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淮依旧未曾一次宣我,我整日闷在寝殿中,澈儿也不知如何了。
一年未见,都忘记了澈儿的模样,不知是不是变俊了,长了多少个头?生活过得是否很好?
靠着想见澈儿的念头,等了一日又一日。
只不过,等来的确是噩耗。
那日,我宫中的婢女气喘吁吁地朝我跑来,声音略带哭腔,下跪在我面前,紧紧地拉着我的手。
“娘娘,不好了……皇上……皇上……”
“怎么了?言淮,言淮怎么了?”我听闻神经也紧绷了起来,言淮,出了什么事?我的心不知为何突然很慌,前所未有的心闷和心慌。
“皇上驾崩了!”她“扑通”地一跪而下,我撑起身子,隔了好一会儿,才尽量使心平静起来,却如何也平静不下来。
驾崩了,驾崩了……驾崩了?
三旬过后,我缓步走到寝殿的院子外头,外面的竹叶不知何时奚落了不少,不再是茂茂密密,稀稀落落的叶子不时被风吹得也掉落下来,竹林,不再是竹林了。
先帝驾崩,姜子澈登上皇位,念其年幼,身为太后娘娘的我,便一同上朝政辅佐着澈儿。
一日,言淮身边的公公找到我,给了我一个四方体的盒子,低声细语地道:“先帝留给你的遗物。”
我接得有些颤颤巍巍,迫不及待地快步走回到寝宫打开盒子。
一封信,一只萧。
我拆开信笺,忍着欲哭的念头一点一滴地细细地读起来,上面似乎,还有言淮的味道。
竺清,从你回宫那一刻,便有人立即来报了,我不见你,只是怕我这副模样会吓到你,我与归家的那位女子并没有什么,那时公公所说的,不过是随便骗过你的一个把戏而已。从战场上回来,我便知晓自己活不了多久,每日每夜,情况都在恶化。
他在病中苦苦挣扎,我在干什么?我用手捂住嘴,想着尽量不哭出声来。
竺清,还记得么?那时我与悠青一直练武,你便躲在那根圆柱后,偷偷地望着我们,我每次与你对视,你便吓着不敢看了,那时你还不知吧,我与悠青都偷笑了你许久。
悠青早已和我拜了兄妹,你却一直以为我喜欢悠青。
傻瓜,我爱的是你啊。
一点一滴的回忆漫上心头,最后一行,字体有些歪歪斜斜,像是极其艰难而写下的。
有你心足,愿你安好,再等我一辈子,下辈子……
话到此为止。
人生百年,或许只是白驹过隙,一刹那,或许就是永恒。
一生,也终究要分分离离,时而等上几日,时而等上几月,时而,等上一年。
而人,不过就是一次次的艰辛等待后,愈发地懂得如何珍惜。
分离只不过是一堂课,却很难熬,我与言淮,也是如此。
每个人,亦是如此。
离别,或许只是挥挥手,告告别,不回头,一转身,便走了。谁也不知何时能够回来,带着期待,难熬的等待。
沧笙长相忆,未只相思苦。
愿君心未老,白首不分离。
HHH没有想到以前我是爱情流,现在写爱情多是有些奇怪的感受,虽然这一篇有些文绉绉的,但是比我现在写爱情要强qwq,好吧,加油重新找到那种感觉呜呜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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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