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王驾到，通通闪开 第24章 赛场惊现黑衣客，持械夺得第一名

一道黑影突然从二人眼前闪过，东方霸王骤然觉得手上轻了许多，定睛一看，手上的卷轴不翼而飞。黑衣客快速在林间逃窜，东方未明看了游动的树根一眼，树根从树干上脱落，甩动身体，穿过黑衣客的身体。黑衣客将手中的卷轴抛向空中，身体碎成一团碎布。

四周的树枝无限延长，朝卷轴伸去。半空之中，冲出一排黑衣客。与之前的不同，这群黑衣客背负双刀，它们双手朝后，抽出双刀。

双刀全身漆黑。黑衣客挥动双刀，斩断袭来的桃枝。又一名黑衣客夺走卷轴。夺走卷轴的黑衣客与东方未明对视一眼，东方未明认得这双眼睛，“它们是那晚的黑衣人。”

好不容易得来的茶旗，岂能让人轻易夺走，东方霸王抽出匕首，“不论它们是谁，拦住它们。”

东方未明拔下头上的琵琶簪，拨弄音弦，音化利刃，砍断桃枝的黑衣客往前聚集，拿着卷轴的黑衣客跳到它们身后，利刃穿过黑衣客的身体。黑色的碎布漫天飞舞，拿着卷轴的黑衣客消失不见。

“在这里等我。”东方未明留下一句话，踩着碎布在林间疾驰。

“当心桃……”

“枝”字咽在东方霸王嘴里。他能准确找到茶旗的位置，也许他不需要担心这些。

周围的桃枝不断蔓延，两侧的黑衣客为主人扫清道路。追赶的东方未明把琵琶变小，插进发髻里。手心甩出纤长的桃枝，套住正前方的桃树，在空中荡了半圈，落在黑衣客的面前，四周的桃枝在空中结成网，东方未明站在其上，抽出护甲里的匕首，按下剑柄上的按钮，剑柄另一端弹出匕首，变成三尺长的飞刀，东方未明朝逃在最前面的黑衣客掷出飞刀。

疾风袭来，黑衣客感觉到身后的利刃，下腰躲闪，飞刀擦着腹部滑过，但凡她晚一秒，她就会被拦腰斩断。飞刀在空中转了半圈，斩杀其余黑衣客，重新回到东方未明手中。现场只剩下一位黑衣客，肆意伸长的桃枝从四面八方涌来，眼前是手执飞刀的东方未明，剩下的黑衣客双手朝后，抽出背上的两把细长的长刀，毫不犹豫斩断涌来的桃枝。

东方未明奔跑着靠近，腹部突然抽紧，异样的感觉席卷全身，有些力不从心。东方家的战绩闻名遐迩，受伤的先例在先，黑衣客无意与他缠斗，调换姿势，反握刀柄。刀柄头是榫卯结构，黑衣客把两枚刀柄头正对在一起，交叉扭动，两把长刀合二为一。

黑衣客转动刀柄，斩断袭来的桃枝，抽空抽出袖子里的黑绳，套在两侧剑端，组成一把简易的弓。黑衣客左手朝后，拔下头上的发簪，用嘴咬住发簪尾，抓住发簪头，将伸缩的发簪拉长，搭在弓上，用力拉动弓弦，瞄准移动的东方未明，射出发簪。

被拉长的发簪在空中分裂成数只短小的发簪，黑衣客抽出袖子里所有的黑布，幻成人形，拧开连接的刀柄，双手握刀，斩断周围的桃枝，趁东方未明无暇顾及，踩着桃枝逃走。一路疾行，出了赛场。

黑衣客抑制不住的兴奋，高举卷轴，“我拿到了茶旗。”

院子里的人静止不动，道童僵着嘴角道贺，了然阴着脸盯着水幕。料是黑衣客迟钝，也发现这里的异样。黑衣客抬头看着水幕，不是说拿到茶旗，比赛就立刻结束吗，他们怎么还在赛场里？

东方未明斩杀所有的黑衣客，遍地黑色碎布，他手里握着六枚发簪缓慢的走在林间。卷在桃树上的树根纷纷垂在地上，树冠低垂。

输了。

东方未明看着脚尖，前行的路一步比一步难。

“未明。”

前方传来熟悉的声音，负重的脚步停下，东方未明垂着脖子，攥紧手中的发簪，缓慢抬头看着靠近的人。

东方霸王追赶至此，停下脚步，扫过东方未明的双手，嘴唇抽搐，仅仅一秒，东方霸王迈步上前，“我们去救其他人。”

“我……”

不论大小战役，东方家从未输过，“输”字实在难以启齿，东方未明实在说不出这个字。

“后面还有几场比赛，输一场不算输。”东方霸王移开话题，“我们去救其他人，一起出赛场。”

东方未明微微点头。

树根掉在地上，树干袒露在外。树干表皮紧紧蒙在人脸上，东方霸王举起手中的匕首，控制好力度，轻轻划开表层树皮。获得新空气，里面的人猛的吸气。

“是你们……”颜悦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人。

“赛事结束，我们可以出赛场了。”东方霸王用力拉开树皮，一旁的东方未明睫毛微颤。

颜悦从树干中间走出来：“你们拿到了茶旗？”

“吴地拿到了魁首。”东方霸王转身寻找另一颗藏人的树干。

颜悦疑惑：“吴地只来了我一位茶商啊，我刚刚……”

“取胜者另有其人。”东方未明跟在东方霸王身后。

周围的树没有异样，往前走了五十米左右，东方霸王找到一颗人形树干，照例用匕首划开树皮，待他扒开树皮时，东方未明屏住呼吸，紧握拳头忍疼。

斑龙跨出树皮，拔出树干里的长枪，目光扫过眼前的人，“伊尼呢？”

东方霸王：“我们也在找他。”

左前方，十米外的一颗桃树浑身颤粟，似人的树干像人一样张开嘴，吐出伊尼。树干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长戟从它嘴里吐出来。

“伊尼！”斑龙握紧长枪跑过去。

东方霸王意味不明地看了东方未明一眼。

“伊尼。”斑龙单手扶起伊尼。

伊尼摇晃昏沉的脑袋，迫使自己清醒，“茶旗呢？”

“被吴地的茶商拿走了，比赛结束，我们出赛场。”东方霸王脚尖勾起地上的长戟，踢进伊尼手中。

颜悦：“其他人呢？”

东方霸王：“夫子被困在前面，其他人也许早一步出了赛场，我们去和夫子会和，一起出赛场。”

“嗯。”其余四人点头。

一行人沿着小径直行，东方未明脚步却越来越慢，落在队伍最后面。行在最前面的东方霸王察觉到不对劲，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东方未明脸上莫名多了一层寒霜，深绿的头发凝成块，其间夹杂着碎冰。

“未明？”东方霸王快速扫过其他人，均没有在其他人身上发现异样，疑惑地喊道。

桃枝在颤抖，地面越来越冷，东方未明能感觉到地底的怪物正在冲破束缚，他脸上的寒霜变成薄冰，颤抖着嘴唇说：“快离开这里。”

一行人面露惑色，颜悦不解，“我们刚刚不是说去找夫子会和吗？”

地底的树根在哀嚎，东方未明感同身受，“来不及了，快走。”

和东方未明相处多年，东方霸王太了解他了，非必要的情况，他绝不会做逃兵。东方霸王抓着东方未明的手腕，“我们走。”

颜悦边走边说：“还要去找夫子吗？”

东方霸王：“魁首现，赛事毕，他们自会出赛场。”

黑衣客看着水幕前疾行的人，问身侧的道童，“比赛结束，赛场为何异变？”

道童偷瞄闭目的了然一眼，低声说，“大师兄在帮师兄渡道。”

黑衣客：“夫子已经修得百种道法，还要渡道？”

道童：“严格来说，师兄只修得九十九种道法，只差最后一道，师兄便是真正修得百种道法。”

黑衣客：“最后一道很难吗？要了然道长亲自出手。”

“不难。”道童迟疑片刻后说，“其实最后一道是所有道法中最简单的一道。”

“喔——”黑衣客说，“既然不难，为何夫子一直停在最后一道？”

道童：“因为最后一道叫做「杀道」。”

赛场内，东方霸王几人快步往桃林外赶。寒意穿过鞋底蔓延全身。地缝里钻出八角雪霜，桃树被冰覆盖，天降大雪，桃树悲鸣，东方未明全身僵硬，举步维艰，他感觉到冰刃刺穿树根，穿过泥土。

东方未明抓开东方霸王的手臂：“你们先走。”

“不行，要走一起走。”东方霸王抓住东方未明的手，拖着他往前走。东方未明双腿冻成冰棍，根本迈不开脚，“我不会有事，你们先走，快出赛场。”

“我们扶你一起走。”伊尼和斑龙掉头走到东方未明左右两边，架起他的手臂往前走。

雪花堆在桃树上，桃枝折断的声音此起彼伏。小腿长的冰锥毫无预兆地从土地里钻出，一行人走得心惊肉跳。仅仅半柱香的时间，桃林变成白茫茫的一片。密密麻麻的冰锥从地里钻出。

东方未明五脏六腑被冰冻住，艰难地开口，“地底有东西……你们…小心。”

说完，东方未明垂下头。伊尼看了东方未明一眼，“他晕过去了。”

东方霸王拔出护甲里的匕首，砍断跟前新钻出的冰锥，“我们走。”

东方未明晕倒前说的话萦绕在耳边，几人心里极度不安，地底到底有什么东西。

地下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两点血红在黑暗里格外耀眼。周围是被冰封的树根，雪千秋杵在原地，双拳紧握，青筋吐出，咬牙切齿，“滚出去。”

四下无第二个人，雪千秋再次怒吼，“我让你滚出去。”

“短短七年，你就忘记了你是谁。”脑中的思维占据雪千秋的身体，雪千秋怒意消退，双眼鄙夷。

“我是雪千秋。”雪千秋身体发抖，短暂占据身体，怒道。

“初入赛场，我便告知了你的身份。”思维又被占据，雪千秋换上一张冷漠的脸庞，“我给足了时间让你接受现实，到现在，你还是固执己见。”

巨大的疼痛笼罩着的雪千秋，像似骨头从身体里剥离。

“你给我……滚出去。”雪千秋额头汗水密布，奋力咆哮。喊声在地底回荡，冰锥冲出地面，快速蔓延整个赛场，直至赛场边缘也无法阻止它的脚步，冰锥冲出赛场，冰封道观大门，水幕也被冲出的冰锥封住。

冲出的冰锥足足有一米长，道童、黑衣客吓得后退，了然站在原地，一根冰锥正对准他的眉间。

道童稳定心神，上前一步，见了然额间的鹤尾纹正在往外淌血，关心道，“大师兄，你……”

了然依旧闭着眼。

赛场——

侵入的思维消失不见，雪千秋跪在地上，垂着头，大口地踹着粗气，视线模糊不清，一双白色的布鞋闯入眼帘。黑暗中袭来一只手，掐住雪千秋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从你决定活下来那日开始，你便不再是雪千秋……巫巫。”

“我不是巫巫。”雪千秋仰着眼前的人，竭力喊道，“不是……”

“你接受与否，都不重要。”那人脚步向前，走进雪千秋的身体。

血红色熄灭，地底恢复黑暗一片。脚下的地面震动，裂出一道口子，东方霸王和颜悦跳到裂口左边，伊尼、斑龙扶着东方未明跳到裂口右边。裂口往前蔓延，在一颗桃树下骤然停下。树根裸露在外，堆着桃树长在半空中。

冰锥堆砌在树根上，逐步往上蔓延。树冠蒙上厚重的雪衣，树干内的人牙齿打架。

“好冷啊……”百道夫子困在树干里，一指厚的冰覆在其上，身体僵硬，唯思绪能动，“师兄，你下手也太狠了。”

这么久了，小将军应该拿到茶旗，比赛结束了，这该死的树根怎么还缠着我不放。不行，太冷了。

百道夫子颤抖着双唇，“火来。”

火苗在指尖扑腾后熄灭。

……鸦雀无声。

不对劲。怎么会这么冷？百道夫子转动眼珠，努力睁开眼，冰裂的声音格外清晰。

只有雪域人能够凝冰。

百道夫子猛的睁开眼——雪千秋。

记忆停在雪千秋被树根吞进腹中，钻进地底的场景，难道小将军还未拿到茶旗。

“雪千秋？”树干外传出惊呼声。

这是斑小龙的声音。

裂缝末端，走出一人，背对着身后的人。听见斑龙的喊声，雪千秋微微侧头，双眼冷漠无情。

斑龙心与其眼神相对，心跳停了半拍。

东方霸王：“他不是雪千秋。”

雪千秋扭头，抬头望着半空之中的桃树，左手抓住身侧的冰锥，用力一扯，冰锥从地上脱落。

东方霸王猛然想起百道夫子被桃枝围困，拉动无名指上的音弦，远处的雪千秋双脚稍稍后退，东方霸王确认眼前的人是精怪。雪千秋侧目，朝东方霸王掷出手中的冰锥。

东方霸王往前一步，挡在颜悦身前，挥动匕首斩断冰锥。冰渣四溅。

雪千秋扭头，仰着桃树，再次拔出一枚冰锥，掷向高空之中的树干。

冰锥插在树干上，东方霸王拽动音弦，“夫子在树里。”

雪千秋身上的音弦收紧，双臂被迫放在身侧。雪千秋转身，凝着东方霸王，双手轻松前扬，地面的冰锥尽数飞向对面的人。

“扶着他。”伊尼松开东方未明，往前一步，挡在斑龙、东方未明面前，握紧长戟，斩断飞来的冰锥。

冰裂声不断，裹在百道夫子身上的冰往下掉，桃枝紧紧裹在身上，动弹不得，能清楚听到外面传出的打斗声。

谁在打架？想看热闹的心思达到极点。

百道夫子扭动身体，桃枝没有动静。

“火……”不行，冰天雪地，火不听使唤。

“化蝶。”

声音落下，百道夫子变成一只双翅肥硕的绿蝴蝶，在树干里上下移动，终于找到一条缝隙，把整个身体塞进缝隙里。

翅膀太大，缝隙太小，挤不出去。绿蝴蝶收回身体，扫过周围，没有找到更大的缝隙，无奈变成一条毛毛虫，挤出缝隙。

树干覆冰，毛毛虫刚爬出树干，触手勾不住冰，直线下滑，脱离树干，掉在空中，翻滚之间看见地上的冰锥，毛毛虫及时变回人，单脚站立在冰锥上。

百道夫子松了口气，抬眼看向前方。

雪千秋、伊尼、斑龙、东方霸王四人打得火热，看了几招，百道夫子明白过来，雪千秋是一对三。看来是他拿到了茶旗。

百道夫子从随身的布袋里摸出南瓜子，往嘴里一放，磕了一嘴的冰。

“呸———”百道夫子吐出嘴里的冰渣，抬手抹嘴，“千秋，可喜可贺啊。”

伊尼抽空道：“他不是雪千秋。”

不是雪千秋，那是谁？

雪千秋转过身来，一双红眸格外瞩目。百道夫子认得这双眼睛———巫巫！

雪千秋左手抓住斑龙的长枪，冰从枪端蔓延至斑龙全身，斑龙被冰封。伊尼的长戟横扫而来，雪千秋一脚扫过，踢走长戟，一掌打中伊尼，伊尼喷出一口血。与此同时，冰从伊尼胸口蔓延至下眼神，连同血一起被冰封。

和之前相比，雪千秋出手更为果断狠决。

东方霸王转动手中的匕首，擦着雪千秋的脖子划过。雪千秋抬手抓住东方霸王的手腕，冰冻住东方霸王的手腕，东方霸王脚尖点地，顺着他的姿势原地旋转一百八十度，一脚踢在雪千秋下巴上，挣脱出来，右手磕在左臂护甲上，击碎冰块。

被踢时，雪千秋无意咬中舌头，吐出一口血。雪千秋抬起左拳抹去嘴角的血迹，冷漠的看着东方霸王刚唤出来的将士。

百道夫子手心发热，搓热南瓜子。

将士将雪千秋围困，纷纷举起手中的刀剑劈向雪千秋。刀剑劈在地上，中间的人不见踪迹。

百道夫子：“人呢？”

再定睛一看，雪千秋出现在东方霸王身后。

东方霸王感觉到身后的异样，反手握剑，穿过雪千秋的腹部。百道夫子手上的动作停滞。

血染白衣，雪千秋眼睫闪动，脚步后退，抽离身体，嘴角上扬，抬脚踹离东方霸王。血在空中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红白参半的身影跳转到半空中，挥拳打向空中的人。地面震动，破冰的声音此起彼伏，无端冲出一根桃枝，缠住雪千秋的腰，把他拖进地底。

与此同时，蓝色的身影冲到半空，接住东方霸王，颤巍巍落在地面。

东方未明脸色惨白，咬牙支撑身体，“我们走。”

“这就完了。”百道夫子意犹未尽。

话音刚落，红白身影冲出地面，悬在高空，被斩成几截的桃枝掉在地上。悬在高空之中的人，双手靠拢，往左右拉开，手心寒气围绕，一把长剑就此出现。雪千秋握紧剑柄，出乎意料地朝东方未明掷出长剑。长剑在空中旋转，掀起一股寒风。寒风迅疾，刮擦而过，在地上留下数道划痕。

空中撒出一把刚搓热的南瓜子，布满经文的道袍冲到东方未明身前，抬手拦住飞驰而来的长剑，“比赛而已，没必要伤人性命。”

空中人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手里飞出一枚雪花，击中一侧被冰封的斑龙，冰裂成屑，斑龙散作血雾。

在场的人呆滞。紧接着，又一枚雪花朝伊尼掷去，东方霸王侧身一步，抬剑抵挡。

雪花尖锐的棱角在剑上摩擦，少顷，便穿过匕首，再从东方霸王的锁骨处穿过，插在身后的冰雕上。雪千秋的身影一闪而过，夺走长剑，与百道夫子相错而站，一剑插进东方未明的腹中。

东方未明倒地的声音在耳边回荡，百道夫子脑子嗡嗡作响。溅起的冰块击倒颜悦，百道夫子心头一颤。雪千秋掷出长剑，插进刚破冰而出的伊尼腹中。伊尼低头看了一眼腹部，往后倒去。落地有声，百道夫子回过神来。

血从雪千秋额头上往下滴，他脚步趔趄，稳定脚跟抬头看向百道夫子，莫名地咧嘴一笑，阴森，恐怖。笑完，拔出插在伊尼身上的剑，背对着百道夫子，朝一侧的东方霸王砍去。东方霸王抬手抵挡，长剑压着匕首向下。突来的一脚踹在雪千秋肩上，雪千秋望左侧倒去。

东方霸王收紧手指上的音弦，隐在雪千秋身上的音弦骤现。

雪千秋扫了百道夫子一眼，从地上弹起，顺着音弦的方向转动身体，移到东方霸王身边，双臂从她的眼前绕过，东方霸王脖子被勒紧，白色的音弦被血染红。

“化剑。”一声令下，百道夫子的右手穿过雪千秋的身体。染红的音弦悬在半空，东方霸王抬起右脚，踢中雪千秋的下巴。血在空中架起一闪而过的弧线，雪千秋的白衣彻底变成红色，倒在地上炸起一地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