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端着熬好了的药走进去发现明茶茶居然还在睡,犹豫着伸出手探了探额头,困惑低声呢喃:“温度也没那么高,脸怎么这么红?”
下一刻就和明茶茶对视上了,红着脸飞快的收回手,端着熬好的药:“公子,该喝药了。”
明茶茶手软的程度真怕把一碗药弄洒,只能撑着一口气做出一口闷的架势,药好不容易喝完了,人也累的不行。
“你出去…我得再睡会儿…”
春意眼中担忧,最后轻手轻脚走出去将门关上,刚一转身就撞到了柳枳行,吓得直接跪在地上:“主子。”
望着合上的门,柳枳行问了句:“他怎么样了。”
春意如实回答:“主子,公子他刚刚喝完药睡了。”
柳枳行推开门走进去,关门时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春意:“守着。”
春意:“是!”
明茶茶睡得十分舒服,要不是实在是干的不行了,也不愿意醒来,转了一个身,眯着眼:“春意…我口渴…水。”
“喝。”
明茶茶闭着眼,嘴朝声音来源靠近。
“好喝吗?”
这次明茶茶彻底清醒了,睁开眼看着坐在床边的柳枳行,眨了眨眼:“哥哥~”
柳枳行猛地收回水杯,声音显得很是急促:“别乱叫!”
水淋了一脸的明茶茶……好你个狗男人!拿命来!!!
睫毛上的水一滴滴滑落下来,头微微抬起,让水珠顺着喉结慢慢往下,胸前被打湿的衣服如同透明的薄纱一般欲掩未遮,眼中带着委屈,语气一波三折:“柳大哥~”
“茶茶好冷,好湿,要柳大哥擦擦~”
柳枳行感觉头疼的要命,深吸一口气:“不要来这一出了。”
此话一出,明茶茶笑了,笑得整个人颤了起来。
一室异香,美人笑得明媚,看得也清楚……
柳枳行挪开放在明茶茶领口的眼神,喉咙干涩发紧,憋着一口气:“不要笑了。”
明茶茶停了笑,气息慵懒,眼如魅丝般盯着面前僵硬的男人,开口逗他:“哥哥不要什么?莫不是哥哥本是个女子假扮的男人,这不要那不要~”
柳枳行呼吸一窒,停顿了片刻,才匀了呼吸,表面看似冷静,蕴含风暴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不要这个样子。”
明茶茶眼中含笑,一把扯住人的衣领将人拉近:“不要哪样?”
“是这样吗?”说完在耳边吹了口气。
“还是这样?”手指点了点近在咫尺的喉结。
柳枳行一把将人推倒禁锢在床上,深邃漆黑的眼紧紧盯着他,抓着肩膀的手用了用力:“我说…不要勾引我!”
“就要~”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将人往下带。
柳枳行用了平生最大的克制力,使劲掰开明茶茶的手,尽量恢复成那个克制,眼光如炬,精明且洁身自好只爱姜爻的他。
“你走吧。”
明茶茶正纠着手指玩,听见柳枳行说,头都没抬。
背对着明茶茶的柳枳行又开口了:“春意你带走,名下我会拨给你一间小院,还有几间铺子,房子离这不远,有事让春意来找我。”
明茶茶瞬间觉得没意思,只是问:“柳枳行,你把我当什么了?”
柳枳行那看不清表情,只是沉默不语,他也在思考……
明茶茶见他不说话就继续说:“你把我当成你的外室了吗?姜爻算什么?算正房吗?那你们可真会玩。”
这两个人确实会玩,嘴巴正身体又过于诚实,一边让他离远点,一边又没有下定真正的决心将他赶走,总结下来两个人都不是啥好东西。
柳枳行心中纠结,嘴上却还在为他的行为开脱:“你不要想太多,只要你离开是个人都会将你变成脔宠,不会给你衣服穿,每天让你吃饱的永远不是你现在这张会说话的嘴。”
明茶茶眼神微闪,只是眼中的讽刺不要太明显,勾着唇反问:“那你的意思是我还得感谢你咯~要不是你我现在就会是你说的这样。”
“知道就好……知道就乖乖的……”
明茶茶一蹦三尺高,拿着枕头就朝柳枳行冲了过去:“你个大傻B!”
他一边打一边骂:“就你思想最龌龊!!!”
又使劲打了几下,看着抱着头没有还手的柳枳行更生气了,手中下了死劲:“我看没有几个人想这样,是你TM打着为我好的名义玩囚禁吧!!!”
“去你个球!!我不同意!!!”
门哐当一声打开,柳枳行被踹了连带扔出了一个枕头,下一刻哐镗关上。
“你最好别说话!别逼我出来撕烂你这张嘴!!!”
春意整个人震惊的看着关上的门,眼神闪了闪,挂着尴尬的笑看向柳枳行:“主子…你和明公子吵架了啊……哈…哈…哈…”
柳枳行没说话只是冷冷看了一眼春意,神色不太好的甩袖离去。
春意闭了嘴,只听房间里传来明茶茶的声音:“春意,我饿了。”
春意连忙回了一声是,去厨房端出早早煲好的粥,推开门看着一脸惬意的明茶茶坐在桌边喝着茶水,将粥摆放好:“公子,你尝尝,这次放了些肉末加了些盐。”
明茶茶闻言放下手中的杯子,捏着勺子尝了一口,眉头舒展,幸福的眯了眯眼:“好吃~”
一个人吃一个人看,春意实在是憋不住了,忍不住问:“公子,你和主子吵架了?”
明茶茶咽下口中的粥:“你说他,算不上吵架,我只是在教他做人。”
春意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打着哈哈:“原来如此,看来主子也并非全能,居然还要公子来教。”
明茶茶听见这句话撇了撇嘴,心中赞同,那可不是,他做人不合格,做狗倒是合格,要不然怎么会是个狗男人。
回去的柳枳行比起来时要显得狼狈许多,头发被明茶茶扯得像鸡窝,尤其是看见坐在里面的姜爻更是后悔自己为什么非要去找明茶茶,派个人去说岂不是更好。
姜爻漆黑的眼瞳暗了一瞬,随后笑得可爱阳光:“柳大哥这是怎么了,像是被猫抓乱了头发,这只小猫真调皮,要说看来调教不够哦。”
柳枳行本来还想解释,送上门的解释让他顺着坡下来:“爻爻说的对,确实是猫。”
心如明镜的姜爻,看来昨天晚上调教的不够,不然怎么还没变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