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风急了:“我、我不能吗?”
“不是不能,”安暖握着徐长风肩头的手捏了捏,结实的,手感很好,“只是你以什么身份睡我身边?”
安暖说这话的时候很温柔,看着徐长风的眼神也带着几分玩味。
两人一起长大,徐长风自然看得出安暖是在笑话他,可他没能忍住,又委屈又着急说:“你是我娘子,我们当然要睡一起!”
安暖笑出声,徐长风被笑得大脑一片空白,徐长风才悠悠说:“你这不是知道我是你娘子?”
徐长风愣住,安暖起身,轻轻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我何时与别人这么亲近过?”
徐长风眼睛一亮,安暖确实没和别人那么亲近过,除了家人,平日里除非是客户,不然安暖很少和其他人说话超过五句话,又怎么可能和别人又亲近的机会。
想的明白,徐长风憋了一会儿,小声说:“可是安安很厉害,会有很多人喜欢你,万一哪天遇到一个比我好的……”
“不会,”安暖打断徐长风的话,“你在我眼里是最好的。”
“而且,我和你成亲,是因为我喜欢你。”
“你不安什么,是不相信我?”
徐长风摇头,他是不相信自己会让安暖一直喜欢他。
“既然相信我,那就不要胡思乱想了,”安暖打了个哈欠,“睡吧,我困了。”
她拉着徐长风,半个身子都压在徐长风身上,闭上眼,没多久呼吸变得平缓。
徐长风抱着安暖,看着马车车顶,许久才轻叹一口气,阖眼睡觉。
安暖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相信她,要是不相信安暖,那他也不是他了。
一夜无梦,徐长风被闹醒时已经天光大亮,他把伸进他衣裳取暖的手拿出来,瞪着眼看安暖。
安暖不以为然,又把手伸进回去:“我冷。”
徐长风动作一顿,默许了安暖在他身上取暖,自然也默许安暖的手乱动,就是他憋得脸色涨红。
闹了一会儿,安暖才放过徐长风,两人简单吃了点,一起坐在外面赶马车。
安暖大冬天经常出门,她每次出门都会给马穿点保暖的步,给马穿衣服会影响马的速度,安暖也不介意,只是慢一些而且,总比马被冻坏好。
晚上睡觉还特意给马塔了一个小小的避风港,这行为很幼稚,两人却觉得有趣。
马儿跟他们两人很亲,尤其是跟徐长风亲,可能是徐长风照顾它们比较多。
为了让安暖出门能更加舒心,马车徐长风尽力了,对马儿也很细心照顾,现在走在路上,马儿还能时不时回头和徐长风玩一玩。
安暖看着他们一人一马都能玩的开心,不由得也觉得开心。
徐长风果然还是这样没心没肺的样子看着好,他就不适合有心事,不适合纠结有的没的。
走到河边,马停下了脚步,焦虑跺脚,不愿意过河。
安暖看着前面的桥,下了马车,站在河边看着,桥很窄,马车刚好可以过,可马担心过不去。
徐长风看了看,说:“我看着,你上车过去。”
“你怎么看着?”
“我扶着马车,马车不歪可以过去。”
安暖:“怎么扶着?”
桥勉强可以过马车,站在后面扶着只能看清一边,除非到河里去,在侧边同时看着两边的车轮。
徐长风想做什么,安暖当然知道,不过她不会同意。
“马车留下,”安暖不等徐长风说什么,“晚些时候我们再回来。”
徐长风皱眉说:“路上冷。”
“就只过去一会儿,很快就回来。”
这不是唯一的一条路,只是听说那边有一对老夫妻,他们做的饭菜很好吃,安暖听说的时候就想去尝尝看,两人这才往这边来。
马不能留下,虽然这段时间会来这里的人很少,可是万一有人突发奇想路过,这么好的一匹马,绝对会被带走。
安暖摸了摸马儿脑袋,后者蹭了蹭她手心,她看着马车,改变主意道:“算了,我们不过去了。”
徐长风还在担心马车留下会不会被人拿走,听到安暖这话,愣了下,呆呆问:“不去了?安安不是很想尝尝?”
安暖好笑说:“是想尝,但要是回来马车不见了,那多难过啊。”
马车可是徐长风亲自布置的,是他送给她的礼物,她怎么能犹豫,不就是一点吃的。
徐长风摇头:“没事的,不见了我再成功新布置。”
徐长风是担心安暖会冻着,听她担心马车不见,心里暖暖的,如果安暖能开心,那他下去河里抓也也不是不可以。
“我们去吃,”徐长风回到马车里,找了一件厚厚的毯子给安暖披上,“我们早去早回。”
徐长风给马解下绳子,抱住安暖将人扶上马,而后才上马,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握着安暖冰凉的手。
安暖靠着徐长风的后背,笑着说:“我是不是睡觉也可以?”
徐长风点头,抱着安暖,认真说:“可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做什么都可以?”
“嗯,做什么都可以。”徐长风想都没想就回答。
话音刚落,安暖的手就不安分地往身后摸去,徐长风身体紧绷说:“痒。”
“我只是取暖,”安暖睁眼说瞎话,完全不心虚,也没有心虚,十分理直气壮,“只是痒?没有其他感觉。”
怎么可能没有其他感觉,徐长风又不是圣人,不过他不能说实话,直觉告诉他如果实话实说的话,安暖肯定有什么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