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你的,我先去隔壁换礼服,待会儿会有人来帮你梳妆,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再叫我。”她低头在周若额头上留下一个温暖的吻。
果不其然之后又进来了三个人。他比傅婼静要早从相邻的试衣间走出来。周若身材匀称,肩宽腰窄,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件得体的燕尾服,系着黑色缎面的束腰,领口打着黑色的蝴蝶领结,脚上的皮鞋锃亮,袖口也是定制款的银白色百合袖扣。
头发也一丝不苟的全部梳上去,露出温润的一双杏眼,在暖光下奕奕有神,他现在的装扮简直是一个风度优雅,仪态万分的翩翩公子。
两人各有各的惊艳,傅婼静后脚从试衣间走出了出来,周若眼睛盯着她一动不动,是他从未想过的美丽。素白的裙子刚好露出完美的脚踝,腰线收的恰到好处。细看腰与胸口还用银线绣着两株百合花,和他的礼服刚好是配套的。与旗袍一样的领口处斜着一排扣子是皎洁的珍珠,头发干净利落的盘在脑后。肩上的洁白坎肩搭在身上更显富贵。
随着高跟鞋声响越来越近她走到周若面前,她伸手替周若把领结理正。周若这才意识到此时的他需要极力抬起头才能对上她的双眼。傅婼静色胆包天,没忍住低头啄了一下他的嘴唇,吓得周若往后退了半步。
“周若,你知道你比其他男人都要英俊吗?”她的眼睛像是长在周若身上似的,那样极具侵略性的眼神盯得人心里发毛。
“为什么不让王正陪你去?”他还是想问。
“王正不行,我就想和你一起去。”她说话越来越直白,这让大她九岁的周若招架不住。傅婼静将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叮嘱他道:“到了宴会上不要和除我之外的任何人交谈,不要把视线落在任何人的身上,跟紧我。这场宴会可能会和你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但是有我在身边也不需要害怕,好吗?”
周若听她说了这么多好像不是去参加宴会而是去打仗一样,“这个宴会真的有那么奇怪吗?”“可能你会有点无法接受吧,但是我在你身边就没事。好啦,我们走吧。”她挽着周若的手走出了百货大厦。
两人来到一家舞厅门前,这里笼罩着繁华的霓虹彩灯,周围的人看起来都不像是普通人。门口站着两位穿着白衬衫黑马甲的服务生在验收邀请函。
傅婼静将邀请函递到其中一个人手里,朝他微笑点头之后就和周若走了进去。
“傅司令怎么现在才来啊!快快快!给傅司令拿酒!”一个年轻的男人热情似火地朝他们走过来,两人叙了叙旧。“这次带的这个和去年的可是大不一样啊,你换口味换的这么勤快吗?”周若从进来开始就浑身不自在,听见这话他抬起头看着傅婼静看她怎么回答。
“上次那个就是来充数的,这是我男朋友周先生。”周若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他推了推傅婼静,只换来了那人一个微笑。
“哦这样啊,周先生好!”那年轻人把酒杯伸过来与周若碰了一下,紧接着就一饮而尽。周若也不好意思,于是也提起酒杯抿了一口,他不想在这里喝醉。
傅婼静把手握的更紧了,把周若往自己身边带的更近。“我先去和其他人打个招呼。”说着把手里的酒一口气全喝了。牵着周若就去了舞池中央。
“你干嘛那样说?”
“这样你才安全,你没看见他看你的眼神吗?他都快把你生吞了。”傅婼静解释道,她可不想有任何人打周若的主意。
不一会就开始吃饭了,数十人在一张长十米有余的长桌上落座。在正式开餐之前大家有一句没一句的交流着。
“你今天的舞伴不错,我俩换换。”有看对眼的也只需要和彼此沟通,若是双方都同意就可以交换舞伴。当然舞伴也可以自己凭本事争取,周若看着他们无所谓的模样,仿佛这已经成了潜移默化的规矩。
“明夫人。”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走到傅婼静身后摸着她的背,这就是其中一个手段,毕竟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这是最不要成本就可以改变自己人生的一次机会。
周若装作没看到自己拿起桌上的酒杯又喝了一口酒,只是在拿酒的时候手有些抖。“抱歉。”傅婼静抓起周若的手与他十指紧扣举起。女人看到后也没恼笑着把酒喝光了,作为拒绝的一方傅婼静也需要将自己杯中的饮完以表歉意。
好在这里的人最不怕的就是失败,那红旗袍又扭着屁股回到了座位上,只是是不是朝傅婼静瞟两眼。周若体温本来就高,此时已经热汗淋漓。这里实在是太乱太杂,他看着傅婼静拒绝了好多个人,他无法不在意。
“你知道刚才有多少人是来找我要你的吗?”“啊?”“我全部都拒绝了。”之后他们再也没说过话。
吃的差不多了就看见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站在长桌的最前端拍掌,大家的视线都随着掌声朝她看去。只见她笑脸盈盈地说道:“请各位老板的伴儿都移步二楼,彼时会有相关人员来帮你们梳妆打扮。”
周若诧异地回头看着傅婼静,眼神里都是疑惑。“这是要干什么?”“你下楼之后直接去那边卡座上找我,别人找你千万别理。别担心,我们很快就能离开这里。”周若想想也知道如果和别人搭话之后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傅婼静看见他那幽怨的眼神瞬间慌了神,此时已经后悔把他带到这里来了。看着周若被人带走心口也跟着疼。撤了桌子后她就坐在卡座那里,一动不动盯着二楼。
周若被带到了二楼的一个小房间内,房间里的饰品应有尽有,但是除了裙子和一些碎步其余的衣服全都没有。那人走进房间后绕他走了一圈。七里八里塞给他一推东西后就走了。他看着手里的裙子羞耻不已,他不可能会穿的,可是刚打开门就有人拦住了去路,他喊也没用,铺天盖地的音乐没人能听得见。
于是只能退回房间左右为难。其他房间的几乎不会按照那人给自己挑的来穿,能来这里的都是玩得起的,他们通常认为穿的越火辣越好。只有周若傻乎乎地套上了别人选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