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月烬明.永夜 第14章 魔域篇14

灵曦在神域度过的每一天都无比充实快乐。木神总会用最美丽的鲜花给她装点房间，月神会带她去看满天流星，土神会给她最甜美的果实，战神会教她如何使用自己的力量，宇神去哪里都会带着她，让她认识这个世界。

她与十二神在一起时，脸上总是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那种笑容，初魔从未在她脸上见过。仿佛十二神才是她真正的家人。

可是，灵曦一个人的时候，总觉得心里有个地方是空的，就像遗失了什么。她望着神域的星空，轻轻转动手腕上的木镯。那镯子有火焰燃烧过的痕迹，她不知道它从何而来，却潜意识觉得它无比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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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魔静静地看着灵曦在般若浮生中经历的一切。他可以打破众神布下的这个幻境，但不知为何，他想知道灵曦自己的选择。她额间的神印，以及每一次与众神在一起时发自内心的快乐，都令他莫名的心烦。

他从未想过，灵曦会在他之外的世界中找到快乐。她的笑容、她的依赖、她的眷恋，都应该是属于他的。然而，此刻的她，却仿佛完全沉浸在与十二神的温情中。

初魔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不明白，为什么灵曦会对那些神明产生如此深的感情。她是他创造的，她的血肉由他的魔气滋养而成，她的意识由他的意志塑造。她应该是他的所有物，也只会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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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曦来到凡间，月神带她看到欣欣向荣的稻谷，看到热闹拥挤的集市。木神带她看到一片萧瑟的冬季与生机盎然的春天。土神带她看到因新生的喜悦演奏的乐章，在死亡的痛哭中演奏的哀乐。宇神则让她看到凡人月下许下诺言，相拥亲吻。

“他们在做什么？”灵曦好奇地问道，眼中满是疑惑。

宇神微微一笑，温柔地解释道：“那是在相爱。他们在向彼此承诺，愿意携手一生，共度风雨。”

“爱是什么？”灵曦抬起头，眼中满是求知的光芒，“怎样才能相爱？”

宇神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语气中带着一丝怜惜：“爱是承诺与责任。有情丝便能相爱，他们会生儿育女，携手一生。爱是世间最美好的情感，也是最沉重的负担。”

“若是没有情丝呢？”灵曦低声问道，心中涌起一丝莫名的情绪。

宇神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没有情丝，你面对的便是一方贫瘠之地。无论如何细心浇灌，都不会收获一朵花朵。付出的感情便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灵曦的心突然一阵刺痛，她不明所以地按着自己的胸口。她不懂这种痛楚从何而来，只觉得心中空落落的，仿佛遗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