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夏（乒乓/樊振东同人） 第4章 葡萄成熟时

“暮暮，前几天就听婶婶说你回来了，一直忙着也没见到你，正好咱们一起去吃饭吧。”

刘云朝热情的拉着语暮的手，仿佛他们之间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本该如此，他们三个之中也只有她三年了还在耿耿于怀吧。

“姐，我还要工作，你们先去吃饭吧，我在等同事。”

说完又看了眼樊振东，感受到他一直注视着自己的目光，语暮迅速的闪躲开，对他们招招手，“快去吧，午休时间紧，东哥不是还要先洗澡再吃饭，去晚了没饭吃了。”

正说着，李武军从训练馆小跑出来，看到他们三人，“小胖，还没走啊？”

又看了看刘语暮，“你就是语暮吧，来，刚给你办好了工作证。”说完，递给她一个工牌。

“辛苦了，李老师。”语暮接过直接挂在脖子上。

李武军端详了她半天，突然一拍脑袋，“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当年那个一直跟着小胖的小丫头是不是？刘队医的女儿，叫暮暮来着……”

刘语暮也有了点印象，这个叔叔自樊振东进入国家队开始就一直跟拍他，这么多年了，还依然坚持着，就这份坚守就值得尊重。

“李叔记性真好，小丫头现在长大了，劳您费心多带带她。”樊振东开口，李叔算是看着他长大的，他们之间自然要亲切得多。

语暮很是奇怪，她才入职第一天，也才跟师傅见面，樊振东怎么像是知道她要跟着李武军学习一样？

她只不过早上在微博上发了张工位的照片，上面能体现公司信息的也只有电脑的屏保。

而且她的微博号从来没有体现过个人信息，没发过露脸的照片，也没加过任何现实中的好友，身边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的这个微博号。

连粉丝和关注也没几个人，完全是个网络小透明号，樊振东不可能是从微博知道她的工作。

大概是见到李武军给她送工牌猜到的吧，她是相信樊振东的智商的。

最后，他们还是一起去了食堂吃饭。

语暮这顿饭吃的坐立难安，还没做好准备就一下子见了两个“熟人”。

一顿饭下来只低着头干饭，在别人看来只能评价一句:吃饭好认真。而这句评价是从前大家常常用在樊振东身上的。

“暮暮成熟了，变内向了，话也少了。”刘云朝把话题引到她身上，语暮一顿，并不想参与这个关于自己的话题。

樊振东扫了眼语暮的餐盘，有一半是之前连碰都不碰的菜，果真人成长了，连食物的喜好也会变。

“人总要长大的嘛，都20好几了不能再像小孩子一样了。”

“我倒是觉得以前开朗的时候挺好，在我面前你还可以做回以前的小尾巴。”

樊振东挂着淡淡的微笑，注视着语暮，这样的注视自他们见面到现在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语暮能感受得到这目光的灼热，但她没有勇气与他对视。

刚才的那番话，在语暮听来更像是肯定，她终于鼓足勇气望向樊振东的眼睛。

这种眼神她太熟悉了，他每次登场前都会露出这样的眼神，势在必得。

语暮不敢再看下去，继续低头吃饭。

倒是刘云朝略显尴尬，又找了话题跟李武军攀谈。

这顿饭吃得太累，至少语暮这么觉得。

她拒绝了刘云朝一起回宿舍的建议，而是跟着李武军去了训练场馆，她想尽快地熟悉工作，能够把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去。

他们的小分队虽然只有三个人，李武军和一个摄像大哥再加上刚加入的刘语暮，但是工作确实不轻松，只要国乒有训练有赛事他们都要进行报道。

可以说全年无休，24小时待命，语暮有时候觉得命运像是在开玩笑，兜兜转转他们一家四口都围着乒乓球转，爸爸姐姐是队医，她是记者，妈妈照顾他们三人也常年待在队里，真的算得上是以国乒为家了，为国奉献，作为曾经是军人的爸爸，应该感到无比光荣吧。

“语暮，我大体跟你说一下咱们的工作内容，有的可能现下想不到，到时候干起来再跟你说。我们需要长期跟着乒乓球国家队进行跟拍，包括日常训练、队内挑战赛等等，有时候他们的日常生活也可以报道，我们把这些物料采集起来，你可以自己找角度发通稿，到时候发给编辑，他们会决定什么时候发。日常基本上就是这样，当然如果部门要做专题的话会提前跟咱们沟通，咱们再列提纲采访，再就是有赛事的时候，我们要全程跟拍，有时候会出差，赛事直播公司会单独派人，我们主要以赛前训练和赛后采访为主。我现在就想到这么多，后面有工作我们再一起商量。”

“嗯嗯，师傅说的真细，我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师傅有事情吩咐我做就行。”

李武军的采访语暮在网上是看过的，有很多名场面都是出自他手，跟着这个师傅真是跟对人了。

“暮暮……”

正说着，语暮听到身后有人叫她，这声音他熟悉极了，回过头看到了爸爸刘存智。

没想到她还没抽出空去见老爸，老爸先找来了，后面还跟着妈妈和姐姐。

“回来了也不来看爸爸，亏我惦记着你。”刘存智明显带着埋怨。

妈妈一副“早就说了你不听”的表情。

“爸，我知道您老忙了，我不敢轻易叨扰您，我这不想安顿好晚上回去吃饭嘛，那时候您也忙完了，咱们再好好叙一叙。”

语暮赶紧拉着爸爸的胳膊哄爸爸。三年没见，爸爸身体依然健硕，就是额上的头发日渐稀少了。

刘存智瞪闺女一眼，又对语暮身后的李武军道:“老李，我闺女不懂事你多担待啊，有什么活就让她干，年轻人多干点成长的快。”

“老刘，这是哪的话，我看这小丫头聪明着呢，将来肯定能独当一面。”

两个人寒暄起来，雨幕心想，她是多让人不放心啊，一个两个的都要跟师傅打招呼，樊振东是这样，爸爸也是这样。

下午训练，语暮就跟在李武军的后面，观察着师傅的举动，师傅有自己的抖音号，会拍一些运动员的小视频发在自己的号上，粉丝也积攒了不少。

语暮会偷偷的看樊振东，他训练起来还是如以前一样，认真专注，除了擦汗基本上不休息，没一会汗水就会湿透一件上衣。他训练时一般都会备2.3件上衣，一件件的整齐的叠好放到收纳袋里。他一直就是个做事严谨有条理的人，从未改变。

语暮环顾一圈场馆，看着熟悉的人，熟悉的场馆，熟悉的场景，这一切太过熟悉，使她突然有点恍惚，仿佛穿越到了3年前，如果真的是在3年前，她当下已经跑过去给小胖哥哥递水了，但是，现在递水的人已经换了。

樊振东接过刘云朝递来的水，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的语暮，语暮像是森林里受惊的小鹿，迅速的反应，躲开了樊振东的视线。

休息时，林高远、周启豪几个人看到了语暮，都跑过来跟她打招呼。

周启豪最激动，“小尾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跟七号哥哥说一声。不能光想着你小胖哥哥啊……”

“行了你，别开玩笑了，暮暮都脸红了。”林高远把周启豪推开。

“豪哥好，远哥好。我刚回来还没来得及跟大家打招呼。”

樊振东的发小自然也跟这个小胖的小尾巴熟络，小时候经常拿她开玩笑，那时候的语暮只会傻傻的笑，从不避讳自己对小胖哥哥的“偏爱”。

“小尾巴真是长大了，倒像是变了个人。”启豪对于语暮的变化也表现出了吃惊。

语暮这才意识到，原来在大家的眼中，自己变化那么大，她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自己是突然变化还是慢慢的真的长大了？

她自己能感受到的最明显的变化，大概只有她对任何事都兴致缺缺，当然除了看乒乓球赛，这唯一的兴趣也是因为他。

“七号，想咱俩打几局。”樊振东的声音打乱了语暮的思绪，他走到启豪和高远面前，向启豪邀战，这对于平时训练不算特别的节目，日常训练枯燥，队员们会经常切磋，以赛代练。

但这次的樊振东却异常严肃，这表情看的启豪后背一阵发凉，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好像多年以前，他贱兮兮的惹完小尾巴就会被邀战，自己这次怕不是又要挂零了。

结果如启豪所料，4比0，20分钟迅速结束“战斗”，樊振东甚至汗都没出几滴。

启豪叹了口气，技不如人，技不如人啊。

这场队内友谊赛被李武军记录了下来，分为几个小视频发在抖音上，结果是又被点爆了。

樊振东的人气语暮是了解的，她这些年一直关注着，虽然他为人低调，球迷数量却一直维持在比较高的数据。

语暮没忍住也偷偷拍了些片段，但她没有打算发布出去，就先让它们静静的存在手机里吧。

下午快结束的时候，李武军告诉语暮一个消息，下个月国乒要启程韩国平昌参加亚锦赛，他们也要全程跟拍，让语暮做好出差准备。

赛事语暮是知道的，没想到的是刚入职就能参与到国际赛事的报道，她有些欣喜。

进入体育部门最大的福利体现出来了，不仅能够公费看球，还是超近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