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
中宁与致新合作在即,为了让李星云熟络熟络圈里人,李晔特意在举办了一个晚宴,也算是李星云的接风宴,而致新恰好也在受邀其中。
“我都来了公司一个月了,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接风。”李星云在电梯里吐槽道。
李晔正了正自己的领带,抬手便要打, “带你认认圈里的人不好吗,臭小子。”
李星云下意识防守,嘴上确实不饶人的,“你好歹是一司董事,就不能想我一样稳重一点。”
电梯上显示12层到了。
李晔:“你该下了,快滚。”
李星云轻嗯了一声,但心想不通又后仰着够回来,“爸,我还是想问,晚上的酒会我真的非去不可嘛?”
“你找踹啊你!”李晔抬脚直接踢了出去,奈何李星云闪的快,让他踢了个空。
金秘:“李总该走了。”
李星云在座位上叹了声气,“好。”
他往门口走,路过玻璃时停了一下,对着里面的自己笑。
“看上去不算太假吧?”李星云保持着笑容,问金秘。
“还行。”金秘抿着嘴唇不敢说,他其实心想的是——小伙子这样刻意其实显得你有些傻。
“星云,这是致新的石总。”李晔给他引荐,“还有这位,是研究信息工程的高教授。”
“您好,”李星云对人点了下头,碰杯,“我是李星云。”
石总:“李公子真是一表人才,之前的伤好了吗?不要紧吧。”
李星云:“一点小伤不打紧,多谢石总关心。”
周芳:“中宁的太子爷长得还挺斯文禽兽的,他的小辫子好可爱。”
祁妍凑过去,打趣,“怎么,你喜欢这一款?”
周芳用手抵住祁妍靠过来的脑袋,“没有,我只是单纯的欣赏,毕竟这种品级的alpha和一定有很多Omega排队表白,做他的伴侣一定会很累。”
祁妍:“小说里描写的这种人物一般都是商业联姻,要么就是玩得花,咱们看看得了。”
周芳和她碰了个杯:“有道理。”
冰冷安静的走道,晚风四起,吹久了倒是醒神。
祁妍的目光四处寻了一圈,没看见傅新。
她放下酒杯,说话都开始有些大舌头了,“我去......上个洗手间。”
周芳:“去吧去吧。”
[“你培训回来了吗?我想你了。”]
傅新拿着手机敲,顶端的聊天对象写着——雪。
[雪:“后天的高铁。”]
“那我明天”傅新的字还没打完,就被那头发过来的消息打断了。
[雪:“傅新,等我回来,我们找时间见一面吧。”]
傅新顿了顿,看这行字幕给人一种姬如雪在和他诀别。
他捏了捏晴明穴,他看着消息苦叹,似又所思,但不敢肯定。
[傅新:“好啊,我们也好久不见了,我想你了。”]
祁妍拍了拍他的肩膀,“傅总监这是和谁聊天呢?这么入神。”
“没谁,”他把手机关上,把杯子里剩下的酒喝掉,“有什么事吗?”
祁妍过去,靠着栏杆上,道,“心情不好吗?怎么不进去?”
傅新:“没事,就是酒喝得有点多,我在这站一会儿再去。”
“你好像喝得也有点多。”
傅新偏了着身子,帮她挡住风口。
这动作微微挡住一部分路灯的光,呈现一种保护的姿态,“你是不是喝醉了。”
“傅新,”祁妍的眼神有些木然,面颊是染了醉色的酡红,“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傅新愣怔了几秒,他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我们不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祁妍扶着墙站直了些,让自己看着更有底气些,“我从没见你提过什么女朋友,在公司也没见你和谁走得很近,为什么我们不可以。”
她细黑的眸光里藏着暗涌,她与他凝视片刻,见傅新不说话,心潮来血的够上去。
但被傅新让开了。
傅新:“你.......”
金秘:“李总,董事长叫你回”
有人声,李星云下意识咳嗽了两声,吓得傅新赶紧推开祁妍,“傅总监和女朋友感情挺好的。”
傅新:“不是,李总你别误会。”
“我懂我懂,我是原本去洗手间的,”李星云又咳了两声,声音细若蚊蝇,“不是故意看到的。”
傅新:“李总刚才的事”
“哦,你们是致新的人,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我个人无权干涉你的私生活,”李星云瞥了眼躲在他身后的祁妍,“我今天在廊道从未见过你。”
得李星云保证,傅新松了口气,“多谢李总,我一会儿好好敬你一杯。”
“别了,我喝不下了,他拍了拍傅新肩膀,以示宽慰,“我先回去了。”
傅新:“李总再见。”
祁妍:“对不起。”
“没事,”傅新眼里的保护消失殆尽,他靠在栏杆上,“刚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你不用觉得有负担。”
“这段时间感谢你的照顾,我刚调来公司你也不嫌我烦,耐心带我熟悉公司。”祁妍偷偷瞥他神色变化,怕被他看出来,但还是硬着头皮道,“不管怎么说还是承蒙你的照顾了,我想请你吃个饭。”
傅新:“我......”
祁妍找补道:“就同事之间吃个饭,又不代表什么,你会答应的吧?”
傅新看了眼祁妍,又想姬如雪的微信,有些置气的答应了,“好啊,就明天吧。”
关蕾一向不喜欢丈夫应酬,但生意越做越大,这种场合也无可避免。
“妈,我们回来了。”李星云嚷嚷道。
她能做的及时在家煮好醒酒汤等丈夫,如今还要算上儿子李星云。
“先喝点解酒的,”关蕾有些不高兴,但还是悉心的把汤盛好递给丈夫,又转身去给李星云盛。
李晔还算清醒,喝了汤麻溜的上楼洗澡了,但李星云不太行,经过一路的酒精发酵,他的意识已经昏聩了。
大发看着他一路垂着脑袋,径直往自己的狗窝走。
“大发,来,”李星云跪倒在狗窝旁,往里面扒拉,“我回来了,快让哥哥亲一口。”
关蕾一转眼就看见儿子撅着屁股,头还伸进狗窝里胡言乱语。
关蕾挖了丈夫的背影一眼,“让他喝这么多,真是一点都不心疼儿子。”
“起来,先喝点醒酒的。”关蕾去拽人,大发也跟着过去咬这李星云的裤脚拽。
狗窝里面稀薄的空气让他紊乱的思绪似乎缓和了少许。
李星云想通了似的自己出来了,一看见关蕾就肌肉记忆似的张开双手,“妈妈抱。”
关蕾捏了捏他的脸肉,“抱不动了,我怕把我腰闪了,”
大发:“汪!”
“舅舅什么时候把他家的狗牵回去,”李星云瘪嘴不怀好意的看着面前趴着的阿拉斯加,“你太拆家了,我家经不住造。”
“你比我还不听话, ”李星云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快打发了,我受不了了。”
关蕾没管他,反正也拽不动,干脆不管了自己朝沙发走,“你这算什么,一家不容二狗?”
李星云朝狗凶了一下,边爬起来边小声嘟囔,“我才不是狗。”
关蕾:“快过来喝了,免得明天起来头疼。”
“这是茶吗?”他趴在茶几上,看着碗中的黄汤将信将疑,“我现在只喝茶。”
关蕾嗯了一声,李星云跟着“哦”了一声才端起来喝下去。
汤水入口香甜绵软,李星云往后一靠抵住沙发 ,把脑袋放空。
“帮我再倒一杯,”他举着碗,纵容自己一杯接一杯的品尝。
关蕾无奈,又起身给他盛了一碗过来。
把汤推到他面前时,他正抱着抱枕,看上去有些失落。
关蕾:“喝吧。”
“不想喝了,”李星云把汤推远了些,“我发现自己在这方面没什么天赋。”
“什么什么天赋?”关蕾有点懵。
李星云薅着自己头发,后脑勺的辫子被抓得炸毛,“我感觉自己不会喝茶,我根本尝不出什么浓淡好坏。”
“也不是非要尝出什么才叫喝茶,”关蕾看他放空的眼神,直觉告诉她李星云心里有事。
她拿过汤,帮他搅着吹凉一些,“对于你来说它能解渴就是好东西,如果非要要求自己从其中品出什么,那喝茶听起来反而变得灾难了。”
李星云红着眼,说话断断续续的,“可是......咖啡对我的身体......没有好处,我不该......喜欢的。”
关蕾思考了一会儿,“妈妈觉得只要把握好分寸,适量摄入,咖啡也没什么不好的。”
关蕾虽不知道他话中的咖啡到底具体指的是什么,但作为母亲,她不想看见自己的孩子痛苦。
汤水弄得人脾热肠暖的,李星云小声喃喃:“......不成瘾吗?”
我怕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