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有存在的城市 第6章 宝物

“早，小加代。”“早，阿悟。”现在是再上六点半，但悟不知为什么很早就起床了，就在一旁静静坐着看着加代的睡颜。“诶?阿悟怎么今天起得这么早。”加代揉着眼睛想到了什么。因为年纪的增长，佐知子搬到另一个房间睡觉，所以原来的房间只有悟和加代住。加代睡眼惺忪地坐起来，看了闹钟的六点半起来准备洗漱。一旁的悟早就换好衣服收拾好自己了。等了十分钟加代洗漱收拾完毕坐到客厅上吃早饭，佐知子也已经出门准备今天的报道。早饭是咖喱，昨晚佐知子想做咖喱给两人当作夜宵，但无奈两人回来后睡的太早只好保存到今天作为两人的早饭。

两人吃完早饭后出门，悟久违地拉起了加代的手去上学。在小学的时候两人总是这样拉着手上下学，但上了初中后有了分寸，但是的但是，现在的情况又转变了。对于悟拉起自己手的加代也没有抽出，而是任由悟拉着自己的手去上学。快到了学校，加代收回自己的手。“阿悟，就算我现在正式成为你的女朋友了，但在学校还是要注意。”“不要。”悟又想继续拉着加代的手。加代却用手掌抵住悟的脸拒绝。悟只好叹着气接受。两人肩并肩走进了校园，可明显能听到有人在议论两人。可想而知，昨天悟做的事已经传遍校园了。但是悟仔细听了一下，并没有太多负面评价，甚至还有些人夸悟很大但，敢于捍卫主权。但也有人觉得悟长得不算好看，除了成绩好没有很耀眼的地方是怎么吸引到加代的。

雏月加代，在这所初中里人尽皆知。因为她美丽的容貌，平日里看着很高冷，长着一副厌世脸。但熟络起来会发现她其实很可爱，虽然外表看着很高冷，很多想法很成熟，但也有很多时候像个正常的女生，和她玩在一起让很多人都觉得很舒服，当然，其中大部分都是女生。男生很多都很喜欢加代，但因为悟总是在加代身边让很多男生没有机会接近，所以悟就被有了一定的仇恨。而且两人的关系很早就有了绯闻，最抽象的版本是两人已经亲上了，一些信以为真的小男生对加代已经死心了。

悟倒是满不在乎，走着自己的路。而一旁的加代却是拉起围巾挡住自己的脸来掩盖自己的害羞。还不容易来到了班上，加代算是松了一口气，但能明显察觉到，有几个男生在盯着悟看。这个班里一半多点是原来美琴小学的，所以都知道两人关系在小学就会很好，并不在意。但一些从其他小学来的学生倒是很在意，因为他们也喜欢加代，对于这个年纪的男生正是荷尔蒙躁动的时候。而且有个男生在悟看向他时凶狠地瞪着悟。这个男生叫作四原敦阳，原泉奈小学学生。

铃声响起，开始上第一节课。等到铃声再次响起就是第一节下课了，这时几个女生过来找加代，说是有事要和加代说，把加代叫了出去。在加代出去后四原敦阳走了过来，一根手指指着悟说:“我要你离开加代。”此时的悟懵了:“哈?你脑子是进水了吗？”悟也站了起来，“给我个理由我考虑考虑。”“因为我也很喜欢加代，我觉得你配不上她，我可以。”悟对眼前的家伙无语了，眼前的四原成绩确实不错，但和自己差多了，悟也是年段第一。因为上一世的生活压力，这辈子都悟也有在认真学习，加上学过一遍基础很好，所以年段第一对悟难度不算很大。而且细细打量了四原，长相中上，但自己也差不到哪里去，而且眼前的四原差了自己小半个头，和加代差不多高，他从多个角度分析无论如何都想不出自己配不上加代但眼前这个小子配得上的答案。悟清了清嗓子:“我拒绝。”“你不说要考虑吗？答案显而易见。”“你要这么说，那可太好回击你了。”本来悟还想嘴下留情的，但悟显然很不爽，两天遇见了两个逆天的家伙。

悟的眼神变得有些阴沉:“首先，我看不出四原君有多么优秀，我也许不是很优秀，但不至于比你差。我很难想象四原君说这些话是什么感受，难道不会想笑吗？但我也有很敬佩四原君的地方，脸皮很厚，很自信，不，是自大，狂的没边。你以为你是谁?总是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实际上自己的家庭背景也只是一个普通人。难道你是被你的妈妈当中国的天子养了对吗？中国的天子好歹有权有势是皇帝的儿子，而你只是一个普通家庭里出来的普通初二学生。我也是普通家庭出来的普通初二学生，我凭什么不如你，你又凭什么比我好。而且，我可看不出来你是真心喜欢加代，你只是觉得加代很漂亮很受欢迎，想要和她在一起搞出自己的知名度然后再从加代同学身上揩油吧。而且最好的话，你还想拿走加代同学的初吻，对吗？见色起意的色鬼。”悟的一番话怼的四原哑口无言。上一世的悟的班级和现在一样，只是没有加代广美和中西彩。对于四原的描述也是从上一次的时间线的记忆获取的。而且正如悟所说的一样，四原找加代的理由无非就是那些，这一次有加代，上一次也有好看受欢迎的女生，而他的做法悟都看得到，悟也一直很讨厌他，这次终于有机会骂他悟心里也是痛快。“才不是这样，我...我...”四原被揭穿了，但扔在狡辩。“真是个混蛋倔驴。”当悟准备继续说时上课铃响了，四原只能回到座位，然后一脸怨气地看着悟。此时的加代也从门外进到班级，来到座位上坐下。“有什么事吗？小加代。”悟思索着那几个女生的行为，然后瞟了一眼四原。悟大概也能猜到是四原叫那几个女生做的，此时的四原死死盯着课本，但脖子好像一直想扭过来看向悟和加代。。“那几个女生问了我一些问题，像什么你怎么会和阿悟在一起，看上了阿悟什么，我们为什么关系总是这么要好之类的话题。感觉太莫名其妙的啦。”加代抱怨着，“美好的下课时光被搅黄了。”“好啦好啦小加代，先上课，今天我都听你的。”悟安慰着加代。“诶，真的吗？阿悟。”“保真。”悟对着加代浅浅一笑。悟的承诺不仅是为了安抚加代的心情，也是要杜绝四原可能会对加代接下来做些令人发指的事。此时的悟再一次看向了四原，只见到四原匆忙掉过了头，悟看向四原的眼睛充满了厌恶。

到了第二个课间。“终于下课了。”悟趴在桌子上，刚刚上的是英语课，悟最讨厌的就是英语课了。“阿悟。”“怎么了？”“陪我出去走走，我想透透气。”加代说着就拉着悟往外走。悟就跟在加代后面走着，十分钟的课间出来透透气放松了两人的心情。在路上走着，加代放松享受着，悟却发现了西城康的路过，看到悟的西城康一脸不爽，但也没什么办法报复，只能马上离开。悟只觉得最近一段时间不会安宁，因为再抬头看向教室也能发现四原趴在窗户上看向这里。“真是阴魂不散。”悟低声咒骂。“怎么了？阿悟。”加代有些疑惑看着突然停下来的悟。悟急忙做出回复:“啊啊啊，快上课了，我看你太放松不想打断你。”加代没有过多怀疑，又拉起悟的手往教室走。“说的也是，那我们现在回去吧，还有，今天中午我想吃悟给我做的饭。”“诶?为什么?我可不会做饭。”悟听到自己要做饭懵了。“我昨天给悟做晚饭了不是吗？所以我突然想吃阿悟做的饭，会是一个很新鲜的体验。”“小加代，我能不能拒绝......”悟生无可恋的表情贴在脸上。在过去的那条时间线，悟做的饭也不咋样，都是随便应付，很多时候都是买点快餐，吃泡面，或者在店里吃一些多出来的披萨，对于做饭，悟可能只会点最基础的。“不能。”两人很快来到教室上课，在课上悟本来想找加代进行挣扎，但被老师打断让他保持安静。此时他扭头看向加代，加代悄悄用手指放在嘴前表示安静，悟也能看到加代的微笑，类似计划得逞的笑。但悟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等到了中午放学，悟和加代回到了家中，但依然是空无一人，因为佐知子的工作原因中午是不回家的。“小加代......”悟吞了一口口水。“不行哦阿悟，你说过今天要听我的。”加代双臂环抱在胸前，“难道你想毁约吗。”“好好好，我做就是了。”悟无奈地败下阵来。悟走到厨具前，带上了围裙，在思考自己会做什么。“我应该做些什么？不对，我会做什么。”想到这里的悟思绪又拉回到上个时间线，只会一道炒饭而且味道也不怎么样的悟开始焦虑。“阿悟，还不动手吗？”加代托着下巴在等待悟的动作。“小加代等一会吧，我先煮饭，我准备做炒饭吃。”悟只能选择炒饭，因为他不确定其他料理会做成什么样。悟把米放下去煮后开始在冰箱找剩下的食材。佐知子在冰箱里总是会准备好食材应对各种情况。

悟拿出了三个鸡蛋，两根火腿肠，一些菜。食材非常简单，因为悟在以前都是这样的搭配。悟把蛋敲碎倒进碗里搅拌，在过程中顺便加了一点盐味精酱油。等搅拌好后开始洗菜 切菜 切火腿肠，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等做完这些后等了几分钟饭也好了。悟盛出一盘米饭问加代:“小加代这些能吃完吗？”加代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然后有盛了一些给自己吃。悟先起火热了热锅，毕竟现在还是冬天，然后倒了油，等了半分钟油开始滋滋滋地叫后把饭倒进去，用铲子将米饭铺开后均匀地把打好的蛋液倒了下去，然后开始翻炒，不一会米饭就呈现金黄的颜色，悟把切好的菜和火腿肠倒了下去，翻翻炒炒。然后关火用余温再炒了炒就出锅了。悟把炒好的炒饭端到了加代面前。“凑合吃吧，小加代。”悟脸上苦笑着，因为他也不确定自己做的炒饭能不能好吃，他已经三年没有下过厨了。“我开动了。”加代在饭前双手合十，然后拿起筷子把炒饭放入口中，悟闭上眼睛等待加代的评价。“还不错哦，悟。第一次做饭做成这样还算不错的嘛。”加代擦掉嘴角的米粒，然后对悟笑了一下。悟长舒了一口气，然后自己也拿起筷子吃着炒饭。味道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变化，很熟悉，让悟想起之前在东京的生活。悟的内心感慨万千，虽然在东京的生活并不美好，因为漫画的问题屡屡碰壁，可在那里也生活了好多年，发生了一些事情，一些人他还是记得的。

悟想在长大后再去东京看看。“小加代，长大后你想去哪个城市？”悟突然问了加代一个问题。“去哪个城市吗？我还没有考虑过，可以是东京大阪名古屋 横滨市有好多城市都想去，那阿悟你最想去哪里呢？”加代讲着。“我啊，最想去的应该是东京吧。”悟感慨着。“为什么阿悟最想去东京呢？”加代有些疑惑。“可能是因为那里是首都吧，全国最发达的地方。”“如果长大后可以去东京的话，我想和阿悟一起去。”悟也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他一直在珍惜当下，没有想过以后的问题，而且对于一个初二学生这些问题确实太早了，不过加代都说出来了，那么悟也算有个目标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回东京，也许是他想完成自己的画家梦，也许是为了报答爱梨和店长最后的帮助，但不管如何，他和小时候一样，不想一直待在石狩，想出去看看世面。

中午休息的时间很快结束，两人也牵着手一路走到了校门口，然后放开手走进校园。下午的时候路上没有太多声音议论两人了，因为一件事的新鲜感很快就过了，在大多数人眼里只不过是一对正常情侣罢了。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殊不知窗户上的四原正紧攥着拳头怒目看着两人。“该死的藤沼悟。”

但此时的悟不知情，一直到放学的时候才出事。放学时两人走到校门口，悟想起来有东西忘记拿叫加代在门口等着。可在悟回到班上找到东西准备离开时四原出现了，后面还跟着一个小个子，是西城康，手上还拿着相机，但他却放在一旁。悟马上变得警觉。“你们想干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四原此时铺了上来，西城康也来想抓着悟把他按在地上。但悟马上跑开，四原和西城两人追着悟一路跑到校门口，看到加代后抓起加代就往外跑。加代还没弄清楚状况就只能跟着悟跑。“怎么了，阿悟？”加代喘着气问悟，悟没有回复加代，带着加代躲进一个小巷子。看到两人跑过巷子的悟才稍稍平静下来，喘了会气后才开口解释。悟把今天早上和刚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加代才明白怎么一会事。“那阿悟，他们接下来肯定会报复你，这该怎么办。”加代有些愧疚地说，“而且很大原因都是因为我。”加代的脸上露出愧疚的表情，手上也用纸巾一直在给悟擦汗。悟把手放在加代的头上揉了揉，“没事的，小加代，如果你成为了别人的女朋友那我宁愿在三年前那次就死掉。而且现在的后果主要还是因为我的行为导致的，毕竟他们追打的是我，不是你啊，小加代。”悟露出笑容对加代比了个大拇指。“阿悟总是这样，把一切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推。”加代一边给悟擦着汗一边说着。此时悟听到四原的声音。“他们肯定没跑远，再找找，就在这一块，肯定能找到。我要混蛋藤沼付出代价！”悟的脸马上冷下来，把加代往里藏，自己也一直在观察外面。心里祈祷那两人不要向这里靠近，但天不遂人愿，还是往这里走，也发现了悟和加代。悟知道躲不掉了，脱下了书包和外套准备好。四原和西城看到悟也是不客气，不多说就举起拳头就要往上招呼。但此时一个声音打断了这一切，悟愣住了，因为这个声音的来源，是来自一个熟人——田下森岛。

“我说，解决事情二打一可不好，我也来吧，二打二公平点。但是你们可以随便找东西，我不介意，我是成年人让着你们。”田下一脸严肃的说着，一边脱着外套活动手腕。说到底西城和四原不过是个普通初中生，田下确实一个实打实的运动达人，还为石狩这座城市正经打过比赛，拿到冠军和最佳球员奖项，所以在石狩也算个小名人，只是很多人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只做一个小学老师。

看到田下的两人一下子呆住了，他们不傻，认出来是田下森岛，马上想着逃跑，但巷子不大，被田下一人一只手抓住按坐在地上盘问。“悟你来解释，发生了什么。”悟把前后都解释了一遍。田下听后思索了一下:“这样啊，你们两个叫什么。”田下阴着脸问。“我叫四原敦阳。”“我叫西城康。”“你们两个算的上校园暴力了，从校内追到校外，不算也得遭到处分，如果我不在你们殴打了悟，而且对加代要是再做些什么你们的人生就差不多了。”田下语气严肃地说道，“而且他们两个可是我最疼爱的学生。我今天是因为市里的比赛刚好路过，对于你们这件事如果我上报道市里很简单，如果我上报了，你们想想下场。但我不想就这么绝情，我给您们一次机会，道歉，并承诺以后不再做类似的事，无论是对谁，不只是悟和加代。如何？如果我上报了，你们的人生......”田下的语气一直在加重，四原和西城已经被吓住了，因为他们在田下身上感觉到了害怕，看着田下阴沉的表情，有股自骨子里的寒意。两人不敢不同意，而且仔细一想田下的话，真的害怕自己的人生因为这件事完蛋，看到两人同意后也放人离开了。知道能离开的两人马上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跑掉了，比刚才追悟和加代还快。

解决完一切后的田下“呼”了一声。“真是千钧一发呢，悟。”田下穿着外套说道。“太谢谢你了，田下老师，没有你我可真要和他们打起来了。”“是啊，谢谢田下老师救了阿悟和我。”看到自己曾经的学生这么感谢自己的田下鼻子翘了起来，“这是身为你们曾经老师该做的。”田下耍起了帅，“来，我送你们回家吧。”田下愣了一下，因为他今天开车。“可是田下老师不是要去市里准备比赛吗？”悟疑惑着看着田下。“害，我骗他们的，市里比赛的事情我刚解决完，我刚刚是在回家的路上。”田下解释着。“哦哦哦，那走吧田下老师，你来送我们回家，刚好我也跑累了。走吧小加代。”悟拉起加代的手。在看到悟和加代上车前的田下内心还是很纠结，因为一年多前的事他还记得，他的内心有时候也会因为无意伤害别人而一直纠结，但看到悟落座后排就松了一口气。田下:“我还以为你会拒绝呢，阿悟......因为三年前的事......”田下听到了加代对悟说的话。“没事的，小加代。我相信田下老师，很相信。”听到这话的田下很欣慰。“谢谢你，悟。”田下露出了笑容，开车的一路上都是笑着开车，时不时和后排的两人打趣。

到悟和加代的家门时，田下问了悟一个问题。“悟对我的信任，和对悟对八代的信任有什么不同。”田下觉得自己的问题太荒谬，问一个初中生有点深奥的问题，但他也想知道答案，很迫切的想知道。

“我对八代的信任，在以前是把他视作父亲一样的人，因为我从下就是单亲家庭。但是我一直觉得八代很神秘，因为我了解他，但又不了解他，我不知道他的一切过去，在学校外的交集也不多。但不影响我曾把他视作父亲，可能是因为我从小缺少的那份父爱吧。当然，现在我恨他。对于田下老师，我想也是一样的角色，但老师你的角色很多。有时候像是我的哥哥一样，有时候像知心朋友一样，有时又像父亲一样。但我想这不重要，因为田下老师真的是坦诚相待我，还有大家。对于老师自己的过去我们也有理解，你能和我们一起享受开心和悲伤，能理解我们做错事的心情，正确指导我们的成长。老师你也是个共鸣能力很强的人，毕业会上老师捂着眼睛都那一下我也看到了。田下老师在我们这里是有很高的评价，上了初中大家也都很喜欢你，而且哪怕上了初中田下老师遇到我们都会叫出我们的名字，就像我们不曾分离过一样。”听到这些的田下流下了泪水，没有用手捂着，而是任其流着，呆呆看着两人。“我和阿悟看法一样哦，田下老师。老师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那次，你发现我躺在杂物房里的那次。而且我也没想到田下老师能做我小学最后的班主任。在那时候的环境大家也接纳了我，田下老师也总是鼓励我和大家友好相处。我从小也是单亲家庭，没有父爱，在田下老师身上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爱，我想那就是名为父爱的爱吧。”听到加代的话田下哭的更厉害了，趴在方向盘上痛哭。而后排上的两人相视一笑，静静等着田下平复情绪。过了一会，田下坐起来擦了擦泛红的眼角，说着:“感谢你们两个，还有大家。在这座城市里，我的父母在老家，我一个人工作，虽然我有了妻子领了结婚证，可我一直没有给她一个好的家庭，没办起一个起码的婚礼给她，但她一直和我在一起，不离不弃。那会我还差点失业了就在做班主任之前。靠打球赛的钱根本不够，市里的比赛不多，小比赛的钱也不多也有风险受伤。但遇到了你们我从本来没有很多朋友变成有很多朋友，我真的很开心。”三人在车上聊了一会后，田下离开了，悟和加代进了房子和田下说再见。

在回家路上，田下根据悟和加代的描述想象着其他学生的初中生活，每一个人。他到现在依然能记住每个人都名字，想到名字也能想出外貌和个人特点，还有他们那时候坐的位置。他实在太爱那个班级了，虽然他对现在的班级也很上心，可他对于新班级的感情远不如悟那届的班级，哪怕自己只教了一年多。也许，田下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宝物，因为他的副驾驶座位上，有一封信，是那届学生一起给他的祝福语。他们自发的把想说的话简练地写出来，然后交给了悟来交给田下，那封信已经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