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duanzixiaohua”徐荣真诚的说:“这身边没了你,说实在的,我遇到什么事都心里没底。真正的好日子还是在情报部,我是真想回到情报部刚开始的日子,不管遇到什么大事,都是到你这儿为止,你总能料理的稳稳当当,从不用我操心。”
“哈哈哈,别扯了,那时候你就该担心我会不会逼你退位,反而功高震主,表现的太好抢你的饭碗了。”
一老一中哈哈笑了一阵。
这是从北金王国高价购买来的上等战马,这里的骑兵并不多,因为山区并不生产马。最优良骑的族群,战马是骑兵字重要的来源,那些优良骑兵兵的源起已经有四五十年的历史。
“我当然要命,我珍惜生命,珍惜的不得了。人家都以为红手套的指挥官是不怕死的魔鬼,其实我比谁都怕死。我不光怕死,我还记性好,我还记得我血族被他们无辜屠杀的生命。
这些虽然都已经过去了,可是历史不能忘记。放在二十年以前,我可以理解是人类对血族的报复,可说好了,我帮巫塔做事,通过我的力量来增强他们的武力,相应的,巫塔保证我族人的安全,那铁盾军团刀下十几条人命是杀着玩的吗!所以说,是他们说谎了,时间一长,他们就做不到对应的承诺,他们是故意的。
是当年跟随奥古斯都家族南下前,在北方征战的铁骑,那些经过多种血统融合的战马到了山区以后,失去了优势。
不光是马,优秀的骑兵也是不可多得的。跟中原和北方地区的国家不同,马匹越多的地方,平原也就越多,男女可以得到的骑马机会就越多,像是在游牧民族,从男孩子起就可以锻炼骑马,就算是玩耍,也能养成对马匹的娴熟控制。
可是在山区的国家就不一样了,不光马匹稀少,马匹的族群缺少适合战斗的,就连供给马匹驰骋的平原都十分珍贵,用来种粮食,很难培养起更加优秀的骑兵。
四十年来,原先征讨四方的老兵多数凋零,现在所存的骑兵都是老兵的后代和帝国各地有名气家族的子嗣,都在军队中享受非常待遇,当然,他们的战斗力已经赶不上祖辈了。这些最优秀的骑兵们,他们胸腹部分穿戴有骑兵链甲、特质皮甲,手臂上有堪称奢华的护臂、皮手套,前面的五百多骑兵佩戴有长枪和马刀,这些都是经过精挑西苑的武器,后半部分的弓骑兵则在右侧马肚子上悬挂有弓箭和箭袋,袋子里的黑羽箭的尾部,是用上等的羽毛装点的。
“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你得心里有数。”徐荣等最后的菜端上来,衣不蔽体的少女们都出去了,低声对爱茵讲道:“本次担任法务官的人选很奇怪,在之前,最开始负责打击私盐,后来负责跟夏暮王国以及东北部的外交,都是非常重要的职位,但本次突然被调到你的上峰,很大可能是多方妥协的结果:巫塔的贵族对你依然不放心,奥古斯都家族也希望有人能制约你战事的权限。你得注意。”
爱茵:“这个人我听说过几次,此人的祖上是大贵族,奥古斯都家族南下后被收编,但为人低调,外人想见他一面都见不到。”
“正因为这样,奥古斯都才选择了他当法务官,法务官相当于汉高帝国的监军,职位不高,但权力极大,你在他面前要受起脾气,哪怕是为了战争的胜利,你也要顾全大局。”徐荣善意叮嘱。
“我理会的,您放心吧。”
“还有——”徐荣伸出一根手指头:“此次战役非比寻常,巫塔内部反对的声音很大,茵迪斯帝国和巫塔很久没有打过仗了,外界都猜测巫塔是不是已经沦落到被圣罗兰教会后来居上,这次不仅对你个人是休戚相关,对帝国和巫塔也相当重要。如果赢了,你记得谦卑,不要被人钻了空子说你功高震主,如果输了,不,没有如果,你必须赢,赢不了,你说不定有一天还要被人找理由罢官软禁!”
“我知道。”爱茵皱着眉头沉郁的回答。
吃喝了一会儿。
爱茵跟徐荣碰杯,喝干了杯子里的酒,把酒杯往桌子上一顿,喘了粗气,双臂抱着胸口,以异常焦躁的态度低声抱怨道:“哼,真他妈的,寄人篱下的滋味真不好受啊:干得不好掉脑袋,干得好也要提防掉脑袋,天天如履薄冰,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呵呵,这可不想你这个职位和岁数的人该说的话。”徐荣有些意外:“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在哪个帝国,君主都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你坐的了这个位置,就要承担危险。有什么可抱怨的?”
爱茵:“有节操的正真的人和卑劣者之间本质的区别,就在于是否尊重一般准则。对一般准则的尊重起初是出于人的天性。徐大人,您听说过这句话吧,但准则由谁确立,要是确立准则的人破坏准则,把人玩弄于股掌之上,事情做好了可能死,做不好也可能不死,谁还信服他?”
徐荣不满的观察餐厅门外的动静,好半天才让他低调
“你小点声。爱茵,你今天怎么这么多奇怪的想法,这段话是《道德情操论》里的吧,我看过,相信你也看过吧。
你读过?很好,你还不如你的手下看的透彻,里面还有这样一句话:等级差别和社会秩序的基础就是建立在人们倾向于同情和附和富者、强者的感情之上。我一直在想要不要把同情换为共情,权力顶峰的人所作所为,往往更容易激起大众的支持,不是因为畏惧,而是皇家的人代表帝国的名正言顺,大部分人总爱往好处想。爱茵,你是没有还手之力的,想退出?那得看人家允不允许,你已经参加了这场游戏,理论上不成为赢家,就只能成为输家——像蔡家那样。你愿意吗?”
等级差别和社会秩序的基础就是建立在人们倾向于同情和附和富者、强者的感情之上。
“可是有他在,没人敢称自己是赢家,再大的赢家也不是会被他一封罢官信逼反吗?他家里为巫塔当了一百年狗,换来了什么?换来的是罢官和斩首!不都是人家一句话的事儿,依我看,蔡永是比我忠诚多了!”
徐荣一拍桌子:“你不要命了!”
“我当然要命,我珍惜生命,珍惜的不得了。人家都以为红手套的指挥官是不怕死的魔鬼,其实我比谁都怕死。我不光怕死,我还善良,记性好,我还记得我血族被他们无辜屠杀的生命。放在二十年以前,我可以理解是人类对血族的报复,可说好了,我帮巫塔做事,巫塔保证我族人的安全,那铁盾军团刀下十几条人命是杀着玩的吗!”
爱茵再也没有平时的淡然和儒雅,他站起来,双臂没有规律的上下挥动:“他们是在警告我,也是在削弱潜在的敌人。他们畏惧巫塔,但更畏惧我!”
“你又怎么了!”徐荣怒道:“你是要造反吗?”
“我能造个屁反,我造反?”爱茵:“看看我们这些人吧,拼死拼活,辛苦劳碌一生,都得看上面的脸色,每天都要跟乞丐似的看人笑脸,人家稍微看咱不顺眼,要打要杀都是他们说了算。说不定蔡永也是想精忠报国的,然而呢,人家不是看他做了什么,是担心他的实力太大。幸亏蔡永反了一把,否则,他的儿子就白死了!哼,今天说人话,明天说鬼话,说人话有罪,说鬼话还有罪。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徐荣脸色阴沉:“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你同情蔡永?你可别忘了,没有奥古斯丁陛下,你早就被圣罗兰教会挫骨扬灰了!”
爱茵叹了口气,没打招呼就离开椅子,脚踩过地上的地毯,向餐厅门口处走去。
“爱茵,你给我站住!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到今天的地步,你以为谁是容易的,你以为奥古斯都陛下是容易的?全巫塔的人都给自己打主意,他这皇帝做的舒服?。”
徐荣叹气道:“你听我的,好好做事,你以为血族,跟贵族没有利益牵扯受到重用。这是你的劣势,也是你的优势,等完成这场胜利后,你就有权限让你残余的族人过的安全一些,让他们走的远一点,你在胜利后才有可能全身而退。”
“你听说过一句话吗。”爱茵站在原地,转过身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血族被圣罗兰教会仇恨,被巫塔忌惮,就算有朝一日我当了亲王,又能怎么样。在他们眼里,我实力再强,也是个奴隶,一日为奴,终生,为奴!”
367茵迪斯帝国的征服
茵迪斯帝国沿用了很古老的军事制度,一切都为战争准备,所有的事务都服务于战争。
巫塔军事委员会包括了战争所需的全部部门,皇帝推选执政官,执政官既是治理的领袖,又是全军的统帅。在遇到大的战争时,执政官必须亲自前往前线。
以应对战争为基础,茵迪斯帝国以及巫塔高层各部门,下辖的各行省都在战争期间快速运转,
委员会的军事至上法则也在战争期间体现的淋漓尽致,
目前,除赤焰家族外,所有的帝国精锐全部经由柏林厄城下向北方通过,帝国高层们站在城墙上搭起来的棚子,高高在上的检阅帝国赖以扩张的精英。
这是一场声势浩大的阅兵,也是战争开启的前奏。
不是局限于巫师和巫师之间,有节制,有规则,有礼仪的局部战争,而是囊括了一切可作战力量的,全面战争!
徐荣因为忙于接手司法部的事没能到场,但爱茵在城墙红棚子下就位,离披着黄金战甲的执政官苏良大概有十步距离,城墙下经过的军队可以轻易分辨出那上面,穿着最显眼的两个,黄金甲的是谁,黑红色礼服的绅士是谁。
还有黄色的棚子,居于正中央,装饰也最为华丽,很显然,那是皇族所在的区域。
伽罗华去考量红手套的后勤物资,没在现场,霍小雨、卡农今天负责安全工作,都不在城墙上,夜雨烛站在爱茵的后面。另有两个第二代红手套高手也在现场。
他看了眼黄棚子,见到里面列有几个高高的座位,先是看到一个三五岁大的小孩子,应该是皇帝的次子。另外,身穿红衣,体格风骚的女子恰好走入棚子里,夜雨烛记得,那人是皇帝的养女梅丁小姐。
还有,肚子明显大了很多的红女王晓龙,今天也出现在柏林厄。在爱茵出征期间,她将会留在柏林厄待产。
委员会其他的将领、高官都在此云集,从上斜下方观看一队队铁甲战士依次经过。
首先出现在柏林厄城下的,是茵迪斯帝国唯一一只成建制的骑兵团,烈火骑兵团,参与检阅的有千骑上以上,约是骑兵团总兵力近三分之一。经历了好几天的细雨冲刷,覆盖在地面的砂子和稀泥溅起泥水,让战骑的跑动多了一些草莽的气魄。
这是从北金王国高价购买来的上等战马,骑兵的源起是当年跟随奥古斯都家族南下前,在北方征战的铁骑,四十年来,原先征讨四方的老兵多数凋零,现在所存的骑兵都是老兵的后代和帝国各地有名气家族的子嗣,他们胸腹部分穿戴有骑兵链甲、特质皮甲,手臂上有堪称奢华的护臂、皮手套,前面的五百多骑兵佩戴有长枪和马刀,后半部分的弓骑兵则在右侧马肚子上悬挂有弓箭和箭袋,袋子里的黑羽箭的尾部,是用上等的羽毛装点的。
另外,根据士兵的习惯,钉头锤、随身弩箭和匕首都配备齐全,鉴于骑兵们的身份,说他们是全帝国的宠儿也并不为过。
因此,烈火骑兵团出现的刹那,城墙上有幸参与观看的贵族妇女们都发出崇拜式的尖叫。有个别亲属在其中的,还兴奋的挥舞着手绢擦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