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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白雪 第21章 芙扇

作者:姜姜糖汁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7-14 06:09:40 来源:文学城

林姨是很乐意看小两口在一起的,于是连林尔蘅这个免费壮丁也不用了,车轱辘似的给他们安排到群峰间的溜冰场玩。

他们先到栗子树下的咖啡屋小坐,喝了两大碗黑李子汤,林尔蘅把在当地买来东西摊开,有雕花小盒子、裁书刀、牙签筒,还有个威风凛凛的佩刀的胡桃夹子。

陈香眼睛都快直了:“你买这么多东西干嘛啊?”

林尔蘅递一杯没有拉花的卡布奇诺给她:“你不是最喜欢这些小玩意了吗?再说了,我一走过去,小摊贩子就要我买,少爷、老爷地叫个不住。”

一群上流人士的帽子在阳光下闪耀发光,在门边和一条条打扫得很清洁的小径上熙熙攘攘地走动,两旁是一些梁柱雕花的俄式小木屋,公园里翁郁苍老的白桦树,枝条全都被雪压得垂下来,仿佛是用新缝制的祭祀法衣装扮着。

陈香近乡情更怯,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滑过冰了。她在拐角上,笨拙地迈开长统靴中尖尖的小脚,不那么熟练地向林尔蘅滑过来。

一个身穿俄式外衣的小男孩拼命地挥着手,腰弯到地上,追过了她。她溜得没以前稳,怕摔跤,把两只手从系在带子上的手筒里拿出来,冲他笑,也是在笑自己的惧怕。

陈香拐过弯,用富有弹性的小腿向前一蹬,一直向林尔蘅滑来,戴着黑绒手套,一手抓住他的胳膊,一手把落在手筒上的霜花拂掉。

林尔蘅便毫不费力地溜起来,好像他只要心里一想便可以加快、放慢和转向,他俩并肩溜着,加快了速度,溜得愈快,她把他的手捏得愈紧。

陈香突然佯装生气地问:“不公平,我们都这么久没滑冰了,为什么只有我退步的这么快?”

林尔蘅扶着她做了一个燕式平衡:“谁说的?我每年都会滑冰,我爹让我去教颜芙扇。”

他不假思索地说,但立刻后悔了。刚一说出这句话,忽然仿佛太阳躲进了乌云,陈香面容上的亲切表情全部消失了,仿佛被人绊了一下,干巴巴地笑了声:“哈哈,那她还真走运。”

看吧,即使那个女人没跟过来,也能如影随形地伴在身边,永远打乱她的好心情。陈香冷漠地、大步流星地滑走了。林尔蘅自知理亏,便在冰上漫无目的、里里外外地划起圈子来。

这时在场的许多年轻人当中一个最优秀的溜冰新手,嘴里叼着香烟,穿着溜冰鞋从咖啡室里出来,起步便跑,轰隆隆地颠簸着,沿台阶一冲而下,他飞也似地下来,甚至连两手随意的姿式也没变一变,就在冰面上溜了起来。

“啊,这倒是个新玩意儿!”林尔蘅说,于是他马上就跑上去,也要弄弄这种新玩意。

陈香回过头,煞风景地大声喊道:“要练过才行。”

他没有理会,走到台阶上,从上面尽可能多地助跑几步,便向下冲去,这动作他不习惯,保持住两臂的平衡,在最后一级台阶上绊了一下,一只手差点儿要碰到冰面,但是他猛一使劲,便稳住了,笑嘻嘻向远处溜去。

坐火车回到上海前,陈香走到正在察看被她弄坏的弹簧林尔蘅跟前,低声说道:“原谅我吧,原谅我,我说气话实在不过脑子。”

林尔蘅含笑地说:“我知道,但我真的不想让你伤心。”

于是就像往常的每一次打闹一样,陈香与林尔蘅重归于好。

颜芙扇这几日吵着要裁新衣,林叔学校事务忙,叫林尔蘅请一天假陪她去。结果林尔蘅也在半路被医院叫回去,说有急事要办。

也不知怎么回事,她最近嗜睡得厉害,在试衣间躺着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已入黄昏,像是火烧云,窗户隐隐透着红光。

颜芙扇揉了揉眼睛,趿着鞋,就要去摇铃叫人,走到门口,突然嗅到一股刺鼻的烧焦味。她心里一凛,从门缝往外一看,只见外面火光冲天,堆积如山的布匹烧得噼里啪啦响。

颜芙扇一下慌了神,赶紧摇铃喊人来开门,可是没人应答,大火烧起来,佣人们都忙着逃命,哪有人还会记着她?呛鼻的浓烟滚滚冒进来,她被呛得猛咳,慌忙撕了丝帛,用茶水打湿,捂住口鼻。

恐惧扼住颜芙扇的咽喉。不,我不想死,她咬紧牙关,拖着无力的身体去搬凳子,用尽所有力气,砸门,使劲掐自己大腿保持清醒,强烈的求生意志刺激下,她发狠砸门,它终于应声倒下,她暗松一口气,大汗淋漓扶着门,无力地往外逃。

谁知,门外也是死局,火势异常地凶险,通往逃生的楼梯是一片火海。她眼前开始一阵阵发黑,根本看不清路,浑身也无力。

火海中的梁柱烧得纷纷砸落,陷入绝境的颜芙扇只能躲到角落,弯下腰,缓解痛苦。黑暗与大火交替地占据她模糊的视线。

颜芙扇想她要死了,临死前,竟然生出一大堆遗憾,她还没来得及看周闲最后一眼,还没让他看到她穿香云纱的样子,一通胡思乱想,突然就想起来林尔蘅在车上他说他们要对彼此忠贞不渝。

想着想着,竟然出现了幻觉,她听见林尔蘅的声线在呼唤:“颜芙扇!”

幻觉越来越强烈,她甚至看见林尔蘅,他深秀英俊的面容被火光照亮,鲜艳得像海雾中出现的渔火。

大片银白色月光从窗外倾洒而入,像夜半礁石上轻轻舒卷的海浪。林尔蘅就那么沉静地穿越过一片废墟与火海,步伐坚定地朝她走来。

颜芙扇觉得自己呼吸越来越紧促,置身于火海,也像置身于一场瑰丽的梦。直到被掩入他那宽广的肩膊,听见他那又沉又重的心跳。

林尔蘅就像万年不动的雪山,沉静地伫立在那,只要你回眸,他就在那,让人十足地放心。她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把脸埋进他胸膛前,还没出火海,就放任自己晕过去了。

因为林尔蘅在,颜芙扇知道自己不会死。

林尔蘅的转变很突兀。

他会偷偷在倚梅园开辟一小块土地,专门请花匠栽种各色名贵牡丹,认真了解颜芙扇的过去,带她去夜晚的外白渡桥,让品尝他小时候偷偷溜出去最爱吃的那家馄饨,带她去兰心大剧院,明明不喜欢却依然会陪她一起看她最爱的那些情情爱爱的外国电影。

不真实的让他们都觉得这段相处的日子犹如手中沙一般,抓不住、拿不稳,好似风一吹就会飘散到空中,再也看不见。

这么好的林尔蘅,颜芙扇招架不住,连她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真情多些还是假意多些。

林叔不在,颜芙扇刚从浴室出来,湿漉漉的乌黑长发,略过浑身僵硬的林尔蘅,拿起身后烟卷,惹了空中蒙蒙雾气。

林尔蘅抬头看她,视线落在她前额凝着水珠的刘海上。颜芙扇附身凑近,水珠似有似无地落在林尔蘅的手背。

在那个密不透风的暖气房里,在那个窗外看得见光秃树梢的房间里,耳边是他的呼吸和心跳,眼前是那张坚毅又骨感的脸,带着青春的燥热和温度,裹挟前进。

这种快乐超出颜芙扇想象的冲击和迷恋,颜芙扇在顶峰是心虚的,像是一直坚信和支撑的东西被打破,谎言被扒开一样的心虚。她看着林尔蘅的眼神,迷离又无措,沉溺又羞耻,她已经在任务与**的焦灼中迷失了。仿佛表演到深渊里,萌生了裹挟着**的占有,而占有欲连带而出的,是使她错愕的对林尔蘅身体的迷恋,以及对周闲的背叛。

早上起来,林尔蘅迷迷糊糊地趴在洗浴间门边,像只小狗似的跟着她,睁不开眼睛,就低头靠着她的肩膀。

颜芙扇忍着笑别开:“好重,你还要去医院上班呢。”

他早起的声音略低沉:“滴滴滴。”

她拿温水摸他一脸:“干嘛呢?”

林尔蘅蹭了蹭她的脖子,头发毛茸茸的:“等我加个油。”

“得了,小心你爸回来。”

“小妈。”他用舌尖舔她颈窝里被他咬出的痕迹。

颜芙扇又痒又疼,推他:“快走快走,别闹。”

林尔蘅抱着她亲吻了好一阵儿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临走前还对她眨眨眼睛。

眼角眉梢不过是一时虚度。林尔蘅说他可以陪她虚度,颜芙扇的指腹描摹他的眉形,长而野杂,面相说过长的男人易花心。

她说没那么多时间陪他虚度,做人贵在清醒,里面尔蘅不看她的眼,打散她若有若无的触碰,紧绷的下颚消匿了空气中的暧昧。他不说话,颜芙扇猜不透他的想法。

清醒,在这段关系里,是颜芙扇最后的盔甲,她也就这点优势。

晚上,林尔蘅一下班就跑到颜芙扇房前,手里拎着个大瓷壶:“今天院长家煮了鱼头豆腐汤,叫我带回去喝。”

颜芙扇接过:“谢谢。”

他有些失落和生气,却不发作,低头看了她一眼,鼻音闷闷地,像只委屈的小兽:“怎么这么冷淡啊?”

颜芙扇心一软,把他迎进来。林尔蘅拉住她的手,手掌温热,好似给她渡仙气:“手好冷,是我爸捂得暖还是我捂得暖?”

把她横打抱起,伸手轻轻揉捏她**的玉足,在林尔蘅手指之下,像一段新濯的莲藕。颜芙扇微微缩脚,躲开他的抚弄,但被他更紧密地搂住,不容抗拒,他在她唇瓣上吻了一记,松了手。

颜芙扇从来没有这么晚回过林宅。

她正蹑手蹑脚地关门,却见本该在外出差的林老爷正端坐在客厅中央,用她从未见过锐利的目光直直逼视,旁边还站着得意的林太太和目露担忧的林尔蘅。

“你去哪儿了?”

颜芙扇被这低气压吓了一跳:“百乐门呀,晚场的表演,您是知道的老爷。”

脸色紧绷的林老爷,冷峻凌厉:“百乐,哼,乐到你老板头上去了吧!”

林老爷虽然平时脾气就不好,但不知是什么刺激到了他,现下更是异常恼怒,连声音中都带着火药味。很明显,他已经在有人刻意为之的教唆下相信颜芙扇和周五爷有一腿了。

“滚出去,恬不知耻的放荡婊子!你给我滚出林家!”

一阵风从耳旁刮过,清脆的声响划破了这压抑的气氛。左脸一阵灼烧般的疼痛,颜芙扇愣住了神。每一句话每一个尖酸刻薄的词都如一把把尖刀,戳在她的心上,这一巴掌打的她理智全无。

“林纪!”林尔蘅怒吼一声上前阻止,却被父亲一掌打翻。颜芙扇捂着有些红肿的脸庞,咬着牙,含着热泪,义无反顾地冲进雨里,摔门而去。

她走在路上,雨早已随着冬夜的寒冷一起渗透了旗袍,她倔强地走,可是离开了林家,她又能去哪儿呢?心中一片茫然,脚步也只能胡乱地问前走着。

颜芙扇走在未知的街道上,风雨如尖刀般刮过她的脸庞。她茫然地看着远处乌云密布的天空,黑的一如她的未来。车辙里流着混浊的雨水,光秃秃的树枝上挂着点点水珠,板桥上没有融化的雪霰子留下一团团白点,**裸的榆树周围厚厚一层铺着湿漉漉软唧唧的落叶。

突然一道灯光闪了一下,吸引了她的注意。一辆轿车停在她的身旁。颜芙扇举着手遮挡着刺眼的光,眼睛眯缝着只看到车内的人似乎一愣,便立刻下了车,拿着伞走到了她的身旁:“芙扇,你怎么还没回林家?”

颜芙扇身上的旗袍被拉扯得有些凌乱,裸露在外得细腻粉颈,晕着诱人的红痕。一身袅娜纤腰似随风摇,摇得像只被人狠心丢弃地野猫儿一般,可怜兮兮向他救助。

周闲皱着眉,口气略带焦急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被欺负了吗?”

颜芙扇看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担忧和关切,心中一暖,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夺眶而出:“五爷……”

雨渐停,乌云散去。眼前的房间,装饰简单却不失韵味,和周闲此人张狂的身份地位大相径庭。颜芙扇环抱着坐在角落的软榻上,头昏沉的如同灌了铅,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更无暇去细细研究这装潢了。

门吱呀一声推开。周闲走了过来,给她披上一条厚实的毯子后,径直坐在了她身旁的沙发上:“赶紧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衣服吧。这样冷的天气里,淋了那么久的雨,就算是我手底下的那些人都不定撑得住,何况是你这样一个娇娇儿呢?”

周闲微微一笑,从女佣碧珠手中接过一杯热牛奶递了过来:“我让厨房的人去炖些热汤了,你先喝点牛奶暖暖身子。”

颜芙扇看着眼前冒着丝丝热气的鲜牛奶,鼻子有些酸涩,张了张嘴唇,无力地吐出几个字:“对不起五爷,我没完成任务,甘愿领罚。”

她刚站起身,脚下一软,猛地就一阵天旋地转。幸好周闲及时扶住了她,不然怕是要摔倒在地板上了,还未待她站直,一只手背贴上了她的额头。

“去吩咐下面熬一锅姜汤,再把上次张医生开的西药拿上来。”

“是。”

“不,不用麻烦了。”她人仍软在周闲怀中,看着碧珠远去的身影急忙拒绝道。

周闲的声音带了一丝及不可察的怒意:“颜芙扇,我一直很欣赏你的倔强和勇敢。可是你现在都已经烧成这样,还要逞强吗?更何况,你做的很好……”

他顿了顿:“林家的少爷上钩了,资料也收集的差不多了吧?”

冲完热水澡,换掉潮湿冰冷的衣服后,颜芙扇整个人勉强恢复了些精神,她穿着周闲为她准备的厚实的棉睡袍,手捧着姜汤僵坐在沙发上,不时用余光偷偷地瞥向一旁的他。周闲已经换掉平日里那身成熟的西装,一身居家的白衬衫。

他递过来两粒胶囊:“这个,和姜汤一起吃了,吃了药就早些休息吧。”

他只字不问为什么她会在那个时间点出现在路边。

“五爷,您不好奇我为什么被林家赶出来吗?”

周闲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默默地笑了笑:“你做事自然有你自己的理由,你既然不说,我也不会去问。何况,芙扇,以我所了解的你,虽然倔强,但不至于没有分寸。我不知道你和林家闹了怎样的矛盾,我只看到路边有一个无家可归的小狐狸。”

颜芙扇攥着手中的陶瓷杯,不知是暖暖的姜汤温热,还是本就有些感冒的身体作祟,她总觉得脸有些烧。

“好了,不打扰你了。这个房间离我的房间很近,有什么事就让碧珠知会我一下就行。在这儿就当是在自己家,其他的事病好了再说,早些休息吧。”

“谢谢五爷。”颜芙扇乖巧地望着他离开的身影,心中除了暖意还有一丝复杂。可事到如今,似乎也没有办法做出改变了,就像周闲说的那样,其他的事等明天再说吧。只是没想到,这一病,竟直接从风寒转为肺炎了。

“怎么样,张医生?”

一旁的张医生做了检查,一边收拾着仪器一边说道:“芙扇恢复的不错,没有恶化的现象。这两天天气转暖,你倒是可以下床走走,只是要穿的厚实些免得吹了寒风。呵,上海这湿冷的天气,肺炎没恶化真是万幸。还是周五爷照顾得好啊。”

他忽然坏笑道:“我可是第一回看你对芙扇这么上心啊,莫不是开窍了?”

张医生手肘捕了捅周闲,嬉皮笑脸地样子全然没了方才给她看病时严肃的样子。

颜芙扇靠在床上听着他说的话,一下就脸红了起来:“我没有,咳咳……”

张医生赶忙扶着她躺下:“哎哎哎,你可别激动,再说这种事怎么也应该男的出面解释,怎么也轮不到你姑娘家家,哎哟,周闲你捶我干嘛,就这么重色轻友,哎哟!”

周闲又是一拳捶在了张医生背上:“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芙扇好歹是个姑娘家。你前两天在百乐门喝得烂醉的事我可替你保密着呢,小心我回头和弟妹说说。”

“行行行,我错了,不打扰你们,我先走了。芙扇记得按时吃药,让五爷陪你多出去转转。”看周闲一脚就要踹上的样子,张医生立马就一个转身,迅速开溜出了房间。

周闲笑得一脸无奈,让下人送他出去。第一次看到周五爷流露出这样孩子气的一面,和他外表形成的反差让颜芙扇难得笑出了声。

“心情好些了?”

“嗯,哈哈哈,我真是没用,病成这样,给五爷添了不少麻烦。”

“既然你觉得给我添了麻烦,那就安心养病,快些恢复。”

周闲的话总是有种让她下意识就顺从的魔力,她点了点头,便不再吱声。他边说着边动手给颜芙扇掖了掖被子,随即在一旁坐了下来,拿着份文件在一旁看了起来。

阴雨绵绵的天气总算消停了一下,外面阳光正好,久未听到的鸟鸣在耳边响起。颜芙扇侧卧在床上,本是看着窗外的风景,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目光就移到了窗边坐着的那个人。

这几天来都是这样。开始周闲还只是每天偶尔会来她的房间看看,嘘寒问暖一下。渐渐地,他在她房间里待得时间长了起来。再后来,他干脆会把文件带到她房间来,她在一旁躺着,他便在一边的桌上办公。

偶尔半夜她烧的糊里糊涂地醒来,周闲依然在她目光所及的地方看着文件。阳光透过窗细细描摹着他低头认真的模样,时光雕刻下,那褪去一切青涩气息的五官和神采,散发着浓浓的成熟男人气息,让人莫名觉得心安。

似乎感觉到颜芙扇的视线,他起头,一双清亮的眸子看向她,她顿时心跳漏了一拍。周闲看了看她,又转身望了望窗外:“今天确实阳光不错,也没什么风。虽然张医生那人的话不能尽信,不过老是躺着,你也觉得闷了吧,我陪你出去走走。”

碧珠生怕细皮细肉的颜芙扇吹到一丝冷风,什么棉袄大衣厚皮草的全往她身上裹:“颜小姐,您之前生病不知道,虽然五爷嘴上没说什么,可这宅子里的气氛一直就没好过。五爷虽然嘴上不说,但他关心你,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碧珠在她的深粉色花萝旗袍外,又套一件狐狸毛斗篷,颜芙扇千娇百媚地一笑,插上一支红宝石双环步摇,硬生生把碧珠看呆了,衷心羡慕道:“颜小姐绝世荣光,不知世上有谁可堪相比。”

门没有关,黑灰相间的马甲将周闲一身白衬衫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流畅紧实的腰线,一双笔直长腿包裹在灰色的西装裤中,双手环抱着好整以暇地轻轻依靠在门框上,微笑眷看着眼前的颜芙扇,冲她伸出手:“准备好了吗?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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