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人,不用回头看也知道,夏油杰躺在身侧,从背后抱着,亦如小时候那样。正沉浸于他诞生的温暖之中时,冰冷的水忽又浸透了身体。
沉溺,下坠。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阵心悸,喘不过气的感觉。像被牢笼一般睡眠的沉闷所困住,他留下的温暖,又成为不可及而远远离去了。
已经不知道第几次从梦中醒来,犹如搁浅的鱼,苦苦地在沙滩上挣扎,不明白这个方向是否正确,也只能不断尝试,以寻求出路。
虽然有些感受已经消失,一去不复返了,但他在梦中依然经常出现,赋予这段时间内不断回到过去的经历以不同的特征。
夏油杰是一个执拗的人,是自作主张做了决定之后就不会更改的人。我知道企图更改他信念的困难程度,也知道这种执念对于他而言可能是一种禁锢。我不想面对他叛逃之后空荡的房间,更不想独自面对杳无音讯的人的孤独。请允许我自私一点,我希望把他留下来,我想亲口和他说:“我想成为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