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魔神法师 第347

头盔上插有白色羽毛，队形格外整齐第三批经过的，是前柏林厄军团。zuowenbolan

蔡永谋反时，柏林厄军团的有三分之一的人听从号令，那部分人已经被剔除了，现在的柏林厄军团更名为“奥古斯都眷军团”，依然是步兵中配备最豪华的阵营，他们的武器多数分为两种：厚重达五斤以上的单刀，或者是重量相仿的钉头锤，在战场正面冲锋时，这些简单粗暴的武器会起到非常好的效果，再加上奥古斯都重步兵团士兵们的严密铠甲：头顶铁质头盔，两层厚的链甲，以及护腕和护胫，能保证他们可以较为轻松的抗住敌人的打击，再用手里的武器让敌人知道什么是血的美学。

通过的军团会直接向东北开进，行进三天后稍作休整，直接开入东北部的山脉缺口，经由塔奇拉要塞、狮子城进入游湖荒野的西南角。

从士兵的神色里，夜雨烛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有人意气风发，有人肝胆贲张，有的稍有疑虑，有的明显忧心忡忡。

这都是可以理解的，面对真正的战场，这些养尊处优的小伙子有几个不害怕？

不过陈烬说过：没正面亲手杀过人的男孩会恐惧，但他们一旦亲手宰了一个，会迅速由男孩蜕变为男人，并因此而上瘾！

夜雨烛对此深信不疑。

奥古斯都重甲步兵军团经过后，后面的是茵迪斯帝国的特色军种：

先是铰链军团的一部分，投掷兵器和短兵相接是他们最大的特色。他们在交战之时愿意用投枪、链锤给予敌人第一轮打击，再亲自拔出近战武器冲上去斩敌人首级。

再是擅长山地作战的匕首、高索山军团。西南地区多山地，而游魂荒野的山地区域也不少，山地作战军队是接下来战争的主力。

还有以弩箭为特色的“铁雨”就是弓弩兵。

“铁雨”从前的武器是长弓长箭，如今他们多数换装上了从南金公国进口来的特制弩箭，经由茵迪斯帝国工匠仿制、改装，改成便于轻甲兵山地作战的模样。

然后，偏南方行省的雇佣军军团多数是辅助士兵，大部分穿着皮甲，带着麻制的外套，连将领也只在肩上系着披风表示身份，使用斧、剑等常规兵器，多数时间会跟在正规军后面接手防区，偶尔也会在侧翼参加战斗。他们分成十几个小方阵在后面通过。

现在夜雨烛等人看到的士兵，除去赤焰家族率领的西境兵团：战矛和黑鹰旗，以及擅长防御作战的铁盾，需要留下来镇守柏林厄和永夜长城，其他从城下经过的军队番号几乎已经是茵迪斯帝国半数的精锐。

能动用数万人的兵力打一场全面战争，参与的人绝不仅仅是穿戴甲胄的这些，按照帝国的传统，每个精锐的骑兵需要赔给一名仆人和三个奴隶，用来照料马匹、备用马匹和武器行囊。一个上等的步兵可能也配备有仆人行军时背负战甲武器，来照料饮食起居，从前仆人的开销会算入军费内，后来干脆就地强行征集奴隶分别配发，单奥古斯都重步兵团，据说此次就配给了三万四千多个奴隶，都是从帝国各个城市里拉来的。

也就是说，按照正常的生活轨迹，夜雨烛本应该是他们的一部分，数百里负重行军，缺水少食——帝国的军粮是发给士兵们而不是给奴隶浪费的，他们只能吃剩饭剩菜和干粮，路上病死只会草草的扔到路边由后续更上来的雇佣联队掩埋，不会有人记录他的名字和功绩。

奴隶们又是战场上最不值钱的组成部分，但常规战争里又可能是很具有价值的作战目标：用来用人头充当军工。

据陈沛所说，他父亲打仗的时候，手下将领为了增加战绩，默许手下杀死带来的奴隶请功。

残酷的现实并不因为夜雨烛等少数出头的异族有所改观，在军队中往往还有不可告人的隐秘之处：军妓。

这是种畸形的存在部分，和平时期军妓往往是自愿的，因为客源固定而且不挑肥拣瘦，战争期间她们又是被强迫跟随进军的附属品，地位大概比仓库里的腌肉和鲜肉高一点点，自然，她们的身份多数是获罪株连的官军家属以及奴隶。

随着茵迪斯列阵的缓缓靠近，铅块一样积重在天空中的阴云，逐渐被一道明媚的阳光所撕裂。欢呼雀跃累了的观众们开始把目光投向天上。

军师高山穿着粗气从城墙上上来，手持信纸来到爱茵这里：“指挥官大人，最新消息圣罗兰教会的军队已经通过游魂荒野南侧中部，派遣教徒收拢荒野里的异族。主力军队预计在四天后抵达预订战场。最近四天，他们的圣徒巫师屡次向鹰东要塞发起佯攻，但没造成多大伤亡。”

“西境各行省外的友军情况怎么样了？”爱茵没回头的问

高山：“几个从属于我们的小国都不敢不听话，他们会派出军队协助，总数一千人上下。南金公国保持中立，北金王国还没传来消息。”

“哦——”爱茵望着通过军队的尾声，不说话了。

雨过天晴的空气中送来燥热的味道，短暂而急促的春水季节就要结束了，沿途道路运输进入饱和状态，接下来的夏季将会产生更多的军中疾病困扰，但总比大雪封山时后勤压力要少很多。不管怎么说，在后勤补给这个重要环节，圣罗兰教会的运输压力要大于他们。

“夜雨烛。”爱茵忽然叫道：“开战前你有一个重要的任务，你必须去完成。为了保证此战胜利，你必须竭尽全力——”

368北上出使

爱茵说有个重要的任务要教给夜雨烛去办，但话到嘴边却犹豫不决，半天也没把任务交代出来，似乎在考虑此时夜雨烛到底能不能完成。

“指挥官大人，您如果说的是那件事的话——还是让委员会派人去比较好吧。”高山试探着建议：“夜雨烛太年轻，我怕他镇不住场子。”

“委员会那群饭桶……”爱茵犹豫了好久，又被苏良叫去讨论军情。

夜雨烛只好自己下了城楼，按行军计划，他回家收拾了一下，让贾汀看好家，从蔡家覆灭后，自己原先被他侵占的矿场又部分收复了回来，普克等人又重新返回永夜长城捞钱，他把彼得留在身边，随时跟随他的队伍进军。

当天下午，红手套作为先头部队从柏林厄出发，一路向北、向东，红手套的情报能力得到充分展现：沿途平均每隔五分钟，就有探子送回来最新情报。

数日后，他们来到天国山脉、西南境和游魂荒野三处交界，距离塔奇拉要塞仅有五十公里的地方驻扎，红手套队员异常整齐的全部到位。

这里面，爱茵和高山算是元老级别的人物，文仇等第二代成员在三十五岁以上，四十岁以下、实力至少是四星巫师的强者。人数约有十三四人，都是千锤百炼的精英。每个人放在全大陆任何巫师组织里都是身怀绝技的强手。

霍小雨、夜雨烛等第三代成员年龄在二十岁上下，年轻灵活，血气方刚。参与会议的人数占了七成。

爱茵对大家介绍他的的安排，红手套在战争中主要负责两个方向：情报刺探和秘密攻击。在大军团不方便行动或暴露的情况下，由红手套组成特殊打击小组，进行核心的刺杀和打击。具体行动上，霍小雨和夜雨烛分别带领一个突袭小组，伽罗华和卡农各一个辅助小组，目标是对方统帅千人以上的将领、主教和大主教，爱茵要把精力放在大军团作战上，具体的情报工作由军师高山负责。

“对方的统帅有两个。”爱茵说：“圣罗兰教会三大主教之一，外号雪狮子的彭赛列，地位相当于我们的执政官略低一些。还有夏暮王国的雇佣军统帅金大左。是个狠角色。”

他在墙上分别挂出一个光头、白胡子的老头，以及一个肥胖的将领画像。

“夏暮王国在百年前帮助汉高帝国平定东境，被封邦建国，成为希亚大陆上幅员面积仅次于仅次于白汗帐帝国、汉高帝国的国度，也上汉高帝国属下最大的附属国。可惜皇帝昏庸无道，被圣罗兰教会逐渐渗透，圣罗兰教会在东北境的影响力已经不逊于国王了，所以每逢战争，都能调动大量的雇佣军甚至正规军队。此次我们将要面对的是教会在夏暮王国征佣的北方军队。至于骑兵，主要由教会统辖的神圣骑兵组成，坦白讲，神圣骑兵在战斗力和数量上也远高于我们。游魂荒野不全是山地，会给战争造成一些麻烦。所以你们要做好战争残酷的准备。我们面前的是实力绝非黑暗女神教会和狼皇艾努西斯可比的强敌！”爱茵如是讲道。

“爱茵大人——”伽罗华举起握笔的右手。

爱茵点头表示允许他问问题。

伽罗华说：“请问，天使族会正式介入战争吗，有没有他们的兵力情报？”

霍小雨、夜雨烛在内，其他红手套队员也很在乎这个问题，严格意义上说，天使族并不算圣罗兰教会里的成员，高贵的天使族数量有限，身份崇高，只为神和教皇服务，并不具体干涉教会内务。有点类似数十年前北方圣殿和巫师组织的关系。

有教会参与的地方不一定有天使族，遇到亵渎神明的强敌，有必要出手的话，天使族也会越过教会直接发动打击。

当天下午，红手套作为先头部队从柏林厄出发，一路向北、向东，红手套的情报能力得到充分展现：沿途平均每隔五分钟，就有探子送回来最新情报。

大部分红手套成员从没接触过他们，只能从传说里寻找到他们恐怖势力的蛛丝马迹。真正与他们交手过的人，爱茵、夜雨烛有宝贵的经验，深知战争有没有天使族参与局面截然不同。

“目前暂时没发现天使族的活动迹象。”爱茵背对地图停顿了一下：“但是我们都必须做好他们会随时出现的准备。天使族的速度是我们望尘莫及的，他们很可能会在我们想不到的时候，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你们每个人，我说的是每个人，都必须做好相应的准备！”

红手套内部会议持续下去，中间爱茵被外面来的传令兵打断，出去了几分钟，回来后继续介绍了有关的布置。

然后，他单独把夜雨烛叫去。

“爱茵大人……”

“夜雨烛，告诉你个实话，刚才我对大家撒了个小谎。”爱茵和红手套离开会议营帐，顺着人少的军营栅栏来到一个背阴的地方，他说：“我其实是基本了解天使族的意图的，不仅如此，连敌人正规军的下一步动向我都差不多清楚。”

“大人……”夜雨烛并不觉得很意外，爱茵是情报工作的天才，他在教会里有线人，只有他能掌握的线人。

爱茵直截了当的把自己掌握的情报告诉了他：“天使族会参加战斗，甚至是已经参加了战争。再甚至，他们就在我们的身边，离我们很近的地方。”

夜雨烛觉得后脊梁上有凉气拂过。

“我猜他们不到最后一刻不会出手，天使族的人在时刻监视我们，也许到战争结束他们都不会出现，也许会在某次重要战役上袭击我们，再也许，下一秒他们就会突然出现在我们眼前。”

“威慑？”

“是的，威慑。天使族有超强的力量和速度，常规的哨探对他们不起作用，我就要时时刻刻的提防他们来捣乱，如果他们真的在某个重要的节点出现，导致的结果很有可能是让我们前线的军队崩溃，所以我必须扩大预备队的数量。以免我们的军队在天使族攻击下畏惧溃败，同时我也会隐藏参战巫师四分之一的力量随时备用。”

“是的，爱茵大人。”夜雨烛也想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爱茵的做法还是比较完美的。

“夜雨烛，我想听听你关于此次战争的想法。”爱茵忽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