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夕 第3章 他人之物不要轻易接纳(3)

回想起一切的张明挣扎地驱动着自己的身体。

“江原。原来是你。”每一个字都像是硬挤着说出来的。

江原余光瞄了眼身后的张明，“既然你想起来了，那么约定就有效了。”

“喂喂喂，请不要把我撂在一边，两位自说自话好吗？尊重一下别人可以吗？只有先学会尊重别人，别人才会尊重你。”斗笠男不愉快的说。

“可惜，这个世界的付出与回报并不一定是对等的。”

江原懒懒的语调惹得斗笠男更是不快了。

“算了，妄图和野蛮人对话是我的问题，就算赢了也只是代表比野蛮人更野蛮而已。”

“那，输了不就表示你比野蛮人还不如吗？扯平了，也就是说你和野蛮人没什么区别，说到底，和野蛮人对话的那一刻，不就是侧面表示了你也是和半斤八两的。”

在江原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下，斗笠男不再容忍。

它撇开斗笠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目睹了它的尊容的张明指着喊道：“为什么它和我母亲当年的样子会……”

“这就是被『秽』占据了身体的人，说穿了就是败给了自己的**。”江原解释道。

“不对，这才是人原本的容貌，人就是**的集合体却总是给自己找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掩盖**，虚伪至极，我们这种接受了**的人才是真的『人』。”

“去你的，一派胡言，你这不是接受，是屈服，成为了**的傀儡，所以才失去了人的面容。”

“呵呵，人们总是这样，把自己不愿接受的统一称为『异类』，排斥着。”

“这倒是，所以有趣，所以可悲。”

江原提刀向前，不再多言，只是犀利的眼神注视着斗笠男。

斗笠男也相对摆起了架势朝着江原一扑一剪。

江原舞动着躯干就像随风摇曳的枫叶，轻松的躲闪着斗笠男的每一次进攻。

“说到底，『秽』也就是长得丑了点。”

一道弧光在月下掠过，不合群的青烟飘向黑夜。

月光下站着的只是一个眼里杀意盎然的『鬼』。

“你母亲的死是我，但是造成这一悲剧的缘由却是另一回事。”

江原背对着张明说。

“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

“我刚刚对你解释的，你应该听进去了吧，你就不奇怪，她是败给了什么样的**才成了那副模样吗？”

“你给我解释清楚。”张明随手抄起地上的板砖朝江原砸去。

但还没有近身就在半空中化作了石粒。

“『希冀』的传闻多多少少也是听过的吧。我是『希冀』的人。简而言之，我手底下还缺个人，你来我这里干活，然后，我给你一年的时间，爬到和我对等的位置上，只要你能做到，我可以把真相说出来让你知道，约定也由你来完成。”

“开什么玩笑，那是我的母亲，你本就应该告诉我真相，你要是不说，那我就自己查。”

“自己查？然后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又是吓得尿裤子？”

江原从怀中掏出一封有些陈旧的信封对着张明。

“你母亲的信，写给你的，保管人是我，她的遗言是，当你有了独当一面的资本，再交给你。”

张明端详着江原手中的信封，那的确是他母亲的字迹没错。

一想到是母亲的遗言，母亲的字迹，再思琢后，张明咬牙切齿的答应了江原的条件。

“有一件事，你必须告诉我，作为我答应了你的条件，你要告诉我，为什么母亲会给你这封信。”

“你母亲发生异变之前就找到了我，交代了后事，但我和你母亲之间的关系，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不过放心，我不是你爹就是了。暂时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些。”

“你大爷的！”

“睡吧。”江原轻柔的对张明说。

张明两眼一晃扑通在了地上昏昏欲睡。

江原俯下身子，抚摸着他的脑袋。

「计划，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