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下去的几人,来到了一个类似于御辉的繁华街道。
大家都还沉浸在叶晚殷没来的悲伤中,胡越温这时盯住一个打着小阳伞的女子,伞微微一侧,那是和叶晚殷一样的脸。
胡越温赶忙冲上去抓住那女子的手,那女子惊讶的回头,连忙甩开胡越温的手上了马车。
“你不用惊讶,这幻境里,全是我们熟人的脸。还有,叶晚殷根本就没有来...”萧时烨的话让胡越温重新整理了思路。
叶晚殷不知自己怎么样了,到了哪,只知道睁开眼,一个天使把她抱在怀里。
“呀!”
叶晚殷惊恐地叫了起来。
“你小声点,我是羽毛啊...”羽毛收起了翅膀,叶晚殷尴尬的面对着他。
“就是没想到你是个男的...”羽毛听后突然把她压在身下,凑近后说道:“难道你之前听我声音你都听不出来?”叶晚殷不跟他废话,一脚踹飞了几米。
“嘶...好歹我也是和你一体的,你就不能好好对待我吗……真是的”羽毛拍了拍身上的灰。和叶晚殷一起去外边了。这可好巧不巧,萧时烨他们就在前面。
“我在这!等等我!”
叶晚殷带着羽毛飞奔而去,萧时烨他们都疑惑地转过头,看向叶晚殷和她身旁的男子。
“你谁啊?”杨典若见怪不怪地止住叶晚殷。
“我来了啦...累死我了...”
“叶晚殷根本就没有来,你不过是幻境制造的而已罢了。”
萧时烨扭头就走。但金溪楠还是认为有蹊跷,她小声说道:“你先暂时跟我们走吧。”
或许是因为萧时烨认为自己对老婆太了解不过了,他甚至没有盘问他眼前的叶晚殷来证实她是不是真的。
大家现在都摸不着头脑,正想着说打开循陵卷轴看看,可转念一想,只有叶晚殷打得开。
“既然你说你是叶晚殷,那你就打开这本书。”叶晚殷从萧时烨手中拿过循陵卷轴,她仅仅是使用了一点魄力就轻而易举地打开了书。众人皆很惊讶,以至于开始相信眼前叶晚殷的身份。
书上显示说:“前往舞会,引人注目。”提示就到这了。
萧时烨示意让大家和羽毛先走,他去验一下这个所谓的叶晚殷是不是真的。
大家前往去了舞会,而萧时烨则拉着叶晚殷找了个小巷子,他把叶晚殷抵在墙上,随即又施了一个盾,使外界的人看不见他们。
“现在可以说出,你究竟是谁了吧?”萧时烨压迫式地贴近叶晚殷的脸,“我再说一遍,我是你老婆,叶晚...”叶晚殷话还没有说完,萧时烨就吻了上去,难道萧时烨这样就可以知道她是不是叶晚殷?叶晚殷本能地推开了萧时烨,哪知这萧时烨刚被叶晚殷推开,马上又不要脸地把嘴唇贴了上来。
叶晚殷顿时感觉自己快喘不过气来了,萧时烨慢慢和她分开,不知是什么才终于让他知道眼前的就是叶晚殷。他牵起叶晚殷手说:“走吧,老婆。”
萧时烨和叶晚殷已经赶上了队伍,所有人都止步于这侍卫把守的殿堂前。
一个身着燕尾服的服务员走出来迎接说:“诸位贵宾来了,也就请吧...”侍卫们恭恭敬敬地让出了一条道,只不过叶晚殷留意到了,那服务员长着跟邓忆十一样的脸。
“哟,快看啊,又有贵宾来了,继续跳舞吧...”带着皇冠的肥胖女子说道。年韦柠想着四个字:引人注目...引人注目……他思维突然打开,一把牵起杨典若的手,手搂着她到了舞池中央,在杨典若一脸诧异中,年韦柠带着她跳起了华尔兹,杨典若活像一条被牵着鼻子走的狗,踉踉跄跄地跟着年韦柠的步伐。
果然,年韦柠用余光发现那女皇紧紧注视这他们。大家都心领神会了,都牵起舞伴在舞池中起舞。
叶晚殷正期待萧时烨能够牵起她的手时,却发现萧时烨满脸不乐意,背靠着墙。在灯光找不到的地方,萧时烨冷酷的脸庞停留在阴影中。叶晚殷明明已经...
羽毛为了不让叶晚殷尴尬,主动牵起她的手,温柔地带她到了中央。
一曲缓缓作罢,女皇热情地拍着手,舞池的各位此时也都预测着故事接下来的发生。
“诸位贵宾舞姿甚是美丽,来吧。”女皇挪动着她那肥胖的身躯,一步步走向了彩窗,“大家先去花园内稍作休息,我去去就来。”女皇又不知因为何事耽搁去了,大家则就先去往花园了。
不得不说,这花园的环境真的好,几乎是囊括了天涯海角所有花的品种。
“这儿的绣球花可真是多的要命哦...”文幽邵虽然嘴上还在念叨,但还是忍不住凑到花朵前闻了闻。
一只飞鸽从房檐飞下来,它并不害怕叶晚殷等人,随便停在了桌角处,它的脚上绑了一张纸条。
胡越温对正在解开绳子的祁糖说:“打开看看吧...”遗憾的是,这纸条上的文字,实在是不常见,大家轮流传过去,直至到了羽毛手上才有了结果。“这文字可也好久不见了啊——燕农文,啧啧...让俺来瞧瞧哈。”羽毛细细端详着手中写有燕农文的纸条,但是可以明显地看出他的神情逐渐严肃。
“这是一首诗歌:循序渐进,欲以光为尽头。白驹过隙,汝若成大器?”
羽毛只念了这最后几句,但总感觉这诗歌中隐晦着什么深奥且充满挑战性的秘密。
甫州虚着眼睛看向太阳的方向:“如果是要以光为尽头的话...我们是不是要寻着光走?”好似也有些道理……“我们或许可以试试女皇的皇冠说不定...”叶晚殷为了能够更快的证明身份,主动提出了这个想法,她刚拉开彩窗,里面却满是一派荒凉,**,落寞的场景,到处已布满蜘蛛丝和灰尘。叶晚殷刚回首想告诉大家时,大家的注意力早已经被急速开始凋零枯萎的植物吸引过去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金溪楠惊恐地问道。叶晚殷不容迟疑,利索地翻身进去了。舞池的正中央有上下两个类似于石头材质的尖锥,两个相对应尖锥的中间有一个悬浮着的皇冠,应该是女皇的没错了。叶晚殷双手用力一拉,把皇冠从尖锥间拔出来了,房顶这时摇摇欲坠,柱子骤然倒塌碎裂,幸亏叶晚殷灵活,勉强逃过一劫。
叶晚殷慌忙翻出来,递过皇冠。桂元拿过皇冠,将皇冠中间的那个深紫色宝石对准仍在发光的太阳。阳光通过宝石透向地面,又是一个看不见底的黑洞,大家一个个的,陆陆续续再次开始了黑洞穿梭。
祁糖整理了一下头发,随后便说:“看来我们又到了一个休息站了吧,看样子好像是这样的...”
这儿和之前那不同。四处都是茂密森林,附近又全是参天大树,房子也就随着树桩而盘旋向上建,在居高的地方则又大块面积的房屋,几乎相邻的所有树上的房屋全是连接起来的。
“你的脚...”萧时烨这时突然关心起叶晚殷了,他轻轻抬起叶晚殷的脚,仔细观察她脚腕处的伤口,“是刚刚在翻窗时弄到的吧...真是不小心...”“我不疼...不用你管。”叶晚殷嘴硬,不服软。萧时烨轻松地抱起叶晚殷,抱着她走在前面先上去了。
“你为什么先前不跟我跳舞啊...”叶晚殷失望的语气质问着萧时烨,“其实我先前是以为你是假的...所以才...但现在你既然能来这...就说明你是真的了。”萧时烨带有一丝尴尬的狡辩道。叶晚殷不开心地把头转到一边去,专门不看着萧时烨。萧时烨估计也是意识到老婆生气了,把叶晚殷再往自己身上靠近了一点,抱着的手也更有力了。
大家都有序地上了木屋,但这对于某些恐高的人而言...可就不友好了……
“我滴个乖乖...我怕...”吴彬答可是只兔子,像个绒球丝似地朝古庄钟怀里靠,古庄钟好像早就习惯了,亲和地安抚着受惊的小兔子。丁森滔看见他们两个在这里卿卿我我的,疲惫地打了个哈欠,转眼看向了羽毛。羽毛忽然一惊,丁森滔不会是对他...羽毛一蹦三跳地溜了。
萧时烨把叶晚殷轻放在床边帮她检查脚踝处的伤口。伤口还在流血,幸好不多。萧时烨轻的不能再轻地帮叶晚殷包扎好了伤口,但她现在行动上可能稍有不便了,毕竟这伤口可不浅也不小。
萧时烨识趣地搂着叶晚殷,想着这样就可以弥补一下他先前的过失。“老婆...先前的事我们就不计较了嘛...”叶晚殷面对萧时烨这突如其来的“可爱”,说:“不行,你可要好好补偿我...”叶晚殷思索了半刻,“其实我一直想...想看你们几个男生...全体女装...”叶晚殷的要求让萧时烨都听懵了。萧时烨面露难色,这恐怕不行啊...要是换作平常,他可能已经亲了上去。可现在是他刚刚才犯了错...没办法,只好先起身找兄弟们商量去了。
不一会后,所有的男生都集合在一个房间内,只听见萧时烨用略带恳求的语气说道:“要麻烦大家一件事……”也不知道男生们究竟是在怎样的条件下答应了这个要求,只知道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女生们全部聚集在平台上,与她们一起的居然还有——萧时烨的狼,它正悠哉地把头搁在叶晚殷的大腿上,好像在求爱,叶晚殷宠溺地抚摸着它的头。
“咳咳...”萧时烨从门缝里探出个头来,确认她们看到后,就慢慢地走出来了。淡粉色的蓬蓬裙,金色的卷毛假发,还有这让男生们颤抖的高跟鞋,这场面真的好...绚丽多彩啊。
男生们脸上满是害羞和尴尬,逐渐还红起来了。一个个蓝色啊,粉色啊,白色的裙子穿在男生身上,别是一番风景。不止是女生们惊讶,连萧时烨的狼也跟着嚎叫起来,好似也在附和。
轻风拂过,男生们的裙摆和假发同时被吹起。可笑的是,文幽邵原本还想美美地摆个姿势,结果风不仅带走了他的美丽还带走了他的假发。
男生们见差不多算完成了要求,也就都踩着高跟鞋艰难困苦地走进去更衣了。
等到男生们换好衣服出来时,杨典若和祁糖已经把饭给做好了:五花肉,红烧山芋,土豆丝……反正平常的家常便饭几乎都有,都是大家爱吃的。
“你个叛徒...还想霸占我老婆,没门。”萧时烨恶狠狠地弹了狼一个脑蹦,狼眼睛里全是委屈,可怜巴巴地缩到叶晚殷怀里。“你也别欺负它啦...毕竟人家那么可爱的,对吧?”看来叶晚殷很喜欢这狼,她心里一怔。萧时烨说道:“我先回房间,马上就来吃饭。”他不再多做停留,回房间不知干嘛去了。
一阵子过后,叶晚殷见都好一会儿了,怎么还没有来,便也就前往看看咋了。
叶晚殷推开门,也没有敲个门啥的,把里面的人吓了一大跳。叶晚殷看着里面,呆住了,里面的人是萧时烨和一个□□的小男生坐在一起,而且那男孩的头正倚在他的怀里。
叶晚殷倒吸一口凉气,把门啪地一下关上了,她脑子里想着,萧时烨该不会其实是……无数乱七八糟的东西正在脑中编织出一条线索时,啪,门开了。萧时烨轻咳两声,让她进来。先前的男孩已经消失不见,这床上的,居然是萧时烨的嗜血狼。叶晚殷手指着那狼,看向萧时烨,见他微微点头,也可就明白了。狼朝叶晚殷飞跃而来,准确地落在她怀里,疯狂地撒娇,想博得叶晚殷的欢心。萧时烨也不惯着它,拎起来,丢出去,一套动作下来毫不客气,顺手还盖上了门。萧时烨再面对叶晚殷时,与她十指相扣,把她定在床边,炫耀似地吻住了叶晚殷。松开时,还嘲笑道:“你居然还会想我是不是个……走吧,吃饭。”
开门门,牵手手,吃饭饭。
桂元吃完饭后,打起了嗝:“嗝......嗝...”会打饱嗝的桂元稍微有些不适地看向文幽邵,文幽邵嘴上说着带她去处理一下这文幽邵嘴上说着带她去处理一下这个饱嗝,实际把她带回了房间。
“回房间...嗝...干什么啊?”桂元刚发问,文幽邵就已经迫不及待地亲了上去。亲吻时,桂元还再打嗝,她每嗝一下,就感觉文幽邵亲的越紧越用力了。但是却不得不承认,亲吻确实可以消除打嗝。桂元微红着眼看向他,嘴唇还有些许微微颤抖。
“还想吗?”文幽邵又贴近了,想马上再次继续,可桂元连忙躲闪开来,她匆匆地就走了。
大家见桂元红着眼睛回来,都再张望着文幽邵的出现。“快点吧,现在,立刻,马上,睡觉。我们等下会起的特别早,所以赶快睡觉去。”丁森滔的话是有道理,只不过...她看见了倚在门那里的文幽邵,正在招呼着她过去,心里就打起了退堂鼓。
叶晚殷忽然脑袋晕沉沉地走回了屋,不知是为何。萧时烨把她搂了过来,摸了额头,没发烧啊……半晌后,萧时烨猛然意识道:她是没有发烧,是发骚了...
叶晚殷的发情期突然又循环反复,可萧时烨却是庆幸,上次没有把握好机会,可这一次就……
而此时的叶晚殷的狐灵已经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她双手被吊挂着,金色的手铐好似会被灼烧。
叶晚殷睁开眼,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来到这了。每当狐灵要再次进化或突破时,叶晚殷都会到这。她清楚地感受到手铐连着锁链,一股如同寒冰般的刺痛席卷了全身,就连她呼出的气也成了水雾。这股寒冰久久不肯消散,叶晚殷再这样下去恐怕是不行了,但她知道——这寒冰之力,在和她身体的每一点融合在一起,霸道横行。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时候来了,寒冰之力汇聚成了一把利刃,对着她的心脏扎去。如果她抗住了,那么她将成为能够凌驾于冰雪的狐神,反之如果失败,将丧失理智,失去生命体。鲜血从嘴中止不住地涌出,而叶晚殷只能挣扎着,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她感到心脏已经被贯穿,她完全可以将其融合的,可是,可是……好冷...好冷……
一阵暖气竟凭空出现在她的体内,叶晚殷重整旗鼓,忍着刺痛和寒冰,和这温暖再次尝试着。
原来,此时此刻的萧时烨,因为刚刚亲到了被他压在床上的叶晚殷正开心了。这期间,他贪婪的亲吻着叶晚殷脖子处的每一寸肌肤。叶晚殷毫不知情,她的□□像是发情期一样发出柔弱的声音,引得萧时烨差点失了分寸。
叶晚殷手上的锁链和手铐断开,她恍然朝地下倒去,一不留神,已经回到了本体。
叶晚殷虚弱地看着眼前暧昧的萧时烨,只觉得脖子酸痛。萧时烨像对待自己辛苦捕来的猎物一样,他把叶晚殷抱在怀里,满足地揉着那可爱的狐狸耳朵,满意极了。叶晚殷毫无反手之力,于是便也就忍着耳朵被萧时烨任意玩弄的“屈辱”。萧时烨半坐了起来,叶晚殷躺在他怀里,然而他起了个鬼点子。萧时烨柔和地脱下了叶晚殷的纱衣,原本还想再进一步的手停住了,毕竟她可是自己老婆,这样做有些不好了...还是留到新婚之夜吧……
萧时烨心里的算盘打得可真好。他将叶晚殷整个贴在自己身上,逐渐入了梦乡。叶晚殷本来还有些打算,但是她太累了,挪了下身子就入睡了。
再醒时已是梦中,除那三人外的所有人都在。
“什么鬼啊...意思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正在睡觉,灵魂却聚集在梦境里?”羽毛点头回复文幽邵的疑问。“那这又是谁的梦?我们又为什么会来到这个梦境?”年韦柠提出了一些营养的话题,但这大家都不敢做出肯定回答。
“那是什么玩意?”胡越温看着不远的地方,有一艘好像是被遗弃了许久的老船。
大家带着疑惑到了船旁边,仔细观察眼前破旧不堪的老船。船头有着一个古老的标识,不是很清楚了。见多识广的羽毛仔细凑近观察,看了一会便说:“这莫非是...我就来考考大家吧,大家应该是略有耳闻或了解过的。在云淮大陆好几千万年的历史中,有一种海底巨兽,就连海妖也不敢轻举妄动。而这船上的标识,则就是那巨兽。”
“淞沥。”
叶晚殷脱口而出,“海底巨兽,据说现在都还在地底下冬眠,身形无比巨大,开口就如同虚无。”她解释道。“所以这个船...”甫州也开始思考了。
这船一共可能也就只能容纳三个人和少许货物。但这里明明是一派荒凉,而且全是荒漠,为何会有船?难道这以前是一片海?
“我认为我们需要快点去寻找突破口或是一个可以暂且躲避烈阳的地方。”大家随着祁糖的话抬眼看向太阳,没错,这样下去,迟早要虚脱的。
“走吧...”叶晚殷正准备展开凝翼时,被杨典若止住,她让叶晚殷转头:桂元已经打开次元门了,大家也便慢慢地走进了次元门里。
“哇塞……”金溪楠感叹到了,也的确,看到这样的地方感叹很正常的:街上的商贩买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人人都身穿西域服饰,一旁甚至还有一位商贩在舞蛇吸引注意。
文幽邵欣赏着自己身上的西域服饰,大家从来到这开始就穿穿上西域的服饰了,说来也是奇怪了。
“嘿,还不赶紧让开,没看见吗?”
叶晚殷回头望,无数归来的士兵骑在马上,看他们的气势,准是打了胜仗,趾高气昂的……
一匹壮士的马在叶晚殷面前停下,叶晚殷抬头,马上的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人皮肤黝黑,却长着一番俊俏的面孔。对方忽然侧身向下,搂起叶晚殷的腰就把她抱到了马背上,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拦着腰。
萧时烨彻底被激怒了,他跃起对着那人的头就是哐哐两下,可对方也有防备,防住了每一次攻击。
叶晚殷立刻下马,挥手,缎玟扇要见血了。萧时烨踏了一下马头,然后便稳稳落地。马匹受惊,焦躁不安,上下跳跃。叶晚殷趁机对着那人将缎玟扇丢去,无误地伤了那人的肩膀处,伤口颇深,对方忍不住痛苦,坠下马去,喊冤丝似的呻吟着。
“你们是什么人啊!知道我们是谁吗?光天化日之下还敢对我们出手,活腻了是吧!一群小毛贼...”走在最前方的骑士说道。
叶晚殷动怒了,她的所有怒气一触即发。叶晚殷原本如蓝宝石般的眼睛,在怒气的作用下,立刻变成了金色。她身后一只可以遮天的九尾白狐伸张着身躯。叶晚殷眼角出现了白色的神迹,伴随着金色的魄力两相交加。
“小叶叶!”金溪楠正想上前阻止,却被甫州止住了。叶晚殷怒发冲冠,狐狸对着城池,发出了如婴儿一样的尖叫声,把除他们外的所有人几乎都震得五脏六腑炸裂。九尾狐狸的尾巴重重地扫过每一片土地,所到之处,全是废墟。
萧时烨意识到差不多了,飞上去,连拖带拽地拉回了叶晚殷,可九尾狐已经向天空冲去,一道黑暗从天空中出现。“梦境要破裂了快走!”羽毛警告所有人。叶晚殷抬手,庞大的狐狸低下了高贵的头,大家牢牢地抓在上面。狐狸踏着脚下一座座皇宫府邸,从那缝隙里跳出。
“我们是要梦醒了吗?”杨典若问,“或许吧。”年韦柠轻抚她的头。
一道刺眼的阳光出现在视野中,好刺眼...叶晚殷用手遮掩着阳光,虚着眼睛看向了逐渐醒来的萧时烨和窗外阳光明媚的天空。先前在梦里,那些丑恶的人的嘴脸,让她想起了儿时那些罪该万死的人...
萧时烨这时抱了上来,居然像只小狗一样撒着娇:“老婆,要抱抱...要亲亲...”叶晚殷一脸嫌弃推开了还没有清醒的萧时烨。忽然一个雪白的东西跑上了床,扑倒了叶晚殷。用了点力才把小家伙拿开——是叶晚殷的九尾白狐,只不过现在倒是小巧可爱的,就喜欢黏着叶晚殷。
“嘿,你也要跟我抢老婆是不是?上!”萧时烨的狼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把九尾白狐压在一边,舔着它的脸。萧时烨也贴在叶晚殷身上,亲了下去。“等一下,我的小狐狸……”叶晚殷把萧时烨移开,把被狼欺负的委屈巴巴的小狐狸抱了起来。小狐狸在叶晚殷怀里嘤嘤地叫着,前爪搭在她的肩上。“你家未免也太过分了吧?居然夺了小狐狸的初吻...还想上了我家小狐狸,没门。”叶晚殷瞪了一眼躲在萧时烨身后的狼。萧时烨这时将她一把拉到床上,暧昧地问说:“那我多久才能跟你结婚?多久才能拿下你的初夜?嗯?”萧时烨搂着害羞的叶晚殷问道。
“什么嗜血狼嘛...明明是个大色狼!”
叶晚殷话说完就想走,萧时烨紧抱着不松手,趁其不备,朝那白皙的脖子咬了下去。叶晚殷来不及反应,只觉得好痛...萧时烨看着自己咬出来的伤口,又再次亲了上去,好像是想把那的血迹擦拭干净。叶晚殷的泪已经点点滴滴地流了下来,萧时烨也太不分轻重了……萧时烨为叶晚殷整理好了身上的衣服,毕竟刚刚衣服多少都有被拉扯。叶晚殷赌气的不起来,被萧时烨的大手一把抱起,见她还是满脸不乐意又把她放下。叶晚殷不想停留,红着眼睛和鼻子出去了。
等萧时烨再带着狼和小狐狸出来时,见到的是:羽毛搂着委屈可怜的叶晚殷,叶晚殷左边是金溪楠,旁边一圈大家都坐满了。
“萧时烨,解释一下吧...”金溪楠一改往日的活泼开朗,现在黑着脸,阴沉沉地盯着萧时烨。叶晚殷躺在羽毛怀里,酣睡过去了。羽毛抱着叶晚殷,手在她背上轻轻的拍打着,哄她入睡。
“你最好给我们所有人一个满意的回答...如果叶晚殷原谅你了...那就...算了...”文幽邵支支吾吾地警告说。
胡越温则以一种及其骇人的眼光死死盯着他,连之前称兄道弟的年韦柠也不给他好脸色看。
“先走吧……”羽毛温柔地抱起叶晚殷,怕把她弄醒,然后便跟着金溪楠从萧时烨身旁走过了。他们找到了个新房间,金溪楠和年韦柠一起帮忙铺好了床,几人都先出去商量怎么解决这件事了,屋内只剩羽毛和叶晚殷。
“他们走了,起来吧...”羽毛在叶晚殷耳边轻生说道。叶晚殷立刻坐起身来,问说:“怎么样?”原来,叶晚殷出来后,咽不下这口气,和大伙商量着合演这出戏,让萧时烨长长记性。
羽毛大致告诉她关于萧时烨的事后,叶晚殷又问:“我也总不能一直叫你羽毛吧,你有名字吗?”
“你觉得我在卷轴里待了上千万年,有名字吗?唉...”羽毛靠近叶晚殷,俩人四目相对,叶晚殷的心被他弄得砰砰直跳。
“那你就叫...就叫...白壬梦。”
“你是我的主人...听你的。”
白壬梦牵起叶晚殷的手,以一个假恋人的身份亲吻着。他们现在要装“恩爱”,让萧时烨知道叶晚殷的重要性。“你先睡会吧,我出去...照计划行事,再休息一下就要走了哦——宝宝...”他轻关上了门。叶晚殷虽知这是在假装,但是白壬梦真的好会撩人,而且他真的...叶晚殷胡思乱想着,含羞地用被子遮住着红红的脸。
“收拾下,准备走了。”白壬梦关上门后转身又和萧时烨搭着肩,恰好被叶晚殷通过门缝看见了。
叶晚殷大脑飞速运转中:他们按照我的计划继续着,如果他们告诉了萧时烨,那不就是萧时烨和他们一起来捉弄我吗?我不管了...她推开门,径直地站在白壬梦和萧时烨面前。萧时烨和白壬梦相互对视了一下,随即又无奈地笑着。萧时烨拉过叶晚殷,什么也没有说就抱了起来,小狐狸和狼也纷纷跳进了叶晚殷温暖的怀里。
“老婆,抱紧咯!”萧时烨和白壬梦同时从树屋一跃而下,朝远处遥远的海边飞去了。
“以前老一辈的都有个传说,说是在出海的船上,刻有淞沥的标识,就会被保佑不会遭遇海难。所以我们现在去海边看看,兴许找得到通关的黑洞。”
叶晚殷盯着怀里的两个小家伙,狼在不断贴在狐狸身上,好像是在求爱。叶晚殷用手掌隔开了它俩,狐狸把自己的两只小爪子搭在叶晚殷胸上,被她用手拿开了。萧时烨的狼蹭到了叶晚殷脖子处,依恋地贴着叶晚殷。叶晚殷的小狐狸又吃醋不开心了,一爪下去,打在狼的脑袋上,狼呜呼了一声,怯生生地缩了回来。
“你家这个确定不管教一下吗?”“我家...我家是有一个需要调教一下了...”萧时烨这时还不忘捉弄地看着叶晚殷。
到了海边,所有人都已经到齐了。“通关要点——就在那。”丁森滔手指着差不多位于海洋中央的一块黑色不明物体。白壬梦先去了一趟,回来后带来了个比较震撼的消息,那黑色的地方是个祭坛。不管了吧,为了方便快速到祭坛那,胡越温尝试着动用自己的灵丹。胡越温使自己的灵丹之力可以转移到所有人身上,他牵着祁糖的手,依次这样,所有人团成一个圆。胡越温尝试着强行觉醒身体内的灵丹。
他的眼睛紧闭,再睁开时,已是瞳孔全白,以他为首,拉着大家直奔入了水中。杨典若不可思议捂着嘴,却发现自己在水中依然可以呼吸,再低头看看——“我长鱼尾了!芜湖……”几条鱼尾随着潮汐摆动,鱼鳞反射着光,妙哉。
这是大家鲛人的形态,大家的鱼尾除了叶晚殷和白壬梦之外,其余的均为蓝紫色,鱼尾处呈浅蓝色。叶晚殷和白壬梦的鱼尾呈白色,通条都是白的,鱼鳞苍白无色,看起来就像是白化了一般。
“事不宜迟,趁现在灵丹之力还在,快到祭坛那去吧。”
这海底的鱼也是真多,珊瑚颜色鲜艳,鱼群见到外人乱成一团。海底漫游,是挺大快人心的。鱼尾不停地摆动造成水流波动,要是再这样下去,不仅是腿,再或者是鱼尾,都要全体罢工脱臼了。大家互相搀扶着,吃力地爬上了祭坛。
叶晚殷和白壬梦齐蹲在祭坛中央,中央处又出现了一个标识,一个比较庞大的淞沥标识。祭坛从中央分出去,分为了五个祭祀台。叶晚殷也不商量,手掌用力地摁下,五个祭祀台同时升起了台面,台面以螺旋形式展开,一道道光柱直直射出,穿过了云层,不知去向了。
海面不知为何开始波涛汹涌,海浪高达两个人的高度朝祭坛打来。胡越温对着海浪,用手比着划开,顿时那大浪则被砍开,朝两边落下。祭坛只有几根铁锁链接着海底,整个坛面摇摇晃晃,飘忽不定。
再然后,更不妙的情况发生了,萧时烨的狼猛然嚎叫,呲牙咧嘴,瞳孔变成血红色,紧接着叶晚殷的狐狸也奇怪地颤抖着,九条尾巴朝上竖着摆动着。
“不好了,照这样下去,灵兽开始失控了……”年韦柠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狼一个跃扑,推至水里了。大家也接二连三的因为祭坛的剧烈摇晃而跌落到海水中。
在海水中,大家被强大的吸力拉到海底,如果不是胡越温赶忙施展灵丹之力,众人可能就要淹死在水中了。先前的鱼群早已不见,有的只有波动的海浪。“扑通……”狼和狐狸也坠入水中,整个祭坛翻转了过来,叶晚殷和萧时烨立刻召回灵兽,要不然再这样下去,不知还会发生什么。
祭坛上的光柱直射海底,所有人渐渐的...渐渐的……身体向海面浮去,再后来,再后来...大家身处半空,身体慢慢地向天空飘去,海中的鱼也如雨水般的和他们一起飘至空中。这连续两次的颠倒让叶晚殷身感不适,胃里翻江倒海。
这时却有蝴蝶可以自主飞翔,它们围绕着众人,速度忽然加快,变成了一个光环。光环炸开了,分散出了无数的蝴蝶,蝴蝶冲进了每个人的身体里,直至最后一只蝴蝶也进入身体。叶晚殷感觉体内的热气在不断增多,眼前已经分不清是天空还是海面,水平线已经消失不见,鱼还漂浮在水中……
身体一沉,徐徐睁开眼,是天空啊。转过头去,这是...女皇的花园,大家再次回了这。每个人站起身,拍拍灰尘,脑子里一片空白。“我们刚刚,就是做了一场梦?”甫州不解。“我倒是有个问题,你们三个,究竟,又是为什么,没有出现在梦里?”叶晚殷咄咄逼人。吴彬答他们低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地面的黑洞又出现了,大家只是希望不要再重新来过。
面前的云雾缭绕,隐约有青山浮现,再看自己,又已变样。古庄钟指向前方深色区域说:“有亭子,稍微等会再继续吧……”
大家前脚刚踏进亭子,后脚就下起了雨。“快看,山上。”桂元发现青山中有一座古风建筑物,貌似还有神仙在此处。众人整理了衣服,好好看了看自己目前的样子。
叶晚殷一身红衣,领口开始是白色,到裙摆时逐渐又从粉红过渡成了红色。银发盘成了丸子,上面别着米白色的玉步摇。叶晚殷脸上不知何时出现了狐狸面具,但被她移到了斜上方。杨典若头戴黑色箬笠,黑白的衣服让杨典若本就美丽的脸增加了帅气,英气逼人。
女生们几乎都有遮掩面容的东西:叶晚殷戴着狐狸面具,杨典若头戴箬笠,桂元戴着蒙眼的浅色纱布,金溪楠戴着能遮住眼部的面具,祁糖则就面戴着纱布。大家都着装都是古风服饰,大体都是白蓝黑红黄青紫。
“这有伞,走吧。雨小点了,两个人一把,小心点。”叶晚殷边说边分配着油纸伞。金溪楠和甫州打着青伞;叶晚殷和萧时烨共打一把红伞;祁糖和胡越温举着白伞;年韦柠和杨典若拿的黑伞;桂元和文幽邵选择了浅黄色的;古庄钟和吴彬答恩爱地拿着伞,吴彬答手在内握住伞,古庄钟的手则是在外握住了伞和吴彬答;最精彩的两个人来了,白壬梦和丁森滔。白壬梦索性潇洒地把伞递给了丁森滔,自己有身上的斗篷,把帽子扣上,自己一个人先去了,丁森滔表示无奈啊。
雨水点点滴滴地打在油纸伞上,声音清脆,细听则宛如铃响。走在最前方的白壬梦,发梢滴下了水滴,斗篷虽是防雨,但这样下去迟早要生病的。“白壬梦,你等一下!过来...”前面戴着白色帽子的人回了头,朝叶晚殷和萧时烨走来。叶晚殷拿过伞,把白壬梦拉到右边,她在中间打着伞,一左一右都要顾及到。可这油纸伞也就这么大一个,叶晚殷也是因为担心白壬梦生病,不得已才委婉问道:“萧时烨,你可不可以...去跟丁森滔一起啊...”叶晚殷说话时对上了萧时烨的眼神,语气慢慢变得祈求。萧时烨面无表情,什么也没说,就过去丁森滔那了。白壬梦向叶晚殷的左边走去,握住叶晚殷手上方的伞柄,示意她放手。两个人小心翼翼地走着湿滑又陡峭的台阶,叶晚殷的余光还要时不时地瞟几眼萧时烨的表情,她注意到萧时烨死死盯着白壬梦不放。叶晚殷一不留神,注意力全在萧时烨身上,脚下没踩稳,一滑,惊慌失措。白壬梦拦腰抱到怀里,与叶晚殷还未反应过来的眼睛相对视,温柔地笑了下,他又歪着脑袋,雨伞也倾斜了。白壬梦看向萧时烨,明面上朝他阳光又天真地笑着,实际上他在转头时,嘴角的那一抹角度才耐人寻味,好似挑衅,好似不屑,又好似...暧昧?
所有人都于这雨中来到了楼阁,一位小厮出来迎接了:“各位大侠,现在天色将晚,还请先移步至陋室内吧。”大家礼貌地回应,女生可能是出于本就佩戴了面面饰的原因,都掩饰好自己的面容,叶晚殷也将她的狐狸面具正戴于脸上。
叶晚殷和萧时烨来到房间里,叶晚殷先去了露台,雨丝还在风中起舞。萧时烨无声无息地从后面牵上叶晚殷的手,他的呼吸声匀速地在叶晚殷耳边徘徊。萧时烨的手抱着她,像是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老婆...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好吗?”“嗯...”叶晚殷双手打在栏杆上,感受着萧时烨在脖子处留下的温热。
所有人都聚集到了主堂,静待主位的主人家入座。一会后,一位同样身着红衣的男子手拿酒壶坐了下来。“各位大侠,幸会啊……”他的目光轮流地扫视每一个人,“我知道各位想要什么,只要按我的要求,玩一场游戏便就可以了...”对方傻傻地笑着,并还做着自我介绍:“我叫泗隐,在此幸会各位...由我来告诉大家游戏规则吧。”他喝了一口酒,接着说,“两个人根据红线随缘分成一组,七人被找,七人去找。在梦境中分别找到七人,再自己斟酌分组。若全对,则...”他用手擦拭了一下嘴边残留的酒水,他想必接下来已经不用他多说了。
众人来到一堵墙前,5个女生和丁森滔,吴彬答一起站在前,是被找之人,其余7人站在后面,静待红绳出现。前面的7人把手伸到墙上洞的前方,一根根红线缠绕在手腕上,它的另一头在墙里绕着圈,谁也不知道它会出现在哪个洞,绕在哪个人手上。所有人都被红绳绑定,铃铛出现在手腕处,轻响一下便不见了。
“各位,好戏,即将开场了……”
大家只模糊地记得眼前红袖闪过,耳边有笑声,可再想,就已经入了,这梦中了。
“妖怪要翻天了...救命啊,快逃啊!!!”刺耳的呼声进入耳朵,寻找的7人立刻闻声前往。附近全是废墟,火海,一阵瘆人的笑声传了过来。一只堪比山大的九尾白狐出现在眼前,它的头顶还坐着一个人,或者是妖?
“哟,为何...不逃?”那女生用狐狸面具遮着脸,但那双眼睛,对,不会错的,是叶晚殷。她站了起来,放眼观望着自己创造的杰作,笑着说:“看来,就你们几个活人了...”她手拿扇子,凶狠地朝他们冲来。叶晚殷虽然现在意识不同,但她的武功可是绝无退化的,她可是禁灵者,实力在巅峰,就连萧时烨也没有信心说一定可以完全战胜她。叶晚殷的持续进攻已经消耗了大家太多体力了,她退回狐狸头上,用扇尖画着一个阵法。与此同时,她身后的年韦柠已经布好了塔罗牌,可惜,叶晚殷的实力完全在他之上。叶晚殷一个翻身,再反推阵法,年韦柠被突如其来的阵法锁定,爆炸的威力让他受了些皮肉伤。
“再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的,速战速决。”白壬梦指挥着,叶晚殷已经把扇合起,放于胸前,双眼暂闭。狐狸眼再次睁开,狐神的神迹出现在眼角,双眼震慑力非常。合扇悬浮在摊开的两手中心,由扇子扩散开来的强大魄力逐渐形成圆球扩大。大家都已经准备就绪,白壬梦和萧时烨在叶晚殷四周周旋着,想上去压制住她,可这魄力使他们无法近身上前。胡越温用带有控制的箭瞄准了叶晚殷,但前提也是不会伤到她。年韦柠和古庄钟也蓄势待发,随时准备挡下叶晚殷的致命一击。
一声巨响,叶晚殷猛地坐了起来,旁边的泗隐还在悠哉地喝着酒。
叶晚殷走到泗隐身边,泗隐回头发现了她,吓地被酒水呛到了。
“叶小姐...你走路没声的是吗?说来也奇怪,你怎么第一个醒哦,都过了好久了...”泗隐在一旁嘀嘀咕咕。“你可以告诉关于红线的事吗?”泗隐眼睛转了一圈,带着叶晚殷去先前的那堵墙了。泗隐手触墙,然后便就微微笑着,一会后才说出口:“不愧是你啊小姐...你的那根红线分出去的是两股,一股鲜红,另一股深红,那位站你们这边的公子,红线都断墙里了……”“那这个红线鲜红和深红有什么区别和意义吗?”泗隐又抱着酒壶饮了一口,“这种奇怪我都没见过几次...据说啊,鲜红色是自己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而深红色,则是姻缘决定的那个人,和那个人在一起准会幸福哒……”
一阵脚步声传来,所有人都已经醒了。“不得不说...所有的人都很快,除了阿叶之外...”年韦柠先前被叶晚殷打伤了,现在身上都还有酸痛。大家立刻依靠自己的直觉分了组,其余几个人基本上都没有问题,丁森滔没有人跟他组队,一个人寡兮兮的,好可怜……
红线随着泗隐摇了摇手中的铃铛而出现了,丁森滔的红线果不其然刚出来一点就落下去了。叶晚殷的红线有点颤抖,逐渐又分成两股——萧时烨那股鲜红,白壬梦那股深红。
“这颜色是有什么……”白壬梦的问题都没有问完就被叶晚殷强行阻止了。泗隐也信守承诺,将提示给了他们:“寻着红线的尽头,找到曙光万丈的虚无...以生价,换死为终。”叶晚殷铭记在心,时时刻刻要记着,也许会帮助他们脱离险境也说不定了……抱着忐忑的心理,黑洞再次出现了。
到了,但是为什么……大家来到了所有参加顶争人员汇集的地方,高处的阶梯上,是崔融泊...叶晚殷不敢相信,他们这么努力的,明明……崔融泊居高临下地看着所有人,他身旁的崔泉敏却显得胆战心惊的,奇怪的很。许久不见的邓忆十跑了过来:“你们怎么才来啊,崔融泊居然都……”他发现叶晚殷神色不好,也就住嘴没往下说了。
这时的崔融泊和崔泉敏贱兮兮地刻意从他们旁边路过,崔融泊讥笑着,叶晚殷握紧了拳头,对着旁边嘲讽他们的崔融泊一拳打去,正中太阳穴。崔融泊太阳穴那里鲜血直流,应声倒地。叶晚殷擦去手上的血迹,不顾人群围着的队伍,和其他人直直走向了那扇回去的门。她一刻也不想再多待在这,如果可以,她想杀了所有人。
几人回到了候场边境,叶晚殷咳嗽不止,用手捂住,感觉到湿润润的,是遭到寒冰之力的反噬了。
“我一个人去散散步...”大家其实都挺理解叶晚殷的,可她的执念好像太深了……
白壬梦走路没有声音地跟在叶晚殷身后,萧时烨则直接与她并排。叶晚殷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低头看着路。咳嗽声又出现了,更加的急促。白壬梦搀扶着她坐在树下,面朝湖水。叶晚殷嘴巴张开,但却发出一丁点声音,连呻吟也没有。她无力地倒在白壬梦怀里,闭上双眼瑟瑟发抖。白壬梦为她披上了自己的外套,可她的表情越来越难看,手和下巴又开始颤抖不停。萧时烨这时不管白壬梦,对着叶晚殷就亲吻了上去,轻咬着她那柔软的嘴唇。叶晚殷彻彻底底地昏了过去……
“神啊,请帮帮我吧,您听得到我的声音吗?”叶晚殷手捂着脖子上坠下来的项链,深蓝色的石头也被两手捂得严严实实,只看得到浅浅的形状。“神啊!您看得到我吗?我难道不是那个天选之女吗……为什么……”叶晚殷声泪俱下,她在崩溃的边缘坐着。一颗苍白的树木从黑暗中长了出来,金色的叶子随着枝条而生长着。叶晚殷相信神,信奉神,但这次为什么……“我不是不能接受失败,我只是,我只是……”叶晚殷抽泣着哽咽,“如果说我不敢面对失败,那我就必须成功...斩断所有阻挡我寻找到真理的东西!我就是我,没有人能够干涉!”她挥动着缎玟扇朝那粗壮的树疯狂砍去,一道刺眼的光从树中的裂缝射了出来,叶晚殷只手触摸。黑暗的空间瞬间空白,手触碰到的光球散发着魄力,压制着她无法动弹。叶晚殷不甘心地把另外一只手也放了上去,巨大的冲击力席卷全身。
叶晚殷忍着光球所带来的反射力,睁开了眼,光球内是一顶皇冠,上面镶着的是金色的宝石,这是为神的标志。叶晚殷迫不及待的想与其合二为一,但她越是着急,口中的鲜血就越是止不住。叶晚殷放出全身的魄力,白色的光充满了整个视线,眨眼之间,一片黑暗,又什么也感受不到了。
她看着身边的人,萧时烨和白壬梦,金溪楠坐在对面,马车起伏不定,眼前的画面也在摇晃。
“小叶叶,其他人都已经回各自的归属地去了,我们也就先回鸣苓了。丁森滔他们回归江湖了,有消息时,他们会回来找你的……没事吧?”金溪楠不知道怎么安慰叶晚殷现在的心情。叶晚殷双腿弯成了一个拱形,脑袋放在膝盖上。她背上,白壬梦的那件衣服滑了下来,萧时烨正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可白壬梦眼疾手快,把滑下的衣服又盖了上去。萧时烨只好故作没事地把自己的外套当作睡枕,放在了她的膝上。叶晚殷垂着眼,无精打采,难道,她就真的到此为止了吗?叶晚殷告别了金溪楠和萧时烨,和白壬梦回她的房间,萧时烨对此很不满意。
叶晚殷让侍女把白壬梦支开了,自己一个人因为忧愁攀上了房地,观望着整个鸣苓。我要是不出现在这个世界就好了...她心里抱怨道。我如果没有出现,就不会有灵钟了……她抱着自己,独自消化着那悲伤,泪水浸湿了衣衫。一根透明的银丝从空中垂了下来,叶晚殷出于好奇心的本能伸手紧紧的拉住了银丝。银丝带着她猛然上升,不知何时出现的丝带也牢牢地捆住她的腰。越往高处虽然越冷,但望着眼下这繁华安宁的云淮大陆,路的尽头,灯光明媚,如繁星点点。她忽然好希望自己会因为寒冷死在这,这样的话,就不会有……
双脚实沉了,我为何会来到月宫?叶晚殷心里摸索着。“小妹妹,你来啦……”那之前见过的神仙姐姐又出现在窗台。她邀请叶晚殷坐上榻来与她共茶,一束皎洁的月光透过纱窗飞进了神仙姐姐的眼睛里,这时的叶晚殷才注意到:神仙姐姐看不见,不会眨眼,瞳孔涣散。“妹妹,我不能与你聊太久。我只能告诉你,记住你的身份。”“禁灵者?”叶晚殷对这个身份已经毫无兴趣了。“不,是你在鸣苓的身份。”“第2位梦狐长老?”神仙姐姐没有出声。
她是梦狐长老...梦狐...虽然自己的九尾白狐,是可以操控梦境和幻境之类的法术,但她从来没有尝试过打破。但毕竟当你从四周都是玻璃的环境中,撞碎玻璃出来后,往往会伤痕累累。没有人敢轻易尝试脱离梦境,但是……叶晚殷已经无所畏惧了,如果这不是一场梦,那么她也甘心去寻死,但她如果成功了,那么她的使命则从未动摇过。
叶晚殷到了月宫边缘,看着下方的灯光闪烁,纵使死于梦中,依然活得尽兴。叶晚殷头朝下坠落,这次空中的失重感是一种快感,没有丝毫不适。她心脏的位置涌出许许多多的蓝色魄力把自己包围成了一个蛹状的光球,而里面的叶晚殷,即将破茧成蝶……
一瞬间,光芒照耀到了云淮大陆天空中的每一处地方,分不清白天和昼夜了。叶晚殷冲破了蚕茧,翅膀进化成了三对的引蝶,翅膀庞大到可以扇起飓风。周遭的景象都变得片面起来了……像色块,像一片片被打碎的玻璃碎片……梦境整个瓦解,如同玻璃碎片一样,稀碎了满地。而叶晚殷也数不清这是她第几次失去知觉了……
“嘿,你没事吧,醒啦……”叶晚殷从萧时烨怀里缓缓撑起身来,白壬梦的外套搭在她的大腿上。“所有参赛人员都在这,出事情了……”叶晚殷听着白壬梦给她解释。他们十几人在边边的靠椅上坐了一排,全场静静地看着和听着台上的两个人。那两个人丁森滔他们熟悉,他们就是宣布循陵顶争开始的人。
“各位大侠们,因为一些突发的因素,顶争现在紧急终止,还请大家见谅。请各位在一刻钟之内有序离开。”萧时烨和白壬梦扶着无力的叶晚殷,跟着人群向门走去。萧时烨看不惯白壬梦也扶着叶晚殷,直接抱起叶晚殷,丢给了白壬梦一个眼神:还想跟老子抢老婆,异想天开啊...
回到了云淮大陆,许多人都就此分散,包括他们。“我们怎么办……”面对金溪楠支支吾吾的问题,叶晚殷的忧虑又出现了。大家都不敢回答这个问题,不想分离,但一起又实在无事可做。
“我知道了!我们...我们可以……我们可以开一个事物堂!”杨典若的主意让所有人都为之肯定。这对于他们而言十分容易,但这堂开来干嘛?他们十几人都要聚在同一个地方吗?甫州说他知道有一块宝地,就是价格不菲。甫州跟年韦柠商量和具体描述了一下,年韦柠掏出位移的塔罗牌,再次打开任意门。
是的,他们新的故事又要开始了,循陵顶争的事可能就要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