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平时拍戏的时候怎么睡的?”秦画舸一句话戳破从可绿。
从可绿无言以对,深刻意识到自己在秦老师面前撒谎简直就是自爆弱点。
“前几晚可以和助理睡……”从可绿说得很没底气。
秦画舸没揪着她的谎话追究到底,而是面露难色地说:“我不习惯和别人睡一间房。”
“你明明说冷夏经常在你卧室睡的。”从可绿不服气地质问。
秦画舸没想到当时酒店吵架随口一提的话她都记着。
“对,她是常睡在我卧室,但她睡在我卧室的时候我就睡其他房间了!”秦画舸解释。
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定要跟冷夏较劲儿,从可绿眼珠子一转,立即萌生出了馊点子。
“那这样,我睡主卧,你睡其他房间。”
“不行。”秦画舸斩钉截铁地拒绝。
她有“洁癖”,不是特别亲近的人不能睡她的床。
从可绿“噗嗤”一声笑了,极其自然地拍了拍秦画舸的肩膀:“跟你开玩笑的,我好歹也是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十几年的人,不至于连这种基本的分寸感都没有。”
从可绿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很失礼,可她还是想厚着脸皮试一试。
“那,晚安吧!”秦画舸没有一丝留恋地进了主卧,从可绿甚至还听到了她进门后拧动门锁的声音。
从可绿有些失落,心里莫名发堵。
明明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根本不敢想的奢望,可人性中的得寸进尺还是让她不满足。
洗脸的时候,她对着镜子鼓励自己:“哪有那么多的一见钟情。”何况这两见还如此狼狈。
“加油,你早晚可以的!”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总有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根本睡不着。
为了不耽误剧组拍戏进程,她买的早上七点的飞机,所以那天晚上还没等她睡着闹铃就响了。
她裹着浓浓的困意,却睡不着,但此时忽然得知要起床的噩耗又很不想起。
她迷迷瞪瞪地趴在枕头上,感觉到手机振动了两下,应该是微信。
果不其然,是她欣欣通知她接她的车已经停在小区门口了。
昨天十二点多,从可绿给欣欣发了个前所未有的大红包。欣欣狂喜,忙问是不是她和欧少的婚事定了,从可绿冷冷地回了个翻白眼的表情。
她把秦画舸家的小区名发给欣欣,并拜托她帮忙回家收拾行李,她应该来不及回去收拾东西了。
欣欣立马嗅到了八卦的气息。
【姐,你有问题!】
从可绿并没否认,回了个可爱的表情。
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来的从可绿简单洗漱后便出了客卧,拎着装着她所有东西的纸袋出了秦画舸的家。
不愧是高定,用料真足,拎带勒得从可绿手指生疼。
门刚一关上,她忽然想到此时的户外是零下的寒冬,而她只穿着昨天秦画舸给她拿的衬衫长裤。
她懊恼地敲了敲自己的头,后悔没把那件羽绒服也顺出来。
她拿出手机,凌晨四点多,如果她这个时间按门铃惊扰秦老师的睡眠大概会被秦老师记恨一辈子吧。
秦画舸家这栋楼属于楼王,位于小区的正中央,从可绿打开地图粗略地估计了一下,她拎着礼服走到司机和欣欣等她的小区门,至少要十分钟。
十分钟,应该也不至于冻坏,毕竟运动也能产热,她可以尽量跑出去。她咬着牙按了电梯,等她进了电梯,就彻底没法回头、哭着也得跑出去了。
就在她拎着纸袋毅然决然地走进电梯后,入户门忽然开了。
刚刚合上一半的电梯又被打开,秦画舸奇迹般地出现在门口。