
不怕“死”的杏儿望着窗外念叨着,天香赤手空拳,揪着那杏儿直求饶。
“公主公主奴婢不敢了。不过话说回来,公主您真的可以去问问皇上,对这位状元有何看法,毕竟事关后半辈子,奴婢倒是希望冯绍民能成为驸马。”
天香想着杏儿的话,象是嗅到了目标,
“既然你们二人要本公主去找父皇,那本公主就勉为其难帮你们去一次。”
桃杏二人看天香的甜被拉的很长,挽住天香胳膊欢喜道:
“公主可真是疼奴婢们呢,奴婢要好好的侍奉公主,天天为公主削甘蔗。”
于此此同时,欢喜与激动落在天香的身上,被吸进了腹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