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着,你明知道我不是真的想绝交。”我立马缴械投降,“你掐我一下,确定我不是在做梦。”我伸长了手臂,可惜圆桌太大,就是他也伸手,彼此还是够不到。
他坐着没动,只是露出一脸嘲笑。
“那要是我们真成了,慕钦曼格怎么办?”我问。
“她不会生。”他微笑,无害,但很可恶的那种。
“什么?”我又被他震到了,“她知不知道?”慕钦佩西曾经说过,不会生是可合理退婚的条件之一。
“她知道,但她以为我不知道。”
“那,那你们还试婚了!”我抗议,这人太黑了。
“你介意吗?”他一脸理所当然。
我介意,我太介意了,还有他的三千佳丽。
“那么努力让我讨厌女人吧。”他继续一脸无害,迷人但又可恶地微笑,“只要让我觉得值得,我可以为你放弃整个世界,别说几个女人。”
操,太刺激了。明知他可恶又可恨,但我很想上他啊,简直就是忍不住现在就想上的那种。
“说吧,要吃什么?别客气,尽管点,今晚我请客,千万别饿着。”他又把我今天对安战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我。
我一脸无赖,“我就想吃你。”
“吃我吃不饱,真吃的话一次吃掉了就没了,你还是安心吃晚饭,考虑清楚怎么征服我再提这个要求吧。”他说这种话时脸色自然,一点尴尬都没有,显然是过来人了,经验老道。
我从善如流地点菜吃饭,“你怎会突然想到跟我坦白交代?”
“看你日子过得那么滋润,不爽。”既然已经摊开,他就从此不顾面子实话实说了。
“安战上我的床,是你指使的?”我又问,总有些怀疑是她自己自作主张。
他挑挑眉,没回答我这个问题,那表情好像我在问他今天早晨有人路过时跟我打了个招呼,是不是经过他授权的。
“哦。”原来还带这么玩的,是我孤陋寡闻了,我一脸恍然地哦了一声,看来以后真和他在一起,一定刺激得不行不行的。我打了个战,想想就主机负荷过载,真干起来我这身板也不知吃不吃得消,和沈孟烶一个人单干就把我抽成一条缺水的鱼了,看来我得加紧锻炼身体。
“想都别想。”他突然冒了一句。
“这不是她们的本职工作?”我一脸天真地问,作为侍妾,唯一的任务不就是让太子太子妃满意吗?
“她们的本职工作和你无关。”他一脸正经地回答。
“哦。”我笑了一笑,本来是可以无关,但谁让你挑了个男的太子妃呢?“那风纪团的事,是不是不让我往下查了?”既然副会长是他的人,那么会长就是个空架子。
“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不关心。”他很大度地说。
“那我也可以去追朴修湛枫,是不是?”他有三千,我来三个总可以吧?
“要不你试试?”他略带鼓励的口气中怎么听怎么象有火药味。
我又笑,怎么个个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看来我不得不捞个州官当当,“那个雷亚,给你弄哪里去了?”
“我在的时候,没他出面的份,想见他,等我走了吧。”他说。
“我没想见他,只不过是关心一下他是不是还活着,我就想见你,你准备在温尼长居?”我赶紧表忠心。
“没,明天就走,你马上自由了,别一脸便秘的表情,有话尽管直说,不用故意哄我开心。”
“啊?”我一脸失落,“你去哪里?”难不成要回慕钦那边了。
“回歌兰。”他简短回复,把一只掌中机从转台上送到我面前,“全部检测过了,没问题,系统重新安装,可以放心使用,以后保持联系。”
是我以前寄给他那只,机面崭新,好像从来没用过一样,“你那只呢?”家宴上他不是两只一起给我了吗?
“你不要,收回了。”他说,一脸别再想要回去的表情。
我又后悔了,置什么气呢,起码拿来查查他的黑历史啊,少了一个深入了解他的机会,“什么时候走啊?我送你。”
“这么急着赶我走?”
“哪里有啊?你在最好。”
“真这样,你可以跟去歌兰啊。”
“嘿,”真不能跟他打马虎眼,立马当场戳穿,“我事情办完马上就过去。”
“多久啊?三年、四年?还是一直要办下去?”
“看你要多快就多快啊。”你真愿我粘着你走到哪里跟哪里,我也不是办不到,就怕你嫌烦,适当的距离才更具吸引力不是吗?
“德行。”他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爱玩就玩,别太疯就行。”
“挪个位可以吗?”我很优雅地吃着盘中餐,垂着眼睛问。一张大圆桌,对面对,这坐得实在太远了。
“不可以。”他也垂着眼睛,吃相优雅地回答我。
“为什么?”坐这么远,怎么培养感情?
“上次你不是已经挪过了?”明明位置就在他边上,我却挪开了。
“那时候不是心里有气嘛。”
“我说过已经原谅你了吗?”
小气。我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要坐到我身边,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别高兴得太早,我并没有给你任何承诺。”他说,“公平竞争,你的对手很多。”
哦切,这么拽,好像我少了你不行一样。
“觉得太难,你也可以放弃,我不介意多一个兄弟,不过林氏家族选配偶条件很苛刻,不符合标准的我都会帮你删掉。”他又说。
我总算明白了,目前他就给我三条路,一条是从此吊死在他这棵遮天蔽日的大树上,二是做他兄弟,一辈子打光棍,三是一拍两散,从此要不我躲他远远的,否则他见我一次踩我一次。
我拿着餐刀,停下进食,就对着他看,这是把我当砧板上的菜鸡?
“别怪我,这是你逼的。”他头也不抬地解释给我听他这么做的原因,“鉴于你以往的表现,我已经很宽宏大量了。”
算了,谁让是我想上他,不是他想上我呢,今天这口气,我就当开胃菜生吞了,“对,是我的不是,你小心眼,说明你在意,是不是?我不计较。”我也宽宏大量一把。
他没否认,“管好你自己,别再让我失望。”
“放心,我只想上你的床,别人的,我都不感兴趣。”我手里切着盘里的天鹅肉,眼睛看着他,“你要解气,随便整,我只喊疼,不反抗,这样赔罪够不够诚心?当然,如果你希望我压倒你,那是另外一回事,”我舔了一舔唇,“总之,无论你要上要下,我一定都会满足你。”
“你说完了没?”他定力极好,完全没有被我带偏。
“这取决于你爱不爱听。”我见好就收,“我可是不用动手,光靠一张嘴,就能让你高起来,不信,随时欢迎尝试。”我把叉子上的肉送到嘴里,结束了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