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山河 第5章 侦破

回到靳府，府里上下还是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看到他俩回来，下人们纷纷行礼，靳老夫人连忙迎上来。

“使得大人了。”

纪辽桐确实面露微笑地说：“靳老夫人，借一步说话。”

靳老夫人心领神会，带着二人来到孟伯侯生前的书房，关了房门，老夫人岁月蹉跎的脸上显露出一丝急切，“大人，可是找到杀害素凉的人了？”

“那倒不是，”纪辽桐环视着书房，“但是知道谁杀了侯爷。”

靳老夫人的神情转为震惊：“这……臣家侯爷竟……是有人陷害？！“

“夫人真的没有过怀疑侯爷的死么？侯爷今年三十二岁，上马打仗下马杀敌了半辈子，如今自己从楼上摔下来死了？“

靳老夫人嘟嘟囔囔道：”我郎君当年也才不惑就从马上摔死了……“

孟伯侯的父亲纪辽桐自然知道。旿勖（wǔxù）年间靳家势力有向下坡路走的趋势，盛锓帝昏庸无能，任由世家做大，社会风气颇有重文轻武之势。靳家世代习武，历代为盛朝征战，在孟伯侯的父辈死的基本就剩他们这一支，孟伯侯的父亲靳康，叔父靳昌，在谙城驻守二十余年本应加官封爵，却因七大家的插足，未能挽回逐渐落末的趋势。靳康四十六岁在谙城的恶劣环境下就已积病成疾，回京的一次宫廷围猎从马上摔下来就一命忽悠了。靳昌七年后死在了唳伢新将阿特巴兰手里，也没有子嗣。孟伯侯当上家主后，征战四方，当今圣上盛儒帝析清成也是念在他家祖祖辈辈的功绩勉勉强强给他封了个侯，给靳康追封为季安侯，靳昌追封为杰宁侯，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靳家要不行了。

靳老夫人是靳康在谙城认识的军中一名小领将的女儿，靳康也不管什么门当不当户对不对，豪爽地跟她定了情，一袭嫁衣给人抗回家。靳康在她有身子后就把他送回呇州，让她管理好靳家的老宅子，两个人偶尔也会出现在那些话本子里。不过也因为靳老夫人的家世她没读过几个书，年轻时生完孩子还大病一场，脑子死。

纪辽桐也没法跟他解释靳康根里就病的深，马上摔下来只是凑巧。纪辽桐继续说：“不过很明显的杀害孟伯侯和陶素凉的不是一个人。“

靳老夫人忽而抓住纪辽桐的手，激动道，”大人，延儿，延儿是谁杀的,“一瞬间的失控后，马上发觉自己失了规矩，慌忙跪下，”臣失礼……“

”凶手是陶素凉。“

靳老夫人伏在地上的身躯一颤，仿佛被冻住一般一动不动。

“夫人其实清楚陶素凉杀人的动机对不对。”纪辽桐俯视着跪在地上的身影，他这次没有去扶。看似不起眼的宅斗其实也都是血淋淋的故事，孟伯侯为人纪辽桐再清楚不过，他一开始也以为和那些风流韵事有关，但始终想不通最主要的动机，知道段谋给了他陶素凉家人的信息——父亲意外死于山林，母亲舍弟突发恶疾而死。以及陶素凉生前最后一封信，整个事件才有了突破口。

靳老夫人低着头，本就佝偻的身形矮了几分：“我们是对不住那姑娘……延儿当年找她家里人说要纳她为妾，延儿当时也是昏了头，非要她不可，她家里人不同意，她弟弟还要去报官，延儿失手打了他……人就过去了，他们家就怕了，没跟陶素凉说这事就嫁过来了，她娘一病不起就他爹每天往山里跑着去拉货，也不知怎么的失足摔下去了，她娘没两天也随着她爹去了……她们家的信延儿好像一直拦着，其他的臣就无从知晓了……”老夫人像是认命一般，说完这件事沉默良久好像终于下定决心一般，重重地给纪辽桐磕了三个响头，“大人，臣知道臣家罪孽深重，但求大人看在靳家列祖列宗世代忠烈的份上饶四姨娘一命吧，臣家侯爷半辈子都在战场上了，四姨娘好不容易有了身孕……臣斗胆求大人留下靳家最后的血脉……”重重叩下，靳老夫人伏在地上等着纪辽桐的答复。

这次纪辽桐没有再去扶她，“你家侯爷是该死，”纪辽桐冷笑了一声，转身往外走去，“你想的还是太简单了，你们家的案子太大，自由陛下定夺，”他手已经扶上屋门，又回头补了一句，“对了，据我所知，孟伯侯的孩子并不少。”

“大人。”段谋颔首道。

纪辽桐不语，掏出袖中早就写好的信，从段谋手中接过无双，把信放进竹筒将无双扔向天空，看着他逐渐消失才转身带着段谋离开。

“大人，在孟伯侯书架后的暗格发现了数十封书信。里面有陶素凉近几年二十余封家书，以及朝中几位官员的书信。”纪辽桐的一个亲卫赶来说。

“……所以驿站掌柜和，孟伯侯串通好的？”段谋看向纪辽桐。

纪辽桐倒像是早就知道这个结果，让亲卫把信收好带回去，边往靳府外走边给他解释道，“听丫鬟们说，不难看出陶素凉的银钱放在胸前衣服的内侧，你说这怎么丢。陶素凉家里的事她一直不知道肯定是孟伯侯拦下来了，自然要跟掌柜串通一气，做生意的人都很精明，知道趋炎附势。陶素凉可能偶然发现了，我相信孟伯侯的信件她肯定看过了，虽然不知道是蓄谋已久还是一时冲动把孟伯侯推下去了，这其实不是个很复杂的事情。虽然谁杀的陶素凉并不好找，但应该不比孟伯侯和那几个官员的通信重要。”

两人翻身上马，渐渐远离了靳府。昔日开国元老之一靳家大门上仍然挂着盛太祖亲笔题的“忠贞不渝”四个大字，尽管岁月消磨，却也是靳家世代的脊梁。因为每一代人都奔波在边疆，所以偌大的靳府永远过热闹的景象，与靳家教好的人们聚的最齐的一次竟是末代家主的葬礼，真是讽刺。

感觉什么灵感都没有，写的不好。疑似被学校吸干脑髓啊。。。学校请把我的灵感吐出来谢谢。我也没想到这次更新这么久，私密马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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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侦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