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月湖之上,泛舟游玩。
周围全是人烟,有公子小姐在船上闲聊逗趣。
这个世界的古代不算封建,对女子的约束很少,什么不让女子出门工作啊,要求女子出门带面纱啊,要求女子在家相夫教子啊统统没有。
因为武道昌盛,男子女子皆可习武,女子有些比男子还厉害,那些比不过女子的男子是真没脸要求女子做这做那,说真的,之前宋澈泉看宋涯的记忆时,那些上课的记忆,历史的记载,他挺吃惊的。
因为客人就他一个人,宋澈泉租了个小木船在湖上飘,也没让人特意划船,他自己就会划 。此刻他们正在湖上飘飘荡荡。
慢腾腾的,宋澈泉也没去划它,坐在椅子上看着外边的风景。
“你要自己看吗?”冷不丁的,宋澈泉突然发问。
宋涯一愣,回答道:“好啊。”
宋涯重新接管身体,望着船外风景,心情极好。
飘了许久,忽然一艘大船靠了过来,船上人很多,有男有女。宋涯一愣,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就听见脑海中的宋澈泉暗骂了一声。
他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他就感觉自己又不能控制身体了。
“?”宋涯一脸懵。
一朵鲜花朝着宋澈泉抛来,正好砸在他的脸上。宋澈泉脸一黑,拿起一旁的船桨划远了些。
“这是什么意思?”宋涯好奇询问。
宋澈泉没回答,自顾自的划船,直到靠边停下才回答道:“不知道。”
这么一遭,没有泛舟的心情了,宋澈泉还了船,想要走,远处来了小厮打扮的家伙将他拦下。
“这位公子,打扰一下,请问你现在方便吗?我家主人想与你聊聊。”没让宋澈泉等太久,他开门见山的说。
“?”宋澈泉蹙起眉,很是不悦。
好像自从遇上那艘大船后,宋澈泉就变得不对劲了起来。宋涯有些担忧,忍不住询问道:“没事吧?”
闻言宋澈泉蹙起的眉总算松了些,但对着那小厮还是不太客气。
“聊什么?你主人在哪?”
小厮指了指湖中一艘大船。
宋澈泉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好家伙。宋涯倒吸一口凉气,这不正是先前靠近的那艘大船吗?
宋澈泉语气冷了下来:“告诉他,没空。”
宋澈泉显然没打算搭理这个小厮,绕道直接离开,那小厮还想拦,但没拦住,直到走出一段距离后宋澈泉才低声说:“我刚刚在那船上看到个熟悉的身影。”
“是刚才那个老翁。”
宋涯很是诧异,他没有看见老翁的身影,而且刚才船上的人都是年轻男女。“船上都是年轻人,你是不是看错了?”
宋澈泉摇了摇头,语气笃定的说:“没看错,之前那个人应该是用了易容。世界上没有两片一样的树叶,也没有两个一样的人。尽管有相似的身形,但总归是不一样的。”
“我爹曾经教过我辨认人的方法,你先前特意说了那个老翁,我便记住了他的身形。何况时间没过多久,这么短时间我根本忘不了。”
宋涯没理由不信他,他们现在是一体的,没道理宋澈泉会骗人。
“刚才那艘船是做什么的?”宋涯好奇询问。
刚才那艘船看起来很高级,船上还雕刻了精美的花纹,装饰也是花里胡哨的,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做的起的。
宋澈泉浑身一僵,他快走的步子猛的停住,身后走着的人差点撞上他,还好那人同伴拉了一把,他们绕了一圈走过去,经过的时候还朝宋澈泉翻了个白眼。然而这些他根本没看见,他现在满脑子一个问题。
究竟要怎么糊弄过去?
很急,要是有个人解围就好了。
看到前方有个熟悉的身影,宋澈泉眼睛一亮加快脚步逃也似的冲了过去。
“谢抒!”他此刻非常的激动,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不是巧了?
谢抒听见有人喊自己,一脸莫名的回头。见到宋澈泉他满脸写着诧异二字。
“宋哥?你怎么在这?”见宋澈泉跑到面前了,他才好奇的询问。
“我?我来逛逛?”宋澈泉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谢抒一脸诧异,见了鬼似的。“你出门不一般是去喝酒吗?怎么会逛街?你不是最讨厌逛街了吗?”
“……”忘了这茬了。
宋澈泉一脸尴尬,试图转移话题。“你怎么在这啊?”
“要上场了,来买墨,最近这儿开了家新墨铺子,卖的都是上好的。”
宋澈泉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有些好奇询问:“我记得你前段日子不是还在香松那边吗?怎么这么快就来京城了?”
闻言,谢抒那张娃娃脸顿时皱成了个包子,他叹口气,欲言又止,片刻咬咬牙还是决定说了。
“香松那边……,它那不是临海吗?前段时间那里的官员被查出了与山匪勾结倒卖海盐的事。”
“我本来还想留段日子,父亲催促我快走,我还有些不解,直到离开的两天后传来了封城的消息。”
“具体什么情况还不是很明了,我爹还在那封着呢,也没个信件寄来报平安。”
“表哥说会托朋友帮我盯着,只是我心中还是觉得很不安。”
谢抒说的很小声,几乎听不见,要不是宋澈泉内力强武功高也听不清。这件案子……宋澈泉突然联想到有关于舅舅的案子,昨夜方兆吉也透露是有关海盐,只是临海的城市很多,也不能确定是不是香松。
但到底还是要走一趟的,留在京都也帮不上什么忙,反正他现在也无所归处,去哪都一样。只是可怜宋涯要跟他一起疲于奔命了。这个时代可没宋涯那个世界的交通工具,还是最原始的马车。
而马车很是颠簸,也不知道他受不受得了。
“这样吧,我走一趟,我舅舅一家也是牵连进了海盐的案子,估计与香松脱不了干系。我去你应该也会放心一些。”
谢抒一怔,眼睛亮了亮。宋澈泉身上有一个名叫鸟的机关,可以在天空中飞行,比信鸽的速度要快,同让人快马加鞭的送信速度相差无几,倘若宋澈泉愿意走这一遭,他就能更快收到与父亲有关的消息了。只是……
“会不会太麻烦了。”谢抒一脸愧疚。
“无碍。我正好要去那,也不算麻烦。”宋澈泉拍拍谢抒的肩膀,让小孩别想太多,随后挥挥手说:“天色不早了,快些回去吧,你表哥要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