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银针……”苏琥有点犹豫,好不容易在这混沌中有点线索,他不愿放弃,其实有些东西他也有在怀疑,为什么一个苹果就能改变他的想法,如果用毒来解释还有点牵强,但也不是不可能。
“要不要先寄回去给老师看看?”洛憕似乎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很单纯。
“先救人。”夏净垠道。
“这不会也是个圈套吧。”阳頠有些怀疑,便看向夏净垠。
“就算是,也得去。”夏净垠分析道,“但不太可能是,因为皈狎用时月老师和薄换我们四个,没理由。况且我们自己也讨论不出什么结果,不如去去。”
“有道理,”阳頠第一个赞成,“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大家这样决定好,便打算下不夜山。不知为什么,不夜山似乎比之前暗了些,坦坦荡荡的山坡上稀稀疏疏长着几棵树,被半透明的黑暗笼罩。
“那边有光!”苏琥突然说。
“那边应该是孵的地盘吧。”洛憕估计着。
阳頠望了望:“是一间木屋,灯开着,但窗关上了。”
“去看看。”夏净垠道。
“这么草率吗!”洛憕震惊。
几人悄悄摸索到木屋前,就听里边传出东西碰倒的声音,接着便是一个女生的娇喘……(操,自己想象!)
“哦?”洛憕发现新大陆似的兴奋起来,却被阳頠拍了一下脑袋。
“冷静。”阳頠边说边往窗户缝隙里凑过去。
“看什么啊黑猫!”洛憕一把扯着他的领子把人拉回来,转头对夏净垠道,“老大,我觉得那个一件箱一定在这屋子里!”
夏净垠无奈地摇摇头:“我们再往前看看。”
洛憕却突然认真起来,吸了吸鼻子:“我在屋子里面没有闻到人的味道。”
夏净垠仔细听了听:“屋里可能真的没人,它的声音都是从一个地方传出来的,懂我意思吧,如果是真人在做的话,那……”他突然懒得多说,反正大家都懂,便含糊过去,“所以里面很可能只是一个录音机。”
没有人,只有一个录音机放在亮着灯的屋子里,还放这种声音!一阵寒意从大伙脊背中蔓延上来。
“看看?”夏净垠询问的看向三人,后者非常一致且沉重地点了点头。
夏净垠打头,试着推了推门,但没想到竟然能推开,那一瞬他脑中就闪过“圈套”二字,但还没来及反应,门就被自己推开了——
密密麻麻的小木箱映入眼帘,那小木箱前面都有用或红或黑或蓝的颜料刻着的字,有一个最为醒目,是白字——薄!
“找到了?”洛憕惊讶,“这么巧的吗?”
“是圈套吧。”阳頠一脸麻木。
“跑吗?”苏琥小心翼翼地问。
“你别说这可能真的是薄!”洛憕突然道,“色老头说一件箱上不同颜色的字有不同的含义,白字是刚被关进去,红字表示已经出不来了,黑字表示人死了,蓝字表示逃出了。”
“那逃出来的人真的很少呢。”苏琥突然道,清亮的声音又把大家吓了一跳。
“确实……”洛憕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仔细看了看蓝色的名字,突然说,“哎宿微不是孵的打手嘛,怎么也在一件箱里有名字?”
“可能这是孵训练自己人的一种方式吧。”夏净垠猜测道。
“要不把这声音关了?”阳頠难得露出些受不了的表情。
洛憕看他这样贼高兴嘞,朝他打趣:“怎么要关了,不挺好听的嘛。”说着发出像猴子一样贼贱的坏笑。
“关了。”夏净垠冷冷道,“烦。”
阳頠听此便朝洛憕甩了个嘲讽并且懒散的坏笑。
洛憕没话说,只能气鼓鼓地四下看:“那录音机在哪呢?老大?嗯?”
作为听力担当的夏净垠认真地辨识了一会,便精准地看向一个写了“白月初”三个黑字的盒子。
“黑字!”苏琥惊道,“死了?”
夏净垠没说话,把那盒子从众多盒子的埋葬中抽出,拔出腰间的匕首将其撬开,本来就黑的脸在看到里面的东西后更黑了。
洛憕迷茫地把自己毛茸茸的脑袋凑过去,看到里面东西后立马一声惊呼:“我的天天……”
“嗯?”阳頠没好奇地凑过来,眯缝着眼斜睨,“啥子东西啊?”
洛憕犹豫地咽了口唾沫:“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个,是,避孕套。”像他这种身经百战的人几乎一看到避孕套就能认出,但这次却犹豫了,怎么会?为什么这里会出现这种东西?!
昏黄的灯光下,木屋中的四个人如木头般木住了,冷风丝丝灌入屋中,远处的不夜山上似有狼哭熊嚎。
“其实这也正常。”洛憕的脑洞比较大,接受能力强,“毕竟这录音机里放着这东西呢。”
“色老头有说一件箱是怎么把人关进去的吗?”夏净垠突然看向洛憕问。
“这个……”洛憕思索片刻,惊奇道,“这个还真没说!怎么了?”
夏净垠想了想:“有没有一种可能……是靠它?”
“它?”洛憕脸都扭曲了,但想想好像确实有这种可能。
阳頠却摇摇头:“如果真是避孕套,把一个人关进去的这工程量还蛮大的。”
这话音还没落下就听屋中刮进一阵强风,夏净垠就感觉一股强劲把他撞到,一件箱脱手落地。
洛憕阳頠也随着夏净垠倒下了,只有苏琥反应极快地闪避开,把来物制住。
夏净垠眯起眼睛,看清了冲进来的东西。
是一个胡子拉碴的大叔。
他在苏琥的掣肘下拼命挣扎,不知怎么,苏琥突然卸了力,被大叔甩倒在地。
夏净垠当然知道他这是在干什么,他想看看苏琥怎么找借口。
那大叔挣脱后一个踉跄就冲到掉落在地的一件箱,将滚到一旁的避孕套捧起来痛哭道:“你们这群强盗!竟敢开她的一件箱!她可是我的第一次啊……呜呜呜,强盗……”
夏净垠嘴角一抽,莫名想笑。他回头看了看众人,发现阳頠和洛憕的视线就没离开过苏琥,那种震惊是显而易见的。就像俩学霸发现班级垫底突然考得比自己还高的那种表情。
苏琥脸上则是懵懵的,似乎并不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
看他样子,洛憕和阳頠互看了一眼,再朝夏净垠看了来,夏净垠立马表现出和他们如出一撤的震惊,两人看完夏净垠后那表情似乎打算先把震惊压一压,可能打算另找个时间好好讨论讨论。
夏净垠看了这俩,突然更想笑了,但他那基础憋笑能力还是有的,他知道这种时候不能笑。
突然洛憕脸上表情惊恐起来:“小心!”
夏净垠立马回头,见那大叔拿着一件箱冲他当头砸下,夏净垠只够偏偏头,一件箱砸中他的肩膀,疼得他龇了龇牙,感觉锁骨都断了。
阳頠单手支着起身,一把夺过大叔手中的一件箱,懒洋洋的气息收敛下来,眼神深深的望着他,没好气道:“你干嘛呢?”
“老大你没事吧!”洛憕挪着屁股上前探问。
夏净垠咬着牙,缓缓动了动胳膊,嘶着气道:“还好,骨头没断。”
突然,那大叔冷冷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粉色的乾坤袋,把手伸进去,在里面东啊西啊地掏,抖出了好几个避孕套包装袋,不过都是被打开的,里面的避孕套都没了。
四人大眼瞪小眼地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做什么,现在去救薄吗?
就见大叔将一支崭新的铅笔掏出,煞有介事地把笔掰成俩断。
四人互相看了看,打算悄悄往薄所在的一件箱方向挪,孵打算给他们设的局,不会就是这个避孕套大叔?还是另有别人埋伏,他们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避孕套大叔掰完笔,拿着两只断笔像画师比对般对向夏净垠和洛憕,吓得洛憕浑身一哆嗦,忙对夏净垠道:“老大,我看咱不如先下手为强?”
夏净垠点点头,冲苏琥使了个眼色,很明显又是老套路,他们打掩护,苏琥去拿一件箱。
洛憕想都没想直接把激光对着他射过去,大叔也没动,继续拿笔对着他们,奇迹发生了,激光从他身体直直穿过,在对面木墙上利落地打了五个指甲盖大小的洞。洛憕刚觉不好就感觉脑后一疼,什么东西直穿进来,晕了过去。
“洛憕!”夏净垠见状喊道,背后没有人,只有正面有个大叔,一动不动地拿笔对着自己,而他对着洛憕的笔不见了,他正用另一只手继续往他兜里的乾坤袋掏东西。
苏琥听到夏净垠的声音立马回头,见洛憕脑后被穿了个血洞立马跑过了来。
还好洛憕命硬没有当场死亡,不然天皇老子来了也救不了。
苏琥把手覆在他伤口上,手缓慢散出绿莹莹的看了就能让人心情变好的光亮。
夏净垠见洛憕得到治愈了,便把目光放到战场上。
阳頠看着那大叔,缓缓道:“我感觉这个大叔不对劲。”
这章小说我真的写了好久好久,因为交了一个朋友而导致心情一直难以平复,走不进小说的世界,之前栩栩如生在我眼前走动的角色,现在与我隔纱隔雾,难以辨清。
我希望下一章我能调整好状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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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套” 路满满的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