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难信
常歌呆了片刻,突然冷笑两声:“分手?你说分手就分手?这件事你觉得你说了算吗?因为蔡小娇又找你了是不是?你又去跟蔡小娇做什么了?你五点半下班,现在七点半了。两个小时,你们两个出去做了什么?她现在腆着大肚子,你们两个难不成又烈火碰干柴的去做那种事了?”
蔡巍涨红着脸,抬头惊讶的看着常歌:“你,你在说什么?你胡说什么啊?”
常歌再次冷笑:“我胡说?好!我胡说!那你说,不是因为那个原因,你们两个出去待两个小时做了什么?回来就跟我说我们两个不合适,哪里不合适了?你告诉我啊!”
蔡巍无力的低下头,声音低的像蚊蚋在哼哼:“哪里也不合适,反正就是不合适,我们分手吧,常歌!”
常歌再也忍不住了,那股无名火继续燃烧,已经从他身体里一直烧到头上,眼看着就要从头顶窜出来。
这一年半来,确切的说,对自己来说是一年半,对蔡巍来说是一年。他掏心掏肺的对蔡巍,那半年虽然蔡巍不知道他的存在,只有他自己默默的跟随,他也是心甘情愿的。他从来都没有对任何人这样付出过,只有蔡巍。
去年的十一月份,蔡巍跟蔡小娇分手,他正式出现在蔡巍面前。从那之后,他的生活中心就是蔡巍,他围着蔡巍转。今年的十一假期,他终于迎来了自己人生的辉煌,他以为从此后会永远皆大欢喜,没想到只有三十三天,最终的结局竟然是——不合适,分手。
常歌冷笑一声,向前迈出两步,没等蔡巍反应过来,常歌一把抓起蔡薇的前衣,直接把他掼到了床上。
蔡巍瞪大眼睛望着常歌,颤抖着发问:“常歌!你,你要做什么?”
常歌因愤怒而导致那张英俊的脸变了形,玉瓷般的脸上仿佛笼上了一层黑雾,他冷笑着,狠狠的说:“你不是说哪里都不合适吗?很好,那我们就从今晚开始诸项试试,看看到底是哪里不合适。我□□的时候,你不是叫的挺欢吗?我也没看出哪里不合适,你不是也他娘的快乐的很吗?你现在跟我说不合适,你究竟什么意思?怎么?被我干了三十三天,觉得乏味了吗?蔡小娇一来找你,你便屁颠屁颠的跟着她出去,出去做什么了?是不是去包房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干别人比被别人干舒服?那好,我告诉你,蔡小娇曾经跟我说过的话,那次我给你放录音的时候,放到一半儿我就掐断了,后面的没让你听,怕你受不了。不过今天我可以转述给你听,蔡小娇说,像你这样软而吧唧的男人,就算是她天天跟你上床,你也不一定能让她怀上。所以你只适合被人操,不适合去操别人,你根本就满足不了那个女人!”
常歌一边骂一边脱衣服,然后又去撕扯蔡巍的衣服。
蔡巍呆呆的望着常歌,他做梦也想不到一个人可以说变就变,昨天还是那么温柔,今天怎么突然变成了凶神恶煞?变成了魔鬼?这个魔鬼嘴里说着不堪入耳的话,手上没有停止,他把自己的衣服脱了,蔡巍的衣服也被他撕扯光了。
蔡巍已经吓傻了,吓呆了,直到常歌的双手接触到他的肌肤,他才突然清醒过来。他发了疯的往床的另一边挣扎,然后惊恐的大声问:“常歌,你,你到底要做什么?你,你究竟要做什么?”
常歌冷冷的说:“做什么?你以为两个男人凑在一块脱了衣服会做什么?你不是说我们不合适吗?你不是说哪儿都不合适吗?现在就开始试,究竟是哪里不合适,一点一点的试,让你好好的想一想,咱们处在一起的每一个动作,每一种方式,试完之后你再给我说这句话也不迟。”
蔡巍用力的绝望的挣扎着,他由原来的愤怒变成了恐惧,恐惧的望着常歌,而常歌已经不再看他,而是发了狠似的强硬的征服他。
蔡巍本就手无缚鸡之力,再加上这段时间身体有病,所以只是挣扎了一会儿,便被常歌为所欲为了。
后来发生的事,蔡巍似乎完全记不清了,他处于了一种混沌状态,总觉得是自己做了一场梦,一场让他万分惊恐的噩梦。他醒来是被冻醒的,他发现自己赤身裸*体的趴在床上,周围一片漆黑。他用力攥了攥手,一点力气都没有;他又使劲甩了甩头,头疼的厉害;他又在黑暗中咬了一下手指,很疼。
手上传来的疼痛让他清楚,这不是做梦,是真的。手上的疼痛让他清醒了不少,他又突然觉得嘴里有一股淡淡的甜腥味,有了这种感觉后,身体其它部位的不适也传来了,尤其是那个地方,好像被撕裂了一般。
蔡巍慢慢的挣扎着,起身摁开了墙上的灯,然后便看到了令他恐怖的一幕,整张床上狼藉一片,他是趴在床单上的,在他趴着的身下还有一摊血,他的嘴里似乎也有血。
蔡巍张口又吐了,吐出来的全是血,他浑身没有半点力气,整个人抖的跟筛糠一样。蔡巍在战战兢兢中爬起来,哆嗦着穿上衣服,然后挪到洗手间,弄上温水洗了一遍。又像个木偶人一样把弄脏的床单扯下来,拖着沉重的身子去洗了,挂到了阳台上。
等做完这一切后,蔡巍已经喘不开了。他觉得冷的厉害,上床后蜷缩进被窝里,哆嗦着双手拿出手机,定了七点的时,然后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
一直睡到第二天定的铃响,蔡巍睁开双眼,木然的爬起来,穿好衣服,洗刷完毕吃饭,然后像木偶一样出门坐车上班。他的头脑一直都是混沌的,昨晚的经历好像从他的记忆中划去了,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木然的状态,只是机械的做着以前做过的事。
他坐车去了公司,去到公司之后才发觉自己冷的厉害,然后从抽屉里拿了体温计测了测,三十九度八。蔡巍没法工作了,他只好向经理请了一天的假,拖着疲惫的身子想往回走,但是想想那个租来的家,竟不知为什么,从心底里产生了一股抗拒,确切的说,是一股恐惧。
蔡巍没敢再回去,依旧像个木偶人一样,在手机上就近找了一家宾馆,定了一天的房,然后去旁边的一家医药超市买了退烧的药,又买了一些涂抹的药膏。
带着买来的药进到宾馆里后,蔡巍先喝了感冒药,然后自己又费力的抹了些止痛药,做完这些,他已经是气喘吁吁,倒在那张软软的床上便又沉沉的睡去了。
蔡巍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他感觉到有点饿,可一想到那些吃的东西就想吐,又一点胃口也没有了,但是再没胃口也得吃点东西啊。
蔡巍挣扎着坐起来,觉得头不再像先前那般热,大概烧退下去了,他到宾馆外的小摊点买了一个小米粥,又买了一个馒头和一袋咸菜,又回了宾馆。
回去后他慢慢的吃完,又继续倒头睡,烧虽然退下去了,但是头还是木木的,昨晚发生的事情在他头脑里似乎没留下丁点印象,不是他故意的选择性忘记,而是他真的一点儿也记不起来了。他再一细想,好像发生过什么事,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他是真的已经记不清了。
这一觉他又睡得很沉,又是直到第二天早晨七点的定时铃声将他叫醒。蔡巍醒了后,盯着天花板看了好长时间,才想起来自己是在宾馆里,可至于他为什么跑到宾馆住宿,却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蔡巍的头脑依旧是混沌的,木然的,身体依旧是沉重的,双脚像踩在棉花上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他退了房,买了一碗小米粥,实在不想吃别的,喝完一碗粥之后,蔡巍去了公司。
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蔡巍依旧迷糊着,盯着一个地方发呆,发呆之后,他想把这两天的事捋一捋,却怎么也想不起前天晚上发生的事了。
他又低头看了看桌子上的手机,这两天他的手机一直都非常安静,没人打电话,也没人发短信。
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他的手机每隔一段时间便响,不是手机铃声,就是短信提示音,抑或震动声,一定是常歌,要么打电话,要么发微信。可是这两天一直都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常歌很忙吗?蔡巍稀里糊涂的在心里问自己,可也没给出答案。
这一天,蔡巍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的,中间出了几次差错,经理只是不满的多瞪了他几眼,也没说别的,而蔡巍今天很不在状态,根本没看出经理脸上的不悦。
下班后,蔡巍像往常一样坐车回到了租屋,可当蔡巍打开宿舍的门,进到屋里,看到那张床时,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前天晚上发生的事竟然在那一瞬间全都涌进了他木然的头脑里,他全都想起来了。
就在那张床上,他心爱的,他这辈子爱到骨头里的那个人,就在那张床上欺负了他,不管他如何哀求,也不管他的眼泪和钻心的疼痛,那个人收起了所有的温柔,然后对他做了他只在书上电视上看到的龌龊事。
不对,不是收起了所有温柔,而是——以前的温柔都是伪装出来的,就在前天晚上,那个人把所有的伪装全都撕下来,露出了本来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