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外 第14章 要学会保护自己

“出来吧，我的女士们。”

一列又一列少女从坐骑上行宫里走出，一个个笑面如花，阳光照在脸上好不灿烂。

身穿浅紫薄纱裙的少女嗔笑道：“哎呀呀——斯莱这下人办事可真不利索，现在都没能到我们魅力十足的公爵大人这里禀告，我看，应该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罗斯克闻言，十分受用，挽过那少女的身段，在她耳边低声：“我亲爱的丽塔女士，他今晚就会被打断腿。”魅力十足，也可怕十足。那名叫丽塔的女性听到这句话非但没有一丝同情，反而催促道：“公爵！我和姐妹们快要等不及了！”说罢，抬起身体就往公爵身上凑，其他女子自然也不甘示弱，提起十八分精神尽情释放自己的魅力。

“果真是俊男美女啊......”人群中有人这样夸赞。

厅堂内，主管用治愈魔法治疗好斯莱，快速和他说道：“我现在带这三位客人离开。若你不想被你的主人千刀万剐，你最好不要透露哪怕一丝情况。你只需要记住：今天的客人们都已经为尊贵的罗斯克公爵腾出位置，明白吗？否则，你只会因为办事不力而死。”

名叫斯莱的仆人自然深知其中道理，为了活命，他肯定配合。

“走吧！各位少女——让我们今天，纵情一回——”罗斯克拉长声音，由于辉煌女神餐厅魔法阵的存在，他并不能感知到厅堂中发生的事情，在斯莱出门禀告以前，他还深沉地附在少女耳边：“丽塔女士，我们好久没能欢愉了呢......”

斯莱正要禀告，见状早已熟视无睹。他半跪道：“伟大的罗斯克公爵，我保证整个辉煌女神没有一个外客！”

“哦？是吗？”罗斯克质问，“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你花了十一分钟，你要偿还我与各位美丽的女士门珍贵的一分钟时间。该怎么办呢......”罗斯克佯装思考，实际上在脑海中已经试想各种虐待方法。

又一位丰腴的女性从罗斯克腋下探出头，依傍在罗斯克胸膛上，说道：“不如让他去做角马们的‘磨具’？”

罗斯克眼神一亮，病态的双眼流露出赞赏，说：“果真不愧是桑纳格小姐！依旧这么令人着迷！就听你的，我的小妖精。”

“嗯~”桑纳格撒娇。之前吸引到罗斯克注意的丽塔女士听到罗斯克这么轻易就改了主意，眼神忽暗，在心里咬牙切齿，痛恨桑纳格的无耻，并辱骂许多遍。

所谓“磨具”，就是用来平日里给角马等动物打磨指甲的工具，斯莱还是有些感激这看起来魅惑十足的桑纳格女士，毕竟他不用死或是接受别的酷刑，他甚至可以略施地系魔法，反正罗斯克也不会在意他一个仆人的情况。

“一切听从罗斯克公爵的安排。”斯莱心中暗喜。却不想罗斯克轻念咒语，一种无形力量入侵斯莱的脑海，把发动魔法最为重要的媒介“念”给搅乱，斯莱在地上翻滚，痛苦又不敢出声。这下他的磨具生涯有的过了。

主管清完场子，出门相迎。“辉煌女神”餐厅是北辉第三魔法学府校长的产业，按道理不用迎接罗斯克公爵，但因为边疆与虚空恶魔的战事变化，罗斯克公爵的魔法具有十分重要的战略意义，因此他的地位提升不小，爵位上隐隐有问鼎之意。

“尊敬的罗斯克公爵，欢迎光临‘辉煌女神’。愿女神与您一同辉煌！”主管挂起一副谄媚笑容，致以最崇高的晶辉礼仪。但在主管心里，罗斯克不过个有三阶高级魔法师称谓的变态罢了，连人都不配成为。

药天人前脚踏进另一扇门，罗斯克后脚踏入厅堂。

专供间内，药天人勾起坏笑。舒瑞娅看到这不陌生的笑容，又看向索尔，一时间犹豫起把索尔交给药仙人的正确与否。索尔不知道这些，他只觉得药仙人的笑让人发毛，比丛林里的狼兽都要令人生畏。

罗斯克公爵并不知道“辉煌女神”还有一间专供间，独立在被大魔法师校长用空间魔法开辟出来的特殊空间里。罗斯克公爵与数十名女士共舞，花天酒地，白日宣淫。单纯的索尔看不到，但魔法感知敏锐十足的舒瑞娅与药天人两人可谓被恶心得实打实。

席间，索尔不断问起药天人的来历，药天人只是哈哈一笑，总用“以后你就知道了”带过，索尔不禁怀疑起药天人的可靠性。舒瑞娅知道药天人可靠，也不多解释，又叮嘱了一些索尔的喜好，和索尔说了许多道理，也不知道索尔听没听进去，舒瑞娅刻画了一个魔法阵，召唤来小绒猫，顺带在索尔身体里刻画了另一个逆向召唤阵，在极端危险的时候会逆向召唤索尔，把他传送到其他地方。舒瑞娅没有什么能留给索尔的，她也不想这次离别弄得像永别一样，佯装轻松的她亲吻索尔，说：“宝贝，妈妈就要走了，你有什么要和妈妈说吗？”

“有，”索尔抬起头，悲伤又平静，“妈妈要学会保护自己。”

舒瑞娅心疼，笑着答应：“妈妈肯定能保护好自己的。妈妈不是索尔这样的小孩子了。妈妈等着索尔长大，来保护妈妈呢。”

准备的接风宴，舒瑞娅毫无胃口。倒是索尔吃撑，他就没见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一边吃，又一边想到梦里吃的那些东西，时不时膈应一下，然后又胡吃海喝。

宴后已是下午，药天人带上舒瑞娅母子两个去了不少北辉城的名胜，玩了不少东西，希望这些欢乐能冲淡索尔对于离别的悲伤。索尔笑着，舒瑞娅也能安心一些。

舒瑞娅并不打算孤身前往战神殿，而是要回本属于她的世界——“命运螺旋”界。那里是魔法的发源地，舒瑞娅是命运螺旋某一王国的小公主。她将组建自己的军队讨伐盖瑞特，她不敢让她那喜怒无常的父亲知道索尔的存在，私生子对于一个王国的颜面来说是莫大侮辱。

索尔玩了一整天他以前从来没接触过的东西，累得直睡去。归来已是黄昏后，舒瑞娅见索尔睡去，把索尔交给了药天人，药天人抱着索尔看向舒瑞娅，挑眉轻声问：“夫人当真想好了？若只是讨个说法，贫道亦有办法。”

舒瑞娅不答，凝望索尔脸庞，弹下两汪泪花。药天人见不得女人哭，轻叹一声，转身消失在舒瑞娅面前。离开后，舒瑞娅终于抑制不住，在街道上哀声恸哭，幽咽不断，引人侧目。

趁黄昏，舒瑞娅像个逃兵一样落魄离开，这是她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一觉醒来，索尔发现她不在身边，会是怎样的难过。

药天人默默不语，回到北辉第一魔法学府住处。药天人也会看着索尔的脸而神游，因为索尔有一二分像药天人逝去的弟弟。不时药天人会回想起以前的记忆。

次日清晨，索尔醒来，在一张舒适的软床上，旁边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玩偶——药天人不懂孩子的喜好，随意挑了些玩具。索尔摆弄两下，意兴阑珊。出于对陌生环境的本能防备，索尔用被子裹住自己，起床站在门前发呆——他不会开门。药天人发觉索尔起床，推开门正要和索尔打招呼，索尔没反应过来就被门推倒“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有被子裹着五体，也没磕磕绊绊。这一幕让药天人发笑，一想到舒瑞娅离开了，又憋回去，说：“索尔，你醒了。”

索尔点点头，这里没有以前熟悉的早风，没有他喜欢抱住睡觉的石头，也没有在窗外忙碌的妈妈......幸好妈妈织的衣服还在身上，小绒猫还躺在床上，这让他感觉到妈妈就在身边。

尽管如此，落寞感还是让他无所适从：“妈妈呢？”

药天人心中发苦，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她去哪了？”

没回应。

“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等你成为大魔法师。”这是药天人唯一比较确定的答案，尽管药天人也不知道舒瑞娅要去哪，成为了大魔法师的索尔，按照药天人对星界魔法的研究和被封印法力流放前对世界的了解，索尔那时应该具备了自行寻找的初步实力。

“好。”索尔平静回答，让药天人感到一丝丝惊讶。

魔法世界开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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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要学会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