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教皇的为非作歹已经被兰教教皇和大主教听说了,于是调走了小教皇身边的大部分的兰教会高手,小教皇失去了左膀右臂,很是恼怒,就开始大肆捕杀沼泽人,而在教皇和大主教的默许下,沼泽人尊者之一的天秤,要给他一点教训,后来也不知怎么走漏了风声,现在正是伊蕾凡最恨沼泽人和天秤的时候。jiujiuzuowen你现在去,伊蕾凡一定会很愿意和你合作。”蓝宁表示的很坚定。
夜雨烛想了想,还有些放心不下:“天秤是魔灵的等级,我没有必胜的把握,我要先见一面莫於导师。”
蓝宁皱眉头:“不可能,再说你的老师在信里不是嘱咐你了吗,完成了任务,到龙庭和他见面。”
夜雨烛还是坚持:“我必须要确认老师的状况和其他的一些问题。”
“这没你讨价还价的余地!”蓝宁发怒了,身上的气息扩散出去,地上的泥土都被激发的飞了起来。但是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压低了声音说:“我再提醒一遍,我只是负责传达命令的军队低层统领,无论是莫於到龙庭,还是你去对付天秤,都是帝国的高层甚至皇帝陛下首肯的,我再提醒你一遍:命令来自于帝国的首脑!”
夜雨烛也知道这件事再没有商讨的余地,现在老师的安危一定程度上也掌握在他的手上。蓝宁是东帝国十大强者之一蓝战的儿子,身为术王,龙庭守护军的将军,代表的是帝国的意志。虽然法师团自诩清高,不和帝国政府来往,但是来自帝国高层的意思不容违背。如果说三十年前的四族法师团能对帝国高层施加一定的压力,但现在已经今非昔比的法师团在帝国二十万军队看来,已经和朽木和蚂蚁没多大区别。
“今天你就出发,御林军会护送你出游魂荒野,在骆驼镇给你安排了飞鹏鸟兽,五天内你就能到丹城,然后去见伊蕾凡……小伙子,加油吧,”蓝宁最后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下午的阳光让荒野显得难得的美丽和安静,爪牙一样的枝杈沐浴淡金色的阳光,即使已经无法挽回衰老和朽烂的命运,但是他们依然挣扎着在吸收阳光的垂赐。
蓝宁用只能自己听到的声音自言自语:“毕竟,帝国也已经陷入风雨飘摇了,明天怎么样,不要说你,连我都不知道啊。”
丹城,位于夏末王族的西南边境,和为阙王族的领地很近,而距离南沼泽的最北端只有二百里,四面环山的特天独后的地理让丹城可以自成一国,横贯帝国全境的厚河的支流从丹城旁经过,让这个本该闭塞的小城市有了几分活力。在三年前,这里还是算是繁华的普通城市,三年前小教皇伊蕾凡成了这里的主人,在这里他主宰着一切,他,是这里真正的皇帝。
进城的入口有北大门、南大门,夜雨烛从南门进入,进城的盘查还算严格,估计是伊蕾凡为了防备沼泽人的防御手段。
夜雨烛走前从蓝宁那得到了丹城伊蕾凡手下的资料,全城不过3万居民,而伊蕾凡的亲军护卫队就有一千人,虽然教皇和大主教调走了不少的高手,但是还是留下了几个得力助手保护他的安全。
想要找到小教皇,就要去全城的中心——金字塔。
这个奇怪的建筑全出自伊蕾凡自己的设计和筹划,三角体的建筑高有五层楼,四面镀金,里面有房间上百,有人工的游泳池和花园,耗资巨大,不过听说丹城的百姓并没有为此纳太多的赋税,从夜雨烛的角度来看,他们反而过的不是他想象的那样饱受盘剥奴役,难道伊蕾凡的所有真金白银的恶作剧都是来自他父亲的援助?
伊蕾凡被称为严谨自制的兰教会内最与众不同的人物,除了他是教皇的儿子、大主教的侄子,他飞扬跋扈、肆意妄为的举动在东帝国内小有名气,传说他喜欢看人遭到酷刑,还喜欢收纳罪犯的妻子,将他们的儿女作为仆役,传说城里所有的新娘的初夜都属于这个孩子……夜雨烛还想知道等这个少年长大,又会是怎么样的一个魔鬼。
带着疑问,夜雨烛来到九千九百块大理石砌造而成的金字塔下,阳光顺着金字塔倾泻下来,给人享受太阳恩宠的感觉。真不知站在塔顶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守卫金字塔入口的有两队,大概四十个士兵,和城门守军的全副武装铠甲不同,他们大多穿着兽皮,很有土着军民的色彩——这大概也是伊蕾凡的恶作剧吧。
士兵见了夜雨烛的介绍信,让他见了伊蕾凡的幕僚萨比。
这是个老头子,没头发也没胡子,披着紫色大袍子,身子十分瘦弱,似乎能撑起这个肥大而沉重的袍子就已经倾尽全力了。
“尊敬的帝国来的使者,向您表示敬意,但是很遗憾,伊蕾凡他今天不在?”
“那他什么时候在”对这个结果夜雨烛并没有感到意外,让这个小教皇这么好的天气待在金字塔里才是怪事。
“他到河对岸打猎去了,得明天中午才能回来。”萨比耸耸肩膀。
刚要走,萨比叫住了他,向他提出了一个奇怪的要求:“凡是想要见伊蕾凡小教皇的人,都必须拿出一点东西……这个,要具备八百八十八字的申请表一份,里面可以写您的身世,也可以写您对小教皇的赞美和意见,也可以写一路上的见闻,这个……不能少。”
夜雨烛愣住了,本来以为萨比是要和他要贿赂,谁想到要这个东西。
“我也没办法,这是规矩。”萨比耸耸肩:“八百八十八字,一个字也不能少,当然,字多一点也是可以的。毕竟……没人数”
“每个人都要这样?”
“对的,都要这样,你看,每天请求觐见小教皇的人总有一两百……他们都要完成这个求见表。”萨比再次耸耸肩,恰好有个小女孩抱着厚厚的一对精细装点的纸张从门外走过去。
“建议您最好采用我们制式的书信和封皮,不贵,只有一银钱,因为都用差不多的纸张……能显得好看一些……”萨比翻了翻眼睛,好像在思考是一万张一样颜色的封皮好看,还是各种各样的封皮好看:“至少现在这样,或许明天就变了,所以我建议您还是写多点,前几天就有人一下子写了20万字,谁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多灵感。”
“那这个人能见到小教皇?”夜雨烛问
“哦,似乎没有”萨比习惯性的耸肩:“小教皇太忙。”他顺手从桌子下面拿出几份文章:“你就按照这个写吧”
夜雨烛随意翻看,上面有的写《XX称颂小教皇》有的写《XX求见小教皇》还有一份是《丹城地理格局》
“您就写吧,这是规定,如果您识字不多,找一份差不多的诗集抄一些也可以,虽然……没人看,但是,这是规定。”
夜雨烛回到住宿的地方-他的钱不多,但是蓝宁给他留了一笔钱,不过他根本不喜欢豪华奢侈的地方,所以婉拒了萨比给他提供的城中最好的旅店最好的房间,找了个最便宜的旅店休息。
作为夏末王族西南边境的城市,丹城却依然保留了夏末王族的风土民俗,人民好酒好客好吹牛皮,在他们眼里只有两种职业:做官或者务农,做官的人受到邻里街坊的尊敬和敬畏,经商的人受到唾弃和嫌弃。所以夏末王族居民八十万,倒有官僚十万人之众,比起商族人的手工艺发达、北帝国的人喜欢畜牧骑马、东南帝国的褒、倪两族喜欢经商致富、灵虓族的人喜欢诗词歌赋和音乐丝竹,为阙王族的人崇尚军队和战士,夏末王族的爱好更给整个王族的行政体制带来了不小的后患——讲究血缘的人民让官僚日渐臃肿,王族财政都因此受到了影响,而且官员水平良莠不齐,造成行政效率低下,人民之间攀比称风。然而在伊蕾凡的手下,丹城的确是焕发出了不一样的色彩——他鼓励经商,也鼓励种地,也鼓励做官,也鼓励信教,鼓励守节,也鼓励纵欲,虽然在这样的城市建立起一千人的雇佣军队是杀鸡用了宰牛刀,全是为了满足这个孩子的私欲,但是比起夏末王族其他地方的死气沉沉来,丹城,明显要好上许多。
深夜里的丹城金字塔冰冷安静,本来按照最早的设计,它可以利用四十多处灯光让它金碧辉煌,成为整个城市瞩目的建筑。,又得到了小教皇不在的消息但是仅仅试验了两天,听说伊蕾凡就取消了这个点灯的计划,于是金字塔隐身在了沉默黑暗中。
第二天,夜雨烛带着一份求见表来到金字塔,又得到了小教皇不在的消息,萨比给出的解释是,小教皇打猎上瘾了,要多在外面玩两天
就这样又过去了两天,这天深夜,旅店外面有熙熙攘攘的声音,夜雨烛从窗户往外看,是二十多个红衣人簇拥一个白袍人,从旅店对面的一个农户家里抢走了一个女孩。
女孩拼命呼救,但是街坊四邻都是死一样的安静。
第二天早晨,这条街道还是一样的繁华,只不顾不见那被抢了女儿的人家有人出来,夜雨烛又去金字塔,见到萨比,萨比说小教皇的确是回来了,但是打猎太累,需要休息一天。
当天天色稍晚,夜雨烛来到那个被抢了女儿的门户前,趁其他人不注意,敲响了门。开门的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脸上还带有悲伤的颜色,见到这个陌生人,没犹豫就把门关上了,任凭夜雨烛敲门也不再有人发声。
这天深夜,当全城除了醉汉的的叫骂没了别的动静时候,街道上又传来了马蹄声,在窗外,四匹马抬着两个被包裹在白色被单里的人奔向城中心,然后再没有动静。
又过了三天,三天内,每次夜雨烛都会去市中心的金字塔,但是不仅没得到小教皇的消息,连萨比老头的面都见不到了
这个白天,夜雨烛正在旅店内修炼,窗外又传来嚣杂声,不过和之前的嚣杂不一样的是,这次的嚣杂似乎是刻意而为的,敏感的夜雨烛从中,分明听出了恐惧和兴奋并存的呼声。
8、小教皇
一辆马车,镀金打造,门帘是珍珠和宝石做成的帘子,车轮是贵金属做的,一匹东帝国少有的浅蓝色独角兽慢腾腾的跟在后面,不过它不是用来拉车的,拉车的人是十六七个**。这些女人一丝不挂,身上都挂着绳子,拉着那辆看似不轻的马车在街上游行。走的稍慢,车里就伸出一条长长的白色皮鞭,实打实的抽打在她们的后背。
周围围观的人既恐惧,又忍不住观看者难得的画面。
马车慢慢从闹市区走了过去,夜雨烛轻轻跳出窗外,见到马车行驶的方向是城外,他沿着屋顶跳跃跟随,没有人能发觉他的踪迹。
走了大概一个小时,到了城外一处野草低,有人下令休息,那些**都疲惫不堪,就地休息。过了不多时,一个男子到马车前,像是聆听什么秘密。听完转身到丛中,揪出两个长头发的女人,女人们中间传来惊呼和求救声,那男子一手一个,将两个女人仍在了河里。看着他们在激流中逐渐淹没。
不久,从黄金马车上传出哭声,继而滚出一个短头发的女人,也是一丝不挂,刀斧手擒了那女人,就在当中空地上,不顾她的哀求,一刀砍下了她头颅。
献血到半空,然后撒了一地。
洒下的血留到河里,顺着河流流向下游。
在血腥味和恐惧惊呼中,夜雨烛离开了那看戏的高地。
深夜里的丹城金字塔冰冷安静,本来按照最早的设计,它可以利用四十多处灯光让它金碧辉煌,成为整个城市瞩目的建筑。但是仅仅试验了两天,听说伊蕾凡就取消了这个点灯的计划,于是金字塔隐身在了沉默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