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练了两天球,唐悦贤更黏唐砚了,几乎是形影不离状态,就连称呼都成了‘阿砚’。
一大早的,唐砚正低头背着台词,额头已定型的头发在来的路上被打散了一缕,有几根碎发落在眉眼上,唐悦贤看到后蹲在他面前,伸手为他拨弄。
唐砚侧头避开他的手:“你越拨,掉得越多。”
“那我去拿定型喷雾过来。”说完唐悦贤就屁颠屁颠地去找化妆师。
剧组里的人对此情景都已经习以为常,也清楚这样的另眼相看他们是羡慕不来的。
因为唐悦贤的原因,剧组的工作人员对唐砚不敢有任何怠慢,这就使得组里的人力物力都优先服务于唐砚。
“小唐哥,先吃早餐吧,出来前分饭的大哥多给了几个包子。”
“谢谢...”他的饭量真是人尽皆知,要不然直接立饭桶人设得了,绝对没有崩塌风险。
——
“我步入丛林,因为我希望生活得有意义,我希望活得深刻,并汲取生命中所有的精华,然后从中学习,以免让我在生命终结时,却发现自己从来没有活过……”
寂静的夜晚,在出租屋狭小的床上,一对年轻的男女相互依偎,昏黄的灯光勉强照亮书中的文字,唐行舟缓慢地将里面的文字翻译出来低声朗读这是他最喜欢的一段。
由近而远的读书音,清晰稳重,给人一种无比平静、安定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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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戏过,搭档杨怜霜听得入神,久久不能出戏。
她闪着亮晶晶的眼睛直盯着唐砚恳求道:“能不能再读一段,就一段,你的声音真的很适合朗读诗书。”
“听得我浑身轻松,感觉自己还能再战两场戏。”
“……再拍下去天就要亮了。”
“而且我也看不懂这原文书。”唐砚诚实相待,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天书,能顺畅地读出来全靠背台词。
“我会,我先教你,然后你再读。”杨怜霜依然不死心。
真是戏里戏外反着来。
就算没再接着拍了,他们收拾好后,还在回酒店的路上,天就亮了。
在太阳出来时,他们走入酒店。
路过前台时,唐砚被前台小哥叫住了。
“唐先生,这里有一件您的快递,说是昨天下午到的。”
唐砚接过快递箱子。
巴掌宽的长方形纸箱上没有印刷任何商品信息,唯一贴着的快递单子上写的是他的名字,看见底下那四个熟悉的电话尾号他直接将单子撕下来,毫不犹豫地拿着东西走出门去,扔进对面马路上的垃圾桶里。
这套流畅的动作看得旁边的小琳一愣一愣的,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回套房。
“小唐哥,你不困吗?去房间里休息吧。”唐砚从进门起,就躺沙发上,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天花板,有点吓人了。
“你先去休息吧,我在这躺会就进去。”
又看见了恶心的东西,他实在是忍不下去了,现在就要想办法解决掉这个麻烦。
自从父亲去世后,让那混蛋得了位子开始,他就被这混蛋压得死死的,让他连书都读不成不说,还让他的亲戚不敢向他伸出半点援手。
好不容易找了个来钱快的活,现在这混蛋又把手伸到这来了。
真是阴魂不散,从前的我是奈何不了你,让你这混蛋骑在我头上四年,到现在还在想玩这套,想屁吃呢,不整死你留着也是祸害,唐砚恨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