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图斯?”
中原中也从白色的礼盒中拿出一支葡萄酒,最近跟随里包恩学习,他不像当初那样什么都不懂,已经能辨别英文,拼读出上面的文字。
“这是我让朋友从法国波尔多带来的葡萄酒,作为你15岁生日的礼物。”
完成了禅院美枝交付的任务,魏尔伦便匆匆带着礼物赶回港口黑手党。
“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但在法国你这个年纪已经可以尝试品尝美酒的滋味了。”
“谢谢。”
中原中也收下了他的好意。
魏尔伦高兴笑起来。
看着那双和他相似的面容,中原中也握紧了葡萄酒,他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男人就说是自己的哥哥,到现在为止他对彼此的关系还不适应。
“我……”魏尔伦正想跟弟弟多说些话,就感受到一到陌生又熟悉的气息。
他看向窗外。
金发的男人在月亮下跃上最中间的那栋大楼。
“亚力山大·仲马,他怎么在这!”
中原中也也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身影,他没在港口黑手党见过他,一定是外来者
“他去了森先生的办公室,他想要干什么。”
中原中也放下葡萄酒,打算过去支援,被魏尔伦拦住。
“我去处理,你留在这。”他说完就从窗户跳出去。
处理完文件,森鸥外伸了一个懒腰,打算眯一会儿。
就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蹲在地上画画的爱丽丝手上出现了一个大号的针筒,一个陌生的金发男人破开玻璃跳进来落地的那一刻,她立刻拿起针筒对着他的脑袋扎去。
扎空了!
爱得蒙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可爱的孩子突然对他的态度发生了这样大的改变。
“亲爱的爱丽丝,我可爱的女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对爸爸。”
“难道你还记得我上次弄坏你洋娃娃那件事吗。”
爱丽丝和森鸥外都感到莫名其妙。
他口中的女儿不会说的是我吧/他口中的女儿不会说的是爱丽丝吧。
男人的下一句话证实了他们心里的想法。
“对不起,我一会儿再给你买一个更好的娃娃。”
“现在跟我回家吧。”
他想要去拉爱丽丝的手。
森鸥外可不能看着他将自己的异能力生命体带走,不得不出声打断这个陌生人的动作。
“先生,你认错人了,这是我的女儿。”
爱德蒙不相信他的说辞,他们长得一点不像,而且小女孩的长相明明就是他记忆中的女儿。
“是不是你,将我的孩子偷走了。”
他一想愈发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你这个该死的小偷。”
“竟然还蛊惑我的女儿。”
爱德蒙生气了,森鸥外只觉得周围的环境虚化,渐渐消失,又变成了一个狭小潮湿,散发着阴冷霉味的牢房。
汹涌的海潮声从远处传来。
“我宣判,你有罪。”
“你将永远被关在这里,遭受折磨,直到死亡将你带走。”
金发男人消失了。
森鸥外感觉自己的异能被什么东西隔开了,他抓着冰冷的铁栅栏,只觉得天降横祸。
他最近也没做什么亏心事呀,怎么就被一个神经病找上门来了。
“boss,你可快点来救我。”
他对着影子说。
“我们可以走,爱丽丝。”
爱德蒙高兴抱起金发女孩,结果下一秒那个女孩化作金色的光粒消失了。
“爱丽丝,我的女儿!”
他伸出手去抓金色光点,痛苦哀嚎。
“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那不是你的女儿,你根本就没有女儿,大仲马,几年不见,你的脑子又坏了。”
魏尔伦从他破开的那个洞里跳进来。
“你又是谁?”
爱得蒙觉得他的长相格外熟悉。
爱丽丝和魏尔伦的眼睛有几分相似,他自顾自的恍然大悟。
“你难道是我的妻子。”
“亲爱的,这么多年你去哪了,我一个人抚养我们的孩子好辛苦。”
他又开始自顾自的诉苦。
“我真是个没用的父亲,如果有你在的话,我们的女儿绝对不会被人偷走。”
“亲……”
下一句亲爱的还没说出口,他就被魏尔伦踹了一脚。
“我看左拉上次给你治疗的时候是把你的脑子也摘掉了。”
“想死可以直说。”
“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魏尔伦的面容冷若冰霜,他错了,早在见到这个家伙之前就该拧断他的脖子。
房门被暴力踹开,中原中也带着港口黑手党的人走进来,他将办公室扫视了一圈,都不见森鸥外的影子,就将凌厉的目光射向这个房间唯一的陌生人。
“你把森先生抓到哪去了。”
“快点把他交出来。”
“算了,把你这个家伙抓住,再逼问出森先生的下落。”
他冲了上去,魏尔伦不可能任由弟弟一个人面对大仲马,也加入了这场战斗,于是爱德蒙就被迫以1打2,因为他并不是攻击性异能,很快就落了下风。
“再见了,亲爱的,虽然你深深的伤害了我,但为了我们的女儿,为了不让她失去母亲,我不会和你离婚的。”
在中原中也诧异的眼神下他留下这句话直接从大楼跳下去逃了。
魏尔伦对此的回答是疯狂追杀他。
为此横滨的所有人都见到两道影子在月夜下不断闪动。
“确定不需要我帮忙。”兰堂问。
还有两个杀手,他不认为太宰治能对付得了他们。
“我可没那么没用。”
“而且这已经是底线了,如果让你把所有人全部解决的话,那么小婴儿之后会让我更加不得安宁。”太宰治说。
“随你吧。”
能不干活最好,兰堂也懒得多做事。
他们在小巷中分别。
兰堂正要回到自己的别墅,外面太冷了,他要坐在壁炉前烤火,将那渗入他灵魂的寒冷驱逐。
可后面的求救声让他停下了脚步。
“我的朋友,快救救我,我的妻子疯了,他要割了我的脑袋。”
爱德蒙捂着被折断的胳膊,他此刻的样子着实狼狈,身上全是伤口,早就不复那副优雅的贵族模样。
兰堂看向追赶他的敌人,当触及的那冰蓝色的冷漠眼瞳,他眼前出现了许许多多破碎的画面,汹涌的火光再次出现,这一次还多了剧烈的爆炸声。
“保罗。”
他念出了搭档的名字,语气格外复杂。
“阿蒂尔。”
魏尔伦见到他的第一眼就生出了杀心。
他为什么还没有死,他绝不允许他将中也带回法国。
于是原本用来对付大仲马的杀招转向了兰堂。
两个昔日最亲密的搭档再次重聚不是默默温情,而是你死我活。
一个心中充满了被背叛的愤怒与不解。
另一个不愿意对方夺走好不容易找到的兄弟。
两个超越者打起来的动静可不小。
无形的重力让被击中的废弃建筑瞬间坍圮,金色的立方体遍布天空,密密麻麻,险些能刺痛人的眼睛。
唯一得了好处的就是爱德蒙,他的存在被那两个人无视了。
可脑子有些问题的男人升出的唯一的一个想法是。
“我被绿了。”
“我竟然成为了第三者。”
“我的妻子不是我的妻子。”
“那我的女儿还是我的女儿吗。”
他陷入了怀疑和纠结。
“爸爸。”
从暗处的影子里跑出一个金发小孩,见到爱德蒙的那一瞬间他面露喜色,小跑过去抓住他的腿,可以往听到他声音就抱住他的父亲,用一种极为古怪的目光看着他。
“爸爸,你怎么了,难道你又忘记了我,我是亚历山大,是你的儿子。”
小仲马怕他又犯病,快速说了一大段想帮助他想起来。
“你叫亚历山大·仲马·达维·德·拉帕耶里(Alexandre Dumas Davy de la Pailleterie)。”
“30岁那年你遇到妈妈,生下了我,并给我取名为亚历山大·仲马。”
“因为我们的名字一样,你的朋友们也叫我小仲马,当然爸爸你更喜欢叫我亚历山大。”
听完他的解释,男人没有流露出像以往的恍然大悟的神情,而是喃喃自语。
“30岁,那个时候我在西班牙,果然……没错了……”
小仲马就看着父亲的面容严肃起来,只见他俯下身子对他说。
“孩子,别叫我父亲,我不是你的父亲。”
“我根本就没有女儿。”
“他说的对……原来他早就告诉我了。”
说到这里,爱德蒙看起来有些伤心。
小仲马额头冒出黑线:“爸爸,你本来就没有女儿。”
“我是男孩。”
“爸爸,你的病怎么越来越严重了。”
“不要叫我爸爸,你真正的父亲另有其人。”
女孩长得那么可爱,爱德蒙一见到她就生出无限的喜爱,如果她真的是他的孩子该多好,这样想着,他的心开始悲痛。
为了不让错误继续下去,他忍着痛纠正小孩的称呼。
“你可以叫我叔叔,爱德蒙叔叔。”
“你爸爸妈妈在天上。”
小仲马抬起头,他也看到了那两个熟悉的人。
“兰波叔叔,魏尔伦先生,他们怎么会在这,还有爸爸,你到底在讲什么呀,他们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被人从家乡绑架,流浪了一个多月,小仲马心里积蓄了许多委屈,现在听到大仲马一个劲的说不是他的爸爸,他难受的掉眼泪。
他啪嗒啪嗒的朝着在旁边观看两人战斗的禅院美枝跑去,抓着她的裙子大声哭泣。
“姐姐,我爸爸不要我了。”
他越哭越难受,还有些生气。
“我也不要他了,我给你当儿子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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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大仲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