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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冬有尽终逢春 第19章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作者:三十叁天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12-14 11:45:44 来源:文学城

翌日,天亮后几人继续赶路,没了马匹,只好步行,最近的城镇至少有两三日路程,幸好随身携带的干粮还足够。

为了节省时间,他们走山路,除了崎岖倒也顺利,山野林间,景色秀丽,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尤其是嫣儿,一路上叽叽喳喳个不停,也不觉路途漫长。

除了林见清,自那一夜之后,话少了许多,问的最多的就是,到天京需要多少时日。

到了第三日,他们翻过最后一个山头,再渡一条河便能抵达城镇,到时候便能弄来马匹。

到了河岸边,江逾白发现,链接两岸的唯一吊桥,竟断了,此河不宽,水位不算深,但水流湍急,河道两边多礁石,一不小心就会被撞的头破血流。他查看了一下绳索断裂处,异常平整,是刻意被人割断的。

他觉得有些奇怪,先是马匹,后是断桥,像是有人故意在阻挠他们回天京,更确切点,是在拉长他们回京的时间线。

江逾白从崖边走回来,将情况告知众人。

“吊桥断了,水流太急,我们只能绕道走。”

不料,很久没开口的林见清,突然跳脚。

“什么?绕道?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抵达天京。”

江逾白道:“绕道的话,起码还有三日能到最近的城镇,如果顺利买到马匹,回到天京大致需要七八日。”

这下,林见清愈发坐不住了,他双手被捆着,挣扎着站起来,想要往河边冲,可是绑住他双手绳子的另一头在司遥手里,她用力一拽,林见清又跌回到地上。

她气愤道:“林见清,你发什么疯?”

林见清不理会他,像被夺舍了一样,喃喃自语:“来不及了,时间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司遥与江逾白两人同时出声。

林见清仿佛没有听见,双目呆滞,过了一会又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一定是他,是他想要我死~哈哈哈哈~”

司遥意识到,林见清说的他,也许就是军饷案的主谋,同时,也极有可能就是指示林见清污蔑司家的幕后黑手,更有可能是当年陷害她父亲的真凶。

她上前一步,揪住林见清的衣领,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离真相那么近,一想到幕后真凶即将浮出水面,浑身都抑制不住在颤抖,“是谁?是谁要你死?”

林见清看着司遥 ,嘴唇翕合半天,欲言又止,“是…….”他突然又像想起什么,扇了自己一巴掌,“不行,不能说,我姐还在他手里,我不能说。”

欲盖弥彰!

话至此,司遥还有什么不明了的,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调整呼吸过后,冷哼一声道:“傅谦,果然是你。”然后又将林见清的衣领抓的更紧,质问道:“是傅谦指示你劫军饷,陷害司家的,是不是??!”

她想要更确定的答案,她想要亲口听林见清说出口,今日当着江逾白的面还司家一个清白,他日当着天下人的面还司伯屿一个公道!

林见清一脸茫然,“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司遥企图引导他将真相说出口,“你不是说他要杀你么,回了天京,你把知道的一切都如是说了,江大人一定留你性命。”

林见清看向一旁的江逾白。

江逾白顿了顿,附和道:“没错,我亲自向陛下请命,赦免你全家死罪,包括你长姐。”

林见清听完却不为所动,整个人泄力般说道:“没用的,你们谁都救不了我,除了他,没人能救我。”

江逾白不懂了,问道:“这是为何?倘若圣上真怪罪下来,傅谦也保不了你的,林见清,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该懂这个道理,否则回了天京,光大理寺的刑罚都够你受的。”

林见清听完,又再次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江大人,你以为我还能活着到天京吗?”

他笑的眼泪都出来,一时分不清到底是在笑,还是在哭。

“什么意思?”

林见清也不再卖关子,“江大人,你能在三日之内,带我回到天京吗?”

江逾白道:“不可能,即便现在我们趟水过河,到最近的城镇上买了马匹,不分昼夜,回到天京,也起码要五日。”

林见清摇着头笑的无奈,“你可知这些年,他都是怎么控制我,让我为他办事的么?”

江逾白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你知道食心散么?中毒者与常人无异,只是每月必须服一次解药,可这解药并不能称之为真正的解药,不过是一种续命药,一旦断了,便会毒发身亡。”

江逾白瞬间就明白了,方才林见清为何问他能不能在三日内回到天京,从马厩到断桥,对方根本不需要与他正面交手,只需要拖延他们回京的节奏,就能稳操胜券,来个死无对证。

可是,他还是想赌一把。

思索片刻后,江逾白向司遥说出心中计划,他决定兵分两路,由他一人带着林见清趟水过河,然后快马加鞭赶回天京,而司遥则带着齐、嫣两人绕道走山路,最后在天京汇合。

司遥顾及江逾白的伤势,可又怕林见清一死,就真的无力回天。其实她心里清楚,依着江逾白的性子,决定的事,旁人再说什么,也无用。

分别前,江逾白将侍卫营的令牌留给司遥,叫她到了天京凭令牌去皇城找他。

江逾白用绳子把自己和林见清捆在一起,然后毫不犹豫跳入河中,司遥看着他们俩的身影在湍急的水流中浮浮沉沉,心莫名的揪紧,她未马上离开,一直立在岸边,眼睁睁看着两人随波逐流,一路往下游方向飘去,直到最后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三人返回继续走山路,天上开始飘起了雨,他们不得不冒雨前行,白日赶路,晚上便在山洞里躲雨休息,身上的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在三日后抵达万福镇。

嫣儿因为连日赶路,也终于病倒了,又耽搁了三四日,才继续上路,齐茂春担心嫣儿大病初愈,坚持要坐马车,司遥没有反对。

这样一折腾,等他们赶到天京的时候,已过了将近半个月。

司遥安顿好两人,马不停蹄往皇城赶。

小时候每次回天京,她都缠着父亲带自己去皇城,可司伯屿知晓自己树敌不在少数,不想让司遥涉及朝堂之事,未曾答应过她的要求。因此每次司伯屿从皇城出来,她都缠着他同自己讲那些趣闻。

这地方,她听过无数次,却从未踏足过,熟悉又陌生。

到了承天门,司遥掏出江逾白的令牌,那守城的小侍卫见了令牌,便道:“是姜公子?”

司遥怔了怔,随即说是。

那小侍卫倒是热情,解释道:“江大人交代过了,你来了便直接带去侍卫营。”说罢便领着司遥往内廷走。

皇城华丽庄严,却也冷清,与年幼时父亲形容的几乎无异,只是司遥再也没了从前那般期盼的心情。

走到半道,她才想起问,“小兄弟贵姓?”

“我叫陈良,就在江大人手下当差,江大人同我们说了,这次的军饷案,姜公子功不可没。”

司遥不好意思笑笑,客套道:“别一口一个公子了,叫我姜遥就行。对了,江大人这次带回来的犯人审的怎么样了?”

提到这个,陈良当即变了脸,义愤填膺道:“什么犯人,分明就是带了个死人回来,到了大理寺都没气了,刑部的那个狗官非一口咬定是江大人失职,上书弹劾大人,陛下为了堵住文武百官的嘴,只能下令,让大人不能再插手军饷案调查。”

司遥听的同样气愤,这傅谦,玩的一手好计谋,一箭双雕,既灭了林见清的口,又把责任推到江逾白的身上,她越想越气,没忍住大喝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简直太过分了 !”

陈良也跟着附和:“就是!这帮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

两人正说得尽兴,没有留意到迎面来了一顶轿子擦身而过。

“何人在皇城内大声喧哗?”

轿内飘来一道女声。

司遥和陈良都停下了脚步,只见那轿辇也落了地,从里面探出半张小脸。

陈良率先抱拳行一礼,“哦,是傅小姐,抱歉,打扰到您了。”

那女子没有下轿,只隔着轿帘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笑了笑,道:“没有打扰的,只是皇城内人多口杂,陈侍卫小心祸从口出呀~”

陈良也意识道方才自己确实失言了,不好意思挠挠头,恭敬道:“傅小姐说的是,多谢提醒。”

那女子用帕子捂着嘴,笑的比刚刚更甚,未再开口,微微颔首,放下帘子便离开了。

待轿子走远了,司遥才又问道:“那是何人?”

陈良道:“傅太尉最宠爱的小女儿,静太妃经常昭她入宫。”

方才陈良喊她傅小姐,司遥便已猜到,她只知道傅谦有个不务正业的儿子,却不知他还有这么一个女儿。

又走了一段,便到了侍卫营,这里比司遥想象的要更小一点,其实就是一处院落,院子中间立着一株劲松,简单明了,却也符合江逾白的性子。

陈良领着司遥敲开最东边的那间屋子,不一会,门便被打开。

门后站着的正是江逾白,他依旧穿着一身黑,看上去比先前瘦了些,也憔悴些,一双眼睛仍是炯炯有神。

司遥恍惚,觉得他就像院子里的那棵劲松,看起来挺拔有力,可就是有一种饱经寒冬风霜之后的破碎,明明那么强壮,她却觉得他被风一吹就会散架。

“来了?”

江逾白笑了笑,将司遥迎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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