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和向导的之间的关系,总是能达到一个微妙的平衡。
哪怕是现如今这个时代,向导已经不被大部分的哨兵所需要,但依旧是可以在某些方面,成为部分哨兵的追求。
S级哨兵以下,不会有精神力紊乱的困扰。
这些哨兵对向导也有憧憬,毕竟向导们身上自带的纯天然向导素,是稀有的美味,能尝到当然还是喜欢的,尝不到也无所谓。
只有S级的哨兵们知道,向导的作用,不仅仅是纯天然向导素这一点。
论安抚,与向导结合的效果,远比纯天然向导素,要更好。
计献从来都知道这一点。
他只是没想到,这句话,会从何南秋的嘴里说出。
还说的那么稀松平常。
计献说不出心里是种什么感觉,他似乎有些生气,但又不那么生气。
生气,不是因为何南秋没有帮助他解决目前困境,而是他并不愿意听到何南秋用这种平淡的口吻,说出那种,跟她毫不相关的话。
不那么生气,是他知道,不管何南秋是种什么态度,都是应当的。
他做了那样的事,才促使两人之间的关系,变成如今这种表面和谐的假象。
在未来,他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和心思,来修复两人之间的关系。
不管这段关系最终的修复结果是怎么样,他需要摆正自己的态度。
所以,他拒绝了何南秋的建议。
“我不会用这种方式。”
“我不会帮你。”
何南秋并不惊讶计献的拒绝,她再次表明自己的态度。
计献没有纠缠,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之后,他没再找过何南秋。
何南秋是从神色凝重的赛伦斯嘴里,得知计献陷入深度昏迷中足足有两天。
赛伦斯心情很不好,每当看到计献半死不活的鬼样子,他的脸上都是烦躁。
“还有半个月才能到,这艘船上也没有别的向导,这样下去,带回去的只会是一具尸体。”
可以看出,赛伦斯关心的,不是计献是死是活,而是自己的任务。
如果任务不讲究死活,他根本不用担心计献会不会死。
如今这个任务是必须要求活着,这就让赛伦斯很无力。
他从最初的几天不关注自己的任务,到现在的一天跑三趟,每次都要确认自己的任务还活着。
最后一次,赛伦斯对蓝沁提出了解决目前问题的唯一办法,“你现在跟他结合一次。”
这个办法遭到蓝沁的强烈拒绝,“不行,我卖的是我的向导素,不是我的身体。”
赛伦斯强硬道:“现在你的向导素不起作用,他已经要死了,我拍下你,是给他续命,除非你有别的办法让他不死,不然,你就只有跟他结合,如果你不愿意,我会亲自动手。”
蓝沁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赛伦斯的这个办法,可是步步逼近的赛伦斯,让她根本没有办法拒绝。
赛伦斯已经打定主意,用这种方式保下计献的命。
蓝沁答不答应,根本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内。
就像他说的那样,蓝沁不愿意,他只能亲自动手,压着蓝沁和计献结合。
所以在赛伦斯抓住蓝沁,命令她脱去计献的衣服,威胁她:“救他也是救你自己,如果他死了,你也走不出这间房。”
这样强制逼迫下,蓝沁不得不伸出手,褪去计献的外衣,当着赛伦斯的面,爬上计献的床。
即便是到了这种地步,赛伦斯依旧没有离开的打算,他要亲眼看着,蓝沁和计献做到关键的一步。
蓝沁低着头,没有去看躺在床上的,体积上与床差不多的昏迷中的哨兵,她的指尖僵硬,只重复着机械的动作。
过大的体积,早已将衣料撑破,那些裸露出的肌肤根本没有人类皮肤该有的样子。
不需要怎么费劲,当到了最后一件遮羞的衣料时,蓝沁只顿了顿,就扯了下来。
“还好。”
赛伦斯松了一口气的声音,就这样毫不遮掩的响起看到蓝沁不动,催她:“快点!”
赛伦斯的催促,让蓝沁的心底的厌恶更甚,却没有办法阻止事态的后续。
就在这关键时刻,何南秋的到来,成功阻止接下来的一切。
“你等会再来,这里正在治疗。”
赛伦斯的态度不是很好,但还是维持了基本的礼貌。
何南秋出手的两次,都为赛伦斯化解了直接的困境。
哪怕是他心底再看不上低级哨兵,对何南秋也不会表现在面上。
何南秋没走。
透过赛伦斯露出的一点空隙,她看到床上的蓝沁和某个被扒光的哨兵。
这样的景象,明眼人也知道怎么了。
本来是不想管的,可是真看到了,她又不得不管。
“让她出来。”
她的这句话,毫不意外遭到赛伦斯的无视,“我在救人,如果你没有重要的事,还是在外面等一会。”
何南秋一手抵住门,站在门的中间,警告赛伦斯:“这是最愚蠢的一种方式。”
“这可不是什么愚蠢的方式,对S级哨兵来说,哨向结合比什么都有用。”赛伦斯态度冷漠,瞥过何南秋,“或者你有比这更好的办法?”
这本是赛伦斯随口的一句带着些嘲讽的质问。
毕竟在这个世上,只要是S级的哨兵都明白,在这样一个没有其它向导的情况下,对于现在的计献来说,哨向结合,确实是最好的办法。
而何南秋这个非S级的哨兵,又怎么会比自己这个S级的更清楚。
赛伦斯的优越,是他身为S级哨兵的特权。
何南秋却没有感受到赛伦斯话里话外的这种,高级哨兵对低级哨兵的优越感,她点头道;“可以试试。”
“试,怎么试?”赛伦斯语气里带着难掩的怒火,“你一个哨兵,你说试就试,试死了,你负责吗?”
“事情没有开始前,最好不要下结论。”
何南秋推开赛伦斯,径直走向床边。
她淡定的反驳中,带着的自信,将赛伦斯接下来的质问堵住,他低哼一声,跟着走到床边,还在强调,“绝对不可能会有比哨向结合更好的办法。”
“浅薄的认知,是你见识还不够。”
何南秋朝床上的蓝沁看了一眼。
蓝沁在接触到她的目光后,立刻下床,退到一边站好。
赛伦斯扫过蓝沁,“你最好不是在故弄玄虚。”
这有什么故弄玄虚,这只是一件对她来说,再简单不过的事情而已。
何南秋没有再回赛伦斯的话,她释放出精神力,以自己和计献所躺的床为中心,隔绝出一个单独的空间。
准备好后,她撤下自身一直罩着的阻隔向导素气味的精神力。
顷刻间,浓郁的向导素出现在这片隔绝出来的空间里,床上躺着的毫无知觉的哨兵也在瞬间有了反应,那双紧闭的双眼开始动了起来。
长久的昏迷并没有让计献的意识随之消失,他处在一种很奇妙的灵魂和身体分离的状态。
有时,他可以听见外界的声音,但是没有办法操纵自己的身体,掌握身体的主动权。
就在刚刚,他听到了赛伦斯与蓝沁的对话,也知道蓝沁对他做了什么。
他没有能力阻止赛伦斯要的做的事,只能在混沌中,静静等待事情的发展。
在他认命一样的等待中,一切停止了,然后,他再次嗅到那股,让他沉迷的说不清的向导素。
这是一种不能用言语具体形容出的一种气味。
这种气味,化成一道实线,抓住他虚浮的灵魂,就那么轻轻一拉。
悬浮的灵魂,就这样被牵引着塞进那具不受他掌控的身体中,然后,一根带着些凉感的手指,按在他的额上。
“醒了就睁眼。”按在额上的手指一触即离。
计献慢慢睁开了眼。
他的脸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整个身体,缩水一样小了一大圈,原本占着整张床的身体,在呼吸间,已经空出床的边沿的位置。
何南秋眼尾瞟到一处,皱皱眉,从地上捡起一件破裂的布料,随手一扔,盖住那个惹眼的地方。
“就这样躺在这里,连自己的身体都没法掌控,你还真是没用。”
随着落下的布料,是这样一句真实又带着讥讽的话。
计献陡然愣住,眼睛睁大,嘴唇动了动,像是要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他垂下眼,撇过头,两手撑着身体,慢慢坐起身体,四下寻找着什么,当看到床下那床被扔出的被单后,一声不吭的用一边胳膊撑着床边,弯腰去够。
被单距离床边的距离稍远,试了几次,始终差了些距离。
何南秋冷眼看着,没有帮忙的意思。
哨兵的体型外观已经初具本来该有的样子,正对着她这边的腰背部皮肤在一点点褪去肿胀出的红点,露出底色,随着每次弯腰的动作,会露出更多的地方。
就在哨兵最后一次费力够取的时候,那被压住的腰下风景,就这样全部暴露出。
“咚!”的一声,风景随着沉闷的落地声,从眼前一同消失。
何南秋巍然不动,对刚才的一幕一点都没反应,
这片只有两人的空间安静了一瞬,空无一人的床边,搭上了一只胖手,接着一张明显红肿的脸从床沿露出。
哨兵抿着唇,一只胳膊肘关节压在床沿上,另一手拽着被面盖住自己的身体,蜗牛一样,将自己往床上拖。
发力的肘关节青筋隐隐突起成条状,伴着低声的呼喘,让何南秋想忽视都不行。
她瞥了一眼,正看到哨兵半个身子已经上床,腰围以下,还是悬空在床边外。
明明人已经醒来,还是这副半死不活的鬼样子。
何南秋收回视线,不再去看。
也就在这时,何南秋感受到筑起的精神力屏障外,贴上了一只手。
“你真的是哨兵吗?”
何南秋眼神一变,猛地回头。
请追文的宝动动小手点个收藏,(某香在这里鞠躬感谢啦)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3章 你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