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臣不敢 > 第33章 第 33 章

臣不敢 第33章 第 33 章

作者:爱吃小蛋糕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12-19 05:17:53 来源:文学城

杨柳与萧策安虚与委蛇。

萧策安实在荒唐。

他总是在杨柳午睡时一同上榻,从背后抱着杨柳。

他会在她耳边低声讲些莫名其妙的话,热气喷薄在杨柳耳垂上,惹得杨柳捂着耳朵滚走,又被他捞回来。

“孤准你带剑履上殿,入朝不趋不拜,夜宿宫闱。”

杨柳弯眸:“多谢殿下。”

每当此时,他总心情愉悦地轻啄她唇角,拥着她小憩。

出了东宫,他们君臣相合。

但在外人眼里明朗卓然的他们,在东宫却荒唐无比。

萧策安开始索求更多。

他开始威逼利诱杨柳,要杨柳主动去亲他,直到他气息紊乱,微微吐息,满眼水光。

他会指着自己滚动的喉结,要杨柳亲这里,说自己很舒服。

封官这天,杨柳进宫时天色依旧青黑一片。她历来都来得早,众人也都习惯了,只是未曾料到今日竟比平时还早了一刻钟。

她又去殿中藏书处走了一遭,知晓这大概是最后一次进来,从书架中抽出一本游记翻看。

安丰县,位于建康上游,三水交汇之处,常受水患,与百里外的丰陆县共处一方天地,境遇却大不相同。

三水汇流成惠水,安丰在三水交汇,洪涝难防,并不富庶。丰陆却在惠水畔,来往船只众多,土壤也肥沃。

但丰陆县却并不作屯粮之用,而是驻扎军队遥制建康。每当作战,水乘风势,大军一日南下,无人不惧。

杨柳要去的,不是丰陆县,而是其上游百里处的安丰县。这是启元帝给出的范围中,杨柳相对来说比较中意的。

不多时,平安叩门,道是殿下要杨柳过去用些早膳。

杨柳欣然应允。

去的却不是平日里用膳的小厅,而是萧策安的寝殿。

她到时萧策安还在打拳,等了片刻才收势。接内侍递来的汗巾时,那汗巾一下就掉在地上,吓得小内侍跪地请罪。

他淡淡挥手,让人下去,只是眉峰微蹙,若有所思。

杨柳到他身边时,听到极低的呢喃,问道:“殿下,什么‘第二次’?”

“今日诸事不顺,”萧策安笑笑,“怎么来这么早?”

杨柳听他说“诸事不顺”,暗自紧张了一瞬,转眼见他面色寻常,似乎只是随口一提,不显山不露水道:“想来就来了。殿下有烦心事吗?”

萧策安道:“近些年河东水旱无常,昨日朝堂上,又吵着要修河渠。”

杨柳知道他一直想修,但突厥情况尚未可知,江左眼见又要兵力镇压,各地屯的兵耶还未到裁减的时候,军费开支不小。

近些年国库中积累的财富不知是否够用,要等盐铁税收上来,江左的事情解决了,只防备突厥一个,才好腾出手来修渠。

实则现在已经在局部调理,只是河东是大郡,流经河东的浏水又是大河,真修渠不知要拨去多少银两役卒,恐误大事,这才吵得厉害。

杨柳听萧策安不止一次提过要开创盛世,知晓这大概算是他一桩夙愿,宽慰道:“殿下不必忧心,渠是一定要修的,不过是时间早晚。始皇成事尚且要‘奋六世之余烈’,如今变法也得益于您和陛下多年前的布局。以此等进度来看,盛世定会在您或您的继承者在位时形成,没人会遗漏您与陛下的功绩。”

萧策安大笑,抱起杨柳转了几圈,又来揉杨柳头发。

杨柳头晕目眩,埋怨道:“头发都乱了。”

“再梳不就是?”他拉着杨柳进殿,将杨柳按在铜镜前。

小内侍踌躇不前,元宝使眼色,一众人都退了出去。

萧策安执象牙梳,解下杨柳发带,对镜看了几眼,忽然笑道:“一梳到头,百岁无忧,共携白首——”

他顿住,梳子停滞不前,痛得杨柳歪头去看。

萧策安蹙眉。

他亲杨柳时,手指嵌入乌发中,向来是柔顺光滑的,如今梳头却遇上一个结。

“今日谁为你束发?往后不许再用。”

“是我自己。”

“孤教你。”

杨柳安静坐着,透过铜镜看到萧策安面上渐渐积聚的烦躁,伸手去接梳子:“随便束好就是,殿下不必如此耗费心力。”

萧策安避过,依旧去梳发结,杨柳昏昏欲睡。

但一抹透骨冰凉触上额头时,杨柳清醒过来,看到他正拿一把精致小巧的剪刀在她额前比划,似乎在思索该从何处下刀。

杨柳抗拒:“不许剪我头发。”

萧策安置之不理:“梳不通就剪掉。哼,哪里来的痴人作的什么歪词?一梳哪里能断定什么,蠢材才信。”

待杨柳回味出他在说什么,已经有几缕发丝飘散落地。

杨柳无奈:“那现在怎么办?我还怎么见人。”

“笨,”萧策安指尖在杨柳发上穿梭,不多时就束好发,只余耳畔两绺乌发垂落,“知道你爱美,哪里会亏着你。”

杨柳对镜看了看,确实不错,“你才爱美,我只是把头发束好而已。”

今日诸事不顺。

萧策安冷不丁问:“你会偷偷离开孤吗?”

“自然不会,”杨柳错愕,“殿下问这个做什么?”

萧策安一笑,低头来亲,被杨柳推开:“为什么每天都要亲?不亲不好吗?”

她眉头皱着,眼里是深深的不解。

萧策安冷哼:“许久没见过你这样的老古板了。”

……

封官时正是夜晚,金碧辉煌,丝竹不断。

萧策安坐在上首,不时瞥向镇国公府的席位,意外发现杨巍和杨柳都不在。

杨柳的去向他知道,正在宴外与宗临闲话,探讨射猎之道。杨巍不在,些许反常,但杨巍得父皇重用,许是被父皇叫去。

不多时,他也离席。

杨柳与宗临闲话,一位年轻官员匆匆而过,瞧着有几分冷厉,是未见过的生面孔。

宗临酸道:“柳鹤眠柳大人,殿下最近提上来的,比我还得重用。”

“算了,不说这些没意思的,”宗临满脸憧憬,“我堂兄都成亲了,我爹娘也正在为我相看,也不知道最后是哪家姑娘。”

杨柳应道:“不急,时候未到罢了。”

“你要遁入空门吗?”宗临不满,“话说,你爹不给你张罗啊?你生得这么好,又和殿下走得近,一定好多姑娘喜欢你。”

杨柳无奈:“我们在这儿猜人家姑娘的心思做什么?不谈这个了。”

宗临四顾而言他:“那个,你喜欢怎样的姑娘?要不要来我府上,我们和我堂妹们出去游水啊。”

杨柳明了:“别想了,不做你妹夫。”

宗临话带到,扭捏就散了,拍拍杨柳肩膀:“就是啊,你还没加冠,不考虑婚事。不过婚姻大事,也不能耽搁,不然迟迟不成婚,京城的嘴可不饶人,少不得给你排几个见不得人的病出来。”

“随他们去,”杨柳挑眉,“我自个快活就成。”

她从袖袋中取出一块宝玉:“我爹库房里的,送你,不谢。”

宗临捏着左看右看,嘟囔了几句,欢天喜地地走开。

杨柳一个人往回走,转角处撞上萧策安。

他站在花树下,肩上打了一层寒霜,眉眼沉郁。

杨柳还未来得及和他打招呼,便被他搂入怀中,额头抵在他胸膛上,声音都变闷了:“殿下,您怎么了?”

没人回应。

萧策安神色如夜色一般深沉,手臂紧紧抱着杨柳,杨柳动弹不得,便随他去了。

左右要不了多时就会平静。

但出乎意料的,一滴温凉的泪水落在她额上。

杨柳惊奇,从来都是她哭,还没见过他落泪呢,一时悄悄抬眼去看,又被他大掌捂住双眼。

弯弯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一下下扫在萧策安掌心,扫去所有的情绪。

那声音也清清的。

“殿下,您受委屈了吗?”

杨柳抓心挠肺,何方神圣让大混蛋哭成这样,不知是否还收徒。

萧策安早已平复:“等封了官,你就不要再来东宫了。”

杨柳诧异:“为何?”

她从前也不是没求过他,没一次成的,这次却突然变卦,让人摸不着头脑。

萧策安眼中含了笑:“舍不得孤?放心,日后自然会让你回到孤身边。”

杨柳去顺自己的头发,又被他捧起脸,似乎要亲,忙躬身钻出去,脸颊绯红:“殿下,您别亲了,哪里有天天亲的道理。”

“你是害羞,还是不喜欢?”萧策安看着他笑,“若是众人谩骂于你,你待如何?”

杨柳歪头:“骂我做什么?算了,只要不在我面前骂,一律当作没听到好了。”

平日里他对杨柳说一句重话,杨柳就泪汪汪的,真被骂了还得了?

萧策安敛下心思,道:“稍后孤不在席上。有事找柳鹤眠,他会为你解决。”

……

启元帝封官时,杨柳果真没见到萧策安的身影。

古怪的是,连父亲都不在。

她面色如常地坐着,敏锐地注意到启元帝掩不住的苍老之态。虽细微,却经不起细看。

张公公念到她的名字时,她出列,与诸多官宦子弟并排站立。

听到的却是封她为起居郎的口谕。

周遭已经对杨柳破例获封无异议,听到“起居郎”三字,低低地惊呼起来。

这起居郎,论官阶、资历,都不该是杨柳当得的。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杨柳跪下,嗓音清越:“陛下,臣自请外放安丰县,望陛下恩准。”

启元帝未动,张公公诘问:“大胆,陛下封官,天大的恩赐,容不得你放肆。”

杨柳低眉:“非是臣有意冒犯,只是以臣的才德,并不足以担任起居郎,故而自请到地方磨练。”

柳鹤眠盯着那道青衣身影,一颗心高高提起,顾不得许多,出列道:“小杨大人,你这意思,是指责陛下识人不清、用人不明?”

即便是把人送进刑狱,也不能让人去千里外的安丰县。

杨柳回眸去看他,见他满面寒霜,也冷了声:“陛下尚未定我的罪,你是何人?”

她声情并茂:“陛下,臣请去安丰,是因着年岁尚轻,受太傅教习日短,自觉不该当得此位。再则臣在太子殿下身边时,殿下也常说要臣去地方上历练,言道此间最能磨人心智,最成就肱骨之臣。况且科举方行,诸多人才如雨后春笋,臣去地方一日,京中就能多出一个位置让才子们安定,方便陛下从中遴选可用之人。”

杨柳恭谨地跪着,望向启元帝:“陛下,臣今日领官,早已经打定了主意,只外放不留京。无论您赐封的官职高抑或低,臣都是要去地方上的,恳请陛下恩准。”

启元帝凝视许久,宴中气氛沉沉。

他望向西南,瞥见他的儿子匆匆而来,宽大的袖袍下露出一串檀香佛珠。

萧策安在角落异兽旁站定,乌云覆面,一手紧紧攥着瑞兽扬起的前爪,口型分明。

启元帝辨出那几个字,正是打入大牢”。

玉阶下的青衣少年还跪着,脊背笔直,眼眸亮得惊人,有一瞬间让他忆及年少时的杨巍。

启元帝露出一丝笑意:“张德安,方才说朕识人不清、用人不明的,是哪个?怎从未见过?”

张公公笑眯眯:“回陛下,是刑部的柳鹤眠柳大人,近些日子新上任的,您不认得也正常。这位大人行事乖张凶戾,许多弹劾他的折子,都送由太子殿下处理了呢。”

“哦,是么?”启元帝沉思,“竟是这般。既如此,杖十,打入大牢候审,听从发落。”

他无视远处的萧策安,转向杨柳:“你的父亲当年也是跪在前朝末帝面前,自请要往地方去。那地方没人瞧得起,但你父亲去了后,将那地方治理得井井有条,乃至追随朕起家的兵士,大都是从此而来。”

宗临悄悄去看他爹,见他爹紧绷的脸放松下来,不禁问:“爹,快想法子救救杨柳,我现在就这一个同窗,他要是也被打入大牢,我一个人上值多没意思。”

虽然自三月后,他已经许久未曾上值了,但万一殿下要他上值呢。

宗将军看着没心眼的儿子,头疼道:“闭嘴吧你,人家不需要你费心。”

陛下说的是镇国公杨巍曾经在地方上的功绩,他们这些老臣却知晓,陛下念的是那份旧情。昔日杨巍求着去地方,实则是为了救济被流放的陛下。君臣深恩,一经回忆,陛下的态度已经明了。

启元帝笑道:“阿柳有乃父之风,望你去了地方好生磨砺。”

他话头一偏:“太子年少时,朕征战四方,父子二人分隔两地,为一憾事。如今年迈,思之夜不能寐,日后太子便搬来养心殿吧。”

张公公言说几句,便跟随启元帝退下。

群臣山呼万岁,宴上氛围渐渐活络,许多双眼睛四处瞧,不见萧策安的踪影,遂三三两两聚在一处,隐晦地说些剖析的话来。

惊叹于杨家圣恩深深,感慨杨柳开了窍,却又没全开,放着起居郎不做,跑到鸟不拉屎的地方做穷县令。

但圣恩如此,哪怕杨柳只开了半分窍,也是个不可开罪的人物。

再去寻杨柳,这才惊觉杨柳不知何时退了宴。

……

在启元帝阶前时,杨柳就留意到了身后的萧策安。

他不入席,也不离开,只沉沉地望着杨柳,看得杨柳心惊。

她一心想出宫,特意借着宴上交错的人影多转了几圈,待见不到他,从偏僻处出席,决定自己先行回家。

但事与愿违,还是撞上了守候已久的萧策安。

他走得极快,拽着杨柳手腕的手很烫,很紧,攥得杨柳生疼。

她心虚,又恐他当众发火,脚步趄趔着踩在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上,走了许久才到东宫。

元宝早就清了场,但大相国寺的师父们走得晚,临出门时瞧见萧策安,就要向他禀报:“殿下,小施主的批命……”

吓得元宝忙止住师傅们,见风一样穿过的两人都不在意,这才松了一口气。

小师父问元宝:“是给刚刚过去的那位小施主批命吗?”

这批命的内容,着实有些惊世骇俗。

元宝笑眯眯打了几个哈哈,请师父们继续研究,派徒弟去送他们出宫。

将杨柳抵在冰凉的殿墙上,萧策安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被他抵得生疼的少年分明存了离开的心思,可笑他一路上竟还顾忌着杨柳爱面子,死死压抑着未曾在人前给杨柳难堪。

萧策安平复呼吸:“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杨柳斩钉截铁:“不后悔。”

萧策安呼吸起伏不定,沉沉黑眸中满是怒火,忽地仰天大笑,满殿都是他的笑声。

只是这笑声怎么听怎么怪异。

哒哒的脚步声急促,杨柳禁不住抬眸去看。

案边的墙壁上挂着一方宝剑,沉重锋利。

萧策安握着剑柄,剑尖在地砖上划出刺耳的声响,细碎的石屑往外迸射。

他面目阴沉,猛地高举宝剑,风驰电掣般向杨柳劈去。

杨柳闪身一躲,惊出满身冷汗。

重剑没入门扉,转动间木块掉落在地。

足见他用了多大的力道。

萧策安抽剑哂笑:“还当你是个不怕死的。”

杨柳回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剑锋偏斜,堪堪从她头侧擦过,本也是劈不着她的。

她冷笑:“不及您。臣若是对您举剑,只怕还未挥出就会被您拿下。”

月光倾斜,勾勒出对面少年冷酷的下颌线。

允他带剑履入殿的诺言成了个笑话,这不识好歹的家伙兴许连行刺都做得出来。

不。

萧策安否定。

他对杨柳的忠诚有信心。

相伴多时,杨柳一看他神情,就知道到他如何猜想,眉间冷意更甚:“您得到的还不够多吗?臣与父亲都甘愿为您赴汤蹈火,您又何苦咄咄相逼。”

既要杨家效命,又要她委身于他。

何况她在他眼里应该是个男子。

杨柳头一次遇见如此厚颜无耻、贪得无厌之人。

“多?”萧策安牵唇嗤笑,“你们效忠于孤,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富贵权势,孤想给就给,想收回就收回,你能奈孤何?”

“即便孤失手杀了你,你父亲也绝无二话。就算孤此刻改了你的任职,在此地强要了你,你以为父皇会如何?他只会替孤善后。”

凝视着对面少年白皙的面庞上浮过愤恨、屈辱,萧策安却未觉畅意。

寒风从门洞中灌进来,他心头的火气没被压下,反而愈演愈盛。

元宝不敢往里面张望,颤声提醒:“殿下,陛下传您去御书房。”

萧策安置之不理,一剑横在杨柳脖颈后,冷意涔涔。

永乐宫他都没有一剑杀了杨柳,杨柳思忖他如今也不会下死手。

可冰冷剑锋不断收紧,劈门残留在剑锋上的木刺一同没入皮肉,痛得人倒抽一口凉气。

杨柳摸不清他的路子,却见识过他的武功,唯恐激怒他,强忍着没有拔步逃走。

隐忍,难堪,屈辱。

萧策安喉间一口气不上不下。活了这些年头,生平头一次为一个人百般考虑、千般思量,殷勤小意地捧着,到头来人家却避如蛇蝎。

瞧瞧这副横眉冷目、眸光灼灼的愤恨模样。

萧策安猛咽一口气,捏住杨柳下颌,俯身亲上去。

颈后是重剑,血迹斑斑。杨柳不敢往后退,一口咬在他唇上,鲜血的细微顿时充盈口腔,他却不为所动。

元宝催促:“殿下,陛下传您去御书房。急召。”

张公公熟悉的嗓音传来:“殿下……”

不待说完,一声巨响传来,朱红殿门轰然倒塌,萧策安面色沉沉,从殿内出来。

……

君臣多年,纵然杨巍恭谨地坐在下方,启元帝也依旧看出他的焦灼。

太子迟迟不来,启元帝侧眸示意张公公去请。杨巍视线低垂,却不错过殿中的每一分动静。

启元帝笑道:“杨巍,你就没什么要对朕说的?”

杨巍撩袍跪地:“臣此去,必定完成任务,否则不死不归。”

“朕对你自然有信心,”启元帝笑容淡了几分,凝视杨巍,略有些疲惫地摆了摆手,“罢了,退下吧。”

杨巍拱手行礼,刚走出几步,忽听背后人道:“让宋太医收拾收拾,跟你一起滚到江左。”

杨巍谢恩。

刚踏出门槛,迎面就撞上气势沉沉的萧策安,于是侧身立在一旁,点头示意。

目光在年轻人擦破的唇角上顿住,复又移开。

萧策安定住,负手冲他笑:“岳丈大人,许久不见,这是要去哪个地界?什么时候回来?改日孤还得向岳丈大人讨教讨教养儿子的秘诀。”

杨巍面色发寒:“殿下怕是叫错人了。”

张公公跟着帮腔:“殿下今夜醉了。大人且随老奴来,老奴送大人一程。”

萧策安还欲再言,启元帝隐含着怒火的声音砸来:“你这混账,还不进来!”

他往殿中一指,“混账叫孤呢。别了,岳丈大人。”

杨巍望着他的背影,冷笑了一下。

张公公好言好语地劝着,见他不为所动,长叹一口气:“杨大人,您带着小公子远远地离着吧。舐犊之情,人皆有之。如今这场面已经算是好的,等到水满则溢的时候,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杨巍抱拳谢过,径自去寻杨柳。

张公公送了一会儿,见父子二人一前一后离宫,遂叫过来小徒弟,让他速速去取通关文牒,务必在宫门落钥前送到杨府。

料想明日,杨府必定人去楼空。

反派哥:你会偷偷离开我吗[愤怒]

柳:怎么可能,当然要光明正大地离开啦[星星眼]

反派哥:[问号]

反派哥:欲求不满[黄心]

阿柳:清心寡欲ing[好运莲莲]

可恶的角色卡,把阿柳的手还有莲花灯都遮住了[爆哭]不过还是很好看,耶[红心]

男主的角色卡是碧水好心太太送的,感谢太太,大好人,膜拜膜拜[红心][红心][红心][红心][红心]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3章 第 33 章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