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袖哭，彩袖哭，彩袖哭完燕啼哭 第14章 造攻初生十四号机

彩袖的眼睛盯着墙壁，不想给十组010燕啼一个眼神，身体却是紧绷着，上升了百分百的警惕，因此，能快速遵守规定，退后一步，不情愿，“不许你碰我！”

初生攻不能碰同类，也不能允许有同类地触碰。

“明知没有能力拒绝我所给予你的东西，还要装模作样的开口，看来你很期待啊。”

彩袖又朝后退了一步，见他没有动静，抱着挣扎性的心理转身，起跑、撞墙，眼睛直盯着墙，即将撞上去时，墙……消失了。

前方一片虚无望不到边的黑暗，彩袖站在原地，进退无路，没有思考与犹豫，转身直面十组010燕啼。

他坐在毛绒的座椅上，不知道在做什么，手里把着一支漂亮的东西，彩袖目前学习、所知晓的信息是极其有限的，不明白那是什么，可也不怕，椅子朝自己缓缓地靠近，漂浮的吗？椅子怎么会行走？而且周围似是另一个空间，不在禁闭室里面了。

他到达自己的面前。

彩袖停止脑海中的思想，严阵以待，膝盖一软，像骨头被去了般，“噗通”跪在了十组010燕啼的面前，“唰”地抬起脑袋，刚好将脸送到了他的手里，他戴着手套的手指掐住自己的脸颊。

彩袖不甘示弱，张口想咬他的手，被卸掉下巴，眼泪伴随着疼痛一块儿来袭，不能疼！不能在坏攻面前表现出自己很脆弱的样子！

可为什么眼睛热热的、鼻子酸涩，有东西从眼睛里面流了出来，好烦，每一次都是这样子！这到底是什么！

看不清了，那个东西捂住了眼睛，变的朦胧一片，只有在它落下后才能看清楚，看清楚，他的手落下，瞳孔微凉一瞬，继而，灼烧感从眼睛窜到了脑袋，感觉脑袋和身体分家了，分家的脑袋每一处都被森林里面的百蛇撕咬着，它们在脑海里攀爬、痒，痒的彩袖伸手想破开脑壳将它们拽出来！

这么想着，也这么动了，手指碰到皮肤，指甲深陷进肉里，可还是碰不到，愈发用力，鲜血和皮肤组织出现在指甲缝里，十组010燕啼静默地看着他。

他所说的遵守规定，在此刻仿佛就是个笑话，这样子的初生攻，若不是有点价值，还真不配自己看一眼。

见他的头发、脸不成样子，指甲深陷于皮肉里，脑袋快被捅出个窟窿来，时机差不多了，抬脚，踩在他的腿上，不过是挪挪脚，却让彩袖恢复了平静。

这个瞬间，彩袖仿佛活过来了。

无力支撑，“啪”身子朝前倒去，前方的椅子退后几寸，刚好能容下彩袖的身躯，痛苦的感觉再次席卷，他继续掐着脑袋，觉得脑袋此时此刻像是个活物，只要掐死，就没有事情了，可，可那个活物藏得极深极深，彩袖找不到，怎么也找不到，哭到没有力气再哭。

头发被掐着，向后一揪，脑袋被迫抬起，粗鲁地动作堪比温柔的泉水流过，抚平痛苦的缝隙，让脑袋暖洋洋的，尤其是刚刚经历了痛苦，只觉得这份触碰珍贵无比。

“不说吗？”

熟悉的话语一出，彩袖的眼睛清明，这一切都是拜十组010燕啼所赐，他折磨自己就是为了套话！刚才……自己也犯规了，忍不住落下眼泪，规定是别攻导致自己触犯，可，可遭受良心的谴责、过意不去、最后受惩罚的是自己，不！不能这样子想，触犯规定是不可磨灭的事实，不能转移过错。

从眼神就能看出来冥顽不灵，燕啼将他的下巴安上，冰凉的墨水滑过他的唇线，不可控制地渗入到了口腔里，无味，不疼，却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下巴处行走，彩袖伸手，被他呵住。

“初代基础九十八号工厂场规第十条，身体发肤受之工厂，自己、同类、旁人都不可侵犯！你是要违反规定吗？”

彩袖瞪着他，最不守规定的人在这里说着规定，他没错，规定是要靠自己主动去遵守，场规在他们的心中如同虚设，可以做到无视、甚至违反，但在自己这里，便是金科玉律！放下手，那个活物到达了嘴巴，脑袋顶开自己的嘴巴想往口腔里面钻，彩袖被吓着了，再度想要抬手，被燕啼打回去。

“守规矩。”

“唔唔唔……”彩袖摇头想躲开，头顶的手转到下巴，在强迫自己张嘴，彩袖呜咽，三度抬起的手想碰十组010燕啼，想到规矩放下，去拽活物的尾巴，没有碰到自己，碰的是其它东西。

“敢动一下，我把你手剁了喂你吃下去。”

彩袖潜意识里害怕，十组010燕啼是个说的出做得到的初生攻，他觉醒了意识没有多久，还不理解涌上心头，控制着身体放下手，乖乖一动不动的是何种情绪，只认为是燕啼的手段。

“他们好了。”燕啼亲自将他口中的物体拽出来，变成蛇形项圈，扣在正在干呕的彩袖的脖子上，手指抚摸着他的唇瓣，“它将伴随着你，你见过的、未曾见过的，每隔一个小时，都会与你亲密接触。”随后剥开黏在皮肤上带有血块的发丝，“一会儿让你亲眼见证，站在我的对立面是什么下场。”

彩袖偏头不看他，神情有些恍惚，听到外面说话的声音，感觉找到了归属感，敢动了，爬起、后退，他眼睛里倒映的自己，是什么样子？在颤抖。

看到他离开禁闭室，腿发软，可又坚定地站起来，望着外面的燕啼，不能退缩，要将这一切告诉攻教们！勇敢地走出禁闭室，十组010燕啼的手段现在已经没有了，掌控自己的情绪也消失不见了！十组07彩袖还是十组07彩袖，没有变！

禁闭室外，五六位初生攻在和十组010燕啼说话，彩袖趁着他没有关注自己，扫了一眼每位初生攻头顶上的文字，初生攻站队明显，除了他们本人，只有自己知道。

守卫工厂的初生攻人数多一些。

“下一层是专属于初生攻的惩戒室，各位初生攻，列队请吧。”

惩戒室……

留下来的所有初生攻都没有见过。

其中一位初生攻问十组010燕啼，“你是怎么知道的？”

“工厂建造一模一样。”只是随意搪塞的理由，初代基础九十八号工厂的落后岂能察觉到高级的科技，燕啼探查过，甚至只要想，能看到攻教正在做什么。

这个很简单，是多年前，初代基础七十号工厂打造出来的，那时在初代基础一号工厂眼里就是“腥臭”“碍眼”的垃圾。

毫不夸张地说，初代基础九十八号工厂与初代基础一号工厂之间可谓是隔了千年的落后，九十八号工厂在百年前是一号，刚刚建成造攻工厂，后来随着科技的发展，工厂渐渐昌盛，就将厂号顺序给调换了，九十八是一号，也是最后一号。

燕啼早就看到过惩戒室，没有新意，不浪费时间，视线扫过每一位初生攻的脸庞，大多都是装模作样、隐藏自己，唯有十组，哦不，现在是一组了，一组07彩袖还守着规定，不四处乱看，有恃无恐。

“二组01税璃、三组04望迷，十组05述秋、十组09怅更出列。”

两位想推翻攻厂，两位想守护工厂。

十组05述秋头上一如既往的是睡眠符号，眼睛睁着，心里在睡，十组09怅更是黑色的疑惑：｛“！为什么是十组09怅更？其它组也有！能商量一下换其它09怅更吗？”｝

下一秒又换成了恐怖黑：｛“为什么叫我？是刚刚交流暴露什么了吗？可我也没有说什么啊，只夸赞了别组初生攻的身材，并问他是怎么练的。”｝

彩袖：“……”

沉默地移开视线，和十组010燕啼撞上，无所畏惧，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看四位初生攻的时间分布均匀，且没有一丁点表情变化，他看不出来。

“经过讨论，面前四位便是我们的对立面，鞭子、骨夹、虫浴、玫瑰烧，自己选一个。”九十八号工厂的惩戒室里都是一些小儿科的东西，每一样刑罚都会见识到，先用摆在面前的。

“为！”二组01税璃说不出话，急切，这是怎么了？！自己是想推翻工厂的初生攻，为什么要受罚？

不对！

二组01税璃、三组04望迷和燕啼是一波的，经过讨论？初生攻拿什么判断？觉醒的意识吗？觉醒意识本身就是错误的，如今用一个错误走向另一个错误，尽管，尽管前两位初生攻是想推翻工厂，与自己的想法不同，也不应该私下惩戒，一群初生攻有什么资格？应该暂时关起来、最后交由攻教处置。

在初生攻都在看戏时，彩袖缓慢后退，恰逢十组010燕啼转身看向自己，不动了，他朝自己走过来。

“为了防止有初生攻通风报信，我守门口，四位要是十秒钟内做不出选择，就都体验一遍。”

一字一句都在防彩袖。

彩袖皱眉，忍无可忍，彻底走到门口，小声跟他说：“你在残杀自己的同类！”

“同类？他们可不配。既然你要守规矩，就看你一会儿要执行，还是替他们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