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梓茯被人推了下,原本温热的抱枕没了,她撇了撇嘴,往右边钻,找到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安心睡下。梁郁忱看着怀中的秦梓茯,无可奈何。
“还没醒?”
前座的吴谈恒转头,问。
“嗯。”
“你试试敲她的头。”
吴谈恒说完,瞧见梁郁忱没有想动手的想法,便自己伸手敲了下秦梓茯的脑袋。
秦梓茯从梦中醒来,捂着被敲的地方,发出“呜”的声音,委屈极了。她的目光巡视四周,锁定在梁郁忱身上:“梁郁忱,是不是你?”
梁郁忱没有说话。前排的吴谈恒则回头,出声:“我打的。”
秦梓茯立马转变脸色:“哈哈,原来是师父啊。”
吴师父撇了眼秦梓茯,帮梁郁忱控诉:“你抱小梁的胳膊睡了一整夜,小梁刚才叫你,结果你没醒来,反倒钻人怀里去了。”
吴师父每说一句,秦梓茯就害臊一分。她用余光偷偷打量梁郁忱,他的神情平和,没有情绪起伏的迹象,待吴师父说完,转回头后,她对梁郁忱说:“梁郁忱,我来帮你按按胳膊吧。”
梁郁忱瞧见秦梓茯把手伸过来,迅速把胳膊背后,生硬说:“不用。”
秦梓茯纳闷看着他,而后,听见梁郁忱说:“我手臂不麻,你不用这样。”
前半句是在解释,后半句则是……划清界限。
秦梓茯感到心酸,笑着说:“行吧。”而后,将视线转向窗外,窗外是一片沙丘,荒凉,寂寥。除了这荒漠,还有窗户上映着的梁郁忱,明明风景不止一处,她却总将视线落在梁郁忱身上,秦梓茯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假寐。
……
“秦徒弟,要不要喝点?”
纪渊乙递来一瓶开封的乌苏啤酒,秦梓茯准备拒绝时,听见梁郁忱说:“她不能喝。”
秦梓茯看了眼梁郁忱,接过啤酒,道:“纪师傅,我能喝。”
二十分钟后
秦梓茯倒在一堆空着的啤酒易拉罐中。
纪渊乙看着秦梓茯,问身旁的吴谈恒:“吴谈恒,你说我是不是就不该给她那罐啤酒?”
“你现在才知道?”
梁郁忱盯着喝醉的秦梓茯,眉心蹙起。
这时,音乐响起,秦梓茯突然抬起头,引得众人都看向她。她摇摇晃晃站起身,梁郁忱握住她的手,问她:“你要去哪?”
秦梓茯满脸通红,对着梁郁忱傻笑,又摇了摇头,嘴里反复说着“我不知道”四字。
“那你坐下,好不好?”
秦梓茯左手撑着桌子,仰视梁郁忱,说:“你是我的谁啊?我凭什么听你的?”
梁郁忱黑着脸,问秦梓茯:“秦梓茯,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秦梓茯笑着回答:“知道啊~你是梁郁忱啊!是那个和我什么关系都没有的梁郁忱。”
秦梓茯的声音由最初的高昂变为低落。梁郁忱怔了下,问:“秦梓茯,你在说什么?”
“我说梁郁忱你一点都不想和我有关系。”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要不然你为什么会说那句话。”
梁郁忱回想今天所说的话,问:“你是说‘你不用这样’这句话?”
秦梓茯嘟了下嘴,埋怨:“你这句话不都是要跟我划清界限吗,划清就划清,我才不稀罕你,一点……都不稀罕。”
“没有,我一点都不想和你划清界限,我想和你在一起,一直都是这样。”
梁郁忱捧着秦梓茯的脸,亲吻她发红的眼角。
音乐声盖住了他们的对话,所有人都去外面观看表演,店内只有他们二人。
秦梓茯凑到梁郁忱的身边,用气声问:“梁郁忱,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音乐吗?”
“为什么?”
“因为你喜欢它啊!”
秦梓茯灿烂一笑,双臂张开,是一朵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绽放出绚丽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