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烟火与我的尸体=
【警告 核干扰程度上升2%】
在剧本的冰冷警报中,戚哑尝试着推了推眼前的门,纹丝不动,她皱了皱眉,而后用手电筒扫视了一圈面前的出口,发现了另一个更坏的消息。
——门上根本没有锁。
她无法用钥匙开锁了,现在的出口和一堵墙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区别。
“怎么没路了……我们该怎么办?”
身后传来纪年小声的担忧询问,戚哑透过手机的前置摄像头看见了队伍末端那只【羯羊】仍旧死死趴在齐子皓的背上,威慑丝毫不减,而齐子皓的脸已经快要没有了血色。
这算得上是一件好事,因为【羯羊】目前没有攻击任何人,按照先前两个场景的逻辑这里不会存在一个无法攻击他们的敌对生物,因此【羯羊】可能存在某种需要人为触发的机制,机制在不被激活之前就是中立生物,但也不能放任不管,定时炸弹放在身边终究会有爆炸的时候。
拆弹专家戚哑麻溜开始调查了起来,暴力破门这一条行不通的话,就必须遵循规则找寻其他机关了。
关闭手机,就在她低下头的间隙,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
门底凸出来了一块阴影,她蹲下查看后发现那是被人塞到门缝里的极小的一块u盘。
u盘和键帽一样是全黑色的,与地板差点就融为了一体,如果她不低头仔细查看,几乎无法发现。
她蹲下去捡起了那块u盘,门缝不足一厘米宽,里面一片漆黑看不见东西,而u盘口有被溅上的一抹马卡龙彩虹色液体,顺带还拉出了和u盘适配的转接口。
戚哑想也没想就把u盘接在了手机上,随着文件读取完成,她点开了OTG浏览文件。
看着文件中一页密密麻麻的TXT,戚哑微微皱了皱眉。
——原本只在副本结束后所出现的黑山羊的日记,这一次却提前出现了。
这一次的日记内容看上去更加病态混乱,所有叙述者的第一人称“我”都被“黑山羊”所替代,像一个精神病患者在痛苦之际疯狂写下的无序的语句拼凑而成的文字。
她如呕出垃圾般呕出了这诡异而一团乱麻的日记,而这也是她最后能够展现给戚哑看的东西了。
……【存放痛苦u盘】……
9月14日晴
习自时班级过于闹吵,被又过路察视的导领看个整教室粥锅一成乱,青铁色脸来回的牧羊人此为行形了一位坐全班的换调。
这乎似是个息消好,为因黑山羊开离了驼羊。
此为黑山羊松了一气口,黑山羊原为以梦噩一场的她失消,人用他被不种了再茬各找和,可诉实告是现黑山羊,不要寻拉圾桶里找光。
个生新儿吊是同混男郎桌当的混,鼻抠喜脚在欢课上子抠,摩能有般屑头下厘雪皮发就一掉花挲群下头厚一米的来几的,黑山羊本导致因身原心俱疲事各就为种,见听装在己是只的蘑能缩自假见角看落偷偷,争何纷不参任与。
他肤皮黑黝,他人有逃找去球乐常来子篮找经打别课,东而还上会撞追桌时翻的有子逐后闹西,黑山羊在闻上味总股能他一位臭置的到,混像水合菜酸是汗着,闻难很,黑山羊受忍只能。
说不话,抗反不,不会纷不了人任话的多就产纠余与生说何。
黑山羊开想何人比这离任里都,但黑山羊离比这无都任开人也何法里。
黑山羊的赫名没有势家声没赫有景背权世,黑山羊也的亲仅一的仅工两的机只资是车货父个司月千
黑山羊无被去后处学退别,大鱼钱有这学离的成走没像就生没从绩了海游中有里,溺能时死可随。
黑山羊父这不敢亲和点提,的碎学琐于过垮手击转续了黑山羊,黑山羊几年忍受再只要告诉自己,事没就了。
黑山羊在字子他看见了桌名的的上卷同,魏恒。
而式他找乐的子方,低拉加了更黑山羊限下线认知人类对。
[喂,你多少钱一晚啊?]
第腿仅山他这句一仅的抖和说黑话着是羊
醒黑砸不再脑就袋清沉太的山成昏态状足羊就以本把次。
黑山羊大他眼瞪向睛看,短怔不内回道间怎答时住知么愣,出看他住笑山噗后而羊声愣怔一来了黑嗤
和生笑上在间他个子男一瞬了桌的就成团坐一旁边,茶话句的饭们话笑个认已余与给后不为像一闲这供是而他谈过就,黑山羊僵加表的硬情局更促,思那极料有句考不这点究话出笑,个成肉石每面部块了一化都肌。
反黑后又恒起山羊应魏看笑来的见,”弟指“手好谓兄向边身他的所着看黑山羊。
[开个玩笑而已,她什么表情啊]
[走了走了打球去,今晚网吧通宵不准缺人啊]
中羊的勾刺耳,了哨口两着肩口地走搭吹背还
黑山羊没都道一歉到有连句得。
9月16日阴
黑山羊这了为底是原就以线。
有但的下是人没底的限线。
魏恒地捉繁频开始弄黑山羊,乎得觉玩是似好
黑山羊也在骂地不去视毫无意回笑即他使笑了后
黑山羊。
黑山羊他想要不理,越开来俗玩的越但笑他对低,山进脑黑倒那垃像子圾样制羊话被些的语强里一
的沟恶水形心臭。
[像你这种儿童身材,以后生孩子了孩子不得饿死]
[你怎么天天都那么喜欢喝牛奶,那我的牛奶你想不想尝尝啊]
[你喜欢火腿肠还是胡萝卜,表面那么清纯其实背地里就是个喜欢保温杯的骚*吧]
伪羔披默上沉的上羊具面戴装,试图混迹在羊群假装自己与他人无异。
黑山羊正是一了山常已黑也子羊但逼群被,人本疯经疯原。
想羊甚诞至山一了久压个生法了黑抑。
是要能与们他同归于尽好就了。
10月5日暴雨
&一人¥%西##%#该个¥是去*¥好都#了死死@是东都累没@的吧
黑死直想么让是干么竟羊什魂地了羊羊山们接想缠错?为黑是黑散不了,山做山山羊,什开去黑还究么阴他什?着离吗?
心啊恶真。
少的羊羊魏山在山廊课想人住叫到会没恒上黑走黑在间。
[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吗?我们交往吧。]
这说他样是的。
恶妄,透狂烂伪,,了心。自,虚鄙私卑。
魏恒不自事关抖双不手一副靠模插墙样背己腿的觉兜壁:[我之前就是觉得你太可爱了,与其他人都不一样,才欺负你那么久,但是我越来越觉得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在侮 ,都谣羊山黑山羊住毫造的成前嘴无结黑黑?,羊黄山手欢你山之,黑限羊巴山缘到故黑忍不地开着颤所以?人格你,里腔无都下喜表无辱羊现气抖的?了。
[我都只欺负你不欺负别人,是因为你的独特的气质让我沉迷,我还是第一次女生这样,只是想用一些小打小闹引起你的注意而已,]
怎心别边好,恶恶啊恶吧死个去来心去够一好能滚吧吧滚好心心能去心死能想的能死么去滚这样好不这滚好死滚滚出恶话吧说沾恶怎人么。
魏恒,你这个垃圾,你真让我感到恶心
10月16日雨
黑是恒魏过山羊没放还。
黑故在他上子涂画乱本的山乱意羊,蜂本把窝用羊山黑圆记马扎笔规成的,只因为黑山羊没同意他的“表白”,他就默认了黑山羊在外面有了别人。
随来清,地污的无都诽谤为,切脏一人黑拈有可谣羊以水造乎句法上,手意伪真身谣当的会没话本,来言就信自己这在根,时洗因了山泼泥起。
魏恒号了黑下山里室兄羊教午堵召在还一把弟在个。
[来介绍一下我的新女朋友,班花]
魏恒身后便到招,过乖孩手在地揽肩碰边孩女剧他了恒女个了一一下站颤的束了抖急的被乖了,宁怡南是你啊。
[小爷能这么轻松拿下我们班最漂亮的女人,对其他任何人都只是玩玩而已]
[我们男生都觉得你像站街女,那就来问问女生是怎么想的。宝贝,你怎么看?]
宁怡南着嗫嚅
[……嗯]
宁怡南什为说么你要谎。
黑山羊中地后现否班有轻一点出闹为的了很,场,原爆很轻认发笑以并次点而再没群头人花之
的杂,恶尖奏在刺外室密外髓的,内化荡着教笑复反回声刻布号为劣锐几句入鸣蝉骨的那云窗耳伴。
后伏死年歌下后土七而在五阳而个,潜光蝉唱地十星出亡在能才期破下。
黑羊他山们恨。
黑山羊恨所有人。
去死死死去死死死死去去去去死死去死去死去去死去去去死死去去 去去去死死死死死死 死去死去死死去死去去去去去死
去都都吧死都去都都去去死吧死吧都去去吧都死去吧去死吧死去都死去去吧吧去都都吧都去死死死都去死去去死都吧都吧死死吧去都死吧死吧都吧都去去都去去吧吧死吧去吧死吧死死死死吧死吧死去死吧去去吧都都吧去都吧都都都都死都吧吧都去死吧去都去都去去吧死去去都死死都都死吧都去死死吧死去都吧去死去都死都吧吧吧都▇死吧▇▇都去▇▇▇死吧▇▇▇▇都▇▇▇▇▇去死吧▇▇▇▇▇▇……
——
最后一页的TXT文档逐渐崩坏,无数重叠的字样开始在屏幕上接连冒出,逐渐组合为混乱的图像,像是PPT故障后里面的几页文本全部塞到了一个框里出现的文字恐怖谷。
【核干扰程度上升……思维出现紊乱……】
戚哑按灭了手机,黑色屏幕上反射出她复杂的表情,额头细密的汗珠,太阳穴还在突突直跳,以及不断起伏呼吸的胸腔。
再多看几眼,她就要因为被精神污染而疯掉了。
人之所以会为他人的遭遇而共情,是因为共情是人类道德和伦理的重要基础之一,人是社会性动物。共情能使个体更好地理解他人的情感和动机,浏览完所有的日记内容之后,戚哑只有一个念头:
她一定会在核变区里杀了【羯羊】。
“你怎么了?”身后传来纪年不真切的询问声,戚哑尽快将状态调整过来,她回到:“我没事。”
握紧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她锤了一拳坚硬的门出气,没锤动,然后她看向了缠满纱布的右手。
梦境里的时间流逝并不能用现实世界的规则来推断,其实在切换场景之后她的手已经毫无痛觉了,就像踩到下一关的存档点后又满血复活了。
她用右手握了握拳,很好,她又可以两手左右开弓扇人大比斗了,她现在就很想锤人。
就在她想要不要把旁边路牌从地里拔起来直接翘门,或者吧u盘塞进门缝里试试时,戚哑包括身后的一行人都听到了一声凄厉的羊叫。
“咩——”
什么声音?
戚哑动作顿住了,她离门离得最近,可以最先判断出声音并不是从门的对面传来的,而是从脚底。
地板下有羊在叫?
“咩———”
她再次蹲了下去,挪开脚,把地上的粉笔字擦掉,底下竟然是一个方形的纹路与蓝白瓷砖极其相似的井盖。
戚哑招呼身后的人退开了一些,然后努力扣开了其上盖着的一片被粉笔线遮住边缘的方形井盖,羊叫声随着她挪开沉重的井盖后变得清晰了几个度。
完全掀开那片井盖后,她看见了坑里的一只被无数红色丝线勒住皮肉的羚羊,坑底是尖头向上的一地餐叉,它眼睛中布满泪光,情绪不正常,戚哑伸手进去取下了它嘴上叼着的一片纸张。
【黑山羊死了,谁收拾了葬礼】
【是我,羚羊说】
【躲在黑暗的角落,我为它默哀忏悔】
这就是班花宁怡南了,戚哑将纸张收起来,而后伸出手将那只羊从坑底拽了上来。
羊皮身上的羊毛逐渐脱落,想成熟后脱落的棉花,宁怡南坐在地上的一地棉花想,伤痕累累双手抱臂,脸低到了阴影里。
……不妙啊。
【该生命体污染程度:5.3 危险程度:1%】
戚哑看着剧本里异常的数值,叹了口气,从包中抽出伤痛抑制针,扶着那人的胳膊准备强行镇定时。
“别碰我!!”宁怡南突然爆发出刺耳的尖叫。
戚哑被吓了一激灵,而后就在她停住的顷刻间,宁怡南已经以惊人的速度扑上来反客为主地死死扣住了她的肩膀。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散落在某个场景的同学反击。
有林景轩和齐子皓的例子在前,觉得所有同学都该是害怕的,无措的,该小心的应该是危险的恐怖的核变体。
她在现实世界中能一拳打翻一个成年男人,却被一脸正常女孩外表毫无异变的宁怡南一手掀翻了。
为什么宁怡南会这样?她才是这关的核变体吗?
针剂掉落在了地上,随着几声惊呼尖叫和天翻地覆,宁怡南已经扑上了戚哑,她像是从地下钻出来索命的恐怖厉鬼,一只手捡起地上的针剂,然后死死地捅进了戚哑的左手手掌中,针头穿过手掌钉在瓷砖缝隙中,戚哑瞳孔骤缩。
缠有纱布的右手被人压住,戚哑根本没尝试过拥有这么力量悬殊的人的压制,不像是人更像是怪物她不是这里的普通人,不……她根本不会是一个正常人。
戚哑尽量冷静地和眼前的“宁怡南”对视上,吃痛地用气音说:“别害怕,我是来救你的,我会带你走出这里的,你忘记我是谁了吗?”
对方看着她的脸,表情有些缓和,却摇了摇头。
宁怡南往外凸出的眼球中布满红血丝,瞳仁急剧缩小,泪水从外翻的眼底滑落,她看着戚哑,又看了看戚哑身后的几人,像疯子一样又哭又笑,掐着戚哑的手指用力,开始哽咽着喃喃自语:
“你们所有人都不懂,所有人都做错了,唯独你,二丫,你是混乱因式里唯一的解,你不需要其他多余的条件,你就是那把钥匙。”
“相信黑山羊,相信你自己,向前走就好了。”
她抬起头,目光看向齐子皓身后,那只可怖的【羯羊】挂在双腿瘫软坐在地上的齐子皓头顶,两只分别挂在左右两半头上的眼睛像是红色探照灯。
“……不是,等等!你想干什么!”戚哑察觉到了她的意图,开始不顾一切剧烈挣扎。
宁怡南蓬头垢面,她毫无畏惧望着如同怪物一般惊悚的【羯羊】的眼睛,就像人在看一只兽类,她一字一句地说道:
“魏恒,你真的很恶心,你和邓芸姗赵清怡一样,都是见不得别人的好的垃圾。”
“你们都应该为她赎罪,包括我。”
戚哑呼吸一窒。
她听到了恐怖的,野兽呲牙的声音。
【羯羊】因为宁怡南的话,彻底被激怒了。
在纪年的尖叫声和一声刺耳的嘶吼声中,原本没有动过手的【羯羊】脸上开始接连四分无裂,餐具从中倾巢而出,皮肉涌动身躯胀大,像怪物彻底陷入狂暴。
它转瞬之间便轻而易举地咬碎了齐子皓的头,戚哑听到了牙齿合并后嚼断骨头的咔嚓声,随着那具无头尸体一声闷响后瘫倒在地,齐子皓就连反抗都没有做到,就在眼皮子底下宣告了死亡。
夹杂着水闸运作后打开的声音,下水道中央的水渠开始有水争先恐后地涌来,原本干燥的沟渠瞬间充盈了一滩颜色肮脏的废水。
怪物继续震地怒吼着,然后是林景轩被挥舞的餐刀一刀捅穿了身体,惊慌地准备逃跑的纪年被【羯羊】提起来捏成了碎渣,两人就像柔软的被暴力破坏掉的两块蛋糕,面对怪物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在悬殊都力量下成为一地混着草莓果酱的碎块,红色液体沾在墙上地面上,部分掉入水中溶解。
【附近有生命体死亡……】
【附近有生命体死亡……】
【附近有生命体死亡……】
随着一道喷出的血柱模糊了戚哑的视线,坐在地上的宁怡南也被横飞的刀刃瞬间切成了两半。
她还保持着那个冷静又癫狂的表情,就像早已预示了自己的死期,眼眸黯淡之后,她仍旧死死地睁着眼,死不瞑目。
所有人,包括宁怡南,都死了。
都死了。
根本没有时间缅怀和悔恨,因为戚哑也逃不过这波屠杀,她咬着牙一把推开了身上的宁怡南的尸体,将手从地里拔出来。
惊人的求生欲让她忍着脑部撕裂般的疼痛使用了拟术,一扇白色的门从眼前拔地而起阻挡住了【羯羊】一击必杀的攻势。
她避开横行的绞肉机利刃,酿跄着几乎是双手双脚扑到了那扇灰色的门前,用力推却根本无法使门挪开分毫,她接连用了门里的电锯撬棍刀都毫无用处,察觉到背部刺骨的冰冷后,戚哑绝望地回过了头。
白门被【羯羊】一爪破坏了所有结构,它撕扯着木板像捏碎一块饼干一样简单,轻而易举地就把戚哑的门整个撕碎后吃掉。
一阵剧痛袭来,戚哑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她的头已经被一只大手按住死死地磕在了门上,另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吸入的空气急剧减少,呼吸变得急促而困难,耳鸣不断嗡嗡作响。
她要死了。
脑子剧烈疼痛像有刀在剜,她感受到有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努力地抬起眼皮,狰狞可怖的面容已经近在咫尺。
就在【羯羊】准备咬下她的头时,她从怀里抽出一把巨大的手拉式锯片。
【羯羊】感到有异物,只是一下就嚼碎了尖锐又锋利的金属锯片,再次扑上来时,戚哑掏出了她的金属棒球棍。
她短时间内把门里储存的东西悉数搬了出来,只为短暂阻挡【羯羊】使得无法立刻就能杀了她,像是濒死之际的人在水里用尽一切力气挣扎只为寻求一线生机,但都于事无补。
在羯羊扫清所有东西,门里再也没有存货时,戚哑仍旧没有认命地闭上眼,她死死地盯着【羯羊】不成人形的脸,透过这张脸恍惚间看到了人类时期张嘴说出那些污秽言语的魏恒。
她感到了愤怒,不甘,还有……恨意。
好想杀了它。
好想杀了【羯羊】。
它只是一个恶劣糟糕透顶脑子里面只是黄色废料口无遮拦喷粪的垃圾,凭什么它的恶会在核变区里全部转化为力量,凭什么即使变成厉鬼也要伤害所有人才罢休,凭什么它能动动手就能杀了戚哑千辛万苦才找到的零星几个同学,凭什么是这种人取得最终的胜利。
凭什么它不能在作恶时就得到应有的报应,凭什么呢?
捂住耳朵向前跑,一味躲避逃离就可以了吗?不,要反击,要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要让他经历回应他的反噬和报应,要在他说出口之际就给他全力的巴掌,否则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恶意增生堆积如山,退让并不会换来恶狼的怜悯。
世界不会有公正审判善恶的上帝,于是她将成为自己的救世主。
如江水般翻滚的恨意越过理智占据了上风,戚哑感到温热的血液从头上流淌进眼眶,染红了视线,为她的怒火添上一壶燃油。
要么在沉默中灭亡,要么在反抗中惨败。
她选择了后者。
反抗,挣扎,抓住它的手试图掰开那锐利的爪子,一脚蹬向【羯羊】面门,即使失去双腿也无妨,只要她的头颅还留在脖子上,她就会用尽自己所有的手段去反抗。
戚哑开始感到口袋中好像有一股火在燃烧,物理意义上的,它灼通了布料烧到皮肤,她咬着牙将手从【羯羊】的爪子上放下来,伸进左手口袋里。
她摸到了那块发热的u盘。
是那块她曾经捡到的存储着黑山羊日记的u盘,她将连在手机上的u盘从口袋中掏了出来,垂眸看清了物件现在的样子——
此刻的u盘口像是光剑一样喷射出一条锋利的彩虹色激光,她握着u盘底端,此刻就像握着一把足以斩碎一切的匕首。
没有丝毫犹豫与抉择,她一剑就捅进了【羯羊】切成两半的身体中央的缝隙中。
去死。
去死吧。
【羯羊】被u盘迸射出的激光融化了部分身体,发出了凄厉的惨叫,抓住戚哑的爪子力道也松了些许,戚哑嘴角上扬出一个冷笑而疯狂的弧度,眼球通红,如同恶魔。
奏效了。
能够被伤害,就能够被杀死。
她宣告着【羯羊】的死期,她的□□中有一个不可战胜的人格。
戚哑转动手腕,调整刀刃的轨迹,大力摆动手臂,用光剑把羯羊一整个从中切了开来,【羯羊】坚硬的表皮被灼烧开裂,漏出里面柔软的夹心肌肉组织,而后戚哑另一只手直直地捣进了【羯羊】鲜血淋漓的胸腔之中。
她从中掏出了那颗布满红色果酱的,血淋淋的心脏。
那颗心脏是如此温热,其上的血管还清晰可见,心房还在像水泵一样有规律地蹦弹,她五指骤然收紧——
像徒手捏爆一团爆浆夹心糖果,其中的液体被挤压成放射状喷溅而出,染红了她惨白的下巴。
【羯羊】像融化的蛋糕一样瞬间爆裂开来,化为了一滩黑白相间的粘稠的血水,像一朵烟花在眼前绽放。
她成功了。
但她也失去了所有人。
戚哑失去支持后彻底瘫软了下来,她的身躯没有砸到冰冷的地板上,而是掉入了一滩浅水中。
她摸到了从沟渠中上涨后外溢出的污水,现在已经上升到了腰间的位置,大难不死必有补刀,她苦笑了两声,几乎脱力地仰头望向天花板,祈祷头顶有光能够照进,或者出现一个逃生的出口。
都没有。
那上面只有五个猩红的大字。
[按f键逃离现实]
积水飞速上涨,已经将要没过头顶,戚哑溺在水中艰难睁开眼,不干净的水刺痛着眼球,她从口袋中摸出来了捡到的那些键帽,找到了其中的f键。
在她憋的最后一口气都将要消散时,她按下了f。
随即,像做梦的人在死亡之际彻底清醒,她感觉周围的场景都转瞬之间变成了虚无,没有没过头顶的水,没有痛觉,也没有了五感。
她坠入了一片黑暗。
这篇里的日记使用了大量词语颠倒和胡言乱语,写的我麻了,想要搞出一种精神状态不正常的既视感,一直在找可以塑造出文字恐怖的感觉又不影响阅读的方法,如果负面反馈较多大家都觉得不太好我会考虑改一下!
还以为这章会被夹几次,没想到直接过审了!
这章的那段恶心人的写的我有一点工伤了我缓一缓……曾经还很小的时候也被男同学言语骚扰过,和文中的意思都差不多有些更ex的没有写,那时候就和黑山羊一样很软弱不敢反抗,希望大家都能对伤害你的人重拳出击,希望所有人都不会受到莫名其妙的恶意,也希望所有人都善待每一个陌生人,呀呀会替你捏爆所有小人。
点击就看呀呀切爆浆草莓蛋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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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屠羊校园(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