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不渝万重山 第14章 两情相悦

暮春时分，蜀山有着烂漫的景色，自从师父和师兄下山之后，肃凝每日勤勤恳恳的，镇守门派。亲自操练小弟子们，把门派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晨练的校场上，她迎着照样，沐浴着晨风，小弟子们朝气蓬勃，吼声震天。肃凝看着他们自行练习，走进阁楼，饮一口茶。

敖勋看着她，静静的走过来。却不语。

肃凝看看他：“你可能不明白，我们龙门虽然只是个小小的门派，我做的也只是很普通的事务，但是，却是满心欢喜，因为觉得有价值。”

“哦？”敖勋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人的一生，十分短暂，短到来不及去想到底是才是最值得的，只有让自己活的有价值，生命才能永恒。”

这些感悟，对于敖勋来说，并不是很理解，对他而言，生命太长了，他用了二百年才成年并且修成人形，又用了二百年去龙祖的天海之境修习各种龙族秘术，之后又用了漫长的八百年来建立功勋，为自己的王族效力，得到天帝的封号，那些他所知道的凡人，他们的生命在他上千的历程中，真的只是短短的一瞬，他甚至都不懈的去思考，这些短暂的生命，是如何度过，他们又会如何去看待自己的生命。

“肃凝，你会修成延年之身的。”

“别天真了。”肃凝笑笑，“凡人修仙修道者，成千上万，可是最终羽化登仙的，少之又少，能修成延年之身谈何容易，不过我会潜心修炼的。”

敖勋忽然沉默了，表情有些黯淡了：“也许，我并不知道几十年的生命意味着什么，但是我只知道，你不可以就那样逝去。”他一把抓住她，“修炼之路如此漫长，肃凝，我要你一直都在我生命里，不允许你离开我。你同我回龙宫，同我一起双修九九八十一年之后，你便与龙族同道同寿，我的，也都会是你的。”

虽说不是什么漂亮话，但是被他这样一顿告白，肃凝顿时有些傻了，瞬间满脑子都空白了，这未免也太过直白了。

敖勋看着她心惊含羞的样子，内心血气高涨，情不能自已，他重重的W.E.N上了她的唇，肃凝措不及防，感觉那G.U.N—T.A.N.G的C.H.A.O—S.H.I—G.A.N，他的S.H.E—T.O.U--C.H.O.N.G—R.U了她的口腔，有着不可抵抗的气势。她本能的用力推开他，他的力道太重，将她的双手死死卡住，动弹不得。那种被Q.I.N—F.A.N的C.H.I—R.U感，涌上心头，肃凝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敖勋感到了她的不适，停下来，只看到肃凝眼睛已经红了，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他一下子心里疼了一下，立刻放松了手上的力道。肃凝抽回了双手，默默的抽泣了一下。浑身颤抖着。

“凝儿，对不起……我……”他一阵懊悔，想想自己之前承诺一定要尊重她的感受，可是，青春年少，X.U.E—Q.I—F.A.N.G—G.A.N.G，心之所动，还是没有控制好自己。

肃凝缓了缓，低头不语。转身要离开。却被敖勋一把拉住。

“你又要怎样？！放开！”肃凝真的要怒了。

“肃凝……”敖勋望着她，“对不起，我刚才没想那样，我，一激动，就失态了……然后，我就，哎……我不太会说话，但是我喜欢你，是真的喜欢。我明白你也喜欢我，既然如此，你可愿相许与我？你若愿意，我回宫就通父王商议，必然对你明媒正娶，在那之前，我保证，我保证不再越雷池半步，你别再恼我了好吗？对不起…肃凝…对不起……”

肃凝松开了他的手，转过身。看也没看他。她心里深深的明白，她自己已经难以控制的爱上了那个男人，她也知道，作为凡人，这绝对是J.I.N—J.I 。难道，真的，要随自己的内心吗？

敖勋也有话在嘴边却难以表达，他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昨日，父亲派人来报，急招我回去，下个月天帝要下界，视察四海，我必须回去主持水军阅兵一事。今晚就离开了，水军阅兵和操练杂事颇多，之后还要就此去天庭述职，这忙碌起来，也不知何时才能再来找你……我……”

肃凝表面没有什么反应，心里却一阵惆怅。

就在这时，小师妹严焉和其他几个弟子跑了进来。

“二师姐！我们晨练完了，您是否要过来帮大家讲解仙法口诀？”

肃凝被这一嗓子一惊，不自觉的站开了同敖勋的距离，“额，我知道了！你们先去，我马上就来！”她的表面还是那般严肃。

“肃凝……”敖勋还要说些什么，肃凝却摇摇头，“我要过去了。”敖勋见状，也就没再纠缠什么，放她去了。心里一阵空空的感觉。

黄昏时分，敖勋坐在蜀山的石阶上，看着太阳落山，他渐渐地明白了，为什么那些天上的神仙都向往凡间的生活，这里的山水，这里的春夏秋冬，这里还有最美的景色，暮春时节，院子里的梧桐树上落下了花瓣，散发着特别的香气。他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那么冲动，但是他说的话却是发自内心的，他并不喜欢主动去表达，因为也害怕，特别害怕，今天对他说那些话的时候，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还没什么会让他怕成这样。因为，害怕被拒绝。相处些日子，他也了解，肃凝的性子，不是那种外向的，做事风格，更是谨慎的，他是个男子，表明心意就该主动些。毕竟，肃凝这脾气，绝对不可能主动说什么的。

“敖勋，”

听到有人叫他名字，他转身，是肃凝，他心里一阵开心，看来她终究还是来送自己了。

“一会儿就走了吗？”

“啊，杵鲛正帮我打理一些事情，完毕了，一会儿就回南海。”

“嗯……”

“肃凝，我……”他想说很多话，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出来，终究还是磕磕绊绊的。

“我明白的。”肃凝低下头。她不是傻子，她明白敖勋心里有她。“这个……”肃凝从腰间抽出一把细长短小的精美匕短剑，看着很不起眼，却有着一股逼人的仙气，它的形状有些奇怪，偏平修长。“这个，你拿着吧……”

“这是什么？”

“我的独门法器是一双匕首，这个是其中一个，叫做麟隐。它可以让主人的无障碍通行于任何结界，也可以掩饰主人的身份，带着它出门，那些莫名其妙的人以后再也找不到你的。应该是会让你方便一些。就当时我对你帮忙的谢礼。”

敖勋笑着看着她，“我就知道你关心我的，我接受你的心意。多谢你，肃凝。”自己喜欢的人，送什么都觉得是绝世珍宝。敖勋接收了匕首，好好的收好在腰间。他还想再多说什么，肃凝却不管，径直转身走人了。

看着她的背影，“哎！你干嘛总那么冷淡啊。话也不多说一句就走了。”

她停下来。“有什么话留着以后再说啊，反正，你这个家伙，说不定什么时候又自己冒出来。”说完走了。

“等我完事，回来找你啊！肃凝！”

她的背影已经渐渐的消失在了暮春的夕阳中，那淡金色的余光，映着她修长的身体和飘飘的白色薄纱长衣，有着一种朴素的美感。可能敖勋觉得她美丽，就是因为她的普通，普通的很真实。

而龙宫则是另一番风景了。回到南海，敖勋第一件事情，自然是去给南海龙王和王后请安。敖勋走进正厅，龙王正在忙着水族的日常公务，王后则在一旁帮忙处理文案。看到敖勋回来，南海龙王满面欣喜。

“勋儿，这次去凡间的时间甚久，你可有所心得。”

“回父王，人间并非想象中的那般太平，蜥组在蠢蠢欲动，居然冒着大不韪之罪，四处搜刮狐族的灵力，看来不出意外，他们之后必有行动，儿臣要加强部署，特别是这次的天帝降凡，视察我龙族水军，儿臣要父王批准，除了水军之外，令暗中调动三千虾兵蟹将预备，以备不时之需。”

“额？居然有此事，蜥组已经溃败，还能滋事？”

“这才是令人担忧之处，一个已经被打败的没落种族，若能有胆量再次兴风作浪，说明后背一定还有其他势力，不容小觑。”

“嗯……我们需要提高警惕，防患于未然，勋儿，你去部署吧。”

“是，儿臣明白。”敖勋看着龙王，不经意间，也看到了旁边的璃瑶。“父王，儿臣还有一事请同您回禀。”

“还有何事？”

“儿臣，作为龙族一千二百年的寿命而言，已经过了少年时期，是时候纳请太子妃。”

“嗯嗯，好！”龙王很是开心，毕竟公务再重要，繁衍子孙也是大事。

“龙君，其实，这事儿臣妾早同勋儿讲过的。”璃瑶放下手上的文案，做到了龙王身边。“眼下就有不错的人选……”

“不错，此事母后的确已经同儿臣提过，人选儿臣也的确心里有数，请父王让儿臣自行做主吧，”说着，看去璃瑶：“儿臣不会令父王母后失望！”

璃瑶心里总算松了口气，想着这孩子总算是想通了，她与龙王对视一笑，龙王也点点头：“嗯，本王准了，既然你明白该怎么做，那就由你自己处理吧。我会命人为你准备聘礼。”

“谢父王母后！”

说完，就离开了正厅。璃瑶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暗喜，想到现在军务大事肯定是首位，但是，带这阵子忙过了，要尽快吧敖勋和岚菱的事情给办了。早四海之中，虽然四位龙王各有神通，旗鼓相当，但是不得不说，东海毕竟是海王之首。东海的势力必须要渗透在各个分支之中，才能更好的笼络和控制整个水族，她自己就系出名门东海嫡亲姊妹，岚菱也是拥有东海血统的公主，她同敖勋的结合是再合适不过了。这样一来，敖勋还能得到内湖龙君的支持，合并他们的水军势力，这个联姻可谓是水族统一繁荣的不二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