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游艇靠岸。
唐砚打车:“你自己先回去吧,我去见个人。”
“见什么人?我开车送你去。”什么人是他不能在场的。
“这是我个人的私事,你去不方便。”说完关上车门,不再过多解释。
车子扬长而去,独留唐悦贤在海风中凌厉。
此时他脑袋里突然想起,前天晚上,他问唐砚自己是不是他的第一个,唐砚怎么答的,他只说了‘从前有没有跟现在没关系’也就是说他以前是有过的。
这两天的相处唐砚一点也不为自己财物所动,现在又去见不清不楚的人,会不会是旧情复燃,不要他了吧。
越想心越慌,他抓起手机打电话给安保公司总部。
……
唐砚在一家酒店下车。
按照手机里信息,来到四零一七号客房门前,深吸了一口气,稍微压下不安情绪后,才敲门。
房门打开,门后是一个穿着浴袍的中年男人。
“戴叔叔。”
“做什么包得这么严实,看来成了明星就是不一样了。”
“进来。”
“想想也是,如果你不当明星也不会叫我来了。”
“是啊,谁叫戴叔叔这么有本事,我去到哪都能收到你东西。”
男人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玩具好用吗?那可是我为你精心挑选的,评分很高的。”
唐砚站在他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还行。”
男人仰着脸,视线在他身上扫了一圈:“两年多没见,长高了不少。”
唐砚:“两年没见你老了不少。”
“呵,还是这脾气。”
“过来,杵在那在什么? 我来可不是听你刷脾气的。”男人示意他坐自己旁边。
“扭扭拧拧,你冇跟过其他人?”男人一把将他扯到身边来。
“我唔似你。”
男人指了下桌面上的红酒:“喝了它,我不喜欢同你对搏。”
惯用的伎俩,不如说怕他临阵脱逃或一个激动打死他,唐砚闭上眼睛,压制内心的暴躁。
抓起酒杯,三口饮尽。
男人抽来纸巾,为他擦拭嘴角:“将来习惯了,就不用喝了。”
喝下红酒,唐砚暗地里将提前编辑好的信息发出去后,将手机关机。
虽然害怕失败,但机会不止一次,这次不成就当被狗咬。
意识开始模糊,男人讲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戴常明看着唐砚的身体渐渐失力,伸手揽过来靠近自己。
扶着彻底失去意识的人到床上躺下。
男人像一个行走在沙漠中的饥渴者,贪婪地品尝着这得来不易的完美躯体,脱去碍事的衣服,没了衣物遮挡,一支翠绿表盘,外圈镶嵌祖母绿的手表将修长的手腕衬得更加白皙更加漂亮诱人,但他莫名的不喜欢,将手表拆掉扔一边去。
手表掉落在铺着地毯的地板上,发出沉闷声,随着而来的是脚步声,戴常明警惕地转头查看,看见的是朝他脑袋袭来的黑色书包,还没来得及格挡,就被砸得摔在一边,半天起不来。
“妈的!谁他妈找死!”
“操!我看是你在找死!在我的地盘上动我的!”
指使着两个保镖:“你们把他给我拖出去!”
唐悦贤气到面目狰狞,妈的!这么个老东西也想分一杯羹,也不看看他准不准!
看着床上毫无动静的人,绝对是被下药了,老东西!
将地上散落的衣服捡起来,费力地给他穿上。
门外的老东西被按在地上了还在大声嚷嚷。
连踢带踹揍了一通才安静如鸡。
扯着男人仅存的头发,质问:“你给他下了什么东西?!”
戴常明全身痛得说不出话,只哼哼。
发泄一通后,唐悦贤寻回一点理智,得赶紧喊人过来带唐砚去医院才行,唐砚不能有事!
上来的不是他的手下,是深市的警察。
……
方虹连夜赶来。
看见唐砚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气不打一处来。
“我就给了你三天都不到的时间,你就搞出这么大事的来,你可真能耐!”
“你是傻子吗?!有事不知道先跟我说?饿了就什么都吃!你差点就被人睡了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唐砚因为洗胃,声音沙哑。
四下无人,方虹压低声音:“你故意的? 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你这样冒险。”
唐砚哼笑道:“自然是不可原谅的深仇大恨。”
“还憋了什么坏,你给我老实交代。”
唐砚摊手:“没了,干完这单我就金盆洗手。”
方虹:“……最好是,公司之前力捧的余光耀是怎么扑街的你应该知道,娱乐圈里的钱不是那么好赚的。
“吊完这瓶药水我们就回去。”
唐砚作为这件事情的受害者,录过口供后随时可以走,而戴常明因为在职期间私自离岗、威胁他人,侵害他人人生安全被停职查办,将来还会面临牢狱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